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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厅演武

封子修这看似谦逊,实则嚣张至极的话语,一下就触怒了自命不凡的封子墨。

封子墨虽然表面上对封子修这位出身比他好的表兄一直保持着相当的尊重,然而在内心深处,他是瞧不上他的。一个不知所谓的书呆子,不过是仗着有个本领不凡的父亲,有什么理由自命清高,不修符道不修武艺,却选择做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如今家族百废待兴,正是迅猛发展的大好时机,然而作为长房长子,家族嫡系,却不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这样的大少爷,有不如无。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痴呆憨笨的呆子,启灵所得也不过是一张鸡肋的冰心符,却仗着父亲的势,拿到了家族最好的资源,最好的教导。如今,竟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略有一点所得便不知谦逊,沾沾自喜,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实在是找抽。

“子修哥,刚巧我也摸到了这套步法的一点门道,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如咱们俩来比试比试如何啊?相互比较,也方能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才会有所进步啊!”封子墨皮笑肉不笑地来到了风子修面前。

封子修一眼望去便看穿了他的打算,这不就根小学生相互不服气比成绩一样的低俗吗,没劲!但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能看得更远,踩在天才的头顶上,废物是不是也能扬名立万呢?这凑到自己眼前的脸,没理由不抽啊!

“好,那就请子墨贤弟指教为兄几招!”

“不敢不敢,子修哥自信满满,定然比我掌握得好,还是让大家看看子修哥的能耐!”封子墨面子上的功夫做的很足。

两人在内心深处都做足了打对方脸的准备,然而表面却仍是一片和煦的样子。封子修风度翩翩的站在封子墨对面,口中说着:“请!”然而内心深处,却有一句前世广为流传的话语回荡: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封子墨本身天赋极佳,而且本身也是一个醉心于符道之人。自很小之时,他就跟着一些为封府立下了功劳,被赐下不俗的武艺的仆人一起练过武。当然,他这种习武纯粹的为了强身健体,连他自己也没料到会在日后接触符道之后也有用上的一天。虽然这些事他们家中长辈都知道,但是出于任由他们自然成长,以便在启灵的时候得到最契合自身符箓的考虑。家族之中有过严令,绝不许将符师之事泄露丁点给后辈。

正是基于此,封子墨在接触到这套步法时,因为不俗的根底,使他有着远超常人的领悟速度。这才刚刚学了一遍,他就已经可以像模像样地将这套步法走上一遍,而且速度极快,身法飘忽,但是步法沉稳,显然已经得了这套步法中的三味。

然而封子修比起他来,却是更为自信,这套步法,岂止是得其中三味,自己甚至已经开始究探起其中的变化来了。虽然只是脑海中演练,但是胸有成竹之后,画竹还是难事吗?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封子修反正觉得不难,他一直都是一个乐于实践,勇于实践的人。

封子墨双膝一沉,左手捏拳,左手变掌,摆出了一个起手式。封子修当年虽然打过太极拳,自我感觉还不错,但是此刻看到封子墨这起手的气势,便知道自己要是学他,只会贻笑大方,干脆双手往后一背,临风而立。你拿捏出一副高手的架势,我就给你来个高人风范,咱气势上绝对不落下风。

“哈!”封子墨大喝一声,脚步转换,化作了一道白光,向着风子修攻去,既然习武占了便宜,那就主动进攻。

风子修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便见封子墨的身形几乎已经化作了残影,拳掌交加向他打来。风子修心下一动,如同一只乳燕一般,向着身旁一摇,便感到耳边一道破风声响起,却是他险之又险的躲开了风子墨那一拳。再然后,脚步急转,一左一右,左右交替,身形高高低低,一会如同鸿雁高飞,一会又如同阴雨将至时燕子低飞,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变化。

封子墨不挂不顾,一个劲猛攻。然而在众人眼中,却只见到封子墨的拳头回回都是恰到好处的“避开”了风子修的身体,或是一拳之隔,就是打不到他,或是擦着他的脸庞而过,拳风甚至带起了他的衣袂。

可就是碰不到他!

风子修脚踩燕子抄水步,时前时后,时左时右,身形变幻莫测。而且封子墨一直拳脚相加,却无济于事。而风子修却是左闪右避,总没有出过手。

一刻钟之后,封子墨气喘吁吁地停住了手,他已经累得筋疲力竭,然而却自始至终连风子修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风子修仍旧磐手而立,然而此时此刻的他,却不再是众人眼中那一无是处的书呆子,而是实实在在的武学天才。

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貌似轻松的风子修也正在暗中运转的那缕微弱的元气自我调息。论本身的身体素质,他甚至还不如封子墨,若不是封子墨被他表现的实力所震撼,因而失了胸中的一口锐气,率先坚持不下去,只怕此刻喊停的就是他了。

神出鬼没一般的封跃寺陡然出现在庭院当中,凝望着此刻都已经力竭身疲的封子修、封子墨二人,感叹道:“吾封家得你们二子,实在是家族之福。你二人,将来必定都是我封家千里驹,带领我封家走向辉煌!”

“子墨,你自幼便立有大志,醉心符道,而且又得符圣垂青,赐下雷道灵符,乃是我封家大幸。而且你自幼习武强身,在武道一途早已快人一等,乃是你的优势。希望你戒骄戒躁,时刻不得松懈。不要辜负了封家无数长辈对你的期待。”封跃寺的话中,毫不掩饰自己对封子墨的欣赏。

“多谢四伯教诲,子墨铭记在心。”封子墨自然认真对答。

“至于子修,对于你我便有些好奇了!”

封跃寺应了封子墨一声之后,转而对着封子修问道:“据我所知,你之前可从未有过任何习武的经历,而且也未曾接触过任何步法,我观你平时走路之时的模样,脚步都有几分虚浮,可是你是如何如此快的把握到这一套燕子抄水步法的精髓所在的?”

“天才咯!”

旁边一众人轰然响应起来,对于之前那个书呆子不待见,可是如今似乎开了窍了风子修,又表现出如此天分,可就值得大家尊重了。

封跃寺摇了摇头,“我希望听到子修自己的答案。”

风子修对此早有准备,天才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之前明明表现平平,怎么可能一朝顿悟,说成天才就天才了,自己必须有一个让大家一朝一夕就接受自己的理由。

“禀告四叔,小侄之前读书之时,圣人就有言教导我们,若是想学有所成,首先必须得诚意、正心。这句话,一直牢记在小侄心头,时刻不曾忘却。而在我想来,文武之道,相辅相成,也应该的相应相通的。所以,在习武之时,小侄也时刻不忘诚意、正心。将所有心思专注于一事之上,理解学习起来,自然就简单了许多。所以在见识了四叔的一番讲解、演练之后,小侄在脑海中已经将这一套步法所有的变化模拟了一遍。只要见敌人动向,我就能洞悉其目的,一切了然于心,所以子墨与我相斗,难以伤我分毫。”

“哈哈哈,好!诚意,正心!这的确是成功之道的不二法门,不仅仅是武道,符道、咒道,都需要诚意正心方才能有所成啊!”封跃寺点了点头,对封子修的话表示肯定。

不远处,封跃山、封跃虎对坐在一间凉亭之中,亭子里石台上放着一壶清茶。

封跃山拿起茶壶,给封跃虎杯中续满茶水,又给自己杯中倒满。对坐封跃虎笑道:“大哥,我封家大幸啊,子墨、子修,一个是吾家千里驹,一个是封府麒麟子,有此二人在,封府大兴有望啊!”

“呵呵,我封府得此二子,我也是老怀大慰啊。不过想要封府大兴,你却是想简单了,封府的底蕴实在太差,根本不足以与那些真正的大家族、宗门相比。他们想要保住这份家业不难,但是若想开疆辟土,想要家族兴盛,还差得太远。”封跃虎摇了摇头,他的眼光自然看得更远。

“大哥你正当壮年,可还不老!”封跃山笑了笑,道:“我们封府如今占据一县之地,资源丰富,家族子弟人才辈出,为何还不能大兴啊?不知和那些大家族想比,我们还差什么?”

“差一道威慑力,差一个能保我家族万代不衰的传承!”

封跃山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东西,能当得上保我家族万代不衰的威慑力?”这东西,即便是他,也未曾接触过。

“杀人无形,越阶斩首的圣咒!”封跃虎一脸正色道!

“咒?”

“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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