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言细腻的心明白他的话,可是却没办法无视何嘉杰,“我有一段时间真的,就像没办法生活下去了一样。”她说,说得你以往轻松了很多,不在压抑,“那时侯没人帮我,我唯一能想到,愿意帮助我的只有那个傻大个。”
“明白。”乐毅喝了一口酒,拉起沈诺言的手,将她拉起,“去吧。”
沈诺言走后,他又点了一瓶酒,不烈的酒,就像回美国后每夜想念她时喝的一样。
维多利亚港,男男女女亲亲我我,唯独只有他走在他们之间,他扯下领带,握在手中,走着走到了卖臭豆腐的摊边。
“警官,又来查案?”小摊老板问。
他没回答,只是说:“两块,多辣椒。”
“好咧。”
“多要一块,少辣。”沈诺言早已站在了他身后,一步上前,并排他而站:“走了,也不打个招呼。”
“不想打扰你们嘛。”何嘉杰心里惊讶万分,她竟然追了来,表面还是保持一惯的冷漠神情;“你们说的,我也听不懂。”
“没关系啊,现在你说你懂的,我听。”沈诺言柔美的露出微笑说。
她想她可以接受一个完全跟自己不同的男人,他很好,总是穿着皮外套,衣领上翻着白毛领子,戴着AO眼镜,给人很严肃的感觉,但是跟人亲近后却有着说不出的亲切。沈诺言站在窗前,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他不舍的望了几眼,而自己却在他抬头时怯懦的躲在窗帘后……
深夜。
“老大呢?”韩晨风从厨房走出来,嘴里还吃着东西,韩晨哲看着电视,双腿盘在沙发上,盯他一眼,说:“老二,你以后不要给老大介绍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好不好啊!”
“怎么了?”韩晨风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自然是无辜状,韩晨哲看着电视自言自语说:“你找些那些女人来,只会让老大更想沈诺言。”
韩晨风似乎明白了点,大声说:“我故意的,你们不觉得那些女人长得跟沈诺言很像吗?长头发,清纯,身材也很好。”
沈诺言家楼下,韩晨孝将车停在大树下,走出车,靠在车前,点燃一只烟,看着它慢慢燃烧,然后猛吸一口,再轻轻地吐出烟雾,在抬头看看未熄灭的灯光,时间过得很慢,可他却还是离开,依然不舍的打开车门,不料身后……
“站住!”沈诺言提着一些日用品站在他身后,当他转身时,依然是她憎恨的双眼,丝毫没减少的仇恨:“来看我死没死?”她轻松的说出这个字,韩晨孝尴尬的脸上顿然难堪,他没说话,只是把车门拉开了:“沈诺言,你可以恨我,但是……”他始终说不出下句,沈诺言更加咄咄逼人,她走近他,指着他说:“我已经离你那么远了,求你放过我!”她眼中含泪,咬着嘴唇指着自己的心,说:“这里,已经没地方了。”他不明白,她指着自己的心,那是什么意思?
“这里已经没地方让你伤了,因为那些伤还没有好。”
说完,她转头就走了,只能看见她的背影,望着她越走越远……
阮岚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她忍受着别人无理的嘲笑,仅仅是为了还在越南的弟弟,她参加了电视台举办的一场选美比赛,现在作为决赛选手住在电视台内,可是常常因为自己是外乡人的关系,受到其他选手的嘲笑和刁难。
“你这么练,是不行的。”
在厕所的转角门外,方婷见到躲在过道一人练习的阮岚,她其实在那驻足了很久,看这她一遍遍努力的练习上台需要的口音,她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姐姐?”她又惊又喜立刻从地上站起来,顺便将手中的字典藏到了身后:“你怎么会在电视台里。”
“我有工作嘛。”沈诺言露出微笑,慢慢走到她面前,将她身后的字典拿到了自己手中,说:“你是在苦恼自己的口音,字典能帮你什么呢?”阮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也红了,沈诺言见她这样,又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进来弄得彼此尴尬,又说:“我看了你在电视上的比赛,很不错,得冠军也很有希望。”
她转移开话题,阮岚也立刻轻松了不少,说:“谢谢姐姐。”沈诺言见她的神色总是带着小心翼翼,她也明白一个人在陌生地方的难处,说:“我在香港也没有亲人了,你也是一个人,你搬来我家吧。”
电视台外停车场里,沈诺言坐在车里,她眼睛死盯着保安手中的报纸,直到看到报纸,她才意识到她还有亲人,罗琴惠,自己的母亲竟然要跟韩晋结婚了,偌大的头版—奇迹!沈XX案相关人20年后竟再续前缘。
她打开车门,跑到保安面前,重重的推开玻璃窗,扯下报纸,狠狠的将它撕成了碎纸片,“你是什么人啊!怎么抢我报纸!神经病!”保安骂着,沈诺言一转眼,怒眼瞪着他,可怕极了,她将皮包拿出,将包里所有的钱全丢在保安的桌上。
清晨的山路。
“玲姐。”沈诺言从树后偷偷走了出来,罗琴惠转头见她,立刻上前将她拉到了树后:“你怎么来了?”
“玲姐,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她像一个小孩一样哭红了眼睛,“跟我走吧,玲姐。”她摇头,苦难却在脸上挥之不去:“玲姐不能跟你走,你看见了吗?她回望身后的两个保镖,玲姐走不了的。”
“诺言好好活下去!”她拉紧了沈诺言的手,苍白冰冷的手抚过她的脸旁,捋起眼前的发丝,顺着沈诺言流泪的脸将它顺到耳后:“有玲姐在那个疯子身边,他们就不会伤害你。”
“可是……”沈诺言还是死力的拉着她,罗琴惠推开她,“走啊,诺言,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报仇,知道吗?报仇啊!”
塞拉利昂与利比里亚交界,群山中,韩晨孝一身黑衣短袖短裤,戴着黑色墨镜坐在飞机上,眉头沉重的皱起,看着窗外。
此时香港,韩晋拉着罗琴惠,拼命的叫她换上婚纱给他看,罗琴惠却艰难的推塞着,这倒引起了韩晋的怀疑:“惠,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结婚没有请诺言不开心,这也对,她是你现在唯一的亲人,毕竟是亲手带大的,要不我叫人去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