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个人没问题吧?”他问,沈诺言点头,轻轻将他整个人推进了屋内,关上门:“晚安。”
深夜,她沉沉入睡后,一声仓促的电话生产吵醒了她。
半小时后,何嘉杰家楼下,她下车后,站在拐角,她没在迈步,她看见了何嘉接披着毯子坐在楼下花园中,好多的警察,还有消防车,惊慌的住客。她回头向对面跑去,跑进了电话庭里,拨通了韩晨孝的电话。
“是不是你干的?!”沈诺言大吼,紧紧抓着电话,就像要将它捏碎,韩晨孝不慌不忙的从皮椅上坐直身体,回答:“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韩晨孝,你别伤害他!我把我的命给你好不好?”沈诺言警告的话让他更为光火,韩晨孝站了起来,连皮椅也跟着动作倒地,他音量提高,说:“如果以后你在说出这种要死的蠢话,那我就不敢保证下次他会遭遇到什么!”
“好,从明天开始我就让他去我家住。”她大力的挂断了电话。
何嘉杰家楼下,她走到了他身边,看他的毯子快滑掉,立刻伸手为他扶起,“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睡太熟了,也不知道火苗是从哪进来的。”何嘉杰说,沈诺言见他没事,就坐在了他身边,慢慢将头靠在了他肩上:“以后做饭小心点吧。”
何嘉杰没有去沈诺言家,他回了警察宿舍借住,清晨,她才回到家,韩晨孝也在这时出现在了她身后,她转过身,很本能的后退,她竟然发现自己对他是那么害怕。
“回来了?”韩晨孝却是一脸笑容,从后拉住了她的手腕:“吃早餐了吗?”
“别碰我!”她又退两步,轻甩下他的手,厌恶的看他,上扬的脸忍住眼泪,喉咙却在这时哽住了声音,“你怎么会来?”她问。
韩晨孝低头朝她看去,眉间隐有忧色:“我担心你。”
“你还会担心我。”她站都快站不住了,她极力的想找到支撑的地方,唯有靠在楼下那面大墙边,向他露出那么伤人的笑:“你还会关心我?韩晨孝,你竟然还说关心我。”
“诺言。”韩晨孝咬牙喊她。
“那晚我一直在那站着,可是你已经忘了我曾经站在那里。”沈诺言身体微微发抖,她无力的看着他,继续说:“那晚在山顶,我一直在你放我下车的地方,你在哪?”
此刻,两人相对,整个长长的走廊上,寂静无声,无声无息,只有他们又快又急的心跳。
“韩晨孝,你说忘记过去那些,你也是在逃避吧?”她问他,没有迟疑,“你说忘记的时候,也不轻松,看着我,会不会让你记起那些被丢下去,我的亲人?”
韩晨孝紧捏住拳头,是啊,他不轻松,青筋骤起,眉头皱得更深更沉。
许久——
“不要伤害他,我就答应你。”沈诺言说。
禾泰。
“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沈诺言放下请假信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乐毅紧随其后,他隐感到不妥,关上门,走到她面前,问:“怎么了?”
“没事。”她摇摇头,低下眼眸:“就想休息一阵子。”
“一定有事,告诉我。”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好好调整下自己,前段时间忙影视城的计划,让我很累。”
乐毅见她不想说,也没在逼她,接受了她的请假。
海滩酒吧,韩晨孝迎着海风,沈诺言在他面前,“我可以在你身边,但是绝对不是你韩晨孝的情妇,我也不做你外面那些女人该为你做的一切。”
他看着她,嘴角只是扯出了一个笑容,“能让我每天都看见你,就可以了。”他从衣兜掏出了一把钥匙,交到了沈诺言手上:“那边那套别墅,是我买的,以后你住那里。”沈诺言望去,两层的小木屋,白色的外墙,围着一圈木栏,那是她梦中曾经所想过的家。
她默默的低下了头,钥匙在手中拽的很紧。
沈诺言家。
“怎么说搬就搬?”何嘉杰问。
沈诺言只顾低头整理她的东西,没注意听他的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哦那个那是我一个好朋友的房子,因为要移民,便宜卖给我的,还没装修好,我现在也只是把一些东西搬过去。”
“你还真是,还没装修好就急着搬东西了。”何嘉杰俯下身,刮了刮她的鼻子:“那房子在哪啊,我一会开车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沈诺言有些突然的看着他,“一会搬家公司会来的,东西很多。”
何嘉杰看她数秒,觉得哪不妥,又说不出来,只得说好。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沈诺言急于想支开何嘉杰,因为一会韩晨孝的人会来帮她搬东西。
“好,去哪吃。”
澳门,蒲羽儿已经在父亲身边呆了一个礼拜,蒲老爷问她跟韩晨孝的事,她也不说,只是哭。
“好你个韩晨孝!过河拆桥!”蒲老爷激动的指着报纸上韩晨孝封面就骂,连手中的拐杖也跟着手颤起来。
“爸,爸,你别激动!”蒲羽儿连忙劝说父亲。
“那个女人到底是从哪来的?竟敢如此伤我女儿!”
这时,蒲羽正走了进来,见此情景,“你们又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个女朋友!”蒲老爷拉起了蒲羽儿,“你看看你妹妹现在这样,全是你那个女朋友害的。”
“又关她什么事?”蒲羽正走到了蒲羽儿身边,“蒲羽儿,管不好自己的老公,是自己的问题,不要每次都让爸替你出头,有本事就回去找你老公闹,别牵扯其他无辜的人。”
“啊?”蒲羽儿睫毛上沾满了眼泪,看着他:“哥,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当初只见了人家几面,就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现在跑回家哭丧,有病啊!”蒲羽正毫不留情的说。
夜晚,蒲羽正卧室,他呆呆的坐在书桌前,作为大哥,他应该站在自己妹妹那边,可当私家侦探将方婷的资料给他时,他根本无法去憎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