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了一天,能洗一个温热的桶浴,无疑是天下间最为享受的事情之一,之所以说是之一,是因为还有更为享受的事情。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抚在阳天的肩膀上,轻轻的揉捏,随着手指带起的阵阵酸麻,让阳天身子一颤,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子怕痒?”身上只缠着一条洁白薄纱,秀发披散的妙香柔声问道。
“嗯,呵呵,有点。”阳天缩了缩脖子,心里在叮嘱自己放松些,但就是控制不住,妙香的小手如同带有电流一般,抚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阵麻痒,让他大叹自己命苦,不能受这福份。
“听说怕痒之人也都惧内。”抚着他身上隆起的鸡皮疙瘩,妙香暗觉有趣,心存逗弄,轻抚着阳天的胸口,带起他一阵阵的颤抖,嘴里娇笑道:“却不知公子是否也是这样呢?”
“我怎么会惧内呢?”阳天一边躲避着妙香的小手逗弄,一边撇清道:“我惧外倒是有的。”
“惧外?呵呵,你惧什么外呢?”妙香玉臂轻缠,将阳天搂抱在怀里笑问道。
“惧你啊!”阳天说着,忽然一用力,把妙香也给抱入了浴桶内,不理会她的惊呼,喃声说道:“我怕你这个小妖精!”
“我才不是小妖精呢!”妙香一边说着,一边头往后抑去,避开阳天的亲吻。
“还想躲?”阳天腾出一手,揽住妙香的头,将她压在桶沿上,缠住她的娇躯不让她动,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笑道:“你今晚是我的。”
阳天吓了一跳,连忙拿起奏折看去,那上面直言他私自招拢红巾反军,又在平定江宁后让这红巾军不安分守已,反而又进入山林内日夜训练,外人不得插手其事,俨然为阳府私兵,却又吃着朝廷粮饷,诚求楚王严惩云云。而落款,却是以江宁重镇,楚州知府康绿安为首,联同周边十数县镇卫守,实名上书!
“简直混帐!”阳天看罢怒骂道:“这关他甚事,竟也上奏?不过是我想要训练数千精兵罢了,也来扯谈,那程洪恩曾训练数万私兵,为何不见他们说话?”
“你骂他又有何用?”阳复清沉声道:“此折所幸被我先前看到,没等落到大王手里就已拦了下来,若是待大王知道了,你可知是何情形?那康绿安其人我也知道,是为程洪恩的死党,你错就错在做事欠缺考虑周全,只想着拿下镇南就是得到了江宁?需知那程洪恩在江宁经营多年,自有一班效忠之人,残存的势力不除,遗患无穷!”
“孩儿是想要斩草除根的,但因为父亲催得太紧,回来得匆忙了,就没有顾及到这些。”阳天说到这里,眼皮眨了眨了道:“要不父亲准许孩儿回江宁去把这事给料理了?”
“想得美!”阳复清冷哼道:“这康绿安我已着阳从以反贼同党的罪名诛杀了,这事到此为止,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京城内,安安稳稳的做你的侍卫统领,等着迎娶楚琳公主吧!”说完,阳复清全然不理阳天苦起的脸,袖子一挥,离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