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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刘红线对林带说,今天是改朝换代的一天,你的运气真好,从此可以享受祝未来的关爱了。你的衣服很新很好看,不过再新再好看的衣服也会被穿成废旧物。我已经老了,女人衰老之后都会变成老妈子,成为老妈子之前要尽快生出儿子。记住不要惹祝未来生气,不然他的怒火和血压一起沸腾,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也就永远不会有儿子了。

林带缓缓地向我走过来,说对不起当不成你的女主角了。

我推开林带说,你他妈的别拿这些话糊弄我,你以为我是白痴。小掘金娘子终于找到户头啦。我还心存幻想冲林带眨眼睛给她暗示,她只不过被祝未来绑架了。我跑过去拉林带要一起跑掉,她一动也不动。

王猛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断喝一声,再次阻拦住我,一把将我的脑袋摁在他的肚皮上,招式简捷而有效。我本来还想如果他来捏我的脸,我就咬碎他的虎口,或者施展抠眼珠、掐喉咙、踢下裆三大阴招,但他捏住我的头盖骨,揽住我的脖子力大无比,我一动也不能动,什么招式也施展不开了。王猛虎具有难以匹敌的力量,肚子很柔软,能听见肚子里面的内脏在哗哗地响。他们从我手中掠夺女人,我狂叫着不停地咒骂这几个人,眼前被阳光破碎后的黑暗罩住。

刘红线说,多好的一桩买卖。你没有什么好坚持的,你坚持的我们都反对,坚持只会让你更孤单。

我对刘红线说,你不配做我的姑姑,你把林带拐走了。

刘红线说,你准备让林带跟你回北京干吗?回去她什么也不能拥有,这里没有三姑六婆欺负她,想要什么都齐全啦。

我说,他妈的这些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的阴险毒辣还真的有一套,你这个下流皮条客阴险教唆犯。

刘红线说,你干吗说他妈的?

我说,没说他妈的。

刘红线说,你在一个词之前加了“他妈的”这三个脏字。

我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是第一次骂你吗?

刘红线说,林带被抢了你才知道林带值钱,那你早就应该把她保护起来。

我说,都是你使出的奸计,林带一定是被你蛊惑的。

这么多年生儿子成了刘红线的精神枷锁,这一刻终于轻松了。她说,反正我已经没有办法给祝未来生儿子了,林带给他生一个我也是高兴的。

我说,你欠祝未来儿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刘红线说,我根本不愧欠别人什么。你不懂得珍爱林带,你不珍爱就让别人来珍爱,这有什么错误么?

我对刘红线说,你真的为以前的事情恨我?

刘红线说,我怎么会恨你呢,你是我唯一的侄子呀,不是恨,就是有一些抱怨。

我后悔没有早早识破他们的伎俩,把林带拱手献给了祝未来,我后悔对恩赐而来的林带视而不见,现在中间间隔着这么多人我再也触不到林带了。

祝未来开怀大笑,不停地用舌头搅动口水。林带笑着,掏出镜子梳妆打扮。胡皮克笑着,他的中分头很光亮。刘红线也跟着笑,站得很远。一只只开着的嘴巴里迸发出阵阵不屑的笑声,笑声是一种传染病,他们的笑声是刀剑出鞘,他们笑着让我留下林带,拿着钱滚回去。祝未来说,等我们缔结良缘的时候,你来拍摄我们的婚礼。

他们都笑只有王猛虎很严肃,也不知道他把笑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仍旧死死按住我。我对他说,我怕狗,请你不要这样凶恶地瞪着我。他先堵住我的嘴然后一脚把我踹翻在地,猛击的拳头要把我的头骨砸碎。

我在门口地上倒了下去,说不出第二句话,脑袋沉重一片混沌。

祝未来对王猛虎说,你他妈,下手太狠了,我没有下命令你凭什么出手,出手也不用这么重,总有一天会打死人的。

王猛虎说,重一点轻一点都不行,现在我一打人手就发哆嗦,下次你能打你自己出手。

刘红线、祝未来、胡皮克他们每个人都过来猛摇我的脖子拍我的脸,摇动了好一会儿我也没有醒。我感觉他们在眩晕的眼皮里晃动,一个个五彩缤纷全是幻影。

串串笑声飞入我的耳中,在脑袋中嗡鸣,这些笑声是对我的审判,他们用欢笑偷窥我的狼狈。祝未来笑声四射,说十年前是你让刘红线流掉我的儿子的,我要讨还血泪债。刘红线笑声四射,说十年前是你撒谎让我对祝未来抱上幻梦一直到现在的。胡皮克笑声四射,说十年前是你让我失掉了医生的好工作,当不成医治疾病的好医生的。林带笑声四射,说我们认识十年了你都不说爱我,你自私透顶,就为了一直把我当诱饵,你把我越逼越远。他们几个合唱道,六月债还得快呀还得快。我说,你们报复我,原来个个都和我有着解不开的仇怨。他们个个穷凶极恶,都是苦主代表,齐声高喊,不是报复是报应,不是报复是报应。原来所有的仇恨和怨愤都是相互的,又反复无常。

人人唇边沾满笑容,光怪陆离的笑声组成了一个控诉大会,笑声鬼魂一样飞过头部飞到窗外,处处洋溢着笑声。林带轻快地走过来,说这次我来不及抚慰你了,我们要去庆祝一下。我张开双臂,却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触到她的身体,林带无情地转身消失了,我听到她说她对祝未来的爱终生不渝。

刘红线、祝未来、胡皮克,还有那个王猛虎依次跨过我的身体,他们簇拥着林带组成一个浩荡的队伍尽情歌唱尽情喝酒了,包厢里一定春潮涌动笑语喧天,他们一起游戏尽情欢乐,他们笑出了饱嗝笑出了泪水笑出了皱纹。祝未来伴着音乐还会说,美好良宵让我们结伴度过,激动时刻让我们高声欢呼。

我揉着眼睛努力睁开眼,迷茫地发现房间其实一个人也没有,人早都走了。听到有人说话却看不到人,捂住耳朵里面全是响声,响声使劲要往心里钻。我有了幻听。刚才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耳朵里流出黄色的脓液,祝未来将我耳朵击伤久久不能痊愈。

风从海上吹到山上,青色礁石露出海面。一辆灰绿色的摩托车穿过海边公路,码头的土路已经被这条平坦的公路替代,顺着这条路,可以直接抵达六十公里外的另一座县城。这辆摩托车喇叭声音响亮,跑起来的声音很像劈柴和敲打金属的声音融汇在一起。

逆风,飞行的沙子雨点一样,从前方飞到了身后,我深陷其中,睁不开眼。我茫然地加大油门,迤长的路程阻碍了思考,不知道更遥远的地方通向哪里,我有点沉湎于风沙之中了。

梦想、自由和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真的那么重要吗?爱梦想的人被梦想伤害,爱自由的人被自由拘谨。到底追求自由的人更自由,还是抛弃自由的人更自由?在追求自由的过程中,一个人会不会变得愈加困顿?一刹那我思考我应该把林带留在这里,依附着祝未来也不错,失去自我的人才是不孤单的。县城能给她精神治疗,至少她不会那么孤单了。

停了车,我开始把小球抛向天空,哪里来的阳光进了我的眼睛,小球失控掉在地上。室内练习得很好,为什么只要在场外一表演就会失败。有的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身上缠满忧郁的绷带,当单调的生活被打破,变得愈加落寞寡欢。

风从哪里刮来的?也许是风把小球的位置吹偏了,还有阳光太亮,快要刺瞎我的眼。

18

这晚恍惚地睡着,黑暗中在苔藓上滑行。梦中,我变成了一名伞兵,随着一群伞兵从天而降,驻扎在尖刀巷,睡在家门口石块台阶上。我手里握着刺刀,身手异常敏捷,炮弹不停在身边开花。我递给连长一个水壶,请他喝一口药汤,问这个轰炸何时结束。连长说,轰炸还有一刻钟就结束了,一定要顶住。我发现连长就是刘地方,刘地方说以后不用叫我爸爸了叫我连长。一发炮弹打烂了连长的左手手臂,伞片变成了纱布缠满伤口,脓水开始往外淌。我说,连长你怎么样了?他说,我很好很健康牙齿一颗也没掉,你要做一个勇猛果敢的伞兵。对面涌过来一群人,他们手持长枪开始装火药,枪筒都被涂成了金黄色。

这个梦,阴郁又幽暗,结局还真让人悲伤过度。我的梦带我游走各地,由隐喻、时空迷阵和黑色空间等自然要素组成。

一觉醒来,风云变化,炮声隆隆。外面正在高射炮人工降雨,一束束光冲向天空,硝烟由橙色缓慢地变成白色。这让我破译了刚才的梦境,这些大炮具有精神意义,它们是用来炮击灵魂的,它们带我在梦中进入了战场。

恍然想起,回来这么久竟然一次也没有去见刘地方,应该到老房子去问候一下刘地方了。其实我不回家的日子,他并没有停止对儿子的供养。

院子里,樱桃树上长满了红色果实。

未被梦境遗忘的刘地方驼背弯腰,脊椎鼓起,正站在一个窗户的玻璃窟窿面前吃烤山芋,见到我赶紧咽下食物。

呃,刘地方说,呃。

我眉头舒展笑着说,我来了。

一张老脸变成了暗黑色的,门牙脱落几颗,由塑料和皮革混合而成的前臂假肢搭在胳膊上。

刘地方说,工厂垮了,大家在想着如何关掉它,我也不干了。

我说,你那只构造先进的工具手呢?

刘地方说,我早就不戴工具手了,肌肉萎缩没有力气去控制机械关节。

每个人对生命器官的控制早晚都会出现问题。刘地方将背部展示给我,上面长满了栗子大小的凝块,几个已经溃破。我用手触碰到凝块的核,里面的核是坚硬的。

刘地方说,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变老的,如果我还能活上几年,再在厂里干上几年就好了。

我说,这座工厂是残废人的诞生地,有什么好留恋的,它让工人们失去安全失去工作失去尊严,多少工人在这座工厂里变成了残废。

刘地方对着镜子,擦拭背部的血渍,不停地耸鼻子,眨眼睛,弹耳朵,梳头发,还将一片口香糖放进嘴里咀嚼。他说,我早就老了,需要日日锻炼面部肌肉防止面瘫或者中风,现在我已告别酒徒生涯,还加入了老年人戒酒协会,决定不虚耗生命保持健康多领几年养老金。

你的身体好着呢,你有那么老么,真是莫名其妙。

刘地方说,我真的老了,除了视力没有减弱,全身的器官都在衰竭。中国是世界上老头最多的国家,我就是其中的一位。我老了成不了老干部、老教授、老专家,变得更没用了,不过只要能一直活命也是可以的。

你只是缺少精神食粮而已,等我送你一本《老年生活实用大全》,你应该学会看书,省得早早得上痴呆病。老年人需要快乐,都说不快乐的老年人是傻瓜。还有你要想活得更久一些,就不要一个人待着。

刘地方喃喃耳语,这么早就开始聊度暮年,慨叹时光,陈旧而庞杂的回忆让人心烦意乱,再说的话都是前面那些话的重复。我有些不耐烦,说谁的命都是越来越短,没有人能越活越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还没有从你的记忆里消失,歇一会儿我就要走了。他说话开始结结巴巴,咿咿呀呀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清。他真的已经过早地衰朽,脑袋出现了丧失记忆的情况,也许再过几年就会搞不清楚自己是谁。一个人临死的话应该留到以后要死的时候说,不然提前说出来是没有人认真听的。他想将一块停了指针的老表送给我,我收下戴到手腕上,钢表放射出光辉,我答应他会终身保留。他说,以前我腕力了得,戴着这只手表掰手腕屡战屡胜。

饭桌上,一个玻璃瓶子里插着淡黄色的花穗。我瞥见那穗头在空气中不停地震颤,觉得那很像一只点头的黄虾,不禁有些心不在焉。我想起作为儿子应当了解一下他的手为什么会残疾,便问刘地方冶炼事故的时候他是怎样处理断肢的,为什么不找到机会接上那段残肢。

那天水管突然破裂,浇到熔炉上,蒸雾弥漫在整个车间里,满眼是混着尘粉的白气。我听到半空的生铁不断从吊架上落下来,闷响打得人心脏发颤,突然感到轻微的皮肉疼痛。刘地方说,其实铸造车间每个星期只熔铸汽车零件两次,一直很安全。唯一的一次熔炉倒塌,却将我的胳膊压烂在了下面。惨叫声还没有来得及从喉咙里跑出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脸上感到了一阵阵微风,那是血液冲出身体的气流,还带着血腥的味道。那只失掉的烂手掌我一次也没再见过,一定被谁用油布裹着扔掉了。

看来任何有些丧失记忆的老人都一样,他们对年轻时候的久远事件却记得清清楚楚。

讲到这里,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躺在地上的样子。刘地方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的回忆一钱不值。

我说,别人只失掉了指甲、头发和牙齿这些东西,你失掉了手掌。

谁也不能避免失掉生命,我不过是在失掉生命之前提前失掉了一只手掌。你不要觉得我可怜,我最讨厌别人可怜我。

所谓世代如落叶,我们两人都在不停地凋谢,刘地方已无法躲避早早到来的年老之苦。其实我还想问一下他希望我长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也懒得张口了。老子总是儿子物化了的象征,父子血脉既是命运的施舍,又是一场惊天自我大骗术,我们不再说话了。亲密是一种压抑。

一会儿,我打起瞌睡,卧倒在饭桌上就要睡着了,刘地方在身旁看着,他用粗裂的手掌梳拢我的头发,轻轻挪动身下的胳膊,然后站起来,正准备用猪油煎鱼炸牡蛎给我吃。我又梦见他的手被割裂了好几块,不停发出清脆的断裂之声,梦见一只鲷鱼被掐断了尾巴,梦见我的胸中充满气泡,我的身体湍湍而流,蔓延到远处。

19

回忆都淡了,什么都忘了。几个月之后,旧的汽车改装厂被拆成了废墟,听说已经迁往别处了。原址铺满了细碎的玻璃,墙倒屋塌,只剩下一座烟囱还在,上面贴着招募新工人的广告。

胡皮克牵着一个头发鬈曲的男孩走过来。

我问,这小孩是谁?

他对我说,这是我的儿子,我们要去新开业的游艺场,你怎么还在县城,不是要离开了么?

我说,这真是你儿子?连你也有了一个儿子?你把你的儿子隐藏得真好,我一直不知道你还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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