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我!”我拍桌而起。
外面虎视眈眈的盯着,阿月这厢拉我进屋子谈判,如果我不答应她和承音的复婚,她就将我们和共党有联系的事情全抖出来。
“到时候我们一家子性命堪忧啊,可怜那两个孩子咯~”这空闲,她竟嗑着瓜子。
“我答应,我答应你!”我望着她那张刻薄的脸,满是厌恶,可这关头,即使天虎逃走了,她那张嘴也能说的。我揪起她的领,“外面那些人是不是你叫来的!?”她默不作声,强硬着挣开,“这府里又不是我一张嘴,你凭什么冤枉我?”
“不是便罢,若我知道是你要将我们一家陷于危地,你试试看!”说罢我甩门而去。
门外等候的承音,我亦憋屈,叫我答应他们复婚,岂不是我擅自将承音卖掉是一个道理,换言之,是我为了马天虎将他卖掉了我歉疚的上前扶着他往房里走。
“她跟你说什么了?”承音一脸放心不下。
“没什么。”我刻意等了一刻才回答,马天虎说过回答太快是谎言,承音哪里看不出么。
“榕儿,她若是威胁你,你不要做出任何牺牲自己的事!”他拉住我,我逃避他目光的追逐。
都这时候了,他叫我不要牺牲自己,可我牺牲的是他呀!
我决定实话告诉他,脱口而出,“他要我同意你们复婚。”
承音表情一僵,“你同意了?”眼里满是问意但他还是笑着,“我理解,人命关天,只是榕儿,我昨晚跟你说的你忘了吗,万事以自己为重,我已与她离了婚断不可能回头。她如今这样恶毒,与当日舍命救我的阿月已然不是同一个人,你何必以人道对她!”
他这样子是叫我有所行动了吗,好,他都同意了我又有何难舍,我对阿月是恨之入骨的脸!我攥着手,微笑回他,“我知道了,我会保护我们的家。”
可真要给她安个罪名哪里这么容易么,且承音常常不在家他们复婚之事也就暂时搁置下来了,马天虎他们再也没回来,她找不着威胁只能老实呆着。
我忙于跟对手公司博弈,根本没空闲去理他,顶多在生活上给她找点麻烦,下人们知道我的意思,给她屋里的全是丑碳,我又以公司亏损为由提前跟老太太打了招呼,她只能将委屈憋在肚子里了。
又是一年寒冬腊月,外出的承音恐怕回不来陪我们了,只是今日,我总忐忑不安的渡着,全呆在房里发呆想事什么也没做。
“夫人,不好了,少爷不见了!放学开始就不见了!”吓人匆匆来报,又吓得我心惊肉跳的。
大冬天的瑾瑜正在院子里闹着要学游泳,下人们给她弄了个澡盆让她玩,她大哭大叫的闹着不肯。
我逮住她问,“有没有看见哥哥?你不跟他一起放学的吗?”
瑾瑜皱皱眉回我,“哥哥说有事晚点回家。”
“跟他一起走的有哪些人!?”我捏着瑾瑜胖滑的小胳膊越发的用力,她憋着嘴点头,又哭着说,“妈妈你捏疼我了。”
“好像是以前欺负过我们的小孩。”
糟了!飞白肯定是憋不住气不过找他们打架去了,这孩子那么文静的,指不定谁打谁呢!我一甩手,瑾瑜正挣扎着往后,一松一赖的,她直往后面砸了下去!澡盆翻到在地,瑾瑜的头也磕了上去,她捂着头哇哇大叫,我吓得瘫在了地上。
“瑾瑜啊!孩子!”下人们帮着我将她抱回屋里,好容易给她安稳下来,她却一直捂着后脑呜咽着叫疼,我一边哄着她一下子全忘了飞白的处境,一边呵斥着下人,“快去请医生!”
飞白约着那些孩子在郊外,二话没说就开打,原本他的凶样还能镇镇那些孩子,不过时间一长,两个孩子将他一扣,另一个拳打脚踢将他打个半死便撂在那了。
“怪胎!打不过还逞强!死去吧你!”
“你们不准在欺负我妹妹!不准再骂我妈。”飞白虚弱的喘息,伸着手实现陡然模糊了。
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那种叫樱花的花。
柔柔的,软软的,粉红色的,白色的,飘满了全世界。
除了妈妈,还有另外一个温柔的女人也对他好,好得不得了!
她喜欢叫他小白。
过了半晌,突然有人叫他,拍他的脸。
“飞白,韩飞白。”
“姑姑?”
阿月抚上他冻得通红的小脸,将他拉起,“飞白,冷吧?快起来,姑姑抱着你暖会
儿。”飞白很是诧异,这个阿月姑姑向来不与他和瑾瑜交往的,就是有也是在奶奶面前做个样子,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和爸爸妈妈的关系并不好。
阿月抱了他一会,看着他满脸的伤,一边抚着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可怜的孩子啊,这个榕与不像话!就忙着自己的孩子,瞧我们可怜的飞白就是被人打死在野地里也没人知道。”
飞白一听她说妈妈的坏话,甩开她的手强撑着站起来,踉跄的往前走,“不准说我妈坏话!”
阿月冷笑,“哟!还母子情深呢,她都不要你你还这么护着她!都这会儿了你看她在家干嘛呢,忙着哄她的瑾瑜睡觉,要不是我担心你谁问你这死活!”看飞白停住了脚,她急着跟上去,又柔声哄他,“你不要气,你毕竟不是她亲生的。”
关于自己的身世,这两年也听到不少传言,可爸爸妈妈那样爱他对他好甚至比对瑾瑜好,他怎么敢去问那样大逆不道的话去伤妈妈的心。
可是这头一回,大人——这个“姑姑”告诉他,他不是妈妈亲生的!他该信吗?飞白怒视阿月,这个女人一向坏,她的话不能信!
“那姑姑可以告诉飞白,飞白的亲身母亲身在何处吗?”飞白恭敬的问她。
阿月见他半信半疑的,一把揪出他脖子里戴着的玉佩,“她告诉你是传家宝玉?那你问她这上面刻的字是什么意思没有?为什么只给你没给瑾瑜呢?”
飞白从她手里拽过玉,看了半天,那上面的字也不是中文,妈妈告诉他权当是一个符。为什么阿月要那这块玉说事,还说的这样头头是道,难道妈妈真的有事瞒着他?
回到家,妈妈果然陪着瑾瑜睡着了,飞白吃味儿的摘下书包,照着镜子望了望自己的脸,青红肿紫的。他又掏出脖子里那块乳白的玉,望了半天也望不出个所以然。
“对了!国文老师是大学生!可以问他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的!”飞白又奔到书桌前,将玉佩上的字符腾了下来。
这一来回的折腾吵醒了我。
“飞白,你回来啦!”我睁开痛眼,掀开被子又回头给瑾瑜盖好,这才走到书桌前望着他那张片体鳞伤的脸我才想起他是跟人打架了!
“儿子!你跟人打架啦!”我轻轻搂住他,不舍得亲他。
飞白慌慌张张的将纸收好,委屈的憋不住泪夺眶而出,“妈妈.让他们欺负妹妹还有.骂您。”
“我的飞白乖,下次不要在打架了,妈妈会担心的。”我心疼的吻了又吻亲了又亲,这样乖巧的孩子,不愧是安平的孩子,不愧是我养大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