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扬，你到底怎么了？”
“嘶啪”明桀扬不说话，修长的五指抓上沐琬辞的衣襟，猛然一扯，身上的宫装便成了一块块破碎的布，胸前的肌肤，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桀扬！你别开玩笑了，这里是未央宫！”这一刻，沐琬辞终于意识到，桀扬是来真的。心里的恐惧像碎裂漏斗里的细沙，忽然便由点滴下落，变为漫天飞舞。她并不是害怕即将到到来的欢爱，而是这欢爱背后所带着的一种痛苦。
她像发了疯一般地推他、打他，声音嘶哑而难听。
她也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和他发生关系，他们是在什么地方？而他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与她欢好？
明桀扬猛地抓住沐琬辞挣扎的手，压到柔软的床铺两边。
明桀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眼火热，****疯燃，面色却冰寒的彻骨，“你跟他，难道不止是表面上的吗？”
沐琬辞从恐慌中惊醒过来，眼中藏满了惊慌，“桀扬？”
明桀扬的嘴角挂着冷笑，忽然低头，舌尖顺着她的唇瓣慢慢划过锁骨、胸口、小腹，继续下滑……
“桀扬……”她惊叫了一声，声音一时竟恐惧到哽咽沙哑了，“别这样，求你你别这样……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听到她的哀求，明桀扬的面色没有一丝变化，嘴角的冷笑越胜，眼中的****却燎原，“你拒绝我？你是爱上他给你的了吗？不过在宫里待了半个月而已，你便对他有所留恋了？”
沐琬辞猛地瞪大了双眼，被压制在两侧的双手，握紧的拳慢慢松开。桀扬他……在说什么？
明桀扬本就一瞬不瞬看着她，见到她的表情，不知为何嘴角的冷笑逝去，俊脸上竟清楚地显示出痛到极点、恨到极点的愤怒。
他忽然狠狠扯起她的双手制在头顶，单手箍住，另一手毫不留情地扯开她身上所有剩余的衣服，片刻后，她发了个抖，发现自己的身上已不着片缕。
“所以，你拒绝我，所以你不愿意跟我走？”他俯身狠狠啃啮住她颈畔。
沐琬辞痛得浑身颤抖，异样的情潮蓦然窜起，她忍不住哭泣地呻吟。
“我为了你痛不欲生，你却在宫里享受他给你的宠爱。”明桀扬单手使劲，忽然猛地抬高她的腰，嘶哑地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再度破体而出。
“不要……”沐琬辞挣扎地扭动身体，却徒然使得压在身上的躯体越加灼热，泪水朦胧中她望到明桀扬的脸，被****充斥的眼。
不是看到，不是瞥见，而是真真切切地望了进去。她心头狠狠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破裂了，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
这个人，是桀扬啊！是她……深爱的桀扬！是她就算死，也想与他死在一起的人！
她猛然间发现自己伤害了他，是她下意识地抗拒在无形中伤害到了他。
她……到底做了什么？明明在这个世上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他。
沐琬辞忽然停止了挣扎，不知何时就已经自由的双手，却仍呆呆地举在头顶。眼泪瞬着眼角滑下，她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笨蛋，却不知在骂他，还是在骂自己。
她抬起酸麻的手臂，忽然在空中绕出一个小小的弧度，紧紧，紧紧地抱住他。
明桀扬的动作微微一顿，房中一时便静寂了下来，只余她轻微的抽泣声，和他粗重的喘息声。
“对不起，对不起，桀扬！”沐琬辞紧紧抱住他，****的身躯贴住他的，脸深埋在他胸前，哽声哭泣，“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接我。”
她收紧了抱住他的手，心底柔软而酸痛，“当你认出我，我是那样的高兴，可是我不能，不能认你，更不能跟你走。他说过，如果我不乖乖地呆在他的身边，他就会杀了整个永煜王府的人，我不想你有事……”
明桀扬收紧了被压在我身下的手，身体紧紧贴着我的，灼热和带着苦痛的怒火慢慢褪去。
他的吻狂乱、不安，又矛盾地带着深深的渴望，仿佛是要将她整个灵魂吸入他体内，融为一体。
沐琬辞有些迷蒙，明明那么霸道的吻，明明那么不加怜惜地肆意蹂躏，她的心却渐渐酸痛苦涩，渐渐柔软疼惜。为什么她感受到他身上如此浓重的绝望？
桀扬，我明明就在你身边，我明明说过不会离开，为什么还要如此绝望呢？
我闭上眼，承接着他如暴风雨般猛烈的深吻和感情，无法喘息，盈融许久的泪终于自眼角滑下，落到她手上，灼热……心痛。
即使在这样冰凉的雨水冲刷下，唇齿间，心底最深处，还是渐渐温暖，弥漫出丝丝缕缕熟悉的幽谷清香。
她我环过手，紧紧抱住明桀扬，身体偎贴住他在雨中冰凉，却依然坚实、令人安心的胸膛，只愿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明桀扬静静地枕在沐琬辞的颈间，沐琬辞无聊地看着头上那顶玄色大帐，身体仿佛真的被陷进天鹅绒中，薄薄的被单却早不知何时被踢到了地下。
明桀扬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轻轻落在沐琬辞的唇上，指腹轻轻磨娑几下，滑向她略微消瘦的脸庞。
下一刻，他突然倾身压下她的唇，狂热的吻纠缠而来。
明桀扬咬上沐琬辞娇小的耳垂，低沉的声音蛊惑般道。“辞儿，你是我的，只能看着我……”
沐琬辞轻喘着，低声道，“是……我是你的，一直是，永远是。”
湿热的唇轻移，在额际，在眉间，在唇畔，在侧颈，又滑向沐琬辞玲珑的锁骨，留下一串串属于他的焰色印记。
沐琬辞挣扎着撑住他，“别……这里是宫里，时刻会有人来的……”
明桀扬俊美无双的脸上勾起一抹睥睨众生的笑容，“你以为，我会怕吗？”
沐琬辞不满的挣了挣，用眼神谴责他。明桀扬轻”哼”一声，“傻瓜，墨羽看着呢，不会让人靠近的。”
正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未停。迅速脱去两人身上碍事的衣衫，沐琬辞不由轻颤起来，明亮的双眸渐渐迷离，脸颊显出淡淡的红晕。
明桀扬欺上她娇艳的殷唇。沐琬辞只觉他的手所到之处，似是点燃了簇簇火焰，阵阵酥麻之感让她沉醉。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颈项，低喘着埋首在他的颈间。
明桀扬伸手温柔地抚摸她光洁的后背，一举攻入。强烈的快感铺天盖地般袭来，他揽着她的腰，剧烈肆动着，渴求着她的身体。
巨大的快感充实着她，沐琬辞不由自主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灼热的体温似要将两人融化。
“辞儿，辞儿，辞儿……”轻轻地低喃在耳畔不断回响，心里溢满了幸福和欢愉，沐琬辞动情地拉下明桀扬，主动将贴上他的唇。抛开心中所有的顾忌，她眼里，只剩下那双灿如星辰的眼眸，以及眸中倒映出她动情的身姿……
激情过后，沐琬辞靠在明桀扬的怀中，手中有握着一撂他的发丝，缠在手指间玩。明桀扬眯着眼，轻搂着身边的人儿，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安宁。
“夜已深了，你是不是该走了……”沐琬辞开口问道。
明桀扬揽着她的手紧了紧，紧接着她便听见头顶传来他略带不郁的声音，“你和我一起走。”
沐琬辞摇了摇头，拥着被子坐起身，披上衣服，“我不能跟你走，我们要是走了，会有很多人都遭殃的。伺候我的人，还有永煜王府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的。那一大家子的人，你都能舍下吗？就算能，我们又能去哪里？”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唇边泛起隐隐的苦笑。远走高飞？怎么可能呢？桀扬向来比任何人都要有责任感，又怎么可能不顾这么多人的死活和她一起离开呢？这不过是他一时冲动说的话，等他冷静下来了，就会后悔自己所说的话了。
对于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她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了解他呢？在他的心里，儿女私情是敌不过社稷和情义的。
明桀扬坐起身，雪白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一片春光。他从身后将沐琬辞揽进怀里，声音里难得地带了一丝不安定。“可以的，江山社稷从来都不是我的责任，以前是我太傻了，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在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我从来都不爱朝廷政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一辈子粗茶淡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