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吕布照武人的生活习惯起床了。他起床的时候,鸟雀还在树枝上睡眠。他洗盥收拾完毕,在后院里舞一阵子剑才牵马出门。上马之后三脚两脚就出了街,街巷纵横,小城虽小,但酒店,商铺一应俱全。
吕布抄另一条路回到孟津小城的街上。正当街,遇着三个并排而走的军人。中间这位黑脸森森的,眼晴似在打量他手中的方天画戟。贴左边的一个,白面书生象,手里拿着大砍刀,他的眼在吕布身上搜了遍,想盘问吕布。而右边的这位,眼睛生得生动而细小。小眼睛里闪耀着主意和谋略。吕布准备让道时,见小眼睛的这位故意贴边挡道,吕布的火气腾地在心中升起。吕布心里骂他不是君子做风。他是三人,而我仅一人,人多的让人少,师傅说了,“不持强凌弱”。几步路之后,吕布与三人走了个马头抵马头。吕布毫不退让之意,说“三位壮士,可否留下姓名?出门在外,邂逅窄窄的街中心,不能不说我们之间有着缘份。”小眼睛的人,转转眼,说“我姓郝,名萌。天生的能预知事。因而算命的给了个萌字。身边的是个的两个哥哥,中间的是我黑大哥,名叫高顺。他的个头就象他的高姓。打起仗来,战无不胜,顺着呢!右边的是我的二哥,叫张辽。凡遇上纠结难缠的战事,都请他出面,他是疗,生就着是武人,但是文人的智谋。他的字也就叫文远。你是那里来的,怎地一个人横行在街,还不让道与你三个哥?”吕布斜睨着郝萌,觉着他身子不高,不象武人倒象是个专会了主意的人,见他说出的话刺人,很有点故意挑衅的粗鲁。他把手中的方天画戟举过头顶就朝郝萌的头顶往下砸去。高顺和张辽在马上先喝彩了一阵子吕布的风姿,他那随风飘飘的白袍在风中抖着,活象是白龙王下凡。吕布把马那往中间微微一挪的小动作,他俩个早已注意到了。手中的武器也都处在随发状态。当然,郝萌是有意挑衅的人,对吕布的泰山压顶式的下打早已准备。他把双锤支成个丫叉在空中接住。高顺与张辽见他来得凶,也把长枪和长茅在空中接那方天画戟的下扑。只听当地一声,火光象闪电一样在街心划了孤。三人的手立时都麻木了。
丁原和张杨听说街上有人打斗起来了,两人急忙地出了门。同他俩在家里预判的一样,果然是自己的爱将同吕布斗了起来。丁原遇事喜欢装在肚子里独自思考。因而把三个爱将搁在了一边。三人见主公丁原关门不出,也觉着无聊这才在街上无事乱逛。今天张杨上门推荐吕布,他高兴地说,今后自己有了主心骨了。在并州时,他在那里听说过使人闻风丧胆的吕布。他也曾派张辽高顺郝萌三人,扮成做买卖的寻找过。但终因刚出门不久就遇上战事脱不了身,只好又搁下此事。今天见张杨送吕布到自己的手上了,他不仅不是上门做一个普通的将士,而是要结成生死存亡联结一体的父子关系。可让丁原乐开了花。他说,从此我就不用恐怕那个狼一样的董卓了。张将军,你不知道那个董卓手下十六骑的厉害。在万人军队里,他们可以冲到阵中取上将的头颅。现在有义子吕布在,再加上张辽高顺郝萌,我们出城战了好,关门守城也好,由我们自己自由的主张了。何进大将军呀!你的事可以放心了,我为你安宁了外,你可挪出手专心治内。张将军,你信不信,不久的明天,主事朝廷的就是我们这班人了。要让那些宦官们从拾他们端尿倒大盆的旧事,这是他们的本业。就象马的本业就是为了跑的。
街上的人从来没有见这样的乱过。店铺急急忙忙的关上大门。走在街上的不敢看热闹,立即调转身子回头。酒店里门板多,半天关不上。店主叫来帮工,把桌子板凳档在门口,生怕他们打进了店内。街头上的水果滚了一地。卖枣子的车歪倒在一边。枣子满地都是,无人敢拾拣,卖枣的人爬在地上护着大枣。
丁原见这个样子既高兴又慌张,说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家人,是自己的左手同右手打。别打了。吕布见张杨也在那里喊,马上跳出,立马收住了。郝萌高顺张辽三人,见是丁原,也立马跳出。三人相视了一下。这时,丁原与张杨已走到他们中间了。张杨上前介绍丁原说“这是并州总管丁原”吕布下马施礼,说“将军好”丁原说“不能称我为将军,这样我俩就生份了。应称我为义父。我叫丁原你叫吕布,你还保留你的尊贵的吕姓。但在军队里,你的身份就是义子。是可以出入卧榻边的义子。我俩从此以后,一生俱生,一荣俱荣,我俩是生死优关的利益共同体了。我掌控的地盘是我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的”
吕布想施父子礼,丁原制止了他,说不用了。以太庙礼,太烦了。一要斋戒七天,二要法师求神秘,三要请长辈主持。一切都免了,我俩现在就是父子相称。一是我俩初次见面就心有灵犀。二是时间上也不允许了。今夜我就要进城,而且现在就出发。
张杨问,怎样的急法?
丁原说,大将军在决策进不进内宫问题。
吕布说,那还用得着决策吗?不能进,进宫就是送死。丁原听着吕布坚定而不容怀疑的口气,心里头有了靠山似地安宁。他回答说“大将军的脾气,容不得我们劝说。我们只好接受天命的安排。目前最为要紧的是应对董卓,他的军队离京城不远了。要设法阻止野心家阴谋家进城。”
吕布说,下令吧,义父,我的方天画戟能挡去他的进城之路。张杨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说过的,你的事业将有靠山了,认父子仪式还是要搞一个。
丁原说,不用搞,时间不允许,张杨说,不如此不能说服你的亲兵们,吕布他也指挥不了你手下人。丁原说,你这样说倒讲出了几份理。就在亲兵和士官头目中举行个跪拜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