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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像淋漓在雨中一样模糊 (2)

我依然低着头不好意思看她“那不是因为心里有事嘛……我刚才说错了话,太激动了。你不会在意吧。”我试探的问,也算是正式向她道歉了。

她干笑了几下说“知错就改就是个好孩子,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她冷冰冰的眼神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锐利了。虽然被她说成是小人,但我还是欣然接受了。突然有种向她表白的冲动,就像刚才那个网面里写的一样“深情而热烈的爱,可能会受伤,但这是使人生完整的唯一方法。”不管晓静爱不爱我,我决定至少也要让她知道我是爱她的。受伤总是难免的,至少我活的明白了一回。我抬起头深呼吸了两下,鼓足勇气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说“晓静……我……”突然肚子咕咕的响了两声。李晓静“扑哧”一声笑了。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一定是饿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她说完起身就走。我毫不犹豫的跑过去从后边抱住她说“晓静我爱你,爱你的美丽;爱你的聪明才智;爱你与众不同的性格;爱你的一切一切。对你的爱近乎于崇拜的尊敬,你让我心底折服,从心底渴望,从心底热爱,这种感情很强烈,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么热烈的感情,甚至爱你爱的无法自拔。晓静请允许我爱你吧。”瞎扯淡,我又在幻想了。这样的场景在我脑子里转了几下,如果我是琼瑶小说里的人物或许我会这么做这么说,但现实中的我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更不可能说那么肉麻的话。

把李晓静的饭吃到肚子后,就严严实实的埋藏了我一肚子的情话。我已经泄气了。不向她表白,或许还能和她像朋友一样住在一起,玩在一起,吃在一起。深情而热烈的爱也许会受伤,我害怕受伤,也害怕因此而跟李晓静的关系更远。我试着渐渐地淡忘这份爱情,将它深深的埋藏。或许有一天终会忘记它,或许有一天也能像以前一样坦然的面对她。

每年的十月初五好像都要下雨,我喜欢雨,所以并没有因为在我生日这天下雨而感到丧兴。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在雨里逛奔,把自己淋的湿漉漉的,心里特别的痛快,一身轻松的感觉。所以我总会把这些雨点当作是老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知道我生日的人并不多,其实我也并不太在乎自己的生日。每当有人问起我的生日时,我都会不肖一顾的告诉他是大年初一。他们总会将信将疑的说一声“是嘛!”我并不喜欢热闹,所以我很少告诉别人我真正的生日。我不希望自己的生日有什么宴会或什么patry的,很确切地说是我消费不起。我每年的生日最多就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家里吃碗面条而已。

今天下班后我坐公车回家。由于下雨的原因车上的人很多,我提前一站下了车。雨下的并不大,但街上的人还是个个都打着伞。我淋漓在雨中,向家的方向奔跑。在快到家的时候我慢了下来。我的身上已经被雨水和汗水浸湿了。漫步在雨中对我来说是一种享受。感受着雨点打在身上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忽然一把雨伞从身后顶在了我的头上。我回过头一看竟然是李晓静。

“秋天的雨凉,小心感冒了。”她关心的对我说,她眼睛里的温柔让我将信将疑。她手里拿着许多菜,虽然拿着伞但她的衣服还是湿了。她被雨淋湿的衬衣紧贴着身子,隐约可以看到她的肌肤。飘长的头发湿湿的贴在脸夹,她看上去更性感了。我们虽然都长这么大了,但依然还是个爱淋雨的傻瓜。

我冲她甜甜的笑了一个说“你不也淋雨了嘛!不怕感冒了啊。”她会心的冲我笑了一下,就再不说话了。

到家后我们都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开始做饭。还好今天李晓静买了面条,要不长寿面就吃不上了。虽然我和李晓静认识这么久,甚至熟到住到一起的地步,但我们依然不知道对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上次给杨凤梅过生日时我已经知道李晓静的生日,但她并没有亲自告诉过我。她没问过我,所以我也没必要告诉她。今天我像往常一样并没表现的特别兴奋,反而李晓静显得有点不正常。她比平时温柔了许多,也体贴了许多。我们一起在厨房做着饭,李晓静一会就冲我神秘的笑一下,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有事,或许她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但也不至于这么神秘啊。在我们快做完饭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她看了我一眼拿着电话出去了。她接完电话后一脸的心事。

“志君,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会儿。如果时间长的话,你就先吃吧别等我了。”不会又是李亮约她吧,但她的表情有点忧虑和紧张不像是什么高兴事儿,难道她跟李亮吵架了。我应了一声,把伞递给她叫她路上小心点。她出门时冲我勉强的笑了一个。

李晓静刚走杨凤梅就来了,她拿着一个生日蛋糕嘻笑着说“哥,生日快乐。”我把她请进来,她直奔放满菜的餐桌上闻了两下说“好香啊,是我姐做的吧。”她又四处的张望了一下问我“晓静姐呢?”

“她有事出去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那?”

“废话,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还算是你老妹啊。当然我会给你保守这个秘密的,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所以不声不响的来给你庆祝一下。看来这丰盛的佳肴也不次于星级酒店啊。我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她毫不客气的夹了一块肉边嚼着边说。

“不光是晓静一个人做的,还有几个菜没炒那。一会儿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也不亚于晓静的啊。”

“还有没炒的啊,我来炒!我来炒!”杨凤梅兴奋地说。但一想起她上次做的炒鸡蛋我就反胃,我赶紧阻止她说“免了吧,你放过我吧。我可不想在我生日这天送了自己的小命儿。”我开玩笑的说。

杨凤梅冲我胸口捶了一下说“去你的!”她用的力挺大,虽然被她打的很疼,但我还是忍着并没有表现出来。女孩子出手从来都是没轻没重的。所以再疼我们也要装出一副没关系的样子。杨凤梅想了一会又说“那我去你和我姐屋里参观一下。还没进过你们的闺房那。”

“不行!”我急急的打断她。

“不让进就算了,那我去炒菜去。”

我拉住她肯定的说“让进,你还是去参观我们的房间吧。”

她冲我笑着说“那我可就去了啊,快点做啊。做好了叫我,我可饿了。”

我做好饭去叫杨凤梅时,她正坐在床上看我昨天晚上写给瑞磊的那封还没封的信。我冲她喊着“嘿!谁让你看那信的。”

“看你紧张的,给你喽!真小气。”我接过信折了折装进了兜里。杨凤梅试探的问我“瑞磊是个女的吧,信里全是你的秘密,怪不得上次你因为一封信跟我姐吵架了那。她到底是什么人物啊。比晓静姐还漂亮吗?或者说是……”她看一眼我冷漠的眼神没再说下去。我没有理由向她发火,而且从来没跟她生过气。也许我真的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宠着爱着了。我坐在她旁边沉默不语。这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十五岁的时候瑞磊进入了我的世界,从此再也没有离开过。我唯有对她是全心全意的真诚。想着想着有点入神,杨凤梅推了一下发呆的我说“嘿!!没事吧你,想什么呢?”

我把右手搭在杨凤梅的肩上说“不要把这封信的内容告诉晓静好吗?替我保守秘密。”

“老兄,爱她为什么不告诉她那。说不定她也爱着你。”

“万一不是那,我以后跟她怎么做朋友。”我躺倒在床上,叹了口气。我们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杨凤梅也躺倒在床上,她把一只手放在我的心口上说“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得真实的回答我。”我依然躺着沉默不语。这也许就算默许了吧,我对杨凤梅已经没什么可保留得了。

“你喜欢我吗?”她突然这样问我。

“喜欢,像你以前说的那样,就像兄妹一样的喜欢。”我肯定的回答她。

“那你爱晓静姐有多久了?”她侧过头看着我,但手依然放在我的心口上。

“快有一年了吧。”

“为什么不告诉她,难道你不希望能和她……”

我打断杨凤梅说“没敢想过,她爱的不是我。我也不配她爱。”

“你怎么总是这么自卑啊,你又怎么知道她不爱你呢?她给你说过什么,还是你察觉到了什么。”

“她喜欢李……亮,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亲热,我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喜欢李亮的。”

杨凤梅干笑了一下说“老大,喜欢和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你不也喜欢着我嘛!看来你是真不了解他们两个啊。晓静姐对谁都那么的热情,你没发现吗?李亮又是超级解放思想的家伙,在他那儿可算是真正的男女平等。他从来都是把不是他爱人的女同志当作是自己的好哥们儿,哥们儿之间当然亲近一点了。你没看出来李亮对我也很亲妮吗?再说了晓静姐不也对你很是亲近嘛。如果她对你没好感,又怎么会一直跟你住在一起那。她如果真的爱上别人,她会第一时间从你这里搬出去,她会体会她爱的人的感受的,从你这儿搬出去算是避嫌吧。但她却一直都住在你这儿,这说明什么呢。第一她现在还没有真正的爱上别人。第二这个别人的范畴不包括你。

”我惊讶的看着她,她只是看着天花板自顾自的说着。她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那天我偷看她的几篇日志里也都表明她是爱你的,但你怎么就不信那。你是不是以为那些日志是我编出来的啊。晓静每天都有写日记的习惯,你应该知道吧。即使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自己啊。喜欢她就要争取得到她,无论受多大伤害,即使得不到她的爱,至少也要让她知道你爱着她。就像我跟李亮似的,我虽然还没向他表白,而且也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不是我姐,但我还是决定找机会告诉他。那样也许会受伤害,但我却解放了自己。爱一个人却藏在心底是很累很傻的。”我俩很有同感的对视着。我一直保持沉默,心里一直在分析着杨凤梅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或许她说的对,我应该找机会跟李晓静坦白。

杨凤梅猛然的坐了起来,拿开她放在我心口上的手指着我说“要不这样吧……今天咱们等我姐回来了,我就一个劲儿的灌你酒。喝醉了的人就会把清醒时不敢说的话说出来。你也可以在似醉非醉的状态下去试探她,我替你看看她的反映如何。”我缓缓的坐起身拍了拍她的头没说什么,只是冲她干笑了两声。突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李晓静回来了,我跟杨凤梅不约而同的走向了大厅。凤梅看到晓静回来笑着说“你回来了姐。”

晓静惊讶的看着杨凤梅和桌上的生日蛋糕说“凤梅也在啊,正好陪志君一起过个生日吧。”看来李晓静早就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她虽然面带笑容,但我可以看得出她有心事,她的语气有点轻缓和紧张。此情此景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冲着晓静傻笑着说“就等着你回来那,赶紧吃饭吧,饭都快凉了。”李晓静冲我们笑着进了她那屋,可能是去换衣服了吧。我和杨凤梅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对方,她也感觉到了李晓静今天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但都猜不出是什么原因。

杨凤梅小声问我要不要按计划进行时,李晓静拉着一个大行李箱从她屋里走了出来。她勉强的冲我笑着走到我身边,把一个纸袋子交给我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本来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的,但我有点急事要出趟门。实在不好意思,不能陪你过生日了。”

她又转向杨凤梅冲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又转向我说“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她。不许让她再喝太多的酒。最后祝你生日快乐,愿你们玩的开心。”她又冲我俩勉强的笑了笑拉着行李箱出了门。

我和杨凤梅都愣着神,甚至都没跟她说上一句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们谁也没追出去,都只是疑惑的坐了下来。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打开纸袋子里的盒子,里面的东西正是我上次陪她去商场买的手表。我痴痴的看着手表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杨凤梅看着我说“别想了,吃饭吧。”我们谁也没喝酒。只是埋头吃着饭,都很少说话。外面的雨下的越来越大,杨凤梅说她晚上不走了,就睡在李晓静那屋。她陪着我看电视上网玩游戏,夜很深我们才睡。我的26岁生日就这样过去了。躺在床上回想着过去,回想着今天不寻常的李晓静,我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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