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生活,只有在夜活动时才能尽情的放纵自己。和老周老牛他们一起唱、一起喝、一起跳,尽情的释放着内心的孤独、思念和空虚。我曾试着去寻找愁绪的根源,或许是因为李晓静,或许是因为杨凤梅,或许是为了我那还欠着贷款的房子,但一切仿佛都只是因为寂寞。当我真正融入热闹的环境中时,安静原来已经那么遥远了,寂寞已经不再存在了。我开始害怕孤独,原来的没心没扉也开始多愁善感了。每天晚上我都试着跟老周老牛酿造一个快乐热闹的气氛,但由于牛嫂的加入我们许多话题只能避而不谈,但也多了许多有趣的内容。牛嫂总是再三的要求我把晓静也带出来一起玩,这样她也好有个伴儿,老周总是装着不悦的样子说“我们这么多帅哥哪个不能作你的伴儿啊!”老牛也总会装着生气的样子说“打住!她就我这一个伴儿,也甭想找别的伴儿。
你们啊别在这儿为我家那口子煽风点火,真要出点什么事的话我可就得‘独坐楼台望明月:孤独、寂寞!’喽。”牛嫂总会接着话题继续说“你们也知道孤独寂寞,把自个儿媳妇丢家里就不是孤独寂寞啊。我要找的伴儿是和我有共同话题的伴儿,没说你们这些谈不上化装品,扯不上卫生巾的大老爷们儿。志君,下次说什么也得把晓静带来。”而我常常以晓静不舒服不愿意出来回答他们。只有老牛靠近我悄声的说“哥们儿,你不会还没把晓静接回家那吧?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吗,都俩多月了……”我白了他一眼后他不再说了。我很后悔曾经做出假结婚的决定,感觉自己曾经特幼稚特滑稽。也许就是曾经的决定给我增添了许多烦恼。每次喝酒都是半醉半醒的,酒没消了愁反而变得愁更愁。每个难眠的夜都是因为那三分的醉意,心里没有因为射入的酒精而安静下来,却不停的翻腾着曾经的回忆:和晓静回家结婚、和晓静一起对付突如其来的母亲。我还是想着她,不敢想为什么,也许……
又一次喝得天昏地暗,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突然熟悉的电话音乐响起。来电上显示的是李晓静的电话。我镇定一下清了清嗓子说“晓静?”
“哦!是我,还没睡那。最近还好吗?”她的声音清柔缓和。
“已经躺在床上了,但睡不着喝了点酒。你怎么还没睡啊。最近还好吗?我挺想你的。”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我说起话来更大胆更真实。
“是吗?我们有两个多月没见了吧,要不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我也这么想,我们明天晚七点六合居见如何。”
“好吧,那就这样吧。你早点睡,明天见,我挂啦。”她挂断电话后,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心里有点喜出望外。也许这是一次破冰的机会。我正俩手抱着手机乐时,电话又响了。电话另一端以高分贝的声音喊着“懒猪,睡了没?如果睡了就起来晃两下脑袋清醒一下,听我说。明天晚七点我庆生日那天的原班人马六合居见,不准有迟到、旷工噢!”杨凤梅说完就挂了。她还是那么的以自我为中心,甚至不顾及别人的思想感受。因为我答应了李晓静一起吃饭所以我必须向杨凤梅请个假,但再打她电话就是关机。
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我晃两下脑袋清醒一下后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原来是做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许是太想和李晓静合好了吧。我坐在电脑旁点燃一根烟打开电脑,却让输密码。我气愤的翻找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找前天给我修电脑的人的电话。两个已接电话让我目瞪口呆,那不是做梦。我再次晃两下脑袋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是的,那不是梦,手机上明明有晓静和凤梅打来电话的记录。我看着手机笑了,两个多月了,原来我是那么的期待这一次的见面。凤梅呢?就把晓静介绍给那些朋友们吧。
我是第一个到六合居的,我站在门口望着路上的车来车往心里突然有点慌。这是晓静和凤梅第一次见面会发生什么事那。凤梅远远的就招乎着我,是她自己一个人开车来的没载任何人。
“今天有什么事要庆祝吗?为什么又招那么多人来这里啊?”
“庆祝我们第一次约会啊!”
“约会?……我们?”我惊讶的质问她“不是那天给你庆生日的人都来吗?”
“我那只是提醒你一下生日那天杨静给你布置的任务和李然同志的讲话精神。”杨凤梅的话不得不让我再次回忆起那天的字字句句,杨静说过答应我追凤梅,而且我也说过保证完成任务。但一切都是玩笑啊,凤梅是当真了,还是在开我玩笑。
“别逗了姐们,你看我像那种一心一意对待爱情的主儿吗?喜欢上我你会伤心的。”我意图试探杨凤梅刚才说的话的真假度。
“去你的,少给我来这个。没心思你那天还答应,好不容易想跟你单独的擦点爱情火花,你又整出个朋友来搅和,还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有必要那么急吗?等我来了再说不行吗?”杨凤梅停了一下疑问的看了我一眼说“你给我介绍的朋友是不是帅哥啊,先说好啊,不是帅哥我立马就走,我可不会给你留任何面子啊。”凤梅的话让我轻松了许多,也许吧他在开我玩笑。
“走吧,上里边等吧。先声明啊,我们等的人不是什么帅哥,你可以现在就走,也可以失望后再走。”说完我进了大厅,杨凤梅也不声不响的跟了进来。
李晓静看到我和一个女的坐在一起,怒气冲冲的看看我又看看杨凤梅。杨凤梅看着李晓静愣了下后又疑惑的看着我。俩人同时指着对方愤怒的问我“她是谁啊?”我只是沉默,这时说什么她们都不会信的。她们看着无言以对的我,一个伸出左手一个伸出右手在我的脸上烙上了两个五指山的印迹。然后俩人甩下一句“花心大萝卜”扬袖而去。我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了,所以……。我没有继续想下去,而是刚进来的美女吸引了我,她穿着一件斜边裙,一头柔顺乌黑的披肩发,脸上抹着淡淡的妆,加上高根鞋和她挎着的小红包的衬托,这样的美女只有在琼瑶的小说里才有啊。二个多月了,没想到晓静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我喊了她一声,向她招着手。在场的男同胞由于我的招唤立刻将目光转向了我。有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也有少许人眼里发出的是一团怒火。晓静笑嘻嘻的向我走来。看到坐在旁边的凤梅她们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发生我刚想象的坏事发生。我站起身给她们介绍着“晓静,这是我一特傻的妹妹——杨凤梅。凤梅,这是我一特好的哥们儿——李晓静。”俩人又是彼此相视一笑说了一声“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没想到她俩的见面竟如此的平静,平静的让我有点担心。
“志君,为了你给我介绍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让我以后美容有了参照对象,我敬你一杯”杨凤梅说着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她开了个头,晓静也跟着说“志君,为了你给我介绍的这个可爱快乐的妹子,可能让我以后会更快乐,敬你一杯。”
“为了我俩的相识,我们共同敬你。”俩人异口同声的说。
“谢谢你一直把我当成妹妹,从来都不嫌弃我傻,我敬你。”
“谢谢你一直把我当成你特好的哥们儿,我敬你。”晓静跟着杨凤梅你一杯我一杯的敬着我,我们彼此间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他们这样友好的客气着让我甚至有点受不了。
最后我还是被她们给敬得天昏地暗的。恍惚中她们窃窃私语了一番后一起去了洗手间。隐约感觉自己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头重脚轻的我还是一头栽到了桌子上。
我头靠在李晓静的肩膀上,闻着她秀发的清香,手环在她的脖子上,接触着她柔软润滑的肌肤,心里有点不安份。头靠的她更近,手搂着她更紧。她按着S型的的路线把我扶上楼,摸索着从我身上掏出钥匙打开门。她把像烂泥似的我扶到床边,我搂着她脖子的手紧紧的把她也带到了床上。她重重的压在了我的身体上,该死的衣服阻隔了我们的肌肤之亲。我依然神志不清的搂着她,闻着她秀发的清香,静静地静静地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双红肿的眼睛正瞪着我。我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下,椅子连带我一起倒在了地上。我爬起来揉揉眼睛看着坐在旁边的服务员疑惑的问“我怎么还在这里?”
“你当然在这里了,因为你压根儿就没离开过这里。”服务员瞪着我说“昨天晚上你可真是醉生梦死啊,喝得不醒人事。我们叫了你好几回都没叫醒。这不老板让我看着你。”
我嘻笑着对她说“你们老板太客气了。还专门让你看着我,要不你们这儿的生意好啊,真是把客户当成上帝。好了,辛苦你了。我走了。”我起身摇摆两下僵硬的脖子准备走。
“别逗了哥们儿,你还没结帐那。”服务员大声叫住我。
“哦!原来你看着我不是为了照看我是为了饭钱啊。好,我给你拿!”说着我开始从兜里掏钱,但对李晓静和杨凤梅还是有点气愤,其实这顿饭也不应该让她们请,但她们舍我而去也太不仗义了。我拿出伸在兜里的手,又急急的不信任的拍了拍两个裤兜。手机和钱包全不见了。我愣了好一会后又勉强的跟服务员挤出个笑脸说“不好意思,你昨天见谁掏我的兜没,我手机和钱包丢了。”
“昨天好像和你在一起吃饭的两位小姐翻过你的兜,但那时你还没睡着头还靠在人家的肩膀上。你回忆一下是不是她们拿的。”我听着她嘴里说的“两位小姐”心里有点不好意思,现今的小姐代表的当然是从事特殊工作的女子。虽不知服务员是否有这层意思,但看她有点想笑的表情,好像在幸灾乐祸的说“看!你便宜没占成,反而让两个小姐给耍了。我左勾拳,我右直拳。叫你花心,活该!”我打了个寒战,看着服务员看我的眼神又想起了李晓静和杨凤梅,真是天下女人一般黑。我再无耻她们也不能这么整我啊。我像个孙子似的跟服务员说“你看我现在也付不了你钱,让你先替我垫上那不太现实。这样吧,我用你们电话让我哥们儿给送钱过来怎么样。”服务员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说“算我倒霉,用我手机打吧。
”我接过手机先给老牛打,可他关机,然后又厚着脸皮打给老周。老周耐心的听完我的诉说后很气愤的说“志君,做人要厚道,我见过满嘴放炮的,可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以前好歹还以请我吃饭为借口来让我和你AA制,现在道好变本加厉,直接要钱不说,还编出个故事来骗我。你好自为之吧。做兄弟的帮不了你喽。”说完他挂了电话,他以为我是在和他开玩笑,也难怪。这样的事,可信度并不高,我知道我说的越真他们也就越不相信我。我看着服务员愁眉苦脸的样子好像在心疼的说“我的话费呦!”然后我试着拨了一下我的手机,是关机。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朋友那么少。还好我还有张信用卡装在我内衣兜里,人家服务员不认卡,只认现金,因为其它人都已经下班了,想刷卡都难。服务员像押犯人一样跟着我到就近的取款机里取出钱才把我放行。
我有种预感,我的手机和钱包会失而复得的,所以我并没有买新手机,而是补了张手机卡拿老周以前的旧手机先用着。他的手机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音量超大。早晨就是被这超大音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我微睁着眼摸着手机迷糊的“喂”了一声。对方高分贝的声音加上这超大的手机音量,吓得我一下坐了起来。
“猪!天都快塌了,你还睡!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杨凤梅对着话筒喊着。我把手机适当的远离耳朵后告诉了我的地址,最后也没忘问她一声“你想干吗?”
“甭想了,我半个小时后到。”说完她挂了电话。甚至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过她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做法我已经习惯了。还是很不情愿的钻出被窝,洗漱后开始整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