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走?今天下午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你想走去哪里?”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发怒。可是,他越平静,证明他的心其实已经起了惊涛骇浪。
让她走?她到地狱去等吧!
不顾她的激烈挣扎和反抗,她被他翻转过来狠狠地压在身下。
“梁尉霖,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她在他身下用尽全力地挣扎,抡起的小小的拳头也不停地捶打着他,两条纤细的粉腿又踢又踹,摆明要反抗到底。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他好可怕!
这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能耐了!竟然在床上反抗他?原来他终于把她这一面也逼出来了。凌若雪,你真行啊!原来你也有这一面,原来那个乖乖牌是装出来的?
好,很好!他倒是要见识了。
他一脸铁青地放开她起身,直直走到衣柜前拉开。若雪以为他终于放开她,踉跄地爬下床转身冲向紧闭的房门,急忙地拧门把手。“这么晚了还想去哪里?”可是有人动作比她更快地从身后拉住了她。弯腰将她整个儿打横抱起,几大步朝床边走,然后一个甩手把她扔回了柔软的床上。
吓得魂飞魄散的若雪,不等他靠近,就翻身手脚并用地要朝床下爬,天啊,梁尉霖实在是太可怕了,她不要承受那样的痛了,不要了。
可是他一个俯身,长手一伸猛地握住她的脚踝,用力一扯,她“啊”的惊叫出声,既狼狈又可怜的重新趴回床上。
“凌若雪,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看来不给你点教训都不行了。”她真的把他给真正的惹火了。他一手箝住她,另一手把刚才从衣柜里拿出来的领带,将她的手腕捆起来,俐落地绑在床头。
“放开我!救命……呜……救命……”若雪彻底吓坏了,边哭边叫,男人眼中尽是赤裸裸的狩猎欲望,强烈又野性,充满了占有欲,怎能让她不害怕?她怕那个曾经那么可怕的夜晚又要来临,她怕极了他不要命似的要弄坏她的那一股狠劲。
“救命?你可真让我吃惊啊!只怕,呆会你是求我上你。”大掌牢牢抓住她不断踢动的双腿。
“不要……梁尉霖,我不要这样!”她脑子一阵眩晕,哭得声嘶力竭,却阻止不了。
他一向知道要怎么样让她生不如死的啊!他这样的逗弄比强行地要她还要让人难堪上多少倍?
“哭什么?求我,我就给你,嗯?乖女孩,说出来……”他一定是恶魔再世才会这么可恨。明明就是要拒绝他的,可是,弄到最后,丢脸丢尽的人还是她。
是的,她无耻,她下贱。
“求你,求求你……”如果真的要这样才行,那就这样吧?他说得可真对啊,她明明就很下贱却装出一副贞节烈女给谁看呢?
“我是谁?”
“梁尉霖。”
“求我做什么?”他一定要这样的逼她吗?一定要吗?
“求你……要我。”如果这是他想要的。
这一晚,像是要发泄什么,又像是要证明什么,她怎么也捱不下去了,又不敢推开他,只好呜呜咽咽地哀求。那无助承欢的柔顺样子,更叫男人血脉贲张。怎么可能放开她?
一夜尽情放纵。哪怕她在半梦、半醒、半昏迷中,他依然没有放过她。
醒来的那个下午,凉风微拂,清新的空气从推开的窗户外面飘进来,带着异国他乡特有的气息以及鲜花的甜美芬芳,难得的暖阳在厚重的淡紫色窗帘上洒下淡淡的金黄。
若雪躺在柔软的被褥中,黑白分明的大眼缓缓地眨了眨,望着那飘动的窗帘,怔怔出神。她怎么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这是哪里呢?不用起身,她也知道此时窗外湖光山色美得让人屏息,冬天似乎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山青水绿、树木葱郁,但已经不是她所那座充满着血腥与恐惧的大宅。
那么美的景色却依然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悲伤,不知是哪本书里看到的这样一句话:“心有凄,则美景全无”,完完全全诠释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梁尉霖的手段她总算是见识透顶了。以前的他,在床上一向不会跟她多说一句话,只要她把他伺候满足了,他不会逼着她面对想要而不得的苦。
可是现在,他却喜欢用不同的方式去逼她,逼她泪流满面、毫无自尊地求他。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能动、也不想动。
或许这里是哪里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在哪里不过是换个地方囚禁罢了。再美、再好又能如何?
“小语,你醒了吗?”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人还没到,温柔的声音已经响在外面响了起来。
已经闭上眼不想动弹半分的若雪在听到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后整个软绵绵的身子一下子像是注入了兴奋剂般奇迹地坐了起来。
她叫她“小语”,那是梁尉霖的妈妈吗?难怪窗外的景色是如此的熟悉,原来她已经来到了苏黎世。
这是做梦吗?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后人已经到了这里?为什么她还叫她小语?当年,她不是没有疑问,可是她不敢问。可是现在,过了六年之后,那个温柔亲切的女人还把她当做小语。
在这之前,梁尉霖半句都没有说过要带她过来,这太忽然了。忽然到她只能一脸惶然地望着那个穿着宽大的罩衫,脸上笑意盈盈走进来的不沾半点红尘俗气的女人。
她,竟然还如六年前一般的年轻、清灵秀丽。岁月对她真的是太眷顾了,只除了那股成熟的风韵,你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丝岁月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