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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训练亲卫

光和178年,河东郡永安县。

刚入秋的永安县在此时却是下起了连绵小雨。所幸雨水不大,并没有对行人造成影响。

县衙书房内,刘放正在查看永安县内的通缉要犯文书,在这个时代侠以武犯禁,多数人是为心中义气,也有受辱便拔刀杀人,更有甚者一言不和便拔刀相向。刘放查看通缉要犯文书首先便是要把当地的轻侠与地痞之流搞清,既然当了县令,一县治安就必须做好,这也是刘放的做人原则,在其位,谋其政,在这一点上他往往对自己很是苛刻。

一个时辰刘放才看完,闭目沉思,片刻后刘放睁开双眸,对其侍立在一旁的牛大说道“你去把张廷掾叫来,吾有要事相商。”

“诺”牛大作揖应道。

没多时张青便已来到书房“主公,你找我?”

刘放看向张青问道“恩,张青你对本县轻侠地痞熟悉否?”

“主公,我本就是永安人怎会不熟悉?不知主公的意思是?”张青答道

“不知这些轻侠地痞可有心善正义之人?若是有,你看怎样才能为我所用。”刘放稍稍加重语气说道。

“主公,现在本县这些轻侠地痞可以说都具有良善之心”张青尴尬道

刘放大为疑惑“噢?快快道来”

“我与大兄在做山贼期间就已经把十恶不赦之徒全都杀了,只要是不为祸乡里,欺压百姓,我们便都放过了。”张青带有一丝自得的说道。

“杀的好,欺压良善,为祸乡里该杀,以后就以这条作为军中第一军规。你到时候可要传递给弟兄们,免得犯错,顾念情谊。”刘放浑身煞气严厉说道。

“诺”张青被刘放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作揖应道。

刘放平静下来后,对张青说道“把他们统统编入胡才的游缴队,巡查本县,缉捕盗匪。”

“诺”张青应道。

“另外,你把他们的个人情况登记造册,给我一份。现在下去办吧!”刘放挥挥手对张青说道。

“诺”张青作揖应道

张青退下后,刘放便是起身向外走去。

“牛大,今天吾之亲卫可在训练?”刘放问道。

“正在冒雨训练,李四在旁监督。”牛大回道。

刘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对牛大说道“走,我们看看去。”

淅沥沥的小雨不停的下着。操场内三十八个精壮汉子正在背负重铠手拿木棒捉对厮杀,另一边,十二个精瘦汉子则是拿着弓不停的来回拉空弦,刘放看了会,总是感觉缺点什么。皱眉思索,片刻后就大步走向正在进行训练的亲卫。

“捉对厮杀的全体集合”刘放大声喝道。

踏、踏、踏、急促的脚步声从泥水中传来。

刘放炸雷般的声音在亲卫军的耳旁响起“老子现在就当你们的监督官,看见你们如乡村野夫般的打架,老子就来气。捉对厮杀就要有捉对厮杀的样子,你们没那骨子里的狠劲,怎配当吾之亲卫。”

一众大汉听到刘放的严厉说辞,没感到害怕,心里反而升起了一股亲切之感。虽说刘放言语粗俗,但也正是这样的粗俗话才对大伙的胃口,让人感到亲切。

“除了脑袋,心脏,传宗接代的玩意,别的地方给我狠狠的打,现在脱掉重铠继续厮杀吧!牛大、李四也上去。”刘放面如黑炭般对亲卫军说道。

接下来,刘放手提放牛鞭,在雨水中监督起了亲卫军。看见哪个没有狠劲,便是上去来上一鞭。

亲卫军看见刘放面带煞气,哪个还敢不拼命,纷纷朝对方狠狠的打去,那模样就像是有杀父之仇一般。

此时天已放晴,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到了晌午。

在这个时代穷人家是一天两顿饭,不过刘放不会亏待自己的亲卫军。也早已让伙夫准备了上好的伙食,面饼加肉汤。

当浓浓的肉香味传来时,所有汉子都不禁狠狠的咽了口吐沫。刘放看着汉子们的模样也知道这样训练不下去了,就把所有汉子召集了起来。

刘放面带笑容的对亲卫军说道“大伙是不是都饿了?不着急,现在先听完老子的训话,记住老子只说一遍,要是想着吃食而没记住,那么下午训练的时候就等着挨鞭子吧!”

大伙不在他想,赶紧提神认真听讲“在训练中,表现优异之人,将会得到更多的吃食,一天三顿,顿顿有肉。而一直表现差者,就要革除军籍,贬去当游缴兵。好了大伙开始吃饭吧!”话语简短有力,却也是震住了众人。

大伙听到将能吃到更多的饭后,眼睛一阵放光,在这个时代要是能吃饱谁还会当山贼,更何况是区区的训练,不过当听到后边的话后,大伙心中都是狠狠一抖。尝到肉味,他们可真不敢再去过一天两顿饭的日子了。

到了下午,大伙的训练要比上午额外的卖力气,每个汉子都是拿出了狠劲,眸中更是寒光大方。

县衙办公房内,刘放跪坐在主座上。

左侧跪坐着一位约五十岁的老人,这位老人身穿粗布衣,鹤发童颜,更是给人一种老当益壮之感。

此人在本县是名医师,人们都敬称李老。

“李老,刚才你也看了大伙的训练,不知可有欠妥当之处?”刘放面带尊敬的问道。

“当不得大人如此称呼,叫小人李德便是。军汉们的训练之法很好,只不过会留下暗伤,短时间不显,不过一到阴雨天气就会疼痛难耐,更是活不长久。”李德感觉到刘放对他的尊敬,顿时受宠若惊于是一五一十的说道。

明儒学大道,有治国大略的士人,远比晓岐黄之理、博草石之性的医师地位高。在这个儒家思想主导的时代,医学方技,属技艺类的东西,即便取得再大的成就也是属于次一等的,没大出息,被视为“儒之小道”。

刘放知道这个时代医师的地位,但是他并没有怠慢,更没有轻视,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个武人,离不开医师。因此在刘放表现出尊敬时,李德会受宠若惊。

刘放看着鹤发童颜的李德,便知这是个人才。自己靡下人生病,是万万离不开医师的,于是对李德说道“不知你想为官否?”

李德以为刘放在说笑,不过还是答道“大人说笑了,小人也想光宗耀祖,但我们医者怎可为官?”

“李德听令”忽然间,刘放严厉说道。

李德一个机灵,连忙惶恐应道“小人在。”

“本官任命汝为县佐,秩俸百石,即刻上任。”刘放放缓语气说道。

“诺”李德喜极而泣应诺道。

“李老,对暗伤可有应对之法?”

“小人万万当不得大人如此称呼,今小人欲拜大人为主,已报大人知遇之恩。”说完撩衣跪拜了下去。

“主公在上,请受李德一拜。”李德郑重说道。

“李德快快请起。”刘放连忙扶起李德道。

“哈哈,吾有李德,从此无病已。”刘放开心大笑道。

李德闻听,心里划过一股暖流,眸间隐有泪滴。想起刚才主公问话,于是思索少许答道“主公,暗伤需要名贵药草配合药浴让军汉们晚间侵泡一个时辰便是妥当无碍。”

“好,银两方面我想办法,你尽快弄到药草,为弟兄们除去暗伤。”刘放不假思索道。

“诺”李德作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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