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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为你可舍生,你可愿记得我

忘忧深吸了口气对一头雾水的徐良和白云瑞说:“这帮人是冲我来的,一会冲出去的时候我会掩护你们先离开。初次见面让你们因为我和江湖上的人兵戎相见。对不起了!如果以后有机会忘忧定找机会赔罪。“

徐良:“忘忧姑娘,具体的事情咱们先别说了,先想办法离开这再说吧!我们虽然初次见面可是在我徐良的心里已经把你当成生死之交了。”

云瑞一直没有说话,他明白徐良说的话都是肺腑的,别说现在只是为出手相助小英,就是真的有人把到架在三哥的脖子上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忘忧听了徐良的话又看了看大师姐他们说道:“一会冲出去的时候大家注意安全,能走的就先走,我留下来为大家断后。”

信远看了一眼忘忧说:“我不会扔下你自己的,我和你一起保护大家离开。”

忘愁:“我要和大师兄一起保护三师姐。”

门外再次传来哈哈大笑的声音:“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有种的给爷出来受死吧!”

忘忧第一个冲了出去。

整个庙门外像是筑起的一座人墙,密密麻麻的从四面八方冲向忘忧,有人喊道:“就是这个妖女杀了我们的兄弟,杀了她,替兄弟们报仇。”

砍向忘忧的剑似雨一样密集,忘忧打着打着额头就渗出了细汗。她转头看了看大家都在奋力拼杀,没有一个人真的自己离开了。这让忘忧很感动。

只是一个转头一个分神一把飞镖直冲忘忧而来,信远在稍远的地方。想挡已来不及,只能扯着嗓子喊;“忘忧小心”

信远的喊声被离忘忧不远处的云瑞听到了,来不及细想的云瑞整个人挡在忘忧的前面,而忘了打斗的云瑞右手结结实实的被砍了一剑,后背又被射向忘忧的飞镖打中。

忘忧看着倒下的云瑞,嘶声力竭的喊道:“我不想伤人,是你们逼我的。”

接着手只轻轻的向空中一撒,只见大片的大汉应声倒下,吓的敌人都停了手。

忘忧手里拿着剑一步步的走向云瑞,扶起他对领头的大汉说道:“说,镖上有毒没?”

大汉看忘忧气的都红了眼,也不敢隐瞒说:“有,不过。。。。”

忘忧:“解药呢?”

大汉倒退了两步没做声。

忘忧拿剑指着大汉喊道:“解药呢?我问你解药呢.....不想你的兄弟都死在你眼前,快把解药拿出来。”

大汉听了忘忧的话明白了,在刚才忘忧撒下的细针上也是涂了毒的。自己倒在地上的兄弟也是中了人家的毒。

领头的大汉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扔向了忘忧,忘忧随即也扔过去几瓶解药并说道:“最好赶紧给他们服下,不然他们也离死不远了。”

大汉再不远就此罢休也不敢拿兄弟的命开玩笑。也只能领着他的残兵败将搀扶着离开了。

忘情看着受了重伤还中了毒的云瑞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毕竟白云瑞不是为了自己受的伤。自己也没理由冲在前面照顾。

徐良走到忘忧跟前说道:“忘忧姑娘,咱们先给云瑞服下解药吧!”

忘忧像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一样连连点头。

庙里的环境实在是艰苦了写,云瑞服了解药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昏迷不醒,发着高烧。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胡话。

忘愁吓的直跳脚:“不会解药是假的吧!”

没人应她的话

接着忘愁又问信远:“大师兄,解药是假的他就死定了。”

信远面无表情的回答:“不会的,解药不是假的。他们哪里知道会对谁用毒镖,要是误伤了自己人假药怎么解毒。再者他大把兄弟的命都在你三师姐的手里,他们不敢。”

忘愁听了信远的分析连连点头说:“他不死就好了,省的三师姐伤心。”

信远看着一直守在云瑞傍边的忘忧,真恨不得受伤那是自己。自从白云瑞受伤以来忘忧寸步不离的又是擦汗又是流泪的守护着。

徐良看着这一切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真怕云瑞就这么睡去。就像当初小英一样。

徐良走到忘忧跟前轻声说道:“忘忧姑娘,我看我们还是找家干净的客栈给云瑞清洗一下伤口吧!我看云瑞右手臂的伤势过重,伤口发炎冲散了解药的效力。”

忘忧对头看了一眼徐良慢慢的点了点头

三天后,云瑞终于在忘忧的是哭非哭是笑非笑的叫喊声中醒了过来。

云瑞睁眼看见忘忧挂满泪水的双眼和嘴角扬起的和泪水不相称的笑容再次的闭上眼睛安心的笑了。

忘忧每天的陪在床边照顾云瑞,可她心里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能拼命的救她,起初听徐良说把自己当生死之交时自己尚未相信,如今看来人家是真的为自己差点死掉。

几天下来云瑞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在客栈里闷了好几天了,他也想出去走走。

云瑞刚想自己出门就被忘忧拦住了:“白大侠,你这是去哪啊?”

云瑞:“我想出去透口气,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想活动活动。没事”

说实话云瑞被忘忧这么脚前脚后的照顾着心里还真是不舒服。

每天自己得喊她“忘忧姑娘”,她喊自己“白大侠”他不习惯,云瑞宁愿她对自己一副陌生人的样子,起码说明她只是没了记忆。可如今的样子让云瑞觉得小英像欠了自己一样的伺候自己,而真正欠债的却是自己。

忘忧赶紧把自己手里拿着准备给白云瑞煎的重要递给客栈的伙计,并交代了煎药的方法。

接着转头对云瑞说:“你有伤在身,我陪你去吧!”

云瑞刚点点头刚想迈步出去,就听见客栈里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男:“谁让你去的,受了伤活该。”

女:“我还不是为了救你。”

男:“谁让你救我了,我求你啦?”

女孩含着眼泪骂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了。”说着风一样的擦着云瑞的身边跑出了客栈

云瑞呆呆的望着女孩的背影发呆

曾经小英为了救自己而误伤了笑影,自己也这么骂过小英。

小英也曾怪自己无情无义。

而现在自己曾经的无情无义小英都忘了,自己却忘不了了

客栈里的男人看着女孩的背影半天的发着呆,他说这些话是一定也是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吧!

忘忧轻轻的推了推发呆的云瑞说:“走吧!白大侠。”

云瑞:“回去吧!不去了,我回去歇会。”

云瑞闷声不响的一个人回了屋,忘忧没敢跟进去。云瑞的脸色很差,忘忧识趣的走开了。

直到晚饭的时候云瑞都还一个人呆在客栈的房间里没有出来,忘忧端着饭菜在云瑞的门外来回的踱着步。

经过的徐良见忘忧手里端着饭菜却不敲门便走近了问道:“忘忧姑娘,给云瑞送饭啊!怎么不进去啊?”

忘忧把饭递给了徐良:“徐大侠,麻烦你了,白大侠的状态不太好,这饭你帮我送进去吧!”

徐良:“什么?云瑞的状态不好?怎么了,扯到伤口了吗?”

忘忧摇了摇头说:“不是!”

接着把之前看到的一切告诉了徐良。

徐良沉默了一会对忘忧说:“没事,你去忙你的,我帮你把饭送进去。”

徐良用手推了推门,门是开着的。徐良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云瑞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底下,眼睛看着房顶。徐良走到床前喊了声“云瑞”

白云瑞没有动,但嘴里却“嗯了一声!”

徐良:“想什么呢?”

白云瑞:“没有。”

徐良:“小英真的是个好姑娘!”

白云瑞:“我知道!”

这样的对话内容在小蓬莱一战前夕就曾经有过。

那时候老叫花子陶福安在临死的时候把毕生的功力传给了徐良,徐良还没能融汇贯通就动用了内功,致使徐良走火入魔。

那个时候,为了徐良白云瑞几乎舍命帮他打通了经脉。

等打通经脉以后两个人同时累的瘫倒在地上。

那个时候白云瑞眼睛看着天空,蓝天白云,之后便是与上面一样的对话内容。那时候白云瑞以为小英死了。

而今小英没有死,云瑞也真的从心里明白她是个好姑娘,可这个好姑娘却没了关于他的记忆。

沉默了半天,徐良劝说道:“云瑞,别乱想了起来吃点东西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吃东西怎么行。”

白云瑞没有搭话,徐良也没再说话。良久之后白云瑞终于开口叫了声“三哥!”

徐良:“云瑞!”

白云瑞:“明天咱们回开封府吧!”

徐良:“云瑞你这是怎么了,有话跟三哥说。”

白云瑞:“没事,你出来这么久了,四叔和包大人会担心的。”

徐良:“云瑞,你在怪三哥吗?”

被云瑞:“三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怪你啊?”

徐良:“云瑞,虽然你从来没说过,可是三哥知道你怪三哥。是开封府和三哥欠小英姑娘的。你拍着良心跟三哥说句真心话,如果两年前你知道小英没死,你还会弃官流浪两年,任谁也打听不到你的消息吗?”

白云瑞:“三哥,过去的事就不提了。”

徐良:“不,云瑞。你让三哥把话说完,其实当时若不是三哥保护不周小英就不会有所谓的去世。若不是这样她也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没了记忆,三哥看着你心里有愧啊。”

白云瑞:“三哥,咱走吧!就当小英两年前真的已经死了,现在的忘忧我们只当她是一个有着和小英一样容貌的陌生人吧。”

徐良:“云瑞!”

白云瑞:“三哥,我是不是真的太无情无意了。以前我总是对小英没个好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随时随地我都能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的刻薄。”

徐良:“云瑞,你的心情三哥理解。可你也不能不吃饭吧!起来把饭吃了,好好休息休息。我先走了。”

徐良实在听不下去云瑞的自我责备,这哪是两年前心高气傲的云瑞啊!

说实话两年来徐良也对自己充满了自责,毕竟当年云瑞尚在昏迷中,自己无论如何都应该保护好小英才对。

不知不觉徐良已经到了忘忧的门口,稍微的犹豫便伸手扣门。里面的忘忧听到敲门声就迎了出来。

看见徐良先是一愣,随即说到:“徐大侠,找我有事吗?白大侠的饭菜吃了没?”

徐良看了一眼忘忧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你很关心白大侠吗?”

忘忧:“白大侠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当然是关心他啦。”

徐良笑了,也许云瑞说的是对的,忘忧或许真的只是忘忧,她不再是以前的小英了。若是以前的小英,看见云瑞受了伤早就不眠不休的陪在云瑞床前了。虽然忘忧也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云瑞,可那只是一种感激一种道义上的责任,与感情无关。虽然这个姑娘身上的一切都没有变,可是那颗爱云瑞的心没了,就等于什么都变了。

看着徐良发呆,忘忧用力的喊了一句:“徐大侠!”

徐良回神尴尬的站起身来。

忘忧:“徐大侠,你怎么了?有心事?”

徐良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是的说:“忘忧姑娘,徐良问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不周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忘忧:“看你说的,有话你就问吧?没有什么周不周的。”

徐良:“姑娘有没有意中人呢?”

忘忧笑了:“徐大侠真会说笑,我是忘情谷出来的,我的师父是忘情居士,我们师姐妹都是忘情绝爱的人,哪来的意中人啊!”

徐良:“姑娘别误会,我也只是随口问问。那么在姑娘去忘情谷之前也不曾有过意中人吗?”

这一句一问出口忘忧的表情僵硬着没有动,随即是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没有,就算有也忘了。”

徐良没有理由再问下去,只好起身告辞,忘忧起身相送到门口。

次日早晨云瑞早早的来敲徐良的门。

徐良开门一看是云瑞便问:“云瑞你这是...."

白云瑞:“走吧三哥?”

徐良:“去哪?”

白云瑞:“咱回开封府啊!”

徐良:“云瑞,你是怎么了?小英忘了你不是她自己的本意,你不理解还在这耍什么脾气。你对的起小英吗?”

白云瑞压低声音难过的说:“三哥,我不想打扰她了,你看不认识我她活的多好。就算她记起我了能怎么样。我还是什么也给不了她,难道还让她跟着我到处的打打杀杀?让她好好的生活吧!知道她还活着,活的开心就行了。”

徐良没有说什么,他也不能说什么了。云瑞说的对,就算小英什么都记得了又怎么样。让她跟着云瑞吗?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下一次还有这么幸运吗?还能保住命吗?如果小英真的再有什么不测,云瑞真的会不怪他吗?

徐良无话可说,他默认了云瑞的说法,回开封府吧!离开这么久四叔肯定是 急了。所以徐良也赶紧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开封府。

徐良和云瑞商量,既然决定走了好歹得跟人家道个别,毕竟大家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

可云瑞不同意,他其实是不想让忘忧知道他们回开封府的事。走都走了,就安安静静的走吧!

徐良明白云瑞的意思,也就同意了。

徐良:“好歹咱跟忘愁姑娘说一声啊!不打一声招呼总是不好。”

云瑞:“好吧,我去看看她起床了没。”

云瑞敲了半天的门,屋里也没一点的动静。云瑞猜想着古灵精怪的忘愁准是一大早跑出去玩了。

徐良和云瑞只好准备先吃点东西,顺便等忘愁回来。

谁知徐良和云瑞刚坐下就听见有人叫他们:“徐三将军,白将军,你们怎么也在这?”

徐良和云瑞顺着声音望去,都惊讶的笑了,随即站起身来:“笑影姑娘,你怎么也在这?”

张笑影笑着说道:“你们走后我就一直呆在海王寨,前两天师父捎来口信,叫我回去。我这刚想回去找我师父,就碰见你们了,你们呢?

还没等云瑞和徐良回答忘愁蹦蹦哒哒的从外边跑了进来,冲着徐良和白云瑞喊:“白大侠的伤好了吧!能自己出来吃饭了,不用我师姐送了。”

忘愁的后面跟着忘忧,手里拎着几包药,想来是给白云瑞的。

三个人寻声望去,笑影便站起身来冲着忘忧说道:“小英姑娘也在啊?和白将军一起来的吧!”随即便是尴尬的看着忘忧。

忘忧没有搭话,可她也没有走开。她不明白那个说话的姑娘明明眼睛看着她在说话,可说话的内容却不是对她的,忘忧也只是站着。

徐良和云瑞看着如此尴尬的场面也是沉默了。

倒是忘愁歪着小脑袋嘴里嘟囔着:“小英,小英,是那个玉佩的主人?那个云瑞喜欢的姑娘?云瑞?白云瑞?白大侠.....”忘愁努力的回忆着徐良给她讲的那个玉佩的故事。

自从见了三师姐她还没来的及把玉佩的事告诉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那个姑娘管三师姐叫小英,三师姐还有小英的玉佩。

在经过千万个转弯之后忘愁似乎明白了一点,三师姐是那个小英,白大侠是那个云瑞。可是她不明白明明他们都不认识对方啊?

忘愁又糊涂了,她只好跑过去拉起忘忧的手撒娇的说:“三师姐,原来你早就认识白大侠啊,你和白大侠真的是一对情侣吗?那你为什么瞒着我们装作和白大侠不认识呢?”

忘忧麻木的任忘愁摇晃着胳膊,此刻她觉得这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奇怪。说着一些她不懂的话,就连忘愁都变的莫名其妙起来。

忘忧有一种想逃的冲动,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而忘愁似乎比她还要明白。

忘忧伸长胳膊将药放到徐良和白云瑞的面前,转身拉起忘愁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笑影始终站着没动,糊涂的人其实还有她。更确切的说真正明白的也只有徐良和云瑞两个人。

忘愁被忘忧连拉带拽的带回了房间,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床上。忘愁站在床边用手揪着自己的衣服说:“三师姐,我....."

忘忧:“忘愁,为什么,你说的那些话是为什么?”

忘愁没有办法,就只能原原本本的把怎么被艾虎撞倒,白云瑞怎么看着玉佩发呆,又怎么听徐良讲起玉佩的故事说了一遍。

然后怯怯的问:“三师姐,你的玉佩到底怎么来的?”

忘忧没有回答,只是对忘愁说:“你出去吧!我自己呆会。”

尽管忘忧听了忘愁的解释,可她仍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和那白云瑞绑到一起了,而且好像所有的人都知道的样子,而她这个当事人却还糊涂着。

忘忧有种想逃的冲动,不,是她已经决定逃了!

她要回去,回忘情谷。回到师父的身边,那才是她要呆的地方。

可是忘忧还是犹豫了,就这么回去了吗?忘愁和大师姐他们怎么办,还有大师兄呢?

再三的犹豫之后,忘忧开始收拾行李。随手触及到那块玉佩,禁不住拿了起来。

“就是它吗?那个和自己有关的故事是因为这块玉佩吗?”忘忧的心一直沉啊沉的,沉到眼角湿润。

听起来故事里的自己好像很喜欢那个白云瑞,可是为什么自己就不记得了呢?

“走吧!”忘忧对自己说,大师姐和信远师兄足以保保护忘愁安全!

第二天早晨,忘愁手里扬着一张纸,边跑边喊:“徐大侠,三师姐她.....她走啦!”

徐良和白云瑞,甚至张笑影和忘情都一股脑的打开了房门。

徐良走到忘愁跟前问道:“忘愁姑娘,你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啊!”

忘愁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扬起信纸说:“三师姐回忘情谷了。”

徐良接过信,做了一个很长的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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