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把彻底死去的人扔的远远的,扔到了远处的悬崖下,打了个哈欠飘进了洞里。
小铁匠看到他大张的口中布满了锥子般尖利的獠牙,那张大口竟然占了他脑袋的二分之一多,这一口下去,就是两个头颅都能被吞掉。
但这么大的一个脑袋却有一个普通人一米七左右的身子,这种组合诡异的超出了人的认知。
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流冷汗,小铁匠轻手轻脚的抱着流影回到了那块隐蔽的大石头后面,皱眉深思。
“你别怕!”流影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悄声说道。
“哼!”小铁匠恼怒的冷哼一声没吱声,你说的轻松,别怕,那你刚才那么紧张趴在我身上干嘛?你真当老子什么都不懂很好哄啊!
要不是看你痛不欲生的模样,老子甩手就走懒得理你!
“他有个弱点的!”流影再次低声道。
“弱点?”
“对!我看到过他杀人和抓人,还在这个山谷中观察了他十多天,他对武功越高的人越敏感,很远就能发现,对没有武功的人形同瞎子,就像我们就在他的眼皮子低下,他也发现不了!”
“你有根据吗?”
“有!三个月前追杀我们的那伙人中,有两个一级武士,笑脸一出现就出现在武士面前,先击杀了他们,然后再追杀其他人的,有些人逃掉了他也没追赶,而我们当中我的公公也是个一级武士,他也是第一个被笑脸袭击的人,我在山谷中藏了十多天,离他那么近他都没发现,我琢磨,他会用秘术感应到武功高的对他有威胁的人,其他人他感应不到!”
小铁匠也突然想到一事,昨晚笑脸先是出现在张龙张虎这两个不学无术的夯货身后的,在他们脑袋上嗅了一下后,才扑向杨宗能他们,因为杨宗能和杨宗清是一级武士,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高手,没有袭击张龙张虎,转而袭击杨宗清杨宗能,说明流影分析的很可能是真的。
“你说的没错!”小铁匠点头道,他心里面也慢慢的镇定下来,只要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就好。
“你放下我,独自离去吧!”流影挣扎着从他怀里做起来,理理头发一脸黯然说道。
“不!我说过会帮你的,我要带你一起离去!”小铁匠坚决的摇了摇头,认真的看着虚弱不堪的流影。
他娘的,你不让我走我还非走不可,但你让我走……我怎么好意思走啊,至少我也是个爷们啊,再说,你这么温柔可人在我怀里爬了这么久,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呢。
“你……唉!”流影看着小铁匠眼角一软,再次滑入他的怀里道:“我们一起出去吧!”
“不!”小铁匠摇了摇头,看着流影有些麻木的神情,闪亮的眸子里全是狡诈:“杨宗清是武士,马上赶来的杨宗燕也是武士,他们已经被笑脸盯上了,我们出去和他们汇合的话,很可能也活不成,笑脸会一块把我们杀了!”
“你的意思是……?”
流影的脸上恢复了些光彩,当看到笑脸断臂再生后,她就对报仇失望了,这个怪物打不死的,就算再有几个武士也未必能杀死他。
她知道出谷也会死的,本就心灰意冷的她早就对生还不报希望了,她只觉得对诳来的这些人很亏欠,特别是这个看起来很坏,实则心肠很好的小铁匠。
但是小铁匠的话勾起了她的求生欲望,只要能活着,就有机会报仇,只要笑脸永远在这个山谷,她就会用毕生之力来杀死他。
她要给父亲,还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报仇。
“对!我们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几天后,再伺机出去!”流影思索着点了点头。
小铁匠自信满满的笑道:“出去一定会死,能活着当然要活着,我们顾不上他们,他们也来不及救我们。”
两人就在大石头后面轻轻依偎着,看着天色由白转暗,由明转黑,白色的雾气被黑夜染墨。
刚开始抱着流影,小铁匠还没有太多的异思遐想,流影正在伤感呢,他也满心的郁闷和紧张。
等定下不出谷的决定后,两人都放松了,心情从黑暗转为明朗,思绪和感知都恢复了常态,作为初哥的小铁匠,怀里抱着个温香软玉活色生香的大美女,身体的反应直接扳倒了他心里的尴尬,裆中某些地方蠢蠢欲动,呼吸也微微变粗,眼神也不由自主的,到流影的大腿圆臀和领口中去做客。
当一个女人放松的时候,或者想念一个人的时候,话题是很多的,絮絮叨叨,从小时候的一个栗子,到长大后的一个眼神,她都清晰准确的回忆起来,并且充满感情津津乐道。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从来都照顾疼爱我,无论什么事都由着我,虽然他的武功比我高,可是每次我都将他打的灰头土脸的……现在他家中只剩了一个老母亲,她从小看着我长大,她从小最喜欢说的话便是让我给她生个胖乎乎的乖孙子……一旦她知道我夫君和公公还有她其他的儿子都死了,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咦,小铁匠……你在看什么呢?”
靠在小铁匠怀里的流影偶然一抬头,却看到小铁匠正眼神闪烁的望着她的胸口,那猥琐的样子既可爱又可气。
“呃!没,没看什么!”小铁匠赶紧移开眼神。
流影这才发现,小铁匠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从她腰里,跑到了她软软的臀上,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正蹭着她圆嘟嘟的胸丘。
还有,她感到臀缝中正顶着一个硬梆梆热乎乎的东西,那东西有力又吓人。
好熟悉啊这个东西!
“你……吃我豆腐,你是个坏蛋,!”流影一下子脸红了,又气又急赶紧起身,想离开这个令人心安又充满杀气的怀抱。
那双有力的手又将她拉回了怀抱,并且把她抱的紧紧的。
“嘘!别出声,你想惊动那个笑脸吗?”
“你比那笑脸更阴险更可恶!”
“笑脸可不会抱着你,他会咔嚓咬断你的脖子吸掉你的魂魄!”
“你故意吓我!你趁人之危!”
“好啦我不吓你了,我只是……想抱抱你,我怕要是真的死了,连个女人都没有抱过……!”
“……”
流影不再挣扎,也不再动弹,再次把头贴在了小铁匠的胸口,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是啊,都死过几次的人了,说不定马上就要再死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呢,就算是让他沾便宜了吧,至少这个人不讨厌啊。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窝边草肯定不是这么想的,谁吃不是吃,还不如让让脸熟的吃。
但小铁匠感到了她心跳的异常,猜想流影心里一定不平静。
小铁匠这次老实多了,只是一只手抱着她的背,一只手揽着她的胳膊,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天早已彻底黑了,外面有微风吹动,深空中的星星由于被雾气遮挡,看起来模模糊糊,如果站在一个高处,会觉得这里烟波浩渺朦朦胧胧像个仙境一样,只是这里有股阴冷的气息破坏了这种美和臆想的心境。
黑暗山谷中会有一些小野兽跑来跑去,有些还从石林那个方向窜出,这就更说明了一点,笑脸对没有武功的人还有没有威胁的野兽是不敏感的,或者说是没有敌意的,这让小铁匠和流影呆的更加的安心。
过了一会,流影轻咬着嘴唇慢慢抬起了头,美丽的眸子朦胧如烟,她幽幽的看着小铁匠俊朗的脸庞,伸出手慢慢抚摸他的脸颊,鼻子,嘴巴,眉毛额头,还有耳朵,摸的温柔又细腻。
小铁匠虽然不敢再多想,但异样的感觉充斥在心间,他明显感到此刻的流影心态发生了变化,没有一点点的抗拒和犹豫,她的身子无比柔软,向自己贴的更紧,他感到两人的心在悄悄融合,像两只气球一样轻轻一碰后弹开,而后再次相互迎来。
一丝淡淡的暧昧弥漫在巨石下,一种蛋蛋的悸动在心间淙淙流动,他低头看向流影。
黑暗中流影的面庞还是能看出来一些,她娇俏的轮廓和晶亮的眸子,散发着磁石一样的光芒,她温柔的样子,如同一个让人沦陷的黑洞,让小铁匠想不管不顾的沉沦下去。
小铁匠心弦某处一下下的弹动着,冲动的阀门被叩开。
情不自禁的轻轻一低头,小铁匠吻上了流影,虽然在黑暗中,但他还是非常准确的找到了流影凉凉的唇瓣。
果然,流影没有一点反抗,反倒是在等待似的,极尽温柔。
慢慢的流影开始回应,她热烈的回吻着小铁匠,双手慢慢搂上了他的脖子,任由小铁匠的吻遍她的脸颊,任由他不安分的手探进自己的胸口,任由他抚摸自己鼓鼓挺耸的胸丘,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含住乳珠轻轻允吸。
小铁匠很大胆的双手,在她的身体各处游走,大腿,粉臀,乳峰。
“你……!”流影突然发现附在身上的小铁匠已经起身,他灿亮的眸子晶若星辰,眼中的情。欲之色早已消退,他轻轻拉上流影已经被解开的衣裙,把动人的胴体包进了衣服里。
难道自己不够漂亮?不够温柔?他嫌弃自己主动了,认为自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流影脸刷的一下红了,双眼中升腾起委屈的泪水。
“我阴你们的钱,是因为无伤大雅,你们得来的也是不义之财,抢了也不会影响你们或者我的一生……但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委身于我?这样会改变我的一生,还有你的一生,在这种重大问题上,我其实是个慎重的人,请你原谅!其实我知道,你是个比我更小心的人,这是为什么?”
小铁匠说完后,觉得这样过于冷漠了,再次睡到在地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流影。
“你是个混蛋!”流影忍住眼泪咬牙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么做我乐意!”
“不对!你是为了给你未婚夫的家人,还有你的家人留个念想,你是想借我的种生个孩子,然后带着孩子去侍奉未婚夫的老母亲,告诉她这是她的亲孙子,有了孩子的陪伴,她就不会太过悲伤,你觉得这是对她,还有未婚夫最好的安慰,最好的报答!”小铁匠出神的看了一会流影后,怪怪一笑道。
“你……哼!是又怎么样!唉……你就不能成全我吗!”流影哼了一下后,长叹一声,默默的看向夜空,哀伤之意斥满了整个山谷。
“我从记事的时候,就没有了娘,是父亲拉扯长大的,其中苦痛不说也罢,但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后没有父亲的照顾,甚至不知道真正的父亲是谁!”小铁匠笑了笑把眼神从流影的胸口挪开,看向晏城方向。
流影的似乎看到了很多年前,有个孤独的孩子,在晏城中无助的奔跑,因为他没有妈妈。
“抱抱我!”长叹一声后,流影主动钻进了小铁匠的怀里,闭上眼沉沉睡去。
流影心里想的和小铁匠说的是一致的,她想带个孩子回到未婚夫家,给那个失去丈夫和儿子的老人一点安慰,一个生活下去的理由,用这种欺骗的方法尽一份孝心,这是她能为未婚夫做的最后一件事。
但她没有想到,看起来色眯眯,做事不择手段的小铁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一个令人同情又刮目相看的人。
天黑地暗,不到两百米的山洞中,是恐怖的笑脸怪物,洞外是密密麻麻将死未死的人干,这里是天地间一处安静又失落的逍遥之地,是巫山一处景色一般的遗弃之地,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处处充满着危机和风险,这里其实通往地狱,这里是生和死的分水岭。
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小铁匠和流影,却抛却了恐惧和人间繁琐,忘记了危险和黑暗,悄悄享受着人生中难得的平静。
天边的曙光一泻万里,小铁匠和流影一起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人生的天堂是短暂的,而真实的危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