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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鸳鸯锦(3)

母亲说:“哪有闺女不出嫁的?到时不让人笑话?只是我现在这副样子,怕是看不到你嫁人了。”她喘了几口气又说,“姆妈也不想让你难过,可我心里清楚,吃这么多药不见好,八成是没指望了。别的都可以丢下,只是放心不下你啊……”母亲说着,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小玉伸手要揉搓一下她瘦削的胸部,却被母亲一下挡开,还指指门口的一个板凳要她坐下。小玉知道母亲是怕她传染上了,只得顺从地坐到一边去。

母亲吐了一口血痰,喘息了半天,才渐渐平复了些。见小玉忧愁地望着她,便微笑道:“小玉,有一个故事,我从来没讲给你听,现在觉得是时候了,你想听吗?”见小玉连连点头,母亲清了清嗓子,便缓慢地讲述起来……

十六年前那个飘雪的下午,小学教师的杨文秋上完课后,就戴上围巾准备回家,刚走出校门,就听到旁边的小巷里传来婴儿的啼哭。闻声过去,几个路人正围着一个腰圆形篮子看稀奇呢。

杨文秋挤到跟前,见篮子里果然放着一个裹着包被的毛毛。毛头冻得小脸乌紫,哭声也渐渐微弱,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么冷的天,把小毛头扔在这里,真狠心嘛。”

“八成是个私伢,见不得人才这样的,真造孽呀!”

“这伢怕是不行了,哪家要没孩子的抱回去,总是救一条性命呀!”

听到后面这句话,杨文秋的心倏地像被针扎了一下,她一向信佛,可受不了一个小生命就这样白白地死去。不容脑子考虑,她拎起篮子就急火火地往家里奔。进了家门,她就直唤母亲快舀些米汤来。她父母一直着急文秋二十好几还没出嫁,就怨姑娘被书本害了。此时见文秋抱着个快死的婴儿进屋,便埋怨说:“你一个姑娘家捡个伢回来干什么?不是找事吗?”文秋也不应声,只管抱着毛毛一勺一勺地喂着。慢慢地,毛头的小脸开始和缓过来,小圆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文秋,倏地小嘴像月亮弯弯似的笑了。这一下,犹如四两拨千斤,把老姑娘杨文秋感动得眼泪直掉,母爱也随之一触即发。她就觉得这孩子天生是属于她的,是老天送给她的一份礼物。为什么让她碰上了呢?看来她跟这孩子一定有前世的缘分。她就决定留下这孩子,还给她取名叫杨小玉。父母也是慈悲之人,看毛头生得灵巧可爱,也渐渐喜欢上了。只是觉得文秋可怜,一直到死都在埋怨女儿没能出嫁……

母亲说到这里便哽住了,小玉慢慢地站了起来,但脑子晕糊糊的,她扶着门框呆呆地问:“姆妈,这不是真的吧?”

母亲凄然道:“是真的。”

小玉的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姆妈,你是病糊涂了……我不是你亲生的吗?”她抖着嘴唇问。

母亲摇了摇头,便挣扎着起身,要小玉帮她打开樟木箱子,从里找出一个花布包来。小玉接过布包打开,见是几件婴儿穿的棉衣裤,还有一条羊毛披肩。

“里面夹着一张纸片,你看看吧。”母亲说。

小玉翻了一下,里面果然有一个硬纸片,上面写着:女壬申年腊月初七寅时生,落款是汉口法租界王。

母亲说:“这是当初裹在包被里的,想是你生母的东西。我一直没拿出来,现在总算是时候了。”

小玉看到这两件实物,才终于相信,自己是被汉口一户人家抛弃的私生子,而母亲杨文秋为了养她,终生未嫁。

母亲把这些告诉小玉后,就要她去汉口寻找自己的生母。小玉顿时傻了,她没想到养母要赶她出门。便哭道:“您就是我的母亲,我不要汉口的生母,只要您……”母亲心里难过,还是硬着心肠说:“女大不中留。你早晚是要出去的。我又是个快死的人,看到乡里的男伢们都打起你的主意,我能不担忧吗?你本是金玉之身,应当有更好的归宿。”说完挣扎着起来为她打点行装,又将自己积攒多年的体己拿出一些交给小玉。小玉还是不肯走,养母便把行李扔到了屋外,气喘吁吁地说:“不要怪我心狠,你知道我是要面子的人,一辈子就这样清静过来了。我可不想死后闹出什么丢丑的事……如果你真是孝敬我,就马上去汉口,找到你的生母才是正经。以后回来在我坟上看看……我……也就知足了……”小玉知道养母的倔犟脾气,一旦认定的事,再怎么求情都是枉然。此时她也明白养母急不可待要赶她走,也是怕自己死后,留下小玉孤苦零仃一个人,被周围那些垂涎欲滴的男人们给害了。可是,眼见母亲生命垂危,她怎么忍心丢下母亲不管呢?她还是苦苦哀求,不肯离去。母亲看她不走,竟然在当天夜里将手上的一枚金戒指吞了进去……

小玉回忆着这一切,几乎是肝肠寸断。陈先生一直默默地听着,好半天,他才沉重地说:“你多亏有杨文秋这样的母亲,她是在用生命来成全你啊。”

小玉听了更加难过,她流着泪说:“姆妈怕我受乡下人的欺负,哪知道汉口也是虎狼成群啊。现在落到这地步,只能加重我对她的歉疚。这辈子我都无法报答她了……”

陈先生见小玉这般难受,便一遍一遍地安慰她,说生母总会找到的,汉口租界的王姓毕竟就那么个范围。先登个寻人启事,然后再帮她细细地打听。小玉听了,才渐渐缓和过来,谢过陈先生,再一路往回走,心里也似乎轻松了一些。好像从这一刻起,陈先生就帮她点燃了一个希望,不管他能否帮她找到生母,小玉心里是踏实的。她相信陈先生,也庆幸自己能遇到陈先生这样的好人。

姚小姐回来时,小玉已经睡下了。她的高跟鞋叩在地板上太响,吵醒了小玉。

“几点了?”小玉眨了眨眼睛问。

“已经12点了。”姚小姐哐当两下扔掉了高跟鞋,趿上一双缎面的绣花拖鞋,嘘了口气说:“要不是这鞋穿得脚痛,我可能要呆到明天早上了。”说着拿出睡衣和毛巾,要小玉把澡盆里放好水,她要洗澡。又问小玉:“家里有什么吃的?”

小玉说:“还不是王经理前日送来的蛋糕。”

姚小姐说:“那好,等下我们一起吃吧。”

等她洗了澡出来,小玉已把蛋糕端到了桌上。姚小姐递给小玉一块,然后自己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小玉说:“前两天你一口吃不下,今天总算有胃口了。”

姚小姐说:“人一活动,病也好得快。”

“还是跳舞的好。”小玉附和道。

“就是呀,”姚小姐说,“不光病好了,还碰上奇巧的事呢。”

“什么巧事?”小玉好奇地问。

姚小姐朝小玉睃了一眼,“你那鸳鸯锦披肩可打眼,连人家次长夫人也喜欢上了,”她停顿了一下,又神神秘秘地凑近小玉,“夫人说她以前也有一条同样的披肩。”

小玉一下瞪大了眼睛:“真有这事?”

“嗯,你说巧不巧?”姚小姐偏了偏身子,“后来她又问了我的年龄,是哪里人,住在哪里,我说了,她又有几分失望。”

小玉叹口气说:“也许她只是随便问问吧。”

话虽这么说,当晚小玉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想那女人为什么会对披肩感兴趣,莫非她就是生母。一想又不可能,这女人不住在汉口,怎么可能是生母呢?再说有鸳鸯锦披肩的又不止生母一个人,或许别人一样钟爱那披肩,难说也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她缩在小床上,心有点黯淡,像投在墙上一片片影影绰绰的树叶,飘浮而虚幻。暗处的什物也是静静的蓝调子,窗外的风一吹动,趴在上面的树影子也动一下,就像有人蛰伏在暗处。这让小玉又想起小时候的家,她睡过的一架小木床,但那时的记忆总是温暖的。养母在她临睡前总要讲着一个童话故事,她在养母娓娓的讲述中慢慢合上眼睛,连做的梦都是香甜的。

她又翻了一个身,感到肩膀下面有点硬,原来是压在枕头下的那本《红楼梦》露出了一截。她把那本书拿了出来,贴在胸口,像是怀抱着她曾经的家,她有一种虚妄的踏实感。这时,陈先生递书给她的情景又在眼前浮现了出来,他对着她笑着,很温和的样子。她的心像被一根丝线扯动着,有一道甜蜜的细流荡漾开来,一下漫过了全身。可是,一想到姚小姐与他的关系,小玉的心不免又一阵空落。那感觉就像姚小姐夺去她的鸳鸯锦披肩一样,她惟有尝尽苦涩,没有别的办法。谁让她寄人篱下呢?陈先生是不会看上她的,他那么气派的人,肯定会找一个漂亮而有身价的姑娘。就是他不娶姚小姐,也不会要一个丫头,他对她如此的大方,只不过是他博大爱心的表现。这么一想,心便有些痛得受不了。可她的神经又不听脑子的使唤,陈先生的影子还是一遍一遍地浮现出来。不管怎样,陈先生给她的感觉是温暖的。他在帮助她。在这个世道,谁还会愿意帮助一个丫头呢?陈先生肯定把启事给登出去了。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陈先生就会来告诉她消息的。她知道有这个可能,被这种想法牵动着,心又平和了下来。怀抱着那本带着陈先生气息的书,竟然渐渐地入梦了。

逢到礼拜天,姚小姐又起得较晚,吃过小玉做的早点,就慵懒地靠在小阳台的那张藤椅上,侧身看外面的街景。那时的她,素面朝天,穿着家常的宽松大褂,头发蓬松随意地披散开来,兰花指翘着,悠悠地点燃一根香烟,看那轻烟如梦似的慢慢飘散,眼神也是迷离而荒漠的。小玉倒喜欢她现在这副样子。

“好些天没看到陈先生了。”她突然冒出一句。

小玉正在堂屋里择菜,听了这话,不由应道:“他还说要来看看的,怎一直没来呢?”

“你见过他?”姚小姐一下直起身子。

“嗯。那天在街上碰见的。我说你病了,他就说要来看看……”小玉不敢说去报社找过陈先生。

“谁叫他来?”姚小姐瞪圆了眼睛,“这不是找事吗?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小玉顿时一怔,姚小姐这么害怕陈先生的造访?一定是她心里有鬼,真的与王经理有那么回事,却让陈先生一直蒙蔽着,或是在敷衍他。小玉觉得姚小姐有些陌生了。

姚小姐似乎看出小玉脸上的变化,叹口气说:“这几天是非常时期,书局已经接到可靠情报,说《时报》内部有共党操纵。看来他们的情况有点不妙。”

“你通知陈先生了吗?”小玉着急道。

姚小姐摇了摇头。

“为什么?”

姚小姐轻描淡写道:“不好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等等看。”

小玉愣愣地望着她,仿佛看到王经理的异形。这个姚小姐,真的被王经理同化了吗?她不是喜欢陈先生么?怎么显得如此冷漠呢?难道她的心真跟别人不一样了?平时姚小姐忽冷忽热,高兴的时候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她,不高兴的时候对她破口大骂不说,甚至还挨几下耳光子。这些小玉都能忍受。她受不了的是姚小姐对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如此。小玉也是喜欢上了陈先生,这种感觉才更为深切。

小玉正想着,姚小姐却转移了话题:“小玉,那鸳鸯锦披肩真是你母亲的吗?”

“是我生母的。”小玉轻轻地说了句。

“你生母?”姚小姐点了下脑门,“哦,上次好像听你说过。”

“我来汉口就是为了找她的。”小玉又说了一句,似乎想排解一下心中的忧伤。

姚小姐愣了一下问:“你真有两个母亲?”

小玉点了点头。在姚小姐的追问下,她只得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姚小姐听了也有些触动,“你能遇到这么好的养母,还是幸运的呀。”她叹息说。

“是的,”小玉抹了下眼泪说,“我也真不想离开她,可是……”

刚说到这,姚小姐突然拍了一下手:“小玉,你生母是法租界的?姓王?”

“怎么,你认识?”小玉忙问。

“法租界,法租界……难道真是她吗?”姚小姐喃喃自语道。

“你说谁?”

“噎,卢次长的夫人也姓王,她就是王经理的姑姑,”姚小姐把食指支在腮帮上转动着眼珠子,忽地拍了一下桌子,“对呀,王公馆就是在法租界……”

小玉顿时呆住了,这突来的结果让她手足无措,不相信是真的。她想像中的生母不过是平常的妇人,顶多家境好一点。怎么会跟官太太联系在一起呢?可能是另外一个吧,不会是她。可是,可是,她为什么又对鸳鸯锦那么在意呢?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吗?她的心急骤地跳动起来,手也开始微微发抖,喉咙却紧张得出不了声,心里又但愿这是真的。

“哎,一定是你生母,明天我就带你王公馆,证实一下如何?”姚小姐也像发现了宝藏似的,比她还高兴。

小玉还没顾得上答话,就听到楼下在喊:“姚小姐,电话!”

姚小姐接完电话上来,就赶忙进屋换起衣服,出来说要去一趟书局,王经理找她有事。姚小姐临走还不忘带上那条鸳鸯锦披肩,到门口又回头对小玉加了一句:“我先跟王经理说说,让他也高兴高兴。”

小玉听到王经理三个字,喉咙口就像吞进什么臭烘烘的东西,感到一阵恶心。如果次长夫人真是她的生母,那么她跟王经理也就有关联了。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她觉得有些可怕,身体虚飘飘的,没一点着落。一时又觉得不大可能,像是一个幻景,跟自己联系不到一起去。她无法想像自己见到那个女人会是怎样的情景,此时她还没一点亲近的感觉,反而有些畏惧,她自小生活在一个普通人家,现在又给人当了丫头,她的地位是卑微的。她不可能想像与自己生活离得太远的东西。但现在,她又无法逃避这个可能的结果。它像蛇一样地钻进她的脑子,一层一层地缠绕得她,让她呼吸难受,坐卧不安。她要是认了这个生母,势必就要面对更多的人,当然还包括王经理,这对她也是始料未及的,更是她不想面对的。可是生母只有一个,她又无法选择。如果不认,她也没了退路,只能这般地寄人篱下,再也摆脱不了王经理。左右为难时,又想到了陈先生,就想去跟他吐吐心事,她是去,还是不去。陈先生正在帮她寻找生母,说不定也有了些线索。如果他也知道卢夫人的一些情况就好了,可以给她出出主意。另外,她正好可以告诉陈先生,王经理在盯着他们报社呢。

正要锁门时,背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事情办完了?”小玉以为是姚小姐,头也不回地问道。

对方没应声,迟疑了一下说:“请问,姚小姐是住这里吧?”

小玉一回头,见是一个衣着讲究的妇人立在她的身后,“您找姚小姐有什么事?”小玉疑惑地问。

妇人没有马上回答她,反问道:“她在家吗?”

“她出去了。”

妇人显出几分失落,她呆呆地立在门口,似乎并不想走。小玉打量了一下妇人,心里陡然一阵紧张。此时妇人也在盯着她看。

“那您就进来坐坐,我去打电话叫姚小姐回来。”她惴惴地说。

一接到小玉的电话,姚小姐马上就惊叫起来,说肯定是卢夫人,昨天问了她的地址,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还说她马上回来。小玉只是哦哦地应着,感觉喉咙里的声音都在打颤。再慢慢地上楼,每抬一步都似有千斤的重量。

进了屋,见妇人正坐在她的小床上。她没吱声,默默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是姚小姐什么人?”妇人开了口。

“我是她的丫头。”

“你多大了?”

“我十七了。”

“你也十七了……父母都还好吗?”

小玉摇了摇头。

“他们不在世了?”

小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有个女儿跟你一样大……”

“她在哪里?”小玉感觉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

“不知道她现在哪里。我是来向姚小姐打听一下的。”

“打听什么?”

“一条披肩……鸳鸯锦披肩……你知道它的来历吗?”妇人小心地问。

小玉的脑子一下处于了空白,她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知道那披肩?”妇人显出一丝紧张。

小玉看了看她,没有回答。

“你能说说吗?”

正在这时,楼梯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妇人停住了,她等着门口的姚小姐出现。

先进来的却是王经理。

“姑妈,你怎么上这里来了?”王经理一改往日的慢条斯理,对着妇人叫嚷起来。

妇人不应声,只是盯着后面进来的姚小姐。

岂知姚小姐一进来,便绽开笑脸问:“哎呀,你们母女相认了?”

妇人奇怪地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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