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如今的日子过得倒很慵懒,除了得不到如云的垂青外她处处受人善待。可她偏偏只想着能被如云看上一眼,跟她说上两句。
“夫人,进屋用餐吧。公子可能不会回来了。听如虎说,公子升了官阶,事儿可多了。你这样站在这,公子见了会心疼的。”随身侍候着天意的丫头翠儿安抚着天意。
天意回头冲她凉凉一笑,昨夜她独自本等到如云的,但他从她身边经过时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就过去了。这让她难过了一晚上,今儿早早的就又来院门口守着了。她想问问,她这个夫人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
没多久,如云身边的如虎匆匆回府,见了天意忙上前行礼:“夫人,公子要去芙蓉岭,那里去了大事。事太急,公子已先启程,我回来拿些衣物,随后就走。”
天意也跟着慌了起来,边跟着如虎的脚步往里走边对翠儿说:“快,你帮着收拾,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如女儿家仔细。到时在外面可不放便。特别是药物,衣服要多带几件,那里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点心也带些,免得受苦。我房里还有几个香囊,有驱百虫的功效,快些取来,一定用得上。”
几个人连带着十几人忙个不停,最后竟整了一车的物件让如虎带着。如虎看着那马车,心里直打鼓,若公子看到一定会发火的,这哪是办差,明明就是去游玩的呀。但如虎不敢支声,怕天意不高兴,只好陪着笑脸随着马车缓缓赶了五里地,再回头看不见天意她们后,才拿了几件换洗衣物,放了那几个香囊,便策马狂奔而去。
如玉一路上心思繁杂,白天想着怎样去寻夺命箭,晚上就看着月亮数着星星的哭泣。一连好几天的自我折磨终于在一片树林里晕睡了过去。
再醒来,她已躺在干燥的地方,身边还放了一个干馒头在她的手边。
如玉本就饥渴,就着清风咽起了馒头,心里一片苍凉。不一会儿,有人骑马而来,见了她,停马看她。
如玉无神的扫了他一眼,他也满是风尘,像个江湖浪者,但谁知道呢?如玉闭上酸涨的眼睛,实在没有心力管他是谁。
那人“咦”了一声,从马背上解下水袋丢给如玉。
如玉一见也不客气,拾起,拔了塞子就喝。
那人笑:“这水可不是白喝的,你得告诉我,前面那队人马过去多久了?”
如玉听他嗓声清亮,不带阴晦,赶紧又喝下几口才喘息着看他:“我说我没看见,你会不会让我把水吐出来?”
那人无奈的笑了笑:“你这丫头倒狡猾的很。那些人此去多半是去送死,你的心真的如此无情?”
如玉深深吸了一口气,凉凉一笑:“老佛爷如此英明,哪会让她的子民送死?我刚刚应是晕在了路上,被人送到了这个树荫下。这样的人应是有善心的。你才口出雌黄。”
那人下马探如玉的脉息:“多久没吃东西了?唉,芙蓉岭虽好,但六爷怎会无故的救助你们这些人?愿意随我去吗?”
如玉不解的看他,轻笑:“我也不想死,但更不想没有自由。你自己请便。”
那人直起身子轻叹:“确实作孽。现在的京城常常被人洗劫,老佛爷老了,一点点不安就要去宫外的园子里静养些日子。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遇着了坏人可怎么是好?。”
如玉把身子依在草地上苦笑:“就算有心去,有力走吗?公子还是快快寻你要找的人吧。难道我长得像你的故人,舍不得了?”谁也不可以动摇她去寻夺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