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埠城外,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显眼地立于其中。
“于梵,于梵。”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气喘吁吁地走进杂役房,对着一个正在干活的少年叫道。
“怎么了,徐叔,有事吗?”少年停下手中的活,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还问我怎么了,老爷不是叫你去买些药材回来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再不去,老爷又该责骂了。”这位叫徐叔的焦急的说道。
“徐叔,不是我不去,老爷都没给钱我,叫我怎么买?”于梵回答道。
徐叔听了,从怀中拿出银两,交给于梵:“不是告诉过你,从我这拿钱的吗?拿了钱就快去。”于梵接过银两,不好意思道:“我都忘了得从你这拿钱,好了,我这就去。”说完撒腿就往外跑,不带半点尘埃。
“这孩子,自从十三岁到李府,算来也有两年的光载,可性子还是那么急。这可是老爷第一次吩咐他出去买东西,但愿不要出事才好。”徐叔叹了口气,缓缓回到厅堂中。
从李府到城里有几里地,普通人少说也要半时辰左右,于梵却生生将其压到一刻钟便来到药铺。
于梵将银两放在桌面上,喊道:“老板,来点川贝,枇杷叶,桔梗..”于梵一口气将刚才在路上背的药材名说出。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一个脸瘦瘦的,约莫五十多的人从帘中出来。很快,老板就将药材包好放在桌面上,瞥了一下桌上的银子,说道:“哎呀,客官,这银子可不太好找,你稍等。”
“那你快点,我赶时间呢。”于梵没回头,一直盯着这外面的繁华应道。
那老板一看,便从帘中叫来一伙计,在其耳边说了一些话。那伙计再次进入帘里,很快从里面出来,还带着一些找碎的银子。老板一手接过,叫道:“客官,你的银子找好了。”说完就将一些碎银子和几个铜币放在桌上。
于梵嗯了一声,看都没看多一眼,直接卷起就走,他要去看看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客官慢走。”老板望着离去的于梵,奸笑道。
于梵走了一会,觉得城中貌似还抵不上府中的奢华,就要离去,忽然听见阵阵喝彩声“好,好。”于梵本是个好奇的人,一听这声就知道肯定又有人在表演“戏法”了。赶紧冲进人群中,靠着纤细的身材,挤进最里面,一看,果真如此。不过这次是两个人,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青年,眉清目秀,着文士衫,正立在人群中,另一个约莫二十多,面部苍白,正立在一旁。
“乡亲们,接下来是一剑穿心,我只要用手一挥,剑就会将前面十个空酒壶,一剑穿过。乡亲们,仔细看好了。”说完,正中间的青年人右手一挥,其腰间的佩剑就“嗖”的一声从剑鞘中飞出,停在青年面前。青年将手立在胸间,口中振振有词,忽然那剑竟然调转头,青年“喝”的一声,那剑再次“嗖”的一声朝酒壶飞去。
“啪啪啪”酒壶在剑的穿过下,纷纷碎裂,大家本以为酒壶的碎片会掉落,没想到不仅没掉落在地,而且竟然还在自行慢慢粘合!不一会儿,刚被青年用剑穿碎的十个酒壶,又无恙地悬在半空中!“好,好,好!”乡亲们一看纷纷拍手喝彩。
“这点雕虫小技让大家见笑了。”青年稽首道。
人群中忽然有个穿着淡蓝色衣裳的青年人将银子抛在地上,并高叫道:“好,非常好!”其他人一看,也纷纷从怀中取出银子铜币,抛之地下,中间的青年看到此景,又稽首道:“如此,多谢了。”
于梵因看呆了,手也不自觉伸入怀中,就要将钱丢去。中间的青年看见,连忙阻止:“小孩观赏无需如此,收回吧。”于梵听了,“哦”了一声,才回想起这不是自己的钱,手赶紧放下,继续等待下个表演。
青年看大家给的也差不多了,右手又一挥,地上的银子,铜币都纷纷浮起,然后都飞进了另一旁的青年手上的盘子中。“谢谢各位,今天表演就到此结束,大家都各自回家吧。”说完便开始收拾东西,乡亲听到,也都才想起还有众多事务,纷纷彼此告别,各自回去。很快如潮般的人群就散的一干二净,期中那身着淡蓝色衣裳的青年人连撞了几个人,为此,于梵还在心里奇怪这人。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文士衫青年看到于梵还杵在那,轻声问道。
“大哥哥,刚才你的戏法表演的好好看,能不能教教我啊?”于梵试着问道。
“刚才的?一箭穿心吗?”文士衫青年反问道。
“嗯,还有那使酒壶恢复原状的,能不能都教教我?”于梵答道。
文士衫青年微微一笑,道:“哥哥实话告诉你,那不是戏法哟。”
于梵开始一头雾水,问道:不是戏法,那是什么”?
青年蹲下身子,摸着于梵的头,道:“你还小,不懂这些。等你长大了,哥哥再告诉你。”
于梵一听这话,大声答道:“我不小了,都已经在李府干活了。”
“哦,是什么活?”文士衫青年依旧微笑着。
“砍柴,搬货物等等。”于梵回答道。
文士衫青年一听,眉头微皱,问道:“你这么小,为什么要去做这些?”
于梵一听,眼睛开始些许湿润,顿了许久,缓缓开口:“因为我要救我义父!我从小没有爹娘,义父一手带大我,如今他却病了,所以我要离家去干活赚钱,医好义父的病。”
文士衫青年听了听,没有说什么,只是从一旁的青年手中取出几淀银子交给于梵。“这些先用着,不够再告诉我,我大概会在这里停留一些时日。”
于梵颤抖地接过,一谢再谢:“谢谢大哥哥,我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文士衫青年摸了摸于梵的头,微微一笑:“快回去吧。”“嗯,大哥哥那我先回去了。”于梵边挥手边喊道。
“对了,孩子,忘了告诉你,刚才的表演叫法术!”文士衫青年望着于梵喊道。过了一会,看着于梵走远了,文士衫青年就挥了挥手,向着一旁的青年,还有待在墙角边的,淡蓝色衫青年。
“我们喝酒去,这次赚的不错,特别是你。”文士衫青年指了指淡蓝色衫的青年手中几个不同颜色的钱袋,轻声笑道。随后,这三个人就一同走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客栈。
”法术?这是什么?”于梵在赶往回去的路一直上都在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