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从昏迷中醒来时,腿部疼得要命,随后他想起了,似乎是那里中了一枪。
伸手去摸,但是他惊讶的发现,他已经动弹不得了。
全身被捆的结结实实的,绑他的绳子他还认识。那曾经是他的所有物,他打算用这绳子来捆岛上那些不听话的人的。
他突然一惊,脖子上是什么?
他背靠着一棵树,脖子上套着一个绳圈,双脚踩在一个木桩上这三个支点勉强让他站住了脚。
但这姿势和脖子上粗糙的绳子,就像有人要吊死他一样。
而在大树的周围,围着一圈木头,很新鲜,是个刚被人从树上砍下来的。树枝不粗,但是数量很多密密麻麻的,数量真不少,至少烧死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而一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地从他脚下的位置传过来。
一个身材高大,但脸庞还稍显青涩的男孩子坐在他脚下那一堆树枝边上。
小口小口的咬着饼干,咔嚓咔嚓就是他啃饼干时发出的,一边吃着,男孩还在轻轻地哼着歌。
“魔鬼开宴,是谁带来了这些眼珠。”
这是怎么个情况?眼前的男孩是谁?快来救救我啊!他拼命的挣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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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俘虏折腾的声音吵醒了正在思考咎的出现给他生活带来影响的夏天。
看着夏天起身,俘虏一愣,那一身衣服他是认识的,当时那个打倒他,砍死二哥的人,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难道就是这个孩子袭击了他们吗?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夏天站起身,摊摊手:“很简单,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而已,而需要你们的配合而已,你们来到这里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周老板的孩子是谁摔死的?你能满足我那微不足道的好奇心吗?”
夏天的话解答了一些俘虏心中的疑问,果然是这家伙杀了我们的人。俘虏状着快被吓破的胆子问道。
“你是谁?你问这些干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
想了想,夏天挨个回答了这些问题。
“我是一个很宠妹妹的哥哥,我问这些问题是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至于你,我要杀了你。”
“你!该死的,就为了这个,我的兄弟,为什么他们不该死。”
夏天笑了笑,安慰道。
“冷静,呐不要说那些不该死的话,从你怀着不轨的目的登岛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无辜,死亡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你和你的那些同伴多头逃不掉一死的,你想一想刚才是什么东西在码头上追杀你们的,这个岛上,在猎杀你们的怪物,不止我一个。”
从死者那里拿来的小饼干一块块被吃下了肚子,夏天久违的体力充足感也回到了夏天身上,他在等待对方的回答。
被半吊着的人没有让他等太多的时间:“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
俘虏不清楚夏天要这些情报有什么用,但他知道,夏天要做的事肯定会对他最后剩下的三个兄弟不利的。
“很好,我喜欢有骨气的人。”
拍掉了身上的饼干渣子,夏天站起了身,绕着树走了起来。
“本来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们都是凶残到了极点的恶徒,但是你们刚才的表现,你们几个人之间的那种相互扶持,死不放弃的兄弟情倒是让我很感动。”
“没想到在你这种人身上也能看到人性的闪光点。我深受感动。”
“本来,我是打算用最有意思的方法一个个慢慢干掉你们的,但是被感动了一脸的我今天心软了一下。是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点火,你被我烧死,一个是你自己跳下来,被我吊死。”
说到这,夏天停住了脚步,在树下居低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
“呐,现在,死或者死,做出你的选择吧!”
微笑着说出残酷的话,让俘虏愈发的认为眼前少年精神不正常,心底的恐惧也加深了。
“都是死有区别吗?”
“有区别。”夏天答道:“你要是告诉我的话,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
轻轻咬着饼干,夏天对木老鸦的话很是受用,满足的耸耸肩。
“很多人都这麽说,呐,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看,你脚下的这对柴火不是很干燥,我估计生起火来估计也不会很大哦。到时候,你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烟气熏死的。”
“当然,为了避免这种悲剧的发生,我会采用一点特殊的技巧。”
说着夏天掏出了一个小塑料桶,打开桶盖一股汽油喂就飘了出来。
“呐,加上一点助燃物,绝对会把你烤的外焦内酥的。”
“火刑吗!这种事我是很有研究的,罗马人把犯人钉上十字架,再遍身淋满沥青和松脂,做成一个大火把,抬着示众。在中世纪的英国和意大利,则是用柴草将犯人裹得严严实实,捆得如同棕子,然后点火。至于专门的火刑柱则是将人高高绑起,在脚下堆柴烧火,日本则是先给犯人穿上一件淋了油的蓑衣,然后点火,这样犯人就会又叫又跳的。”
说到这里,夏天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自己的牺牲品:“我的烧烤技术,已经达到了集古今中外之大成的地步。你喜欢什么样的方式我都可以做的到,我可以把你外面烤焦一层而不伤及你的内脏呢。”
“很好,我就默认为你是选择了被烧死了。”夏天说着,掏出了打火机:“顺带一提,我很赞赏你的勇气,放心吧,我只会把你烤到三成熟的。”
夏天打着了火,那火焰就悬在对方的面前。
“你这个……你疯了吗?”眼见夏天就要点火,再硬气的人也害怕了起来:“你问什么?”
“第一,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很简单,俘虏很快给出了答案。
“木老鸦!”
“木老鸦?”夏天皱眉:“那不是鱼叉的意思吗?那我叫你傻/叉可以吧?”
没等木老鸦答话,夏天就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木老鸦啊,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个岛上。”
“我们来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们是来抢钱的。”
“我看得出来,但是为什么你们会选择这个岛呢,在陆地上你到处都可以找到那种傻乎乎容易得手的目标的。”
被问及原因,木老鸦很是得意。
“陆地上那会有这麽好的机会,在这里一大堆的有钱人聚在一起,陆地上呢,我一次只能抢一个人,而一个人身上是不可能带大量现金的。在说了,在这里出什么事,也联系不到岸上,你们想报警都没办法,而且,你们这是一个孤岛,你们是没办法逃走的,我们想干什么都可以。”
分析的很有道理,周老板就没想到这一点,不过周老板毕竟是在文明社会里待久了的人,危机意识差了一点,活着他根本就不相信野蛮的可怕。
“岛上有钱人多,干一票就走,手机啊、首饰啊、现金啊、银行卡啊,肯定能抢到不少,而且只要小心一些不留下痕迹,绝对没问题,即使警察想搜查,也找不到证据。”
对于犯罪经验,夏天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他问了下一个问题。
“好了,刚才那个跳到海里的怪物你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吧,你能告诉咱那是谁变得吗?”
“那家伙啊……”说到这,木老鸦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那是人?”
“哼,你不用知道……”
夏天停住了话,他听到了风中传来了细微的响动,一个人在慢慢的接近了这里。
夏天重新把面具带上。用绳子捆住了木老鸦的嘴,闪身藏进了树林里。
很快,一个光头就出现了。小心翼翼的猫着腰,一点一点的蹭上了山。
这也是夏天没有离开的原因,现在能出倒的交通工具只有悬崖下这艘小船,海匪肯定是会回来的,他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夏天选择的大树倒是还很显眼,光头来了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木老鸦。
“哥,怎么了?”光头心急,顾不上隐藏自己,环视一周之后,快步跑到了树下伸手要去解绳子:“我担心你,忍不住回来……”
木老鸦拼命地扭着身子,焦急的打眼色,示意光头转身。
悲剧的是,光头没有理解木老鸦的意思,以为他是在催促自己。
然后没等他解开绳子,腿一疼,他就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然后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子,一阵眩晕中,他的头垂下,垂到了快要接触地面的位置。。
“你来了?”夏天仍是用那种毫无生气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我就知道,用一个杂碎做诱饵,肯定会把所有的杂碎都引过来。”
抛下手中的大号树杈,再次抽出长刀,夏天摆出了古代刽子手砍头的起手式。
先砍一砍再用语言沟通,别砍死就好,不过砍死了也没问题,反正活口这种东西,有一个就够了。
然而夏天这一刀挥空了。
“!”
木老鸦跳下了支撑他身体的那个木桩,全力一蹬,借助绑在脖子上的绳子,在空中一晃,精准的踢在了夏天身上了,把那一刀带离了方向,就下了那个光头。
其实在木老鸦跳下的那一瞬间,夏天就察觉到了,甚至很清楚的判断出了他的落脚点,但夏天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离开防范这一下,手中的砍刀也停住了。
而这样做,代价也是巨大的,木老鸦再也无法找到任何支点支撑自己。
“真实感人的兄弟之情啊。”看着正在痉挛的人,夏天轻轻的感叹着:“那我就随你愿,让你吊死好了。”
不再去管身后晃荡的人夏天把头转向了地面上躺着的那一个:“至于你,我也随了木老鸦的心愿,可以稍微让你多活一点时间。”
再光头惊讶地眼神中,一块布被蒙到了他的脸上,这块布是夏天就地取材从木老鸦身上撕下来的。
没等光头说什么或是把布吹开,夏天拿出一瓶水浇在了布上。
为了以防万一,夏天随身带着清水,应急食物还有燃料,可以满足人一个月的生存需求。
很快,溺水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种逼供的方法因为及其的不人道,因而被在几年前被各个国家同时立法禁制使用了,但是,夏天脑子急速的运转着,第一,咱为什么要遵循人类制定的法律呢,第二,地上躺着的这家伙算人吗?
夏天得出了否定的结论,开心的把水浇了下去。
水刑这玩意,是极度痛苦的,用它来逼供的话,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开口。
过一段时间,夏天就会把蒙在他脸上的布接下去,问一下他是不是愿意开口。
“好了,告诉我,是谁杀了周老板的妻子和孩子的?”
而那个光头一开始很硬气。拒不开口。然后夏天就会把布蒙上,继续浇水。
终于,光头开口了:“我说,我说!”
夏天再次把布蒙上,继续浇水。我管你开不开口,先玩够了你再说。
等到一瓶水浇完,夏天才把布揭开,并把光头翻了个身,空出他肚子里的水。
“还有,你们在那个大厅里究竟做了什么,那个怪物是怎么出现的,它到底是谁变得,告诉我。”
咎的来历,这才是最大的问题,要不是夏天非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刚才早就把木老鸦给烤了。
“你要是不告诉我,咱不介意拿你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