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苏长安活生生折磨致死,也有人说卿浅浅狠毒,但是,公仪珩却觉得这样敢爱敢恨敢作敢为的女人,值得他去爱去保护,可是那个女人假装得太坚强了,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明明很害怕,却什么都不肯说,真是为难。
不断有人上前说着恭喜的话,卿家重振,指日可待。
人群之外,山巅之上,一个墨衣男子唇角微微勾起,原来,她竟然从自己的竹楼里跑出来,还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她胆子倒真的很大,就不怕他把她捉回去吗?她的命,是他的。只不过,她和当年的那个她,真的有很大的差别呢。
卿浅浅赢了比赛,最高兴的当属苏誉之了,这货一边夸奖卿浅浅一边夸奖自己,丝毫不提最后一场之前他要卿浅浅认输的事,卿浅浅难得高兴,也没有拆穿他。
尹商那个神经质又跑出来问卿浅浅要血蟾,卿浅浅实在是不忍心再看到尹商对血蟾这么饥渴,把尹商拉到一边,“那个,有个坏消息你要不要听?”
尹商兴致勃勃,“要听。”
“血蟾已经没了。”
尹商先是一愣,然后不可置信:“什么?”
“我说血蟾已经没了。”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我又不会白要你的血蟾的,要多少钱你随便开。”
“我没有开玩笑,血蟾已经被我拿来晋升武功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啊!”尹商大叫一声当场晕了过去。
那边容恒正好也走了过来,听得心头滴血,话都没说苍白着脸色走了。宋衍目光颇为复杂,对卿浅浅道:“恭喜。”
卿浅浅想起那晚的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礼貌性的道谢:“多谢。”
宋衍笑了笑,也不做多说,跟着容恒一起走了。
尹歌是一大群人里唯一表现正常的了,让人把尹商拖走了,也就和苏誉之等人告辞了。
等人走完了,卿浅浅这才发现卿蒙不在,苏誉之道:“你爹说是有事先走一步,叫我们别管他了。”
卿浅浅也没在意,反正他爹那么大个人了,总不会走丢吧。
公仪珩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去把卿小安变了出来,抱着卿小安硬挤到卿浅浅身边去,卿浅浅想起刚才在擂台上的事,心中也有些感动,但是众人不明真相,卿浅浅就故意摆脸色:“靠这么近干嘛?”
苏誉之这人就是有一个缺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况那人还是情敌,恨不得立马就把公仪珩剁了喂旺财:“有些人平时没事呢,就老说喜欢喜欢什么的,关键时候连个影子都见不到?哼?”
“管你屁事啊。”公仪珩毫不含糊,丝毫没有觉得他堂堂一个名门公子说这样粗鄙的话有碍身份。
苏誉之拉着脸,“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百遍都没问题。”
“你?”
就在两人争吵之际,一枚银针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射入卿浅浅的身体,卿浅浅身体一软一下子就倒了下去,公仪珩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到银针射出的方向,公仪珩眼神冰冷,放下卿小安立即就追了过去。
敢伤他的女人,简直是找死!
再往前面没有路了,是一处悬崖。
公仪珩站在那白衣人身后,满面阴沉,怒喝:“你到底是谁?快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白衣人缓缓回头,山风微凉,那白衣人目光略微哀伤,望着公仪珩,轻声道:“师兄。”
白衣如雪,来的人是他在圣宫时候的小师妹,安如雪。记忆接肘而至,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记起那些人和事,可是他知道,他师父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该来的,迟早要来的。
公仪珩猛地一震,眼中闪过戒备神色:“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安如雪解下面纱,露出她精致的脸,浮华如纤尘,貌美如谪仙,她是安如雪,冷艳高贵圣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安如雪。
安如雪向公仪珩走近了几步,纤细手指轻轻抚摸着公仪珩的脸,她的手缱绻流连,眸中更是深情眷恋:“那个女人,她是谁?你为什么要对她那样好?”
公仪珩一动不动,眼中平静无波,“她是我夫人,是我今生唯一爱的女人。”
安如雪手指猛地一颤,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冰冷,“她是你今生唯一爱的女人,那么我呢?我又算什么?”
“七年前,你救我一命,我会铭记终生,但是那并不是爱情,如雪。”
“哈哈哈哈?不是爱情?七年前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你现在却告诉我,那不是爱情?师兄,你让我怎样接受这个现实?”
七年前,公仪珩被逐出玄宫,便是那一****身受重伤,差点丧命,安如雪为他偷来玄宫镇宫之宝天山雪莲替他疗伤,但又怕被玄宫查出真相,只能将雪莲喂公仪珩服下之后匆匆离开,他欠安如雪一条命,这个情他从来没忘,但这并不代表安如雪就可以随意对他的女人下手!
“七年前,你救我是事实,我欠你这个人情,但是倘若你拿这件事来要挟于我,那是永远不可能的,现在你乖乖交出解药,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安如雪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光,“师兄,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我?”
解药尚在安如雪手上,公仪珩只好耐着性子,道:“她是我夫人,你伤了她我没有同你计较已经是在看在你我过去的情分,你该明白,这天下没有任何事是我不敢做的,我没有动手只是因为我还不想动手,但是你也不要一再挑战我的耐性。”
她为了他可以连性命都不要,他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如此对她,她不甘心!
可是若不给公仪珩解药,公仪珩势必不会原谅她,权衡利弊,安如雪换上笑脸,将怀中一个小瓷瓶拿了出来:“这里面是解药。”
公仪珩顺手接过来就要走,安如雪眼中划过一抹恨意,但是很快又被她掩藏了起来,“这只是一半的解药。”
公仪珩定住身形,刚才一直隐忍的怒气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他以快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移到安如雪身前,一把钳住安如雪的脖子,冷冷道:“不要以为你曾经救过我,我就不会杀你。”
安如雪眼中闪过恐惧,因为她知道公仪珩说的是真的,他竟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要杀她!安如雪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能喜欢自己,他只能爱自己,他怎么能爱上别人!不可以!
“这是师父的意思,若你能帮他完成一件事,便会将另一半的解药给你。”安如雪恢复镇定,他们这样的人,就是这一点好,永远知道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公仪珩松手,冷冷道:“倘若你再骗我,我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安如雪目光有刹那迷离,声音也有点沙哑:“究竟是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
公仪珩将小瓷瓶放进怀中,“当年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任你摆弄,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对她下手,不论是谁伤她,我一定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抛下这句话,公仪珩带着瓷瓶快速离开了。
安如雪怔在原地,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可是到头来,却只是得到他这样一句警告!她不甘心!公仪珩是她的,他怎么能爱上别人!
安如雪浑身爆发出冷冽的杀气,她一定要杀了卿浅浅,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从她手中夺走公仪珩,绝不允许!
卿家已经乱成了一团,卿浅浅刚刚获得武王的比赛,但是却在现场被人暗算,至今昏迷不醒。
一回到卿家,苏誉之立即就去请了容瑛过来查看卿浅浅的伤势,容瑛将众人叫了出去,关门替卿浅浅查看伤势。
苏誉之在门外都快急疯了,公仪珩也半天不回来,真的要急死人了。
容瑛其实只看了一眼卿浅浅,就知道她是中毒了,而且她的毒,除非是下毒之人,否则就算是神医都没有办法,卿浅浅中的毒叫将离,是由一百三十七种毒药练成的,但是这一百三十七种毒药并不是固定的,只要练药的人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毒药,否则就算是配错了一味药,都可能成为更加剧毒的药,那么中毒者也就必死无疑了。
容瑛刚才把所有人叫出去,只是为了稳定大家的心神,接下来她只有等,等公仪珩将解药找回来,要说聪明,容瑛的聪明绝对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可是有时候有些人就是这样,你再好也会有人不在意,你再不好,也会有人把你当做是珍宝。
从前听说过很多关于卿浅浅的传说,可是她并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卿浅浅,她只知道卿浅浅是天下无双的绝色美女,她只知道这个女人爱钱好色,还有个儿子。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让那个人喜欢,她受伤的时候,那个人会比自己受伤了还痛苦,那个人会无比紧张?
容瑛将卿浅浅安置在软榻上,卿浅浅中了毒,脸色有些苍白,但这并没有影响她的无双绝色的容貌,相反,她这样安静的躺着,反而看着更加的动人心魄。
容瑛仔细的看着卿浅浅,在卿家住这几天,虽然没有直接和卿浅浅有什么接触,但是传闻还是听了不少,她随便拉一个下人问几句,那下人都会罗里吧嗦的和她讲很多。
卿浅浅真的如传闻中一样绝色,也真的如传闻中一样好色爱钱,还如传闻中一样暴力,苏誉之和公仪珩都被她打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