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
“爷的武功你是见识过的。”
“那又如何?你如果要去夺武王的称号就只管去!”卿浅浅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有点火大。
“谁说爷要去夺那玩意儿了?”
“那你什么意思?”
“爷武功好,教你武功啊。”
“你?你说的是这个?”
“不然你以为爷说的是什么?”公仪珩一脸奸笑。
卿浅浅踹他一脚:“好好的不会说人话啊!”
公仪珩十分委屈的抱着脚,这样也要踹,那他今后还不得给踹成残废啊,而且万一要是踹到了不该踹的地方,那他就真悲剧了。
唉?
卿家最近快人满为患了,先是公仪珩死皮赖脸不肯走,苏誉之本来是蹭在卿家不走的主,公仪珩这情敌来了他就更不会走了。尹商呢,本来是要来入赘的,入赘不成功,容瑛又来替卿云治病要在卿家长住的,所以容瑛也短时间不会走了,容瑛不走,尹商那货就是撵都撵不走的。
本来人多也挺闹热,但是尹商和苏誉之这两货不见面倒好,一见面就打架,这也倒没什么,可是打架拳脚不长眼啊,今天打穿屋顶,明天打烂窗户?这也打来打去的,对世界和平是个很大的威胁啊。
两人见面唯一不打架的情况,就是有容瑛在场,容瑛在的时候一个二个装得跟孙子似的,完全没法想像两人打架时候的样子。
尹商和苏誉之常在一起打架,公仪珩就顶着教卿浅浅武功的幌子趁机揩油,卿小安也挺乖的啊,拿着老爹给的银子带着旺财四处溜达,旺财这货最近也长膘发福了,再也没有从前的好身材了,隔壁家小花有点嫌弃他了,他想减肥,可是肉就在哪里,不动不移,所以旺财最近有点郁闷了,老躺在地上闷闷不乐。
旺财不愿意陪着卿小安,但是有的是人陪卿小安啊,于是苏誉之又多了一个伟大艰巨的人物,就是伺候卿小爷,卿小爷高兴了,说不定还会在娘亲面前表扬表扬他呢。
卿浅浅的武功在公仪珩的指点下,确实有了些进步,这也是为什么卿浅浅在公仪珩揩油的时候只踹他而没有杀他的原因。
一日复一日,很快就要到比赛的时候了,公仪珩也算得上是鞠躬尽瘁了,卿浅浅渐渐不再排斥公仪珩,不管他是杀生殿尊主还是南唐的三公子,她认的是这个人,可是他真的值得她交付她的真心吗?卿浅浅惊觉自己竟然会有这样想法,十分矛盾,眼下当务之急是赢得比赛,至于别的,她暂时都抛开去。
明天就是正式比赛的日子了,头天晚上卿家在家里摆了桌宴,卿逸也出面了,一来感谢容瑛这段时间替卿云治病疗伤,二来感谢公仪珩指点卿浅浅武功,桌上大家热热闹闹的,倒一点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沉重。
苏誉之和尹商两人难得也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桌吃了个饭,苏誉之最近有些好酒,桌上多喝了两杯,喝醉了,尹商也喝得像个二愣子,硬要送苏誉之回房,结果两人走一路摔一路。
卿浅浅倒没有喝酒,明天比赛,她不能喝醉了坏事,要喝也得等到夺得武王称号的时候再喝。
宴席散了,卿小安在公仪珩怀里睡着了,旺财依旧十分忧郁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似的,卿浅浅踹了旺财两脚,大概意思说了下旺财没事装什么忧郁,一头狮子不好好做自己的狮子,偏偏要去学人谈情说爱?
公仪珩轻手轻脚抱起儿子,“我送小安回房,你要同我一起吗?”
明摆着是约卿浅浅,又不肯直说,非要拿儿子说事。
卿浅浅也比较直接:“小安又不胖,你一个人未必还抱不动?”
“我想和你一起行不行?”
“行。”
节操?
从卿小安房中出来,两人难得清闲的散着步,公仪珩有几次都想牵下卿浅浅的手,都被卿浅浅给避了过去,公仪珩心一横,伸爪子一把拉住卿浅浅的手:“你要踹就踹,反正老子就是要拉。”脸红无比。
卿浅浅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这次她没有踹他,也没有松手,于是公仪珩心中有点小窃喜,因为觉着,他离她又近了一点,至少她现在肯让他牵手了。
“明天就要比赛了,紧张吗?”公仪珩问。
“紧张个屁,老娘长得这么好看,武功又这么好,打不过老娘就****。”
“你敢!”听说要****,某人立马就翻脸,开玩笑,老子的女人去****别人,还都是比自己长得丑很多的人,想想就恶寒。
“凭什么不敢?”卿浅浅也有了剑拔弩张的气势。
月色如水,此情此景十分的浪漫,公仪珩当时也没有多想,反正占便宜最紧要,于是拉着卿浅浅的手顺势就那么一带,将卿浅浅整个人拉到他怀里,俯身轻巧吻住了卿浅浅的唇。
有那么几秒钟,卿浅浅脑中一片空白,因为这件事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所以她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
“啊?”半夜三更,又响起惨叫,对于这种事,卿家人已经习惯了,大家该睡觉的睡觉,该洗澡的洗澡,丝毫没有要去看热闹的想法。
苏誉之躺在房顶上,脑袋枕着手臂,听着惨叫声恶狠狠的道:“打得好!”结果因为用力过大,牵动了嘴角以及面部神经,他脸上有伤,是和尹商打架的结果,所以他疼得龇牙咧嘴,然后心中忽然有点想哭。
“你什么女人啊?这种时候了还踹人!”公仪珩捂着肿起来的脚,控诉卿浅浅的无良,这还是不是女人啊,任何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都是很享受的好么!她怎么还是这么暴力啊!
卿浅浅踹了之后也有点后悔,他其实长得也不是那么丑嘛,咳咳?
“那个,不好意思,我这是条件反射,不如?不如重新来。”卿浅浅提议,反正公仪珩长得那么好看,亲一口又不会吃亏。
公仪珩立马脚不疼了,嘴不抽了,十分风雅的走过去,“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他觉得,离她又近了一步。
卿浅浅这回比较主动,主动捧着公仪珩的脸,吻上了他的薄唇。
其实以公仪珩的身份地位,加上他长得又这么好看,有不少的女人投怀送抱他都不稀罕,唯独面前的这个女人,只是吻他而已,他听见自己的心脏,此刻扑通扑通的狂跳了起来?
“喂。”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半夜里响起来。
紧接着是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什么?”
“虽然说我长得很好看,武功也这么高,脾气也很好?咳咳,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某女平时很彪悍,这个时候来装柔弱,无耻!
“如果我说是因为?看走眼了?喂,你下手轻点!”
“哼!老娘就不知道轻字怎么写!”
“我刚刚骗你的,其实我是对你一见钟情,就是那天啊,你回京的那天,你可能不知道吧,其实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四王爷沈凉的寿宴上,是你回京那天,在城门口。”
“那你怎么不出来?”
“我那个时候跳出来的话,你只会揍我。”
“不会吧,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一向都不会长得好看的人下手的。”
“那你会对长得好看的做什么?”
“调戏啊?”
“今后不准你随便调戏别人!不然老子就剜了那个人的眼睛,剁了他的手。”
“你去吧。”
比赛这天,天气不错,晴空万里,卿浅浅换了一身比较利索的装备,把头发全部束了起来,不知道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公子呢。
苏誉之当场目瞪口呆,围着卿浅浅转了半天,才道:“你,你做女人真是可惜了。”
卿浅浅白他一眼,“小爷也觉得做女人实在是太可惜了,要是个男人,小爷一定采遍天下。”
“采遍天下?”
“懒得和你个笨蛋啰嗦,小安呢?”卿浅浅左右看了一下,大家都在,唯独卿小安和公仪珩不在,心里有点失落。
卿蒙说昨晚上闹太晚了,卿小安还没有起来,小安毕竟还是孩子,也就没有喊他起来。
卿浅浅觉得也是,打架毕竟是件很暴力的事,小安一直在他的呵护下长大,能少见这些场面也是好事,只不过公仪珩那货到底做什么去了?
“浅浅,你在看什么?”卿蒙见卿浅浅四处张望,便问道。
卿浅浅笑了笑,“没什么,爹爹,咱们可以出发了。”
卿逸却突然叫住了卿浅浅:“浅浅,能夺武王的称呼固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命更重要,关键时候,一定要保命。”
“爷爷放心,浅浅很惜命的,浅浅向爷爷保证,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带着武王的称呼回来的。”
卿逸一生为官,卿家在他的保护下平安无事数十载,如今卿家的兴旺荣辱却要由一个女人去承担,他心中不可谓不悲痛,可是卿家子息本来就单薄,卿云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卿家唯有依靠卿浅浅了。
每每想到这里,卿逸都不免觉得悲伤,他一生都在尽忠,辅佐圣上,可是到头来卿家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究竟让卿浅浅去争武王的称号,到底是对还是错?
就在卿逸愣神的空挡,卿浅浅已经带着大队人马走了,卿逸坐在大厅中央,老态尽显。
比赛的现场,由礼部选定在永安城校场,校场地势开阔,可容纳几百士兵操练。因为比赛由苏牧主持,所以一到礼部就难免会遇到苏牧父子,现在苏牧权倾朝野,走路都是横着走的。
卿浅浅他们刚一到比赛现场,苏牧就带着苏长安走了过来,苏牧脸上挂着个狐狸笑容:“哟,这不是卿大将军吗?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倒忘了卿大将军现在已经是庶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