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男人都是最脆弱的,不是吗?何况自己又如此美艳?
“小帅哥,为何……”女人风姿绰约地坐到他身边。
“滚!”声音柔和的近乎缥缈,却比十二月的寒风还要冷冽!
“我不美吗?”女人声音甜腻的让人骨头发麻,身体亦欲前倾贴近他。
回应她的是一脸酒液!
“美?”白衣少年冷哼,“你也敢自吹美?你连她一片指甲都抵不上!”
直到他走出PUB,女人才回过神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液体,狠狠低咒,“庸俗的家伙,原来是被人甩了的可怜虫!”他看不上她,她还瞧不起他呢!哼,只是……她真的从未见过这般英俊的少年!
郊外,夜空已显晴,露出点点星光,迷朦的夜色别有一番企及的妩媚!
车内,俊颜依旧,疲惫的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中,疲惫的心早已痛的不堪重负!
你会走吗……
过去就算了……
怎样才能让你不痛……
看到你手臂我真的会心痛,真的好痛,我宁愿伤在我身上,也不要在我最在乎的小宇身上……为什么你受伤我会心疼,我会想哭……为什么我会那么再乎你……
一股被背叛的痛楚袭上心头,车内人僵住全身,眸中射出浓炽的恨意!
在你的心里我们的感情竟如此廉价,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别糟蹋自己,我会心疼……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一辈子都是最好的朋友……
身体再度软柔,轻轻窝进椅背,眸中的恨与怨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痛楚、苦涩和绝望!
算了吧,能怪谁呢?他早就知道自己只可以守护她,谁叫他自作多情的爱动情呢?
因为我爱她,所有我要她幸福!
也许直到此刻他才能完全明了亦济川当初有多么痛苦!
而他……应该选择和他一样也是惟一的道路!
远远守着她,为她祝福!
车外,天空微亮,启明星像顽童的明眸,不停的闪着。
如月的美眸无神的凝视近在咫尺的软床!
他没有回来……一夜未归!
这个干净、雅致的房间昨天还充满两个人嬉戏的欢闹声而此刻……冷寂的让人想哭!
一瞬间,她知道,她和他好远,好远!她和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了,无形的屏障真实的横亘在两人眼前!
“啊……”托莉跌坐在床上,双手用力的按压着胸口,面容痛苦的紧皱,口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好……痛……”
“吱!”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文载迁宇瘫软在方向盘上。
“为……为什么……心……好痛……”
“不要……不要离开我……小宇……不要走……小宇!”托莉惊恐的坐起身,旋开床头的台灯。
原来又是梦!
漆黑的卧室渐渐盈上月白亮光,窗外一片寂黑。
伸手抚去额际的汗水,虚弱的下床倒了一杯水给自己,雪狼则温驯的跟在她脚边,柔软的羽毛和温暖的温度让她僵硬冰冷的身体慢慢缓和。
“帅影!”她坐到地毯上,微带哭腔的抱住雪狼,低诉着,“我又梦到小宇了,梦到小宇离开我了,他不要我了!”委屈的泪珠不自觉的滑过略显苍白的秀美双颊柔柔的浸湿雪狼的羽毛。
雪狼轻轻用头顶摩擦着她的下巴,给她以安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托莉吸吸鼻子环顾整间屋子,不久以前这里面还充斥着她和文载迁宇的欢笑打闹声,感觉那么温馨、温暖!
而此刻,她已忘了这间屋子有多久没有文载迁宇的气息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被人追杀的日子,不,是比那时更甚,起码那时她的心是冷的,冰的,根本不在乎孤独,而此刻,让她享受过温暖后,她再也无法恢复原来的冷傲、无情!
年以均日,这个昔日曾让她为之心悸动情的少年如今却只能给她带来无法遏制的内疚感和自责感!
阳光乍现,朝露迷人,晚秋的大地一派萧条的祥和!
“没睡好吗?脸色这么差?”狄蝶傲寂心疼的看着一脸倦容的托莉。
他似乎好久没听过她纵声大笑了。
她变的温柔、安静、成熟了,可他并不愿见到这样的她,这样不真实的她!
文载迁宇怜惜的眼神倦恋的飘向她,她……又瘦了好多!
“没有!”托莉含笑摇头,眸光不自觉的射向文载迁宇。
而他却在她的眼神到来的前一秒飞快把头转过去。
“走了,去吃早餐!”年以均日轻拍她的双颊庞溺的望着她。
出奇安静的餐桌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岛,你是不是忘了后天是什么日子?”浮飞别志有点无奈的打破沉默,顺便提醒蓝加赫岛正事,这个家现在似乎只有他是清醒正常的,唉!
“嗯?”蓝加赫岛抬头,精神不集中的应了一声。
浮飞别志无奈的轻叹,重复道,“我说后天……”
“我去接电话!”蓝加赫岛打断他奔向客厅。
“岛还是很在乎友辰的,对吗?”托莉似自语又似对旁人求证的幽幽叹道。
这几天,他像失了魂一样,做事丢三落四,莽莽撞撞,每当电话铃响起他总是第一个疯跑去按,然后便以一脸失望来结束!
“岛本来就在乎友辰!”文载迁宇不在意的随口响应,左手优雅的端起牛奶杯送到唇边。
托莉眼神呆滞甚至有些受伤的看着他,他的语气不对,看似随意平淡的语气中似乎深藏着一股鄙夷,对她无知的鄙夷!
“小……宇!”唇瓣微颤却吐不出任何声音,她已经没有喊出这两个字的勇气了,每次她想叫他都会透过她温和友善的双眸看到他浓郁的厌烦和冰泠!
眼眶不自主的酸涩刺痛,有流动的液体在眼中颤动,低下头,二滴如水晶般轻莹的泪珠分别落入牛奶杯和餐盘里。
她想哭,她委屈,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失去了他,拥有他好像是几世之前的事!
牛奶杯上的手越握越紧,低垂的头下有一张痛苦的极近扭曲的脸!
“啪!”牛奶杯被握碎,玻璃片刺破修长好看的大手,血液混杂着乳白色的牛奶流向桌面。
“迁宇!”几个人焦急的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