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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树流血

老树流血

在赵四和赵海的发泄般的狂锯下,锋利的钢锯在一声声有节奏的“呲啦呲啦”声中、很快钢锯深入了大树的体内。看着钢锯越来越深的嵌入大树,赵中郎的的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开始随着钢锯的节奏慢慢的下降了。

就在人群觉得无聊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在场所有的人终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在场的众人发现,随着钢锯齿的来回拉动过程中,一团团稀疏又有些略带浓稠的血液随着锯齿冒着热气流淌出来,血液间夹杂着丝丝血肉,一股股的血腥气息伴随着血液逐渐扩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与锯末散发出的清香之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突然,血液的流量随着手工钢锯的左右拉锯的间隙间激射而出,像是一只被挤出的牛奶一般,喷了赵四和赵海两人一身,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部都是温热的鲜血。激射而出的鲜血在大树下很快汇聚成一滩,沿着地面的沟壑四面流去。一时间整棵树的周围都被浓烈的血腥味充斥。

赵四和赵海没来的及拔掉钢锯就已经被惊吓的瘫坐当初,周围的人群开始出现混乱的现象,叽叽喳喳、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大人赶紧把小孩子的眼睛堵上,然后催促其赶紧回家去。一些比较胆小的人则开始往家的方向跑,而一些好奇心重的则在犹豫或走或留,互相说着什么,左右摇摆不定观看事情的发展。

赵大贵也呆愣在当场“这是什么?怎幺回事?树怎么会流血?难道这棵树成精了?我该怎幺办?”无数的问号浮现出来,充斥着赵大贵的脑海,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脑袋有点混作一团。

赵中郎这时正站在不远处,树身的变故一览无余的都落在了他眼里。

看到老树竟然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液,于是便好奇地走向前去,看着血还在随着手工钢锯的缝隙流逝出来,在地上越聚越多、血特有的腥臭味弥漫在整个空气里,“给人的感觉好像是站在..?站在那里呢?屠宰场?对,是屠宰场!”

赵中郎脑袋里分析着。然后弯腰蹲下用手捡起雪血混合在一起的血丝、皮肉,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然后用手将血擦干净、仔细分析了之后便震惊地呆立原地,眼睛直直地盯着手上的血肉,陷入痴呆状。

赵四发现了赵中郎的反常,于是一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向赵中郎,用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小郎,这是什么?”

赵中郎给赵四这一拍吓了一大跳,猛地跳了起来。赵四赶紧抓住赵中郎的手臂,问道:“小郎,怎么回事?”

赵中郎看是赵四拍了自己一下,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说道:“四哥我没事。但,根据我的推断这.应该是.蛇血蛇肉。”

当他说道“蛇血蛇肉”的时候语气里出现了明显的颤抖。

赵四紧追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蛇血呢?”

赵中郎解释道:“蛇血的主要特点就是比其它动物的血都要腥红腥臭数十倍以上。而雪血之间夹杂的肉丝肉皮是蛇肉蛇皮。从血的流量来看应该是一群蛇,也就是我们锯到了蛇窝。估计王大娘做的梦是真的;也有可能只是巧合---一群蛇在这里冬眠!”赵中郎快速地说出来自己的猜测。

“他妈的,不会这么巧吧?”赵四有点不相信地咒骂道。

只见赵大贵眉头深锁着不说话、兀自抽着烟,烟已经烧到了指甲都没感觉。而另外的赵海则已经站了起来,从表情来看他还没从震惊中脱离出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赵大贵丢掉烟头问赵中郎。

赵中郎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说完便岔开话题,走到树身边继续打量起来。

赵四看赵大贵和赵中郎都没主意,不由得火大,狂吼道:“锯他丫的,老子就不信邪了。我非要锯开看看他妈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老子是人,还怕这畜生了不成!赵海,开始锯他狗日的。”从言语底气来看赵四已经恢复了过来,并为这次事情给自己造成的不良形象感到是莫大的耻辱。

赵四今年24岁,还未婚。一直是附近村里天不怕地不怕有名的愣头青(二愣子,表示说话不经大脑思考,全凭第一直觉做事。),所以朴素单纯的乡亲很少有人敢惹他,被村里的小混混奉为偶像,整天屁股后面一群小混混四哥四哥的敬烟递茶。为此他感到很自豪。

赵海看了看赵大贵,赵大贵装作没看到。

赵四看了看赵忠根,赵忠根装作没看到。

赵四又看了看赵中郎,赵中郎还是给人一种模棱两可的表情。

“四哥,真的要锯吗?”赵海不确定的,弱弱的试探性的、把声音压得很软的又问了下赵四。

赵海24岁,与赵四同岁。但他的性格与赵四则恰恰相反,为人在附近村里是出了名的软弱。为人长得高大威猛,却性格懦弱,不得不说老天弄人啊。

赵四抹了一把刚溅在脸上的蛇血、捡起地上的砍刀凶悍的威胁道:“今天不把它锯开老子就把你锯开!”赵四的回答斩钉截铁,完全没有给赵海说话的余地。

“呲拉.呲拉.呲拉..”手工钢锯摩擦树身的声音有又新响了起来。

赵中郎、赵忠根、赵大贵等一众人全都围在了大树的周围,屏息静气的观察着。

一股诡异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气氛逐渐在人群中扩散开来,越发浓烈。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态,身体感觉极不舒服。

在轰然一声巨响过后,大树终于倒了下来。

旁边围观没走掉的大概还剩的17、8个人迅速地围拢上来。当看到现场的情景之后他们开始后悔没像之前走掉的人一样离开。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的一幕将是他们终身难忘。只见大树的中间是一个水桶粗细的洞,深入树身一米左右,下面不知深入地下多少,里面一片血肉模糊,所有的蛇都是残肢断首、鲜血淋漓。隐约还能看见被鲜血侵盖的无数条拇指粗细、各种各样的蛇头、无头的蛇身盘根错节的交织在一起,痛苦地扭动着身躯,形成了一团恐怖的无首无身的恐怖蛇团。还没来得及彻底死亡的蛇费力的扭动着身躯、蛇嘴长的大大的,被鲜血染红的牙齿一览无遗、蛇眼冰冷、毒辣、仇恨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恨意令在场的所有的人顿时都毛发肃立、脊背发凉、一阵阵的寒意冲击着每一个在场人的大脑、身躯。使人不自觉的打起了寒颤,心灵颤抖不停。在周围白雪的衬托下,鲜血格外的刺眼,形成强烈的反差效果。

微风拂过,惊醒众人、仰头看天。太阳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偷偷的拉过浮云把自己遮住。雾蒙蒙的天空已经开始漂起了雪花,纷纷洒洒、飘飘扬扬的从天空失重般的飞落下来。不时被不知从何方向刮来的的劲风扫起飞雪、毫不留情的刮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飞雪飘落进树洞血池内荡起一阵涟漪之后便飘然无踪、被血水迅速吞没,就行蛇捕食时一样迅捷..

一颗恐惧的种子开始慢慢发芽。

一段匪夷所思、残酷至极的人蛇大战点燃了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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