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坐在登机口的座位上,离起飞,时间差不多还有一小时。又忍不住打开手机,翻看着齐的相片。
“这张呢,是我读大学时候拍的。”刚刚认识的齐,拿着手机,翻给她看。
佳忍不住拍了他一下,大笑,道:“怎么那么傻,傻乎乎的。”
齐瞥了她一眼,道:“你的不更傻,厥起个嘴。”说完,齐也大笑了起来。
佳推了他一下,想去打。齐一个机灵,逃了起来。于是两个人,在公园里,你追我赶地好不热闹。
又在那一个维港,夜色刚刚沉寂。夏风带着海水的气息,摸着她们稚嫩的脸颊。
两个人站了好久,齐旁边一个坐下。全身放松地,一下瘫软在座位上。
佳又笑了,捋了捋秀发,道:“有那么累吗?才走了多少路?”
齐却没有理她,静静地望着这片大海。
佳也不说了,一下收了笑容,变成锁眉。
齐的目光从笑意中几分纯情,忽然变得如此凝重。哀伤,疲累,沧桑,完全成了小孩般,很需要抚慰。直到佳的身体碰到他的时候,因为坐得很近。齐才一个警觉,马上站起,靠在了那边的栏杆上。
佳很奇怪,就问道:“就不能靠近你下吗?”
齐的眼睛,回首瞥过来,笑了。
佳忽然从回忆里苏醒,看了看时间,便去登机了。
齐说,他最喜欢在尖东看海,似乎每个星期都要去。后来又去了山顶,当齐看到这五彩缤纷的香港时,他的眼神却更迷茫了。佳终于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他这才严肃道:“我快要走了。”
“去哪里?”
“英国。”齐又开始欣赏着这个香港,十分宁静与璀璨的,满脸的凝重。忍不住拿出手机,把整个香港都拍了下来。
佳一个忍不住,抱住了他,道:“可以不离开吗?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可以吗?”满眼充满神伤。
这个时候,齐没有说话,怔怔地顿在了那里……
时间一分一秒,不紧不慢,随意而无关。直到飞机起跑时,佳才一个忍不住,又要流泪了。立刻掏出纸巾,想掩饰自己最后离开的哀伤。
齐,即将成为遥远地方的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呢?“我爱你”当你相信时,却又那么微妙。但当你不信时,却千言万语都难以解释,一不小心就成了掩饰或欺骗。
以前的你真的死了吗?你就不能多看我一下吗?情愿跟一个风尘女在一起,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就这样,一回香港,就开始学会了花天酒地,学会了玩弄感情吗?
那个山顶,看完夜景后,回到英国的齐,两个人在网上,相聊甚欢。
“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佳鼓起勇气,又问道。
好一阵子,齐才答应了她,佳欣喜过望。
几下颠簸,吵醒了佳的回忆。愁容中,透着一丝笑意。凝目望向窗外,大地上的一切,一下变得渺小。葱翠的山谷,白白的房子,蓝蓝的河流,立刻尽收眼底。
忽然,佳内心一痛。这才感觉到,以前的你真的死了。明明答应了我,却等你工作后,只会一天到晚地对我说,很忙,不要打扰你。但是,我们不沟通,怎么会相互了解呢?
这次你的回来,好不容易又走到一个城市,你却成了这样。又要离开了,而这次离开的却是我了……
心渐渐喘息,仿佛又开始流血,难以动容。
这次是永远地离开了,这里也将成为永远的过去了!
当纯纯的你,蓦然撞进我的人生时;我带着花开,卷进每一个梦里。当纯纯的你,穿过这片土地,去英国时;我含着思念,泪水湿润黑夜。以为,你总是那么纯纯的。你那王子般的笑,闪烁的是我们爱的不渝。原来,你的容貌,还有你的学业,以及你的事业。你外在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你学会花花公子的有利条件。我对你的等待,在那漫山遍野的花海里,又能成了什么呢?你的目光只会继续遥望,采摘着内心中的每一个孤寂与渴望。而我呢,一朵普通的月季。没有勾魂的香,也没有迷醉的迷惑。
爱情,真的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吗?在你的内心里,就只有她以及事业了吗?而我,却还那么傻傻地等待你,以为爱情有多大的力量。当我说给你听“我爱你”时,我的心里是集聚了多少撕心裂肺,刻骨铭心。而当传到你的耳里时,那么一个不在乎我的你,是多么地轻描淡写,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