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我一个人待在北都，就给我那么些东西，让我照顾自己。可是你呢，你将自己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存心让我难过自责吗？”
“你的手指都粗糙了。”霍漪澜将他的大手贴在脸上，“你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还让我放心，我如何放心得下。”
“漪澜？”赫连晖听得声音，而且掌心被热泪给烫着，难以置信地睁了眼，随即又闭上，“我定然是又做梦了，最近都梦着好几次了。”
“哼。”霍漪澜看他连正眼都没瞧着她就闭了眼，愤愤地咬了他一口。
赫连晖唇上吃痛，睁眼抚着她的面颊：“小白兔又咬人了，这感觉好真实。”
“你不痛吗？”霍漪澜咬住他的下唇，大眼瞪着他。
“若是疼痛能换你在我面前，我也甘愿。”赫连晖抱住她的腰，似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你能感觉到痛，为什么就不能意识到我是真正地在你面前？”
“不可能的，漪澜远在北都呢，不对，这几天她应该在恭谨镇踏春。”
霍漪澜听着他略带告白式的话语，是哭笑不得，又心疼又开心，忍不住捶他胸口：“你睁大眼睛瞧瞧。”
“漪澜，疼，疼的。”赫连晖捏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前。
“你既知道疼，那你回过神来了没有？”霍漪澜嘟起嘴。
赫连晖凝视她良久，忽而粲然一笑，身子坐起，一个翻身，将霍漪澜压到了床上。
“小姐，药好了。”孟别没想到赫连晖居然醒得这么快，而两人的姿势已经告诉了他他们在做什么，赶忙退出去。
“别走，把药端进来。”霍漪澜则是像见到救星似的喊住他。
孟别站在帐子口上，有些迟疑。
赫连晖将霍漪澜抱到怀里，用被子遮住她因为玩闹而露出的白皙脖颈：“端进来吧。”
孟别便进来将药递给他，快步退了出去。
“上次你生病的时候是我一口一口喂你喝药的，今日你也该好好地报答我。”赫连晖将药碗递到她手里。
霍漪澜见他眼睛亮亮的，双颊通红，可神情却跟孩子似的，暗暗笑了一下，用勺子舀了汤药喂给他。
赫连晖便就着她的手喝了小半碗，剩下的半碗却一口喝下含住了霍漪澜的口，一点点地渡给她，任由她拍打都不放开，直至最后一点都让她喝了下去。
霍漪澜被他强灌了半碗药，嘴里苦不堪言，气得不轻：“是你病了，又不是我病，为何让我喝药？”
“你刚刚接了我的病气，若不喝一点，待会儿也要病了。”赫连晖将药碗摆在床头柜上，抱住她软软的腰肢。她今日穿了一身男装，但是那少女气息仍是轻飘飘地钻进他鼻子，很是诱人。
霍漪澜想起刚刚那绵长热烈的吻，脸上烧得火红，嘟囔道：“你这哪像病了，明明体力好得不像话。”
“我确实是病了，但是你一来，我就好了。”赫连晖将头埋在她肩窝里，笑得异常开心。
“你这哪儿是太子殿下，根本就是个无赖。”霍漪澜继续嘀咕。
赫连晖听她这么叫他，停止了轻笑：“漪澜，你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早知道了，你个骗子，你个混蛋，你个……。”
赫连晖猛地封住她的嘴，不让她再继续骂，看她瞪他，才放开：“漪澜，我知道是我不好，其实我本意只是想捉弄你一下。没想到郡主跟我说你不愿做太子妃，我才起了隐瞒的心思。”
“那你一直瞒着我，到底打算何时才告诉我真相。你都知道我不想当太子妃了，你还骗我做什么？”霍漪澜捶着他胸口。
“漪澜，你爱我吗？”
“我怎么可能不爱你？”霍漪澜想起他那句“澜乃心头痣”就泪流满面。
“你既爱我，请接受我好吗？这样的出身不是我可选择，但是我既对你做出了保证，我便会努力做到。历史上虽无一帝一后的先例，但是我可以做给你看，做给后人看。”
“即使你想，但别人不会答应的。你之前也说过，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全都不会答应的。将来你就是皇上，你的臣子，你的百姓，全都不会答应的。”霍漪澜别过脸去，心头涌起的沮丧和疼痛蚀骨。
“漪澜，我正在努力，若有一天我足够强大，谁能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可是那一天是哪一天？”
赫连晖暗暗叹了口气，将她的脸扳正了：“漪澜，我爱你。”
“不如相忘于江湖，我宁可得不到也不愿将来再尝失去的痛心。”
“漪澜，我爱你，所以不会让你受委屈。你既知道我的身份，难道就不能体谅我吗？”
“我很想体谅你，但是我的心里空落落的，眼前一片迷茫，我看不到未来的样子。”
赫连晖的脸贴在她面上，细细摩挲：“漪澜，你看不到就让我告诉你好不好？”
“……。”霍漪澜没有出声，静待下文。
“五个月之后，你会嫁给我，做我的太子妃，与我住在东宫。我不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们可以恩爱缠绵，也可以坚强共同面对一切风雨。将来，我们会住在宫里，但是我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你给我生一个儿子，女儿随便你生，若想再生儿子也可以，我会替他们安排好今后的生活。我们会老去，那时候，我会拉着你的手，不让你摔倒，但是你也不可以嫌弃我的老态。最后，我们将一同葬入陵寝，成为历史上唯一一对只有彼此的帝后。”
“你说得好听。”霍漪澜擦了擦面上的泪水，虽然赫连晖的话并不是字字珠玑，但是掷地有声，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决心。
“漪澜，别哭了。”赫连晖吻过她的面，“你知道吗？这一刻我想了很久，想了很多很多解释安慰的话，但是我却说不出，只能将我的愿景告诉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努力吗？”
“我愿意。”霍漪澜埋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肩头。其实她也想过很多种可能，她以为她不会接受他，会痛心流泪与他决裂，然后选一个安心的男人嫁了，从此过平静的一生。
但是，在她说出她愿意的那一刻，她知道，这才是她的心声；在她说出她愿意的那一刻，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在她说出她愿意的那一刻，她意识到，爱才是最令她安心的。
“漪澜，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将你的心给我，谢谢你愿意相信我，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辈子走下去，谢谢你给了我去争取的决心，谢谢你给了我强大的理由。”
霍漪澜抬起头，他的眼底是汹涌的情意，翻起一个又一个的浪潮，向她涌过来，冲击着她柔软的内心。
赫连晖见她眼神柔和，埋在她唇上细细地啃着，大手罩住她的柔软，忽而用力地按了一下。
“啊！”
赫连晖抬头就被她瞪了一下，他在她嗔怨的瞬间立马封住，长舌捣入，纠缠她的舌，热烈地搅动着。这一个多月里，他不知多少回在梦里醒来，全身都是难耐，恨不得甩下手边所有的事情飞回去将她好好疼爱。
此时，他是故人回访，霍漪澜也被他感染，身子瞬间绵软成了一滩春水。
粗重的呼吸充斥在小小的营帐里，两个人都是心里欢喜，眷恋让他们忍不住将对方抱得更紧。忽而帐外有说话声清楚地传来：“孟大哥，你刚刚带回来的那位小哥是谁？”
“不是你该知道的就别问。”孟别好像有一丝尴尬。
“可是，刚刚我听着里面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声音。”
霍漪澜连忙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赫连晖却贼贼地笑了，在她面上****着，大手解了她的长袍，探到里衣去，隔着肚兜磨蹭着她的丰盈。
霍漪澜顿觉身子异样，用眼神警告他不准乱来。赫连晖却装作没看到，反而扯了她的肚兜，头埋了进去，含住她的红梅。
“唔，赫连晖，你别乱来。”霍漪澜生怕外面的那位侍卫听出猫腻来，压抑地哼哼着，小脸涨红，乞求他停手。
但是赫连晖却变本加厉，更加大力地含住放出，还发出暧昧的低吼，这声音，听得她只想去死。
“叫我晖哥哥。”
“不要。”
“为什么？”赫连晖可是记得她小时候很爱叫他晖哥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