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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初探

嗒嗒嗒的脚步声急促的从远方传来,不久却又戛然而止。

在昏暗的灯光下,身材高大的黑影也露出了本来的模样,红色的朋克头,棱角分明的脸庞,一身潮劲十足的皮衣,戴着黑皮手套,穿着黑色长靴。耳朵上,鼻子上,嘴唇上全是金光闪闪的钉,左脸上还有一片类似于火焰的巴掌大的文身,而从他脖颈露出的皮肤来看,这文身似乎是遍及全身的。

朋克男正一脸愤恨的盯着路边的灌木丛。

在这一片这灌木丛里,一男一女四仰八叉的侧卧其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朋克男猛地将那草丛里的男人拽了起来,用力之猛险些将自己也带了个跟头。

朋克男用力的甩了几个响亮的耳光,被打的人还是一副迷糊不醒的样子,浑身酒气。见状,朋克男便把他摔在了地上。

正在这时,手机的铃声传来,这铃声十分的阴冷,与此人的气质颇为契合。朋克男从衣服的兜当中拿出了手机并接通。

“喂,我找到他们了……”手机中温婉的女性声音传来。

“什……什么?你确定你没看错?”朋克男看着被甩到一边的男人,满脸疑惑的询问着。

“当然了,我会不认识小宇吗?”女声带着些急切。

“你肯定是……”朋克男话音未落,忽然看到了面前的男人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这一刹那,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冲进草丛中,将面朝地呼呼大睡的女人翻了过来,一看,这女人脸上妆容已经被呕吐物弄得稀里哗啦,恶心之余,忙将这女人甩到了一边,而这女人看来醉的也是不轻,丝毫没有清醒的意思。

朋克男从灌木丛中缓缓中走出,把手机放到耳边:“好吧是我弄错了,你在……”朋克男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脱口而出:“艹,谁啊?”

“敢动我媳妇,你是想死是吧!”朋克男一看,面前醉醺醺的男人正摇摇晃晃的挥着拳头,一身酒气的向他扑过来。

朋克男侧身闪到一边,这男人扑了个空,本身又站立不稳,一头撞在了石灰地上,撞击的声音朋克男听着都觉得疼。

朋克男也没有过多去关注此人是死是活,对着电话说:“你先开启观测模式,我立刻就到。”说着,他头也不回的向着反方向大步流星的跑去。

……

这个家伙,是谁?

我疑惑地问着自己。

粉色的长发,似乎不受重力控制似的飘着,双眼的眼眸都是碧绿色的,她身上穿的衣服吗……举个例子,就好比劣质网页游戏新手教程里的神仙姐姐,又好像某些低龄向电视剧中魔仙的形象一样,浮夸而有些可笑的霓虹华服,不但没有神仙的气质,反倒有点山寨的土气。

不过怎么说呢,虽然问这个人是谁,但答案显而易见,肯定就是……对了,她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那个带我来到这里的人就是了。

她愤恨的盯着我,我也只能满面堆笑的挠头以缓解尴尬。

“我不是……”我下意识的张口,发现居然可以发出声音了,这是类似于声卡加载的设定么?

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现在有满脑子的疑问想要问出来。

“想问的问题,想就可以了,一个个的说出来太过于冗赘,我读取你的想法要快的多”她冷冷回复我,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

叛逆期的孩子么……我苦笑,我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我将所有疑惑全数在心中罗列好,一个个的提出,问完之后,我盯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

“好的,第一个问题……”,她的声音恢复了元气满满:“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异世界,是恼界,你可能觉得和外面的世界看着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其实是有诸多的不同之处”

这个答案让我有些失望,这就好像没有回答一样。

“我们通过跨界点来到这里,对于处于这个世界的我们而言,可以观测到现实世界,对于无法来到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而言,就是单方面处于被观测境地的处于另一时空的平行世界,这个世界,名为‘烦恼之界。’,简称恼界”

跨界点是什么?以及,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在心中第一时间提出了疑问。

她又呼出了眼睛上的蓝色镜片,投射到了空旷的地上:“跨界点一会儿之后我再向你说明,有关这个世界,你自己看吧。”

由于我的疑问之一没有得到答复,我有些无奈,但好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搭理我,于是我开始仔细端详着地上光幕中的字。

“朋友,你可曾感觉到烦恼??

我想,答案一定是肯定的,那么,你可曾想过为什么人会烦恼??

也许,你会说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或者是因为身边发生的事情不顺心不如意而恼怒,的确,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近来的人,脾气越来越大?鸡毛蒜皮的事情,就能搞到怒发冲冠??

不只是因为人们变聒噪了,恼魔的存在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恼魔是一种魔物,它们存在于我们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世界中,他们生存的目的就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将我们的恼怒扩大化,以满足他们的食欲,而你,有幸与我一同前往那个世界——恼界,为了人类,为了世界而奋斗!将恼魔尽数抹杀,将恼界全部消除!?

呐,还在等什么呢,我的灵魂搭档——消除者?一起踏上旅程吧!”

看完这颇有招生办口号的一段文字之后,我不但没有解除疑惑,反而更加疑惑不解。

既然这一段文字是给我看的,那也就是说,我就是这个所谓的“消除者”咯?

按这一段文字所言,人类的烦恼,原来不只是自己产生的?还有其他东西共同作用?

这怎么可能呢?想想就是谬论吗!

以及,这些东西就算是真正存在的话,扩大人类的烦恼,为什么就能满足自己的食欲?这都哪跟哪啊?

“你看完了吗?”她轻声的问这我,我这才回过神来,我看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再联想到现实世界她使用这个东西后昏倒的场面,连忙点头,她也很快的收回了蓝色的镜片。

我看到她又有点摇摇欲坠的样子,连忙关切的问了一句:“没事吧你。”

“的确,烦恼产生的主要原因来源于自身,但也正如这段话所说,恼魔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可以在这里对进入‘跨界点’的人们进行攻击,虽然无法对人造成实质性伤害,却可以增加人类的烦躁,并吸取人类由于烦恼产生的高精度物质‘es’。

“你是说,他们除了给人类增加点烦恼,没法对人类造成实际伤害?”我直接问了出来。

“没错,是这样,但是……”

没有等她说完,我便打断了她。

“那也太扯了吧,那么我们来了就是为了干掉一个没什么危害性的东西?”我有点不解的问着。

说实话,这与我内心所想的大相径庭,我还以为我要干掉这些东西是可以危害人间的,没想到……

她扶着额头,对我说道:“你过于小瞧恼魔的危害了,近些年来,社会压力增大,自杀率增高,疾病频发,都与恼魔有着分不开的干系。”

哦,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些兴趣,那看来,自己即将要干的事情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意义,不过似乎意义不大。

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好奇心驱使着我继续问下去。

“好了,下个问题,恼魔呢?在哪呢?”我一边环视着空旷的四周,一边问她。

“在这个世界中本来是没有什么生物的,恼魔在满足一定条件后从另一个我们所不了解的世界前来,他们的属性分为金,木,水,火,土,雷,冰,光,暗九种……。”她对我说道。

“不不不我想知道的是恼魔在哪里……”听她的前半句话,我还在等着听恼魔满足什么条件才会出现呢,没想到后半句话直接跑题了,我也连忙努力往回拉。

“金之烦恼,名为刺,令人身上刺挠不已,木之烦恼,名为麻,令人身上麻痹;水之烦恼,名为湿,令人觉得潮湿油腻;火之烦恼恼,名为灼,令人莫名感到灼热;土之烦恼,名为痒,令人深受麻痒之苦;雷之烦恼,名为痉挛,让人莫名痉挛难受;冰之烦恼,名为冻,令人莫名感到寒冷刺骨;光之烦恼,名为炫目,令人眉目酸胀;暗之烦恼,名为抑郁,令人郁郁寡欢”。她完全没有听我说的,自顾自的说出这么一大段话。

“至于恼魔出现的条件,一会儿之后,我会同‘跨界点’一同说明。“她也看出了我的疑惑所在。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无可奈何,只能示意她继续,并回想着她所说一切事情的合理性与真实性。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是很相信她。

“当然,这些家伙似乎也并不是没有智商,他们很会利用环境来增强自己的能力,比如说这里,天气较为干燥和热,因此,这里的水属性恼魔很少出现,而火,土属性的则分布广泛;除了环境原因,人文原因也起到一定作用,因为大学的缘故,很多人熬夜学习,经常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早早起床上课,也有很多的人深感大学无聊而自暴自弃,光,暗属性恼魔分布也很广泛,强大的恼魔大多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用来造成多数人的烦躁来壮大自身,食堂,宿舍,教室区域所对应的恼界的恼魔强大无比。我作为引路人,职责和义务就是带你进入恼界,而你作为烦躁消除者,你所背负的使命就是慢慢变强,先从弱小的恼魔开始,逐渐提升自身的实力,为了清除恼魔对人类旷日持久的影响而努力奋斗。”她就好像背诵诗词曲赋一样的说出这一大段话,现实世界里边我可没觉得她这么能说……

我看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我便开口了。

“虽然我还是觉得我将要干的事情没啥意义,不过听你这么说,好歹也不算是毫无意义,下一话题,干这件事情,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我这样问她,的确,我承认我很自私,我做一件事,首先就是要考虑利益的。

“你!算了,你还真是没一点责任心!”她缓和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气愤,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闭目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开口道:“好处是吧!对了,既然说到这了,顺便和你说一下,这个世界中过去一小时的时间,在现实世界中也就是一分钟而已,这个世界的时间单位是界时,界分,分别对应现实当中的一分钟和一秒钟。在这里,哪怕你只是慢慢的走一小时,也相当于是在现实当中一分钟的时间内走出去了好几公里,而在这里,你也不会感受到超乎寻常的疲惫,而是反映到现实世界中,这么大的锻炼量对于你这样的胖子,难道不算一个很大的好处?”

哦,如果这是真的,那可还真是个不错的设定呢,我心想着。

“而且针对你无意义的想法,我也有话要说。”她继续对我说道,“你可知道‘千里之台,起于毫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觉得你做的事情没有意义,其实如果放任不管,绝对不只是给人们造成烦恼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它们再强,也就是能让你烦恼一下,也不能从这里跳出去杀人,算是什么大的危害呢?”

她冷冷的看着我,扶了扶额头:“那你可想错了,恼魔过于强大,会突破界限,反映为现实世界的灾难,一些雷击,洪水,火灾,地震,飓风正是他们过于强大的恶果,这样大规模的灾难造成人员伤亡不说,制造出的es数量也是多的吓人,恼魔会更强大,如此恶性循环,最后会酿成什么恶果可想而知!”

我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来龙去脉,我觉得,她应该不是骗子,骗子为了骗个人海边出这么宏大的世界观有点不合常理,便开口说道:“好吧,我大概了解这个世界的事情了,那么,咱们先不说跨界点和恼魔出现的事情,你是怎么关注到我的?那些有关于我的数据又是从何而来?我为什么会晕倒?你出身于何处?你背后的组织又是什么……”

正说到这里,我的余光扫到了她,立刻就发现了违和之处,她刚才还是一脸冷漠的叉腰站在那里,现在却忽然就好像诈尸了一样,站的笔直笔直的。

“下面开始为阁下排忧解难”她的声音虽然没变,但说话的语气你语气,对我的称呼却验证了我所发现的违和感。

但我此时也无暇管她,只当是她中二病发作了或者是人格分裂而已,现在这些个年轻人啊,看动漫不知道学习人家的好的方面,这些歪的斜的东西学的倒是溜(我?我都18了我算什么年轻人),比起关心她,我更关心的,是我所问的几个问题的答案。

“我们是生来便可以观测到异世界的‘引路人’,这也是一种悲剧的天赋。,我们这些‘引路人’生来由于可以观测到恼界的特征,从小生活在惊恐之中,与我一样的很多人都会受到惊吓而频繁哭闹,严重的更是会染病甚至死去!我们背后的组织名为KOC,也许你在现实当中没听说过,确实,这个组织没有在现实世界中存在的必要,在恼界圈内,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它不存在于任何国家,它在哪里没人知道。而这个组织的领袖,他可以感受到引路人的诞生,并且将他们的‘灵载’拉进自己的世界进行培养,这时间在现实世界中很短,但在引路人的世界里很长很长,这些引路人都在领袖那里旷日持久的学习了大量关于引路人的知识以及职责,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实际上已经在灵载的状态下生存多年了,真正意义上的年龄是真实年龄的好几倍。所以,这也是引路人普遍年轻的理由。

“那么你多大了?”我问着她,看她的样子,年纪应该不会超过18岁。

“引路人78695号,凌宇,年龄,16”她一字一句的回复我。

果然如我所想,正是中二的年纪啊!

“好吧,你请继续,我饶有兴致的继续听下去,我心中的谜团正在一点点解开,让我心中莫名的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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