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将军。”压抑着心底不断涌上来的不快与怒意,夜希强迫自己唇角上扬,看向面前的男人,却在看到那双霸气犀利的鹰眸而止不住的心颤。
“太子想问什么。”宁弈收回自己的目光,望向地面上的碎片,表情淡漠冷绝。
“南浩,南将军。”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底不断涌上的惧意,夜希出口的话语却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颤音。
眉头微不可见的拧起,宁羿却是慢慢站直了身,在夜希诧异惊疑的目光下站起了身子,背对着他。
“与我无关。”压迫性十足的话语透过稀薄的空气传入夜希耳中,夜希只觉得心都跟着深深的颤抖起来。
男人精硕的后背缓缓跟着消失在大帐外,也跟着带走了一室的压抑与强大的压迫。
夜希忍不住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男人,身上的压迫一旦散发出来,生生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动身用了将近一天多的时间,薄情才来到冷清溪口中所说五十万大军的驻扎之地。
策马奔腾的女子白衣墨发,罩着一方白色的面纱,身形遗世而孤立,露出一双狭长清冷的凤眼,眼神魅惑慑人。
一路行来,不知道接收到多少打量的目光与惊诧的叹息。
薄情却是视而不见,直接策马行至宁城守将府外,翻身下马敲门。
来开门的是个年轻的清秀小厮,见着面前覆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明显一愣,呆愣了半晌,才跟着小心的出声询问,“姑娘是?”
薄情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语气冷凝,“我要见你们副将。”
清秀的小厮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为难,“姑娘来的真不是时候,副将她现在不在,姑娘如若有要事的话,和小的说就可以了。”
薄情的眉头微拧。望了一眼空旷的院落,耳边听着远处房间内传来的声响,不再理会面前的年轻男子,白色的身形一闪,人已经步入了院中。
年轻的小厮身子明显一僵,望着已经掠至院中向前走去的白衣女子,目瞪口呆。
半晌,年轻的小厮才似想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连大门都顾不得关,一脸焦急的跑向前方疾走着的白衣女子面前,拦住她,清秀的小脸上一派纠结,“姑娘,副将她真的不在府中,姑娘如若有要事的话可以和小的讲,或者改日再来。”
“姑娘,您不能进去,姑娘。”清秀的小厮跟在薄情的身后,一脸的焦急之色。
副将千交待万交待今天不见客,被这姑娘硬闯了进去,可是他的失职。
薄情素白的手腕伸出,看了一眼将她拦住的小厮,耳边听着不远处房间内传来男女的喘息之声,面纱面的眸子暗色更甚。
“让开。”
没有出声让他直接滚开,算是薄情的教养够好。
望着那隐隐积聚着巨大风暴的凤眸,不知为何,清秀的小厮再也生不出违逆之心,也真的慢慢放下了自己一直平伸着的双臂,不再阻拦面前的女子。
薄情几步走至前方紧闭着的房门前,不待里面的人反应,右掌张开,眼神轻眯,蓦然使力!
砰的一声巨响。
清秀的小厮目瞪口呆的望着原本那两扇紧闭着的房门在面前女子看似轻飘飘的一掌下变成碎块落地,露出里间两张同他一样惊愕的面容。
透明的纱帘被层层叠叠的放下,却还是掩不住里间的春光。
两具未着一物的身子正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压抑着的喘息透过纱幔传来,让人不禁也跟着面红心跳。
薄情冷冷的望着这一幕,眼底的冷光更甚,唇角浅勾。
两人似乎根本没有想过在这档上,会有人如此不识好歹前来掺上一脚,呆愣地看了好半晌那破碎的雕花木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男人的惊叫声突然响起,紧跟人影一闪,一条被子已经快速被扯了去,盖在两人身上,盖住那春意盎然的一幕。
女人有些尖细的声音传出,“怎么办事的!还不快滚出去。”
薄情露在面纱外的眼神冰冷而邪魅,面容上也跟着隐隐泛起邪气。
“李副将真是好兴致。”
女人听着这道冰冷的嗓音,有些意外的挑眉,看了一眼站在门外,抱着双手倚着门框的白衣女子,不甚清醒的脑袋里疑惑丛生。
“你是谁?”
薄情冷眸一扫,全身上下的气息蓦地转至零下,望了一眼只露出个脑袋的女人,薄唇紧抿,并未回答女人的问话。
被人当动物一样观赏着的感觉实在让人难过,尤其是在这种足以冻伤人的目光之下。实在无法,女人只得扯了被子,开始着衣。
帘子被撩开一角,一身着锦袍的女人走了出来,女人长相并不出众,面容顶多算得上清秀,却是保养的极好,皮肤白皙,个子高挑,也算是英姿勃发。双目泛着精光,一脸被人打断好事的不快抑郁。
“你是怎么办的事!今天是怎么吩咐你的,都忘了吗。”束好衣带,女人厉目扫向白衣女子身后站着的清秀小厮,出口怒斥!
被人打断了自己的好事,还在自己的小厮面前丢尽了脸面,女人哪里会有好脸色。
小厮听得女人如此说,吓得面色变得灰败,双膝一弯,竟是生生的跪在了地上。
“副将,小的错了。甘愿……领罚。”
薄情的眉头微不可见的拧起。
女人却是看也不看一边站着的白衣女子,望着跪在地面上的小厮,语气隐隐夹杂着一丝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