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薄情来说,玄老亦师亦友亦父。
在她最昏暗无措的时候,是这个老者出现,救她,教她,协助她做她想要做的一切。
对于所有人,薄情从不轻易敞开自己的心扉,但是地于玄老来说,这人,显然是个特殊的存在,这个老者,也是两世以来,第一个被薄情放在心上的人,那种感觉……
知道有人牵挂,有人关心,有人疼宠,就像是一个正常的女子一般无二,薄情在这老者的身上清楚的看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她渴望关怀,发自内心的关怀。
而这一切,这一世,一个叫玄老的人给了她。
可想而知,玄老在薄情心底的位置,那是所有人都不能取代的位置。
半山腰上站着的白衣女子缓缓张开双眼,抬眸看向对面湖岸之上的三人,美目盈盈,凤眸微眯,眼底光芒闪烁,万千风华绽放。
长袖飞扬,衣裙翻飞,踏水而过,白色的身影从半山腰直掠而起,脚不沾水,转瞬便已飞至玄老的跟前站定。
“几年不见,丫头功夫倒是精进不少。”玄老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站着的白衣女子。
薄情不置可否,眉稍眼角却跟着泛起轻浅的柔意。
这边四人正站着,那边却跟着传来一声男子低沉唤声,一袭黑色的衣角闪过,转瞬,薄情便被揽入一个微泛着清冷的怀抱。
“狠心的女人,倒是让我好找。”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快,薄情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拉入了身后那人泛着清冷的怀抱,半晌反应过来,身子不自觉的一僵,旋身就想挣脱开来身后的束缚。
身后的男人哪里会允许,双手一扣,将人牢牢的扣在了自己的怀里,霸气俊美的面容上缓缓跟着浮出一抹笑意,俯身贴在薄情的耳边幽幽叹息,“情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再看那边,反应过来的两人到是心思表情各不同。
玄老的想是的……哎这个男人不就是那天在青峦峰上丫头舍身救下的男人么看他这么情意绵绵的样子和丫头之间肯定有着什么说不得的暧昧关系哎丫头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霸气俊美的男人怎么也没有人通知他告诉他好让他回来做个参谋给丫头看看这人人品怎么样可不可靠家世怎么样能不能配上丫头武功怎么样能不能打得过丫头。
人品不好,家世不配,武功不高,长得再帅,我玄老看不中,丫头又怎么会看中。
男人呐,不能光看皮囊。
这边的如沐却是惊愕了一秒转瞬又跟着恢复成一惯的平静,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人,倒是半分的心思表露,只是那双流光溢彩的狐狸眼,却是瞬间黯了三分不止。
而这边站着的小厮倒是目不斜视,脑子里不断跟着思索刚刚的问题……
哎,呆会要如何和公子说明谷主的意思而又不惹得公子不高兴呢,待会要如何措词,语气是直接还是劝慰,态度是强硬还是软化呢,要怎么样说才能既能达到让公子清楚他要表达的意思而又不开口回绝呢。
小厮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哎妈呀,这太难了!
他待会还是直接告诉公子谷主的意思吧。
薄情好不容易挣脱了身后那人铁一般钳制着自己的胳膊,眉目间跟着泛起一抹清冷,慢慢转过身,看到身后那人半年不见而跟着略显消瘦的脸庞,缓缓的跟着开口,眉稍轻挑,“怎么找到这里的。”
宁弈皱了皱眉,对于怀中突然的空虚有些不适应,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将面前的女子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发现她毫发无伤时,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宁弈看了一眼薄情身边站着,双眼泛着精光的玄老,微微挑眉,回答薄情的问题,“说起来,能找到这里,多亏了前辈。”
薄情的视线幽幽的射过来,玄老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
玄老指着宁弈,眉目里满是指责,“你小子,不要污蔑好人。”
所有人中,他自认瞒得最紧,哪里会是他泄露出去的消息,这后来跑出来的黑衣小子不是明摆着要陷害他嘛。
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宁弈浅笑,看着面前的老者,语气悠然,“在下并没有说是前辈泄露了踪迹,只是因为在青峦峰上被前辈所救,看到前辈与情儿的关系匪浅,才跟着猜测有情儿的消息的话前辈想必也一定会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在下跟了前辈两个月,前辈一直谨言慎行,对所有人的防备之心甚重,在下每次都是追寻到此处便不得而入,失了前辈的踪迹。”
幽幽的望了一眼面前的老者,宁弈唇角勾笑,“后来才知晓,这林外是被布了阵法,待在下已习得破解之法才敢入内。却不想才破了这阵法,便听得远处传来的巨响,这才跟着赶过来查探,没想到才闪身来此便遇上了情儿。如若不是前辈,只怕在下还在别处徘徊,要找到情儿,也不知该是何年何月。”
因为这件事而要感谢将他带来此处的人,也算是合情合理。
宁弈的一翻话说完,玄老却跟着不住的挑眉。
“你,跟丫头是什么关系。”竟然会如此亲密的喊丫头情儿?
再反观当事人,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听闻自己的名字以如此的姿态出现在的那人的口中竟也不阻拦。
如此两个人,究竟是何种关系,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
宁弈勾唇一笑,看向身旁站着的白衣女子,眉稍眼角都跟着泛起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