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水愕然地看着霍云珏。很是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推了他一把，“谁跟你说我不自信了？我看起来像是自卑的人么？”
霍云珏更紧地抱着她，只是笑，没有说话。
他将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胸口，让她靠着，继续翻看手中的书籍。
温凉水安静了。
窗外有风吹来，像是柔软的嘴唇，轻轻亲吻过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暖暖柔柔的。
她的衣摆和他的衣摆，叠在一处，红的和粉的相互交缠，如星与月一般和谐。
“太子落马的那天，你怎么会出现在太子府啊？”温凉水忽然问。
霍云珏沉默片刻，如实回答：“我去找你。”
“那你为什么不救我？”
霍云珏抿唇，翻书的动作一顿，又继续。
温凉水问：“那天在盛京郊外，七皇子的住处，凤城是得了你的命令，才敢那样对我的，对吗？”
霍云珏继续翻书。
温凉水一下子摁住他的手，“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承认？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而已！”
霍云珏的沉默，让温凉水有点恼火。
于是她继续道：“看到我被剥光了，躺在凤焯的身/下，让你很有快/感？”
霍云珏的眼神瞬间阴鸷下来，将书本扔到桌上，将温凉水面对面的抱起来。
“凤城找你麻烦，不是我安排的。不过，他将你追进竹林的时候，我看到了。”
“至于太子……虽然我知道太子会落马，却并没有想过，凤城会将你送给太子。”
顿了顿，又道：“……后来，凤栩到底比我快一步，所以，是他救了你。”
温凉水狐疑地问：“真的？”
“小祸水，你扪心自问，从你认识我那天开始，我何时做过对你不利的事情？”
温凉水张口就答：“你让我身败名裂，被休弃，成为天下人嘲笑的弃妇。”
霍云珏顿时哭笑不得，“首先，‘芳心许’的药是凤玖清给凤栩吃的，而凤栩为了得到你，和你换了杯盏，始作俑者不是我。而且，当时你身边有一个凤栩，是你想要保护他才推开他的，反倒是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是你用来解毒的工具。”
这么一说，霍云珏就显得十分可怜起来。
温凉水没想到他将事情看得这么通透，连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太可怕了。
“就算你红杏出墙的消息是我传出去的，又如何？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宁王妃这个头衔捆绑住你的。”
霍云珏的语气，有说不出来的坚定。
温凉水重重地戳他的胸口，“霍公子，你貌似搞错了，你当时将我‘红杏出墙’的信息传出去，可不是为了让我不被身份束缚，你的目的是要我身败名裂。你说，本少女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你男扮女装改名换姓潜伏宁王府这么长时间？”
霍云珏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都是我的女人了，还少女？少妇差不多。”他的眼角有一丝邪笑。
实话说，笑得温凉水春心荡漾。
女装的他，是为她见过最美的“女子”。
男装的他，简直比凤栩还要英俊。
是的，霍云珏生就一张雌雄难辨的脸。
然而，他下一句话是：“你杀了我，你说我们是不是有深仇大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