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她买的？”
“不是！不是！天热，我买上自己吃的，瓜大，我一个人吃不了，看着她怪可怜的，就拿过去了，谁料到她会给我造谣。”
“这是真的？”
“我敢拿党性担保。”
“不要再提党性了。你已经欺骗过我们了，说一说，为啥子这样？”
“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啊！我想尽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你知道欺骗办案人员意味着啥子嘛？”
周全文低头不语。
余申继续询问：“你到底污辱过王婷没有？”
“没得！没得！我干了这些年警察，法律还是知道一点的。这可不是小事，犯大罪的。”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用给你交代政策了。你仔细思考思考，想好了随时可以找我们。”
余申对小苗说：“让他在笔录上签字。”
小苗把笔录递给他，问：“有没有误差？”
“没有！”周全文拿起钢笔，手颤抖着签字，一不小心，把一滴墨汁掉在了自己姓名旁，急忙拿吸墨的海绵吸干净。
小苗收起笔录，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极。”
“说这个干啥子？”余申扭头就走。
小苗急忙追赶过去，说：“我也特别恨他，就是习惯性地嘱咐一下。”
“不怪你！”余申解释一句，突然扭转话题，“那辆车好象咱们单位的。”
“对！法医处的。你忘了，咱们在县检察院打得电话嘛。”
“这么快就到了？”
“别忘了处长是‘老天爷’，你的电话在他哪里，比检察长都灵光。”
“余处长！”汽车边上一个检察官迎过来喊。
余申认得他是省院法医，迎过去问：“有手续吗？”
“我们处长一接到你的电话，就上下跑动着，给你们办妥了一切手续。”检察官打开公文包，拿出两张公函说，“一个提人的，一个提取血样的。”
“你们处长也太心急了。”小苗微笑着说，“我们余处长只是在电话上让他做好准备，没说让人来。他贸然让你们来，我们这边的事没得办妥怎么办？”
“他说了，准备就是备战。眼下的战场在这里，我们就得来这里，你们没得办妥，我们就等候你们，不能耽误余处长一分钟。”
余申自看到法医处的汽车后，就感到一股热流涌向了全身，此时兴奋地说：“小苗，不要说了。咱们立即和这位医生取周全文的血样去，之后你和他带上王婷连夜赶回去，向院领导递送立案报告，把人家送的东西交给院领导。”
“交啥子？干脆犒劳咱们的‘老天爷’吧。”
“他会收哪些东西？没得领导发话，他才不会收呢。”
“要是这样，还是你回去处理吧。”
“我想休息休息，要得啵？”余申掏出一张百元钞票，“你们拿上，半路上遇到饭店就随便吃一顿，一定照顾好王婷。”
“我还是愿意留下。”小苗推回他递钱的手，“你应该回去休息。”
“少废话！我累得禁不住这一路颠簸了。”余申把钱硬塞到她衣兜里，“咱们是老规矩，谁官大谁请客，谁挣得多谁掏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