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清有些怀疑的问道。
“真的。”白晟风肯定的答道。
如清听了,一把抱住白晟风的脖子,撅着嘴,有些霸道的说道:“师父,你不许想着其他的女子,什么公主、郡主或是哪家的小姐,你都不许想!”
白晟风便笑着应道:“好!好!其他人都不想,只想我的清儿!”
如清这才收了刚才气鼓鼓的小嘴,笑了起来。
白晟风让令兵把裴秉文、周书弘、柏劭元叫到了自己的帐内。
见众人落座后,便开口道:“秉文,昨日南唐传来了一封公函,与你有关,你先看看。”说着把公函递给了裴秉文。
裴秉文好奇的接过来,打开信纸一看,白皙中略带黝黑的脸庞顿时红了。
柏劭元见状,好奇的问道:“秉文,怎么了?脸怎么红了?”
裴秉文看了一眼柏劭元,没搭理,转头向白晟风问道:“师兄,这......这算什么事?”
白晟风看着有些羞臊,又有些囧的裴秉文,笑了一下,然后调侃道:“算好事啊!你未娶,她未嫁,又能促成两国交好,这不算好事么?”
周书弘听了好奇的问白晟风道:“晟风,怎么回事?”
白晟风便笑道:“南唐的云锦公主看上咱们秉文了,还出了公函要联姻。”
“啊?!”周书弘和柏劭元异口同声的啊了一声。
柏劭元先回过神来,调侃裴秉文道:“秉文,这么好的馅饼砸到你头上了,你可得接住了啊!”
裴秉文没好气的看了看柏劭元,说道:“你爱吃馅饼,你接着好了,我让给你。”
柏劭元连连摆手着笑道:“这个馅饼太大,我一介平民可吃不动。”
裴秉文瞪了一眼柏劭元,然后便对白晟风说道:“师兄,我不娶那个公主。”
白晟风便问道:“为什么?”
裴秉文说道:“我跟那个公主,只交过手,并无感情可言,怎么结亲?”
白晟风便道:“自古婚姻便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先结亲,后生情的,你就算今日不娶她,日后也得娶个不认识的女子。”
裴秉文听了,又道:“我不娶皇室女子,太霸道!”
白晟风听了,很是同情拍拍裴秉文,说道:“我姑母是有些欺负姑丈,但是你娶了那南唐公主,那公主是要嫁过来的,在大祁的地盘,她岂能摆她南唐公主的架子?”
“可是......”裴秉文被说得一时接不下去话茬。
一直在白晟风身后的如清听了,插上了嘴,说道:“秉文兄长,依如清看,既然那公主对你有意,那便是你的福气。与其娶一个不相识的普通女子,倒不如娶这个心仪自己的公主要好。”
如清看了看裴秉文,又道:“虽然皇室的人脾气是怪了点,但若是她心仪你,那以后你的日子便不会太难过的呀?”
裴秉文看了一眼如清,不屑的说道:“你才多大?你不懂!”
如清撅着嘴,反驳道:“我已经十三岁了,师父说,在南唐,我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婚配了!”
如清说完,顿时觉得自己的话说得太唐突了、太不矜持了,没有经过大脑,于是脸红了一下,便不再言语了。
白晟风宠溺的看了一眼如清,笑了一下,然后对裴秉文说道:“秉文,清儿说道有些道理,你再好好想想。”
然后顿了顿又道,“今日叫你来,不是要逼你什么。这是你的婚姻大事,虽然与国事相连,但是你若不愿意,也没人能逼你的,我想办法推掉也就是了。”
柏劭元便道:“秉文,姻缘这事儿,如果有,那便要抓住,否则这次失了,再等下次,也许要十几年,也许......一辈子也等不到了。”说完看了看白晟风。
白晟风看了一眼柏劭元,因为现在是劝说裴秉文,所以白晟风选择先不跟柏劭元计较。
周书弘听了也劝道:“是啊,秉文,那日在卧虎坡,我见那南唐公主,模样挺俊俏的,而且身手不凡,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身家又显赫,与你倒是登对的很。”
裴秉文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刚才的气势泄了一半,最后叹了口气,说道:“容我想想。”说完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白晟风见裴秉文走了,便转过身问周书弘道:“柴嵩那边如何?”
周书弘便答道:“昏睡了一宿,今早醒的,医官说恐怕得养些日子。”
白晟风点点头,又问:“柴至信呢?”
周书弘又道:“柴至信一直陪着柴嵩呢,估计没什么大作为,我差人盯着呢。”
白晟风又点了一下头,然后对着柏劭元问道:“劭元,你那边呢?”
柏劭元便道:“人是找好了,但是柴嵩现在这个样子,我这边还是先缓缓吧,否则也没人信啊?”
白晟风听了,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别太久了,我怕夜长梦多。最多等两天,后天就弄进去。”
柏劭元便道:“好吧!”
周书弘便问道:“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柏劭元便道:“晟风准备整整柴嵩,让他老实点,一会儿跟你说。”
周书弘点点头,然后两人便离去了。
裴秉文这一想,便想了两日。第三天的早晨,裴秉文便来到了白晟风的军帐外。
此时如清还没起身,听见外面裴秉文的声音,紧张得赶紧找衣服。
白晟风见如清慌乱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清儿,那么紧张做什么,慢慢穿,穿戴整齐再让他进来就是了。”
如清点点头,然后赶紧把衣服套上,又拽了拽,然后说道:“好了,让兄长进来吧。”
白晟风便道:“秉文进来吧。”
裴秉文掀开帐帘,走了进来。
白晟风示意他坐下,然后便问道:“想好了?”
裴秉文点点头。
“如何?”
裴秉文便道:“师兄,我想了两天,既然我是大祁的子民,那便应当为大祁出力,保家卫国那是男儿当为之事。”
裴秉文深呼吸了一下,又道:“上战场杀敌,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如今若能联姻而免去战火硝烟,秉文愿意为之。”
如清听了,很是激动,真是佩服极了自己的兄长,如清为能有这样一个深明大义的兄长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白晟风听了,显然没有如清那样激动,微微沉思了一下,说道:“秉文,你能这样想固然是好,但是,你即是我师弟,又是我表弟,无论从师父那里还是从姑母那里,我都会以你为先。”
“你若是不愿意,那我便不为难你!至于南唐的战事,你不用过多的考虑。”
裴秉文便道:“师兄,你的心意我明白,正如如清所言,与其娶一个不相识的普通女子,倒不如娶这个心仪自己的公主。再说娶个公主,不是也能给裴家长些脸?我娘那里肯定会高兴。”裴秉文说着讪讪的笑了两声。
白晟风看着裴秉文,半晌开口道:“你想好了?”
裴秉文点点头,说道:“想好了。”
这时,如清走过来,说道:“秉文兄长......”
裴秉文见如清走了过来,淡淡一笑,夸赞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看事情看得很是透彻。”
如清尴尬一笑,说道:“秉文兄长,你别嘲笑我了,我现在后悔说了那些话。师父前日对我说,若是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种滋味只有自己知道。所以,秉文兄长,你千万不要勉强,也许日后你便会遇上一个与你两情相悦的女子的。”
裴秉文摇摇头,笑了一下,说道:“我其实也并不讨厌那个云锦公主,只是两个人离得遥远,没有感情罢了。待成婚后再慢慢培养感情便是了。”
如清歪着头看向裴秉文,说道:“兄长,”然后又闭上嘴说道:“以后我称呼你哥哥好不好,兄长叫的拗口。”
裴秉文笑了一下,道:“好!其实我听着也不舒服。”
如清笑了笑,便说道:“哥哥,我想那公主,都已经十七八岁了,一直未嫁,肯定是个看感情比看什么都重的性情中人,所以只要你待她和善,应当不难相处。”
裴秉文点点头说道:“好,我一定好好跟她相处,不让你再操心了!”
如清嘿嘿的笑了起来。
白晟风便道:“那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便上书给皇上,择日子了。”
裴秉文点点头。
如清还想跟裴秉文说点什么,但是听见帐外守卫兵喊了一声“将军!”于是便没再继续说。
白晟风应道:“进来。”
那守卫兵进来后,白晟风便问道:“何事?”
那守卫兵答道:“回将军,刚才周参将的侍从过来传话,说让将军到柴国丈帐中,说是出事了。”
白晟风听了,说道:“知道了。”然后摆摆手,那守卫兵便转身出去了。
裴秉文一边起身一边问道:“能出什么事?难道柴嵩也见阎王去了?”
白晟风笑了一下,说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白晟风带着如清和裴秉文,三人一起直奔柴嵩的军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