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也不至于要置我于死地啊!我才十二岁!”如清楚楚可怜的说道。
那男子看着如清,半晌,开口道:“所以,我决定第一次违背师命,直接结果你性命,决不让你痛苦,如何?”
“啊?”如清一听,这算是对自己的恩典了么?紧张的问道:“你还是要杀我吗?那我刚才的话全白说了?”
男子一听笑了一下,说道:“就是因为你刚才的话,所以我觉定一剑封喉,不让你痛苦。你可知那昭阳郡主要怎么折磨你的么?”
如清愣愣的看着那男子,突然大声说道:“你一个大男人,以大欺小,以强欺弱,算什么本事!如果给我一把剑,我未必不是你的对手,说不定谁把谁封喉了!”如清决定弃软攻,直接来硬的。
男子听了如清如此“豪气”的话语,玩味的笑了,其实自己并不是想杀女子,尤其是这么可爱又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只是师命难为。
于是那男子便说道:“好,我就给你一把剑,看看你有何本事!”
“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走!”如清决定先行君子之约为好。
“好!不过这世上能赢我的好像没有几人!”男子自负的说道。
如清掂了掂手里的这把宝剑,比白晟风那把剑要轻了不少,自己舞起来岂不是更是游刃有余?
如清摆好了架势,看着对面的男人。
男人看着如清像模像样的架势,笑道:“好像还是那么回事,来吧。”
如清咬了一下嘴唇,便开始了进攻。如清使出浑身解数,招招不留余地。但是尽管招式熟练,没有内力支持,又饿了一天了,很快如清就没有力气了,如清一个不留神,手里的宝剑便被那男子打落在地。如清也顺势便坐在了地上,喘上了粗气。
那男子持剑站立,然后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如清,然后问道:“你如何会这些剑术的?”
如清抬眼看着那男子,说道:“我师父教的!我师父是陈平王世子白晟风!你杀了我,他会替我报仇的!”
那男子一听便愣住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晟风是你师父?他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
“这个你管不着!要不就放了我,要不就杀了我好了!”如清非常有骨气的说道。
如清觉得输了非常的丢人,不仅丢了自己的人,而且也丢了白晟风的人,刚才已经一个激动把白晟风说了出来,现在再想补救已经没有可能了,于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那男子笑了笑,说道:“脾气倒是挺像你师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如清坐在地上怔怔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人就这样走了,也不提要杀自己的事情了,那自己是赢了还是输了?
如清想不明白,也不想想了,自己还是多留点能量度过这个漫漫漫漫的“长夜”吧!如清打了一架,又饿又累,于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如清是被人摇醒的,睁眼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姑娘,那姑娘指了指旁边的地上。
如清顺着那姑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地上有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馒头,两盘素菜,一下子就来了食欲。
如清见那姑娘清秀可人,不像是坏人,于是冲那姑娘灿烂的笑了一下,说道:“谢谢姐姐!”然后便毫无戒备的拿起馒头吃了起来......
白晟风进到这间黑暗的屋子里,就看见如清斜卧在地上,了无生气。
白晟风心里一紧,赶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抱起如清。
白晟风将如清抱进怀里,才看清此时的如清已是面如白纸,嘴角流着一丝黑血。
“清儿,清儿,醒醒!”白晟风急切的唤着,可是如清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进来的柏劭(shao四声)元听见白晟风的语气不对,便上前一步观瞧如清,见如清毫无生气,便说道:“怎么会如此?”
白晟风吼道:“我还要问你们呢!”
“好像是中了情竹草了。”柏劭元看了看还有热气的饭菜,又说道,“可能才吃下不久,晟风快随我走,兴许还有救。”
白晟风自是不敢耽搁,抱起如清便随着柏劭元走了出来。
柏劭元把白晟风带到自己的卧房。白晟风将如清平放在床上,便对柏劭元说道:“劭元,你这里可有解药?”
柏劭元摇摇头说道:“晟风,你比我清楚,情竹草无解,否则穆氏也不致满门抄斩了。”
白晟风听了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情竹草,自己何尝不知,当年穆家就是因为这个情竹草而惨遭灭门的。
白晟风停止了回想,不敢再多做耽搁,把如清扶起来坐好,自己盘坐在如清身后,然后双掌抵住如清后心,开始缓缓将内力传送至如清体内。
柏劭元看着白晟风如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快步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柏劭元端来一碗汤药,说道:“晟风,把这个给她喝了。”
白晟风看了一眼柏劭元,问道:“这是什么?”
“瓜蒂散,催吐的。”柏劭元解释道。
白晟风赶忙收势,将如清抱在怀里,端过来汤碗,喂给如清喝下去。如清刚才受了白晟风一些内力,似乎恢复了一些浅浅的意识,白晟风软言一劝便乖乖的喝了。
白晟风把碗递给柏劭元后,继续给如清传递着内力,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如清开始呕吐起来,如清把刚才吃的那顿饭全都呕了出来,直到吐得全是酸水,才停止了下来。
白晟风替如清轻轻拍着后背,见如清不吐了,便说道:“清儿,没事了,没事了。”
如清看了白晟风一眼,眼睛里全是刚才因为呕吐而分泌出来的眼泪,如清声若蚊蝇的唤了一句:“师父。”便又昏了过去。
白晟风抱着如清,摇晃着喊道:“清儿,醒醒!”如清依然如刚才一样没有反应。
柏劭元见了,便说道:“晟风,别喊了,这丫头虽然吐是吐了,但是那情竹草的药性恐怕早已入了五脏,怕不好救了。”
“不会!”白晟风斩钉截铁的回道,“清儿身体底子很好,不会就这么去了的。”
白晟风说到“去了”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狠狠的颤了一下,如果如清真的就这么去了,自己将会怎样?如清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自己又能怎样?
“哎!好吧!”柏劭元叹了口气说道:“她是我弄回来的,现在又弄成这样,我也难逃干系。这丫头挺机灵的,如果就这么没了,也着实可惜!来吧,合你我二人之力,也许可回天!”
白晟风看了一眼柏劭元,说道:“多谢!”
饱柏劭元没有言语,坐在了如清身后,开始向如清输送自己的内力。
如清受着两人的内力推行气血,慢慢的小脸红了起来,一个时辰过后,如清吐出一口黑血,然后向后一倒,便瘫在了白晟风的怀里。
白晟风将如清放平在床上,盖好被子,便坐在了床边。
柏劭元站在一边,说道:“你先去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吧,刚才又是跟我玩儿命,又是救人的。这丫头估计一时是醒不了的,我在这看着她,你放心吧。”
白晟风又看了看如清,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对柏劭元说:“劭元,你找人把我那间屋子收拾出来,一会儿我把清儿抱过去。”说完便出去了。
如清这一觉睡得很是乏累,总觉得有人在折腾着自己,把自己搬过来又搬过去的,自己想睁眼睛,但是却怎么也睁不开;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如清逆光看着一个身影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刀直奔自己而来,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剑,却怎么也挥舞不起来,眼看那把刀就要劈向自己了,如清一闭眼,大喊一声“师父!”然后便醒了过来!
白晟风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如清,听见如清喊自己,赶忙抓起如清的手,说道:“清儿,为师在这儿呢!”
如清睁开眼睛,看见了白晟风,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扑进白晟风怀里,便哇哇的哭了起来,想把刚才的紧张、恐惧、无助全都发泄出来。
如清一边哭一边说:“师父,救我,有人要杀我,我拿着剑怎么都挥不动......师父......”
白晟风轻拍着如清的后背,安抚着:“清儿不怕,有为师在,谁也不能伤你!”
如清嗯嗯的应着,继续抽泣着。
站在门口的柏劭元看着此情此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如清一边喝着白晟风喂的粥,一边环视着整间屋子,然后咽下嘴里的粥问道:“师父这里是哪儿?您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白晟风便说道:“这里是济鲁武馆,你就是被抓到这里来的。”
“啊?”如清惊讶的叫出声,然后问道:“师父,您为了救清儿,也被抓了?”
白晟风听完笑了,说道:“这里是我学艺的地方,你我现在很平安。”
如清有点听不明白了,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黑衣人打昏自己那个时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记得了。如清问道:“师父,是什么人要抓清儿,他们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