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在不知道怀孕的情况下,误吃了,这次容颜怎么都不可能会吃,顶着徐名义诧异的目光,她笑了笑,“慕安之这么敏锐,同一招,用上两遍,只怕他就要怀疑了。”
“那你……”徐名义满脸质疑的看着眼前笑容越发诡异的女人,心底闪过一个念头,她也或许也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容南毕那只老狐狸,前几年打着他们“云豹会”的名义不知道干了多少黑吃黑的事,他刻意培养出来对他有用的棋子,或许真的不会那么简单。
怀疑归怀疑,当听到厨房里走来的脚步声,他还是飞快走了。
出了花家,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躲在窗户后,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如何设计脱身,让慕安之把她带会A市。
当看到女人举起手,握紧拳头,毫不犹豫地朝才动过手术没几天的胸口垂去,他诧异地瞪大眼睛,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有这样的勇气在还没完全好的伤口上,用力锤击。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按照预先设计的在发展,慕安之拉着她去放烟花,是不在预先算计中的,她真的差点沉沦了。
用力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沉沦下去,事实上已经有了结果,烟花里打出的字,只怕是他想说给另外一个女人听的。
“老婆……”睡意正浓时,感觉有人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
“干嘛?”眼皮很重,她闭着眼胡乱拍掉仿佛小虫子似的在脸上游走的手。
“和你希望的一样,咱妈是中葡的混血。”
男人清越好听的声音传到耳边,容颜只当自己在做梦,双手捂住耳朵,不耐烦地咕哝,“慕安之,你个混蛋,你给我滚,去找你的柔媚去!”
感到身边的床垫一陷,有人似乎躺在她身边,一只大手轻轻揽上她的腰,两个人,以双胞胎的姿势,胸背相贴的相拥在一起。
第二天,容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只知道睁开眼睛时,感觉怪怪的,脖子后面怎么一直有暖暖的气息呵过来。
对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会呆,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有只大手正搭在她肚子上。
“慕安之!”容颜侧过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双眼紧闭,一副睡意正浓的男人,“你怎么在我床上?”
巨大的,类似噪音的一嗓子传到耳边,男人长长的睫毛这才轻轻抖了下,慢慢睁开眼睛,狭长的丹凤眼似笑非笑地仰望已经半坐起来的女人,一脸睡意惺忪的样子,“老婆,你真是越来越霸道了,这是我们的床。”
“你……”容颜想到昨晚,气就不打一处来,受这样心情影响,口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抬起脚就朝身边男人踹去,“还回来干什么?你给我滚到你喜欢的女人身边去!”
慕安之身手多敏捷,如果他想,不要说一个容颜,即便再来十个容颜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似乎是为了弥补没陪她守夜的愧疚,稍微犹豫了一下,心甘情愿的受下了那一脚。
只听到“咚”一声,男人已经应声落地。
其实当脚碰到慕安之时,容颜已经后悔了,本来以为他躲开,却没想到……
在床上又坐了会,还是没听到被自己踹下床的男人发出任何声音,心里蓦然一紧,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刚想转过脸去看看,心里涌起一个声音,“看什么看,一夜没回来,跌死他活该。”
这个声音还没落下,又有个声音跟着响起,“去看看吧,他身上原来就有那么多伤,刚才这脚没轻没重的,说不定还真把他弄伤了。”
正当床上的女人抓着被子,低头咬着下唇,无比纠结时,被她踹到床下的男人已经步履从容的站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说,甚至于当看到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时,还很好心的伸出手帮她拢了拢。
男人特有干净中带点薄荷味的气息沁入鼻尖,容颜猛然回神,也不纠结了,抬头直接朝他看去,“慕安之,你是鬼啊,走路都没一点声音!”
男人叹了口气,丝毫没因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粗鲁,粗口而生气,他坐到床边,狭长的丹凤眼,定定看着女人因为生气,而涨的微红的脸,“老婆,不生气了,下次再听不到声音,你能不能换个骂法?”
容颜用力白了他一眼,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原来有这么好的脾气,怎么最近感觉他都不会生气的,和以前的稍有不满就拂袖离开,大相径庭。
人嘛,大都属于欺软怕硬,容颜也不例外,看慕安之始终笑着,面色温和,胆子不觉也大了起来,“你倒是说说想我怎么骂你?”
呵,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想她容颜活了二十四年,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主动要求被骂的。
男人一直定定看着她,忽然就这么笑了,容颜看傻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虽然每次看到慕安之都有惊艳的感觉,却没想到随便的一个笑,已经到了令人无法移开眼球的地步。
慕安之薄唇微掀,露出干净白皙的牙齿,“老婆,下次你直接问我是不是属猫的不更好。”
容颜茫然,“为什么是属猫?”
慕安之彻底被她逗乐了,“我的傻老婆啊,一来是因为猫有很厚的脚垫,走路没声音;二来是因为,你属老虎,人家想和你沾点亲,就勉为其难,属猫吧。”
容颜愣了下,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卧室里又传出一声惊天咆哮,“慕安之,你占我便宜,我要杀了你!我什么时候属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