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蝶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地方可以躲避,只能沿原路又回到了议郎的家中。
两人将玛娜安排妥当后,议郎悄悄的将冰蝶拉到门外,小声道:“你们怎么敢把祭海的祭品救回来了?”
冰蝶不懂什么叫祭品,就把事情的经过全告诉了议郎。
议郎听闻所有经过已是面露难色,解释道:“那个村子我早有耳闻,名叫海龙村,是个不与外界交流的隐蔽村落,这祭海神是每年都会有的,虽然人命关天,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不能管呐。现在你们将这女子救下,恐怕要招惹是非与身了。”
说罢议郎摇摇头,大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远处一个身影由远及近,正是蝶仙儿,冰蝶刚要追问,蝶仙儿一口鲜血喷了冰蝶一身,昏倒在地。
“主人!”冰蝶撕心裂肺的喊叫起来,上前与议郎一起将蝶仙儿抱到床上,却不知她伤在了哪里,冰蝶心急如焚,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躺在床里的玛娜却在这时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看见戴着面具一头银发的冰蝶吃了一惊,起身戒备的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
冰蝶心情烦躁,根本不理玛娜,只是握着蝶仙儿的手皱紧了眉头。
议郎叹了口气道:“姑娘,我们是好人,他们两个将你救了回来。”
玛娜看了冰蝶一眼,转眼又被蝶仙儿吸引了过去,“咦,”了一声道,“这个女子受了颇重的内伤,”然后抓起蝶仙儿的手腕号起脉来,接着道:“她五脏被击,受损颇重,是谁伤她那么重?”
冰蝶摇摇头,终于开口道:“不知道,她让我带你离开,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冰蝶心中泛起无限的恐惧,自从自己幻化成人之后,与蝶仙儿的心灵感应越来越弱,这次竟然连蝶仙儿身陷险境都感应不到,心中将自己骂了千万遍,后悔不已。
“你别再自责了,快去抓几副药。哎,如果有治内伤的丹药就好了。”玛娜摇摇头,自己的药一样没带,根本来不及。
冰蝶一听忽然想起蝶仙儿曾经收了思梧一瓶药丸的,正是治内伤的。想到此连忙从蝶仙儿怀里找起来。
“找到了!”冰蝶摸出一个小瓶子,一股脑全倒出来就要往蝶仙儿嘴里塞。
玛娜拦住冰蝶道:“先别急,我先看看。”说完拿起一粒药丸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掰开仔细看了看,还吃了一点尝了尝,原先怀疑的神情马上被惊喜所代替。
“真是好东西,不用给她吃那么多,喂两粒就可以了,我再写副药方你去抓药,不出七天,定还你个活蹦乱跳的娘子。”玛娜看冰蝶紧张的样子,又看两人带一样的面具,又是一样的怪异,所以心里把两人当做了夫妻。
冰蝶一怔,心里不断的响起“娘子”这两个字,娘子?
第三天,蝶仙儿就醒了过来,将那天冰蝶走后,如何引起公愤被赶至海里,如何与水蛟斗法,如何被水蛟带到海里受了重伤逃逸回来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听得冰蝶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里而不知。
“听你的描述是水蛟没错了,可惜那群人不懂世事,愣是将水蛟当成龙膜拜,这几百年不知葬送了多少无辜少女的性命啊。”议郎叹息道。
蝶仙儿问玛娜道:“我看海龙村所有的人都已经被蛊惑心智,唯有那日不顾一切冲上台救你的柯柏没有落草为寇,你俩是恋人吗?”
玛娜摇摇头,满脸苦涩的神情,说:“那是我亲弟弟,我俩自小孤苦无依,因我从小习读医书,在村中给人看个病换几个铜板。我俩都是不信海神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