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珏在听到司晨雨萱跳崖的那一刻,心跳几乎停止,他不知道原来司晨雨萱曾离死神那么的近,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竟然还能活着,这不得不说是上天的一种眷顾。
可是在听到刘阿柱三个字的时候,就像是无形中有一种魔咒,瞬间将木珏打回了原形。想到司晨雨萱的遭遇,木珏非常的心疼,真希望自己可以永远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但想到刘阿柱,木珏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又在叫嚣着“不行”。
木珏虽然活了20年了,但在这过去20年里,木珏认可的亲人朋友却只有自己的师父和刘阿柱,师父虽然只和他短短的相处了两年,就因为别的事情离开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但在这两年里却给了他父亲般亲情,还有一个就是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给了他朋友般的友情和家人般亲情的刘阿柱。
现在,他第一次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并且这个女人喜欢自己,这本来会是多么幸福开心的事,可现在这个女人却也是刘阿柱喜欢的,那他该怎么选择,是放弃这个陪了自己十多年的朋友,还是放弃这个自己第一次动心喜欢的女人,而且有可能是唯一喜欢的女人,是选择亲情,还是选择爱情,木珏真的是无法选择。
“怎么了?”司晨雨萱发现了木珏的低落。
木珏沉默的看着司晨雨萱,眼里充满了悲伤和矛盾。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好不容易长大了,自己能养活自己了,也遇见了自己心动的女人,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刘阿柱也喜欢呢,老天为什么就这么讨厌自己,非要给自己这么多的痛苦。
“原来你还是没有办法选择。”聪明的司晨雨萱一下子就想到了。“我以为你自己已经有了答案,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真的那么难以抉择吗?对于刘阿柱的喜欢,你就这么的介意,他只是一个心智不足的人,他的喜欢有多真?”司晨雨萱真想敲开木珏的脑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为什么认定一件事,认定一个人,要如此的执着,一点都不知道变通。可是无奈的是,自己之所以会那么轻易的信任木珏甚至现在喜欢上木珏,不就是因为他的抉择。
在看到木珏的第一眼,司晨雨萱只有对他容貌的欣赏,却无半点心动。可在知道木珏是刘阿柱那么信任和喜欢的人的时候,司晨雨萱就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只因为司晨雨萱觉得一个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心智不全的人都可以那么的维护和尊重的人,一定不会是坏人。就是因为这样,司晨雨萱才在不知不觉中让木珏住进了心房。可现在司晨雨萱自己最欣赏的一点也成了她最讨厌的一点。
“我不知道柱子哥喜欢你有多真,我只知道他看重你,这就够了。”木珏没办法想太多,想的越多,头也越痛,心也痛。
“那我呢?我的想法就一点也不重要了是吗?你知道吗?就算没有你,我也不可能留在小王庄,留在刘阿柱的身旁的,我永远都不会喜欢刘阿柱的。”司晨雨萱伤心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不会喜欢柱子哥的,也可以说,很难有一个女人能喜欢他,我都明白,如果这个人不是我,我能理解也能明白,但现在这个人是我,这让我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我没有办法纯粹的喜欢你,而你值得更好的人喜欢。”其实木珏早就明白了,刘阿柱只是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子,他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他需要别人的照顾,这就是木珏虽然也担心师父,想去寻找师父,可最后却还是留在了山里。也许别人会觉得他很傻,可是照顾刘阿柱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我累了。”司晨雨萱已经无话可说。
司晨雨萱躺下,背对着木珏,轻轻闭上了双眼,一滴泪滑出了眼眶,原来幸福是可以这么短暂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一亮,司晨雨萱睁开双眼,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上多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件男人的外衫,司晨雨萱知道这是木珏身上的衣服,心里很复杂,她知道木珏其实是喜欢自己的,但也不得不说木珏的心已经不全了,他根本就没办法全心全意的去爱自己。就是因为司晨雨萱知道,她才决定将这份刚刚发了芽,还没有结果的爱情,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她不会去做,也不屑于去做一个为爱而委屈求全的女子。
司晨雨萱站起身,将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好。
木珏并不在山洞,司晨雨萱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走了,回到小王庄了。
“你起来了。”原来木珏只是出去找了些野果子来吃。
司晨雨萱也看到木珏手中的野果子了,“你是去找这些了?”
“嗯”木珏点点头,“干粮不多了,我们要省着些,昨天我就发现附近有些可以吃的野果子,所以早早起来去摘了些回来。”
“我们还有多久能出去?”司晨雨萱根本就没有在野外生活的经历,所以可以说现在的她就和白痴是一个样的。
“不出意外,我们今天晚上就可以出去了。”木珏也不敢肯定,因为在大山里,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我知道了。”司晨雨萱这时候只能听木珏的。
“你过来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果子有些涩,你凑合着吃一点,一会儿,你吃完了,我们就走,我想你的脚可能还要几天才能完全好,所以一会儿,还是由我来背着你走。”木珏将手中的野果子递给了司晨雨萱。
“嗯”司晨雨萱没有什么意见,就算有些别扭,但她还分得清轻重缓急,她是不会再这个时候和木珏对着干的。
等司晨雨萱简单吃了些果子和干粮后,木珏就背起司晨雨萱快步走出山洞,想山外走去,木珏走的很快,颠的司晨雨萱胸口很不舒服,但司晨雨萱一直强忍着,并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