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走在回去的路上,司晨雨萱抬起头注视着木珏的眼睛说。
“什么?”
“你为什么会独自一人住在那么偏僻的树屋?”司晨雨萱说。
木珏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你不愿说就不要说了。”司晨雨萱笑了笑,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强人所难了。
就在司晨雨萱说完,木珏突然开口说:“我其实是村子里的人,我出生在这个村子,我娘生下我没多久就因为生产而死了,我爹独自一个人带着我,可就在我五岁的时候,我爹也因为一次意外死了。我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亲戚们都不愿意养我,我只好在这家要点,那家要点,在捡一些野菜什么的也活下来了。”木珏停了下来,沉思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木珏才继续说:“那时候别人都不愿意和我玩,我只好每天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可就是这样,这里的人也渐渐的容不下我,他们都说我命硬,会给别人带来厄运。就是在我六岁那一年,有一天我到河边看到鱼想要抓,没想到却掉到了河里,知道是谁救了我吗?是柱子哥,连一个心智不全的人都会做的事,别的人却只是睁眼看着,只是因为那可笑的传言。也是因为那一次柱子哥差点死在河里,因为这件事我也被村里的人彻底的赶了出来,他们不允许我回到村子里。没有办法,我只有进了山,从那以后,我就留在了山里,这里只有柱子哥知道,没有别人,不过现在要再加上你。”
司晨雨萱没有想到木珏的童年竟会是过的如此的艰辛,也许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不过她也有好些的疑惑。
“你好像会武功?”司晨雨萱早就发现了木珏的不寻常。
“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山里遇到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受伤了,我收留了他,作为答谢他收我为徒,并且教会了我武功,从那以后,我就可以独自在深山里去打来猎物,然后拿到别的地方去换取食物和银钱。其实柱子哥也会一些拳脚的,要不然这些年他不会过的这么的舒心,因为没有人敢惹急了他。”木珏突然说了一件司晨雨萱根本没有想到的事。
“怪不得没有人敢欺负他,原来是这样。”司晨雨萱终于懂了,刘家的众人对刘阿柱的忍让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怕。
“那么说你是为了刘阿柱才留在这里的?”司晨雨萱有些明白木珏的想法了。
“可以这么说,柱子哥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兄弟,唯一的兄弟。”木珏的脸转向了司晨雨萱。
“那你是打算在这山里默默的守护他一辈子吗?”司晨雨萱没办法理解这种感情。
“我不知道,可能有一天我也会离开,但现在我还没想好。”木珏诚实的说。
“为什么?”司晨雨萱好奇的说。
“什么?”木珏有些不解。
“为什么你可以对他那么好?。”司晨雨萱都有些羡慕刘阿柱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有一个人默默的守护了他那么久。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想过。”木珏低沉的说,他已经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简单而和谐,没事的时候打打猎,换了食物和钱后给刘阿柱做些或者买些好吃的。
“还真是令人羡慕呢。”司晨雨萱低低的说道,原来人与人之间也可以有这么真的感情,只是她没有遇到罢了。
“你这个狐狸精还知道回来。”司晨雨萱刚一进家门,李如花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司晨雨萱听的一皱眉,她实在是不能忍受李氏这妇人说骂就骂。
“那个奸夫是谁?”李如花怒吼道。
“你在说什么奸夫?”司晨雨萱听得是一头雾水。
“怎么?还不承认吗?”李如花一脸的鄙夷。
“你疯了吗?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晨雨萱一脸的莫名其妙。
“阿满都说,他今天亲眼看到你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出去,他跟过去后就被你和你的奸夫给弄昏迷了,你们是不是还想杀人灭口啊,还好,有村里的阿龙,我们阿满福大命大才没死。”李如花一脸的怒气。
“是那个贱女人回来了吗?”正在这时徐氏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看到司晨雨萱就是一脸的愤恨,“你这个小贱人就是来祸害我们家的,我真后悔当初买了你。”
“我真是你花钱买回来的吗?”司晨雨萱冷冷的问。接着又把头转向了李如花,“他回来了是这么说的?”司晨雨萱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刘阿满先发制人。
“没错,到时候你等着被浸猪笼吧。”李如花的脸上充满了幸灾乐祸。
“浸猪笼?”司晨雨萱的脸上充满了嘲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有奸夫,就凭刘阿满的一面之词,你不觉得可笑吗?”
“你不要太得意,不是奸夫还有谁?”李如花也不肯定了。
“这你最好是先问问你的好丈夫,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偷偷摸摸的,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出去的,也难为他跟我跟了那么久。”司晨雨萱心里非常的气愤,隐隐的还有一丝的恐惧,可脸上却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司晨雨萱不是无知的小孩,她已经隐隐的认识到这件事,如果被刘阿满先发制人的告一状,那等待她的绝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不论最后是否会真相大白,她的名誉都会蒙上一层洗不掉的污点,到时候也许就真的身不由己了。
所以司晨雨萱告诉自己现在更不能慌,也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示弱,否则等待她的将会是无底的深渊,也许该是准备离开的时候了。
司晨雨萱在短短的时间里想了很多,她也清楚的知道现在的环境对她有多不利,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刘阿满将事情闹大,最起码在她想到怎么离开前不能把事情闹大。她也没想到刘阿满会无耻到这个程度,想糟蹋她不成竟反过来诬陷她有奸情。
“你?”李如花不知道要怎样辩解,她现在也开始怀疑了,毕竟是住在一张床上的人,刘阿满是什么性格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徐氏此时也停止了哭嚎,看起来对刘阿满,这婆媳两个还是比较了解的。
司晨雨萱看李如花再没有了刚刚的硬气后,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只要李如花怀疑刘阿满了,那么他们之间肯定要进行一番较量,那么趁他们没有达成一致前,她就有机会也有了时间去筹划逃走,至于徐氏也就是一个只认钱,欺软怕硬的主,司晨雨萱也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她最担心的始终是刘阿满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