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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中篇小说 老叔的尼泊尔故事(曾 哲)(1)

开头必须说几句。这个时代,一个男人讲述另一个男人,曾经与尼泊尔几个女人的故事,的确嫌疑很大。老叔就这么讲的,本人只把录音整理成了一部非虚构作品。但在故事结尾,才意识到,嫌疑与老叔无关。

——作者

要不是1999年这个春天,喇嘛索朗平措的侄女曲尼桑姆来访,老叔的尼泊尔故事绝不会是这样。偶然决定许多,这么说,有道理。

曲尼桑姆在拉萨换车去昌都,在街上偶然抽奖抽到了飞机票。正乐不可支,琢磨着何时使用?去什么地方?在大昭寺门外的人流中,偶然碰到了她单位的领导。领导告诉她,学习班因故推迟一周。啊,太棒了。她跳了起来。没了徘徊多了选择的曲尼桑姆,偶然身边走过一个北京旅游团。就决定,去看看天安门,去看看老叔。

吃过晚饭,老叔和曲尼桑姆在书房聊天。曲尼桑姆介绍了村里的热闹,介绍了寺庙的变化。还说她叔叔在寺庙修炼得特别好,还当上寺庙管委会的主任了。

曲尼桑姆在昌都是个优秀的小学老师,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在书柜前浏览翻阅。她从书柜里拿出一把刀:“这是尼泊尔的库尔喀弯刀。是世界十大名刀之一。”

“对啊!”老叔走过去,把大灯打开。“噢,正好,你在那个国家上过学,翻译翻译刀鞘上的文字。”

鞘,黑牛皮。白色尼泊尔文,三行。

曲尼桑姆念:“今朝一别等十年,十年不见成路人。1989年。”

“哎哟……”老叔呼啦,闪进过去的回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是个约定。什么人送你的?”曲尼桑姆很好奇。

“一个尼泊尔的僧人。”老叔回答,往事清晰起来。

“出家人送你一把刀?什么意思?”

“啊……”往事让老叔激动得一个劲地摇头。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曲尼桑姆嘎嘎笑起来。笑够了,开始玩耍。玩耍着,她把刀的后把环拧开是空的,“宝石呢?”

“什么宝石?”老叔定住心问。

“刀把儿中空,按理应该有一颗天珠,而且是一颗大天珠。”

“大天珠?”多年来,老叔常常拿出这把刀,回忆阿里的高寒和温暖。尼泊尔文字并没太在意,他俩天天在一起,以为那不是写给自己的。然而此刻老叔确认了。十年,到了今年的秋天,俩人分手整整十年。

“就是九眼的,而不是三眼五眼七眼。你去西藏这么多次了,不知道九眼天珠?”

老叔当然知道,老叔这时在想别的。

曲尼桑姆见老叔神思飘逸,心事重重,没了和她聊天的兴趣。撅撅嘴,看看表,拿起挎包走了。

的确,老叔无数次地想起那个尼泊尔的僧人,却从没想过还能再相见。梦,也没梦见过。

弯刀一肘长,厚如小指,宽约半掌,碳钢闪闪。红木把柄下的刀鞘上,还别着两个比中指略长的小刀。油渍的刀鞘,黑牛皮和木壳成为了一体。

有关著名的库尔喀弯刀,老叔并不十分清楚。刀锋之快,一刀可以斩下水牛的脑袋。库尔喀人,从五岁就开始佩戴弯刀。割草、挖洞、开路、护身。成年后耍玩的技术,娴熟得像手上之手。弯刀就成为他们的臂膀延伸。历史,上千年了。

曲尼桑姆走后的数十天中,这把库尔喀弯刀,给老叔弄得魂不守舍。头脑中,无数个频道搜索,最后只留下那句话:“今朝一别等十年,十年不见成路人。1989年。”

1989年秋,老叔独自从新疆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走出来,住进叶城。又经昆仑山,到了西藏阿里。在狮泉河加入了那曲的一户朝圣神山的人家,长头叩拜到冈仁波齐。和这家人分开后,去了圣湖玛旁雍措。转湖时,与老叔结伴的,是一个在尼泊尔寺庙出家的藏传佛教尼姑。也有人叫她喇嘛尼。

秋天,那应该是11月。秋天的概念是老叔北京的习惯。在阿里,实际已经天寒地冻。到达阿里,老叔不是旅游。是朝圣?尼姑用眼睛问过他。老叔的脑子里糊糊涂涂,似乎是但又不。噢,是流浪。流浪比较接近老叔的状态。如此这等感受,不能说老叔大脑僵化,而是一个个风雪干冷的日子,占据了他的思想和肉体。独自寂静地走在高原岁月,老叔几乎忘记了北京的世界。其实,也就一万多里地的距离。老叔后来说,不是距离造成的。是一种氛围,一种枯燥单调的色彩,一种静寂中的神秘,一种酸涩又温柔的触摸。位于哪个位置,在当时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叔享受着天边尽头两个人的生活。要不然,老叔早就一拍屁股搭车到拉萨,飞回北京了。

喇嘛尼玉儿的救命之恩,老叔念念不忘。本来出家人没有俗名,玉儿是老叔对她的称呼。老叔那年33,喇嘛尼比他小五岁。玉儿是尼泊尔人,母亲和姐姐还有姐姐的女儿们住在加德满都。父亲开了个珠宝首饰商行,生意兴隆,赚钱赚没了兴趣,把店铺甩给了母亲,自己跑进喜马拉雅山林,加入了游击队,玩枪去了。

玉儿:“这么老远。你为什么离开城市?”

老叔:“城市生活争斗多。”

玉儿:“哪里没有争斗?”

老叔:“高原、山地、边陲,还有宗教!”

“宗教?摩罗与佛陀也有过斗嘴。摩罗:‘你消瘦羸弱,气色不好,死亡临近。通过梵行生活,通过供奉祭火,你已积累了许多功德,何必还要这样精进努力呢?’佛陀:‘我有信仰,从信仰中产生力量和智慧。我如此精进努力,你还问我什么活命不活命呢?既然风能吹干河水,它一定也会吹干我的血液!’”玉儿满腹书经,语言行云流水。

老叔:“佛陀有耐心。不过我明白了一点,走西部、走边界、走雪域,是走自己清静,走出点佛心,要好好拜佛。”

玉儿不紧不慢:“佛?你就是你的佛。”

老叔似乎抓住了表达机会,迫不及待地表达:“你才是我的佛。”

玉儿浅笑:“白天你是你的佛,晚上你是我的佛。”

老叔假装严肃:“没有你的甘露,我那天就死在古格城堡了。”

玉儿一脸祥和:“没有你的滋润,我的微笑永远遗失在喜马拉雅山了。”

老叔笑,老叔笑得很开心。

他俩刚说的话,不是玩笑。

观赏一种风光,也很累人。见到玉儿之前的那些日子,老叔被沙石路,被土林和古格城堡的景致掏空了,一下栽倒在城堡的洞窟中。仅仅一天一夜,就瘦骨嶙峋没了人样。没吃没喝,只有耗子在他身上爬来爬去,免去了一点儿寂寞。后来耗子也嫌他死气沉沉,不再光顾,老叔只得期待前天洞口出现的那头牦牛。牦牛可心,牦牛在洞口站的时间很长,但它不看老叔,只顾舔着自己身上的长毛,舔着自己的体温。老叔那时仅存的力气,连舌头都动弹不得。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古格城堡是他生命最后的驿站。

果然,玉儿赴约一样地来了。玉儿是个尼姑。玉儿那时还不叫玉儿。是老叔被她照顾了半个月,身体缓过来才管她叫玉儿的。尼姑的肌肤如玉,脏手一洗,像玻璃器皿一样。还润,还水,还软,还匀秀。想着,老叔不停地笑。

玉儿:“你笑吧!”

老叔笑得更开心了。

玉儿:“你没听说过,男人笑到一定时候会开花的!”

老叔:“我开花,你结果!”

玉儿:“开了花的男人,一眨眼会变成女人。”

老叔:“啊,变成了女人就没法找你了!”

玉儿:“你变成女人也来找我,我也要和你好。没变,还是个男人,也来找我。”

老叔:“你的个头快跟我一般高了,不会是男人变的吧?”

玉儿:“我身心意都不净,的确梦想变成个男人。”

老叔:“我不净,我要净。先净脑袋,剃个光头。”

玉儿:“你的长发虽然蓬乱,但黝黑自然,像康巴汉子,让它自然生长吧。再长,盘起来,不用过度整理或剃掉。这种自然态,表示一切众生心念的本质,清静不造作。人的每一个毛孔都有三千空行母,伤一毛就伤害了那么多。就别了啊?!”

“好!”老叔这时才注意,玉儿今天穿了一件半袖小黄褂子,披着一件绛红色布面白羊毛里子的僧袍。

玉儿把身子裹了裹,要把自己介绍给老叔:“我奶奶的老家在西藏山南的乃东,出生在一个洛基头人家里。她的亲娘,是尼泊尔加德满都人。一个7月爽朗的天气,她亲娘从拉萨的尼泊尔办事处到山南来游玩,在泽当尼泊尔的塔卡里组织,碰见洛基头人,就住在他家不走了。”

老叔:“藏族男人健硕、强悍、耿直。我喜欢,女人也喜欢。”

玉儿:“同时,人们的体内还藏有野蛮邪恶,世上之人皆如是。所以要念佛,要修行,要大慈大悲。不把邪恶之魔放出来。”

老叔:“还是说说你吧。你的祖籍在西藏。”

玉儿:“我爷爷是巴斯日商人,我姥爷是印度商人,妈妈是个独女。奶奶的姥爷统领过库尔喀军队。库尔喀人称自己的祖先是月亮所生的。藏语里管混血儿叫卡机。”

老叔:“杂种好,卡机好。什么是洛基?”

玉儿:“洛基是统管山南的地方机构,是拉萨噶厦的下级。有点像现在的行署。洛基头人也叫基巧,就是总管,跟专员差不多,是被拉萨噶厦任命的,三年一届,连任较少。我奶奶她爸爸,就是连任。他的管辖区,光寺庙就有410座,僧尼13000多。”

“不仅是卡机,你祖上还是个当官的。”老叔喜欢听玉儿说话。

“当官的有,经商的也做得好。那时候,人们吃的大米、油、烟、茶、糖,还有鞋帽衣服布匹染料及日用品都得外运来。从西康和云南运来的大部分是茶;从不丹运来的是辣椒、黄豆、木热——我们喜欢的一种布、染料、木碗、香料等;青海人运的是瓷具;亚东、帕里、印度、锡金人运来的以印度货为主。商户最多时有79户。每年的交易会,云集的人有上千,光茶就可销售400驮,一驮70斤。交易用大洋的多,也可以以物换物,3块砖茶,换粮食5斗。这里,大吉岭的人有,不丹的人有,英国的人有,锡金的人有。你们汉人更多,最多时候有一百多户,集资在泽当镇西口还建了一座‘关帝庙’,我们叫‘甲拉康’。很有势力,连人头税都不缴。每年8月,在关帝庙集会,收息放贷聚餐。排头叫杨森泉,是云南丽江白马场人,生在西藏,1955年——你那时快现世了,他56岁,是个大商人。办学校,当校长。年薪,藏银350两。”

“你家是官商勾搭。”老叔太喜欢听了。

玉儿:“是的,勾搭很准确!虽然说,一世做官九世牛,但奶奶她爸爸的官做得还真不错。立法啊,抓捕惩治强盗啊,整治僧人耕种改为土地出租啊,罢免处罚渎职敲诈农奴增加徭役的宗本官员。”

老叔:“都是好事!可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玉儿:“我是日乌曲林寺的冰雹师白玛欧珠的转世啊!后来有一段时间在尼姑寺,三得树寺念经修持。三得树寺有20多人,属于孟卓林寺管辖。孟卓林寺富有,金银古董很多。僧人300,活佛3人,堪布5人。还有很多的差民和土地。”

老叔:“冰雹师一般都是喇嘛。哪有喇嘛转世成尼姑的?!”

玉儿:“特例是有的。佛本无性。”

老叔:“那为什么称西藏桑定寺的寺主多吉帕姆是女活佛,而不称活佛?”

玉儿:“让你问倒了。你可以去辩经。”

老叔:“不难为了,难为了别人就是难为自己。”

玉儿:“你的确悟性很好。”

老叔:“就是说,你对你前世的事情记忆犹新?”

玉儿:“差不多,大体清晰的部分是家里和寺庙的。”

老叔:“讲讲寺庙!”

玉儿:“你的兴趣说明你的感应和内心的承受。有具体指向吗?”

老叔:“你转世的那个寺庙叫什么?我记不住。”

“叫日乌曲林,是宗喀巴弟子克珠顿珠巴桑创建的。开始只有两根柱子面积的佛堂,八个僧人。后来规模渐渐宏大,最兴盛时期,僧人达到225人。”

老叔:“200多人?!怎么出家入寺啊?”

“先由家长——没有家长的,像你现在要入寺没有家长的,可以由我来代替。”玉儿笑。

老叔一脸严肃,仰仰头,示意继续。

玉儿:“我以你家长的身份先向寺里一个僧人敬献一条哈达,一两藏银,请求他收你为徒。僧人同意后,再向寺院申请,献哈达,由扎仓登录在册。这个申请必须在藏历7月之前办理,以便藏历10月给每个僧人发放生活费用时,能统计在内。”

老叔:“继续,我喜欢听。”

玉儿:“你不会是想出家吧?!”

老叔:“说不定。”

玉儿:“你的面相真好,只是耳朵小一点。”

老叔:“何时出师?”

玉儿:“9年,学满9年,参加考试。考试在法会间隙,众僧喝茶时进行。背诵27种经文。”

老叔:“太难啦!27种。”

玉儿:“那你不剃度了?”

老叔:“算了,还过我的俗人日子吧!寺庙的人主要吃糌粑?”

玉儿:“对,一般僧人每年13克青稞。一克大约28斤,364斤吃一年。”

老叔:“你够吃吗?”

玉儿:“我吃的很少。有余。”

老叔:“你的一反常态,很有意思。你个头大,胃口小。营养供应得上吗?这些日子你一天也没超过两个糌粑,怎么支持您这高大,丰满,性感的体魄?姑娘啊!”

玉儿:“是尼姑。我说过反对你说那个词,但又知道拦不住你。”

老叔:“你的身材,是标准的希腊铜器时代晚期的克里特女人。高壮,前挺,后撅,直拔。孰料一年360多斤吃食,还剩余。其他僧侣恐怕就不够吃了吧?”

玉儿:“我剩余的青稞,会送给大肚僧尼。冰雹师另有补贴。”

老叔:“是驱逐冰雹的师傅?”

玉儿:“对。冰雹巫师都带着乃东宗,授予并盖章的许可证,上面注有防雹念经的管辖范围。还配有一条一米五长的靴带,上面也有乃东宗的印章。念经完毕,地主会用这根靴带在每一克土地上,尽所能及地捆一捆未脱粒的青稞作为报酬。”

老叔:“可以还俗吗?”

玉儿:“还没出家,就想着还俗。当然可以。向寺里递个申请,批准后请法会的僧人喝两次茶再献上一条哈达,藏银9两。离开寺庙时,个人财产归个人所有。但还俗的,不多。”

“很宽容,很人性。”老叔不自主地摸摸玉儿的手。

“佛就是人性的化身。”玉儿一直是那样的微笑。

“藏族人的思维角度很特别,使用的计量和汉族的差别很大。”老叔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

玉儿:“其实了解了,也差不太多。刚才说的一克土地,就是用一克,相当于28市斤的青稞播种的土地,大致是一市亩。过去还有一种计算工具很原始:以果核为一,以小方木块为十,以豌豆为百,以石子为千,以瓷片为万。”

老叔:“能喝酒吗?”

玉儿:“有喜事庆祝活动,经堂前的广场中央,会放着一个盛满青稞酒的大桶。桶中放两把大勺,让欢聚的人们随便喝酒唱歌跳舞,然后把熟肉和糌粑分给人们吃。”

老叔:“玉儿玉儿,你是我的酒。转世的人记得这么多?我连我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都记不清了。我前生是什么?”

玉儿:“一个藏族催眠大师。”

“我一点想不起来啊?你怎么知道的?”老叔觉得神奇。

玉儿:“回忆是柔软的,你不要较劲。放松,会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那海面上,月亮和太阳像姐妹。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的中阴临近,但你坦然安详。我知道,你不靠我照样可以完成自己。你的气场,舒适安逸。你是什么,你的气场告诉我了。”

老叔:“气场告诉你,我前身是藏族催眠大师?”

玉儿:“幸识你之前,我两个月没睡过安稳觉。现在在你身边,每天一觉大天亮。”

老叔:“是的,你睡得很香甜!你汉语这么好,不会是前身留给你的吧?”

玉儿:“我7岁就开始在拉萨读书,读的是公办汉族学校。校舍在林卡之间,条件优越,大部分是汉族老师。”

老叔:“你是一个各路文化的庞杂混合体。”

玉儿:“是的。”

老叔:“家里的情况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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