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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人们常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没有爱了的康桥,又进入了雨雾绵绵的雨季。徐志摩终于挣脱了婚姻枷锁,心却没有明朗起来。在坏天气弥漫的英国,他想起了雪莱的著名格言,冬天来了,春天还遥远吗!

从徐志摩离婚,到他归国,中间有5个月的时间。徐志摩被无限的忧郁所包围,婚离了,但爱却没有了。回了国的林徽因杳无音讯。他说:一份深刻的忧郁占定了我,这忧郁,我信,竟于渐渐地潜化了我的气质。也是这几个月里,徐志摩觉得生命受到了爱情力量的震撼,他诗情如山洪暴发,不分方向乱冲。他写了大量的诗,用他自己的话说,成熟的不成熟的意念都在指尖散作缤纷的花语。他迫切地需要发泄感情的洪波,这诗里有甜蜜也有痛苦;有理想也有彷徨;有迷失也有方向。

为追随心中理想的女神,为了爱和自由的人生目标,徐志摩突然决定中断研究生学业,提前回国,追随那段未了的爱情。此时,他像一匹瞎马横冲直闯。

我骑着一匹拐腿的瞎马,

向着黑夜里加鞭;——

向着黑夜里加鞭,

我跨着一匹拐腿的瞎马!

我冲入这绵绵的昏夜,

为要寻一个明星;

为要寻一个明星,

我冲入这黑茫茫的荒野。

一九二二年十月,徐志摩终于踏上了回国的旅途。

中秋节那晚,徐志摩乘坐的轮船正行驶在印度洋上。黄昏时的西天,云母遮住了落日的余晖,将海水与天化成一体暗蓝色。一阵秋雨袭来,船舱甲板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雨声,犹如人的啜泣声。让徐志摩本来就无欢的心又增添了几分愁。这几个月因为他的离婚饱受社会非议,有些人说他是纨绔子弟,爱漂亮女人,他的信仰是令人怀疑的颓废理想。他独自站在甲板上望着茫茫的印度洋无限感慨地想,这世上能有几个人理解他追求自由、爱与美的理想呢。

天渐渐沉黑了,云散了。天空仿佛撕开了一口子,露出了白夜来,星辰像出浴的侍婢儿打扮得通体鲜亮,迎候盛装的新娘月亮出阁。月亮出现了,她身穿着淡黄色的彩晕,姗姗而来。月光下,海上几百道银沟,此起彼伏,发出微叱凄号的声音,涨涨落落不知是怨还是慕。月夜里,徐志摩独自站在船头,痴望着海上月光,想着秋思到谁家。

月光下,他仿佛看见心爱的人,倚在窗口,月光从她的肩上斜泻而下,罩住她的全身,投出一个花瓶的窈窕倩影,她两条垂辫的发梢,她微澹的唇,和庭前的玉兰花都在静谧的夜中微颤着。她的呼吸如一股幽兰,让附近的花草醉了,让月儿闻了也迷醉了。几日不见她瘦了,她腮边天然的妙涡,已经好几日不圆满了。她在想什么呢?月光,你能否把我的梦魂带去,放在离她三五尺的玉兰花枝上。在印度洋的中秋月夜里,徐志摩的心早已到他心爱的人身旁。

秋月呀!

谁禁得起银指尖儿

浪漫地骚爬呵!

不信但看那一海的轻涛,可不是禁不

住它玉指的抚摩,在那里低回饮泣呢!

……

中秋夜,徐志摩浮想联翩,思念着他理想的爱人而情意绵绵,情思不断。

经过漫长的海上旅程,徐志摩终于回到祖国了。当船进入了长江的入口,上海的影儿就在前方影影绰绰地浮现了。离别五年,终于回来了!徐志摩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扶栏遥望着对岸,觉得上海的天空要比伦敦清冽和明亮许多。望着久别的祖国,徐志摩感慨万千,昨天我走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今天已经成了一个壮年。昨天腮边还带着圆圆的笑涡,今天头上已见星星的白发。光阴如箭,留在我们心头的只是揶揄的鬼影。

汽笛响了,上海近了。那一声长鸣,如同一个经过长途跋涉的人,终于走到了终点而发出的疲乏叹息。

船慢慢地靠上了码头。暮色中,徐志摩远远看见了父亲,他正抄着手四下张望着。父亲穿着长衫,身材看着比以前臃肿了许多,头顶上的头发也稀少了许多。看着离别五年的亲人,徐志摩的心狂跳着,眼泪抑制不住地急流下来。这些年父亲为他煞费苦心,可他带给父亲更多的是失望。本来父亲指望他学经济,学成归来后,继承并扩大家业,然后依靠张家的实力,向金融界或政界发展。可是,他却跑到英国去学了哲学。听到这个消息,父亲虽然是生气,但也鞭长莫及呀。对儿子的自作主张也只能报以沉默。但让父亲始料未及的是,儿子出国数年,受西方文化的洗礼,游学英国不到一年,就自作主张地跟儿媳妇离了婚。对张幼仪,徐家上下都是满意的,而徐志摩未经父母同意竟私下与儿媳文明离婚,这对徐家不啻于是个响雷。但是愤怒也罢生气也罢,儿子在国外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们能做的只有把张幼仪认做继女,留在徐家。

徐志摩走到父亲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徐申如抬头看见五年未见的儿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陌生男人。他抹了一把激动的泪花,嗯了一声,连忙去接儿子的行李,只说了句,快走吧,你奶奶和你妈都在客栈等着你呢。五年了,徐申如想跟儿子说的话很多,但一时却说不出来,只是催促着儿子赶紧去见他的祖母和母亲。

徐志摩跟着父亲来到三泰客栈,看见祖母和母亲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看见徐志摩进来,祖母拉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地说,又申呀,你可回来了,奶奶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母亲望着他也唏嘘不止地用袖口不停地擦拭着眼睛。看着日渐衰老的祖母和母亲,徐志摩想起小时候的情景。每天早晨,他掀开奶奶的蚊帐,软和地叫一声奶奶,奶奶也回叫一声,然后在床上摸一个蜜枣或三片状元糕递给他,然后他欢天喜地地跑去玩了。他还记得,小时候顶怕剃头与洗澡这两件事。母亲常常追着他说,今天我总得捉“牢”你洗澡、或是捉“牢”你剃头的情景。那是多么令人怀念的童年呀。如今转间他已经长成了壮年,祖母与母亲却都老了,人生真是如白驹过隙呀!

徐志摩坐在回硖石的火车上,听任车轮咬着铁轨在沪杭线上发出风驰电掣的铿锵声音。徐志摩默默地看着窗外掠过的各种景致,浮想联翩。人生如铁轨载着各种梦呻吟着,通过着不同的风景。他的人生列车将要通过什么样的风景?他写下了《沪杭车中》的诗:

匆匆匆!催催催!

一卷烟,一片山,几点云影,

一道水,一条桥,一支橹声,

一林松,一丛竹,红叶纷纷:

艳色的田野,艳色的秋景,

梦境似的分明,模糊,消隐,——

催催催!是车轮还是光阴?

催老了秋容,催老了人生!

回国后的徐志摩,名声大噪,他是剑桥国王学院的高材生、梁启超的大弟子,还有他创作的大量新诗,以瑰丽的色彩以及浓烈奔涌的激情而震惊着国内沉寂的诗坛。有人称他为中国的雪莱、拜伦、济慈。当然,人们关注他的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为追求自由和真爱,大胆地毅然决然地与发妻离婚,石破天惊地开中国文明离婚之先河。

他的回国迅速引起文坛前辈的关注和文学新人的景仰。此时的徐志摩,已经是才名满天下,红极一时。当时的徐志摩已经成了许多红颜女郎择偶的偶像。清华学子们都极想一睹他的风采。当年梁实秋还在清华大学未毕业,他跟梁思成是同学,便拜托他来请徐志摩到清华大学讲演。徐志摩很快就答应了。

初归国,徐志摩的满腹才情,正急于要表现出来;他已经确定的艺术人生观,急于想引起共鸣;对于他的诗、他的文学理论,甚至他这个人,也急于要得到国内的认识。北上是迟早的事,中国的学术在北平,他的老师梁启超在北平,他的许多朋友在北平,还有更重要的是林徽因也在北平。

秋天的水木清华园正是最好的季节,徐志摩飘然而来,他穿着一件绸夹袍,套着件小背心,上面有几颗闪闪发亮的纽扣,脚穿一双黑缎皂鞋,走路风度潇洒,旁若无人。他白净的面孔,大鼻子上架着副金丝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儒雅神态。

当时清华的小礼堂黑压压的有好几百人,这是徐志摩首次在国内亮相。台下有不少人是慕名来看徐志摩的。徐志摩的演讲是“牛津的方式”,用讲稿宣读,他很多时候都陶醉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让许多人不知所云。严格地说,徐志摩的这次演讲是不成功的。但徐志摩并不在乎这个,他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他对人生和艺术的看法。也表现了他受西方教育的一种姿态。

从国外回来的徐志摩到北京后,暂寓在西单牌楼石虎胡同七号的松坡图书馆内任英文秘书。他的恩师梁启超是馆长。

在北平,徐志摩是忙碌的,他丢弃了文凭中断了学业从康桥追到了北平,在很大意义上就是为了爱情。当他知道林徽因跟梁思成还没有婚约,他觉得自己是自由人,有权利跟梁思成一样去追求她。

梁启超是徐志摩的恩师,徐志摩可以名正言顺地常到他家聆听他的教诲,在那里他可以经常看到林徽因。林徽因这个女孩有着超越她年龄的成熟,她跟徐志摩的相处自然娴熟风轻云淡,仿佛从未走远,但又止于距离。他们常在一起谈英国的天气,谈诗,谈雪莱,谈哈代。她笑容甜美,落落大方,仿佛她跟他之间从未有过那场风情月思的康桥之恋。她太理智太成熟了,在两个爱她的男人之间,不显山不露水,安静得如一场雪花轻盈地飘在他们俩人中间。

其实,林徽因的内心也是矛盾着的,与徐志摩在国内重逢,又勾起了她未了的情思。徐志摩还是那样的温情,那样的浪漫,那样的痴心。哪个女人面对这样记得起、挥不去、唤得来的爱情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呢?逃离英国其实并不是因为不爱,而是承受不起那份爱。林徽因陷于矛盾之中。在情感的漩涡中,她挣扎着、彷徨着、犹豫着。梁思成心里也很清楚徐志摩的目的。他知道,像林徽因这样超凡出众的女孩子身边肯定不乏优秀的追求者。但是他淡然笃定,坦然地面对每一个对手。他把自己明明白白地摆在那让她自己去选择。也许经过了徐志摩急风暴雨式的爱情,让林徽因觉得眩晕无着地,而梁思成的那种细水长流式的感情慢慢地洇入她的心田让她觉得踏实可靠。特别是梁思成的那场车祸后,给了她许多启示,她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今生的平淡。

徐志摩对林徽因的感情怎是一个“了”字能罢休的。他的忧伤如秋叶从生命那棵树上飘落,象征着凋零与伤感。他悲伤地写道,方才我读了你的来信,江潮般的感触,横塞了我的胸臆,我竟忍不住啜泣了。我只是个乞儿,轻拍着人道与同情紧闭的大门,妄想门内人或许有一念的慈悲,赐给一个方便——但我在门口站了很久,门内不闻声响,门外劲刻的凉风,却反向着我褴褛的躯骸狂扑——我好冷呀,大门内慈悲的人们呀!

许多年后,作家谢冰心曾这样评价林徐的感情纠葛说,浪漫温情的徐志摩的确有很强的吸引力,但正因为如此,他似乎只能成为在她身边让她体味浪漫温情的爱的伙伴。作为丈夫,他不够老成持重,缺乏坚实力量,不能像大树一样可以依靠。做情人,是一回事;做夫妻,又是一回事。她可以享受他的浓情蜜意,但她不会将自己的一生交给这样的人。因此林徽因是聪明理智的。

据说许多年后梁思成曾问过林徽因,在当年那么多的追求者中,你为什么选择了我,林徽因意味深长地说,这个问题需要用很长时间来回答。

徐志摩与林徽因的恋情就像一段旋律优美、委婉缠绵的小夜曲,从浪漫的康桥起奏,到北平的清华园曲终人散了。

徐志摩对林徽因的移情别恋充满了痛苦和埋怨,他写道:

我梦见你——呵,你那憔悴的神情!——

手捧着鲜花腼腆的做新人:

我恼恨——我恨你的负心,

我又不忍,不忍你的疲损。

你为什么负心?我大声的诃问,——

但那喜庆的闹乐侵蚀了我的恚愤;

你为什么背盟?我大声的诃问——

那碧绿的灯光照出你两腮的泪痕!

仓皇的,仓皇的,我四顾观礼的来宾——

为什么这满堂的鬼影与逼骨的阴森?

我又转身看那新郎——啊,上帝有灵光!——

却原来,偎傍着我的爱,是一架骷髅狰狞!

关于徐林之恋还有一个不小的插曲,许多年后,梁家的后人否认了林徐的恋情。他们认为,徐志摩是我家两代人的朋友。他曾经追求过年轻时的母亲,但她对他的追求没有做出回应。他们之间只有友谊,没有爱情。其实年轻的后辈怎么能解读他们那一辈人的感情经历。林徐之间的故事,如浪漫的诗在尘封的云烟中低吟浅唱留给后人袅袅余音,让人感叹风的浪漫与云的温情。

张幼仪曾说过,徐志摩与她不是为了不爱而离婚的,而是为了林徽因跟她离婚的。问题是她与徐志摩离婚了,林徽因并没有嫁给徐志摩。因此,张幼仪一生对林徽因有种挥之不去的怨恨。

当年徐志摩还在英国时,他的恩师梁启超就知道徐志摩为追求林徽因而离婚的事。梁启超知道徐志摩是个理想主义者,他为追求梦想的神圣境界,会不顾一切。梁启超怕他当单纯的理想受挫时,他会失望,会一蹶不振,甚至会堕落。于是,梁启超从爱护他的角度给他写了封信,说了几点,一、不能以他人痛苦而快乐;二、恋爱可遇不可求。世上没有完美的事,天下岂有圆满之宇宙?不要沉湎在不可必得的梦境中。

而徐志摩面对恩师的劝导却以决不妥协的姿态回信道,我之甘冒世之不韪,竭全力以斗者,非特求免凶惨之苦痛,实求良心之安顿,求人格之确立,求灵魂之救度耳。……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惟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对于爱情,徐志摩的情绪是激烈的。他是绝不会向任何人妥协投降的。正如他的一位朋友谈到他当初走上创作的原因时所说,他正是因为生活不得平衡,有欲望不得满足,压在内里的追求爱欲和快感乃至死亡的本能,就形成了一种升华现象,然后借文学来发泄他生理的郁结。的确,这阶段的徐志摩文思如潮,他创作了大量的文学作品,他像一只唱到滴血的鹃鸟为爱情而欣喜、欢悦、期待、失望、苦闷、愤然地歌唱着。

我只要你们记得有一种天教唱歌的鸟不到呕血不住口,它的歌里有它独自知道的别的一个世界的愉快,也有它独自知道悲哀与伤痛的鲜明;诗人也是一种痴鸟,他把他的柔软的心窝紧抵着蔷薇的花刺,口里不住地唱着星月的光辉与人类的希望非到他的心血滴出来把白花染成大红他不住口。他的痛苦与快乐是浑成一片的。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偶然》

讨人喜欢不是一件容易事,

须要出之自然,不是勉强造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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