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看着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自己眼前,就是再多的不满此刻也烟消云散,只想扑进他的怀中,倾诉自己的相思之情。
“你太乱来了。”长恭面无表情的道。
“不乱来能见到你吗?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了?两个月零五天啊……你好狠心,我在门外苦苦守候,你不见我,我病倒了,你也不来探视,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不闻不问呢?”
“清儿!别说了!”长恭紧紧的闭上双眼,面对沈清的质问,他除了抱歉就是心痛。
“不说?为什么要我不要说?你心痛是吗?你难受是吗?既然心痛,既然难受为何不见我?你到底要折磨我,折磨你自己到什么时候?”
“……清儿,忘了我吧……你还年轻,你还有美好的未来,可是我没有,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尽头……”
“忘,你要我忘了你!?”沈清大步走到长恭面前,抓起他的衣领,狠狠的问:“你要我怎么忘了你?去吃失忆药吗?可惜我的身体百毒不侵!我没有健忘症,不可能忘了和你一起相处的八年!长恭,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清醒的时候,不清醒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全是你!长恭,你好坏,你悄悄地走进我的心,无声无息地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如今,你已经占领了我的心,可是这个时候,你却说让我忘了你!”
“对不起,清儿,对不起……”
“我不要听这三个字!我们不是曾经约定过,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们都要爱着彼此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你发过誓的!”
“我无法信守这个承诺!清儿,离开我吧,去找一个可以给你未来的人。”
“我这个人很专一的,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他!”
“清儿……”长恭放开抓着他衣领的沈清的手,他转过身,说:“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你胡说!若是不想见我,你为什么要这样痛苦?”沈清从背后紧紧抱住长恭,“长恭,记得我在军中对你说的话吗?有困难我们一起渡过,就算会迷失方向,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什么也不用怕了。你记得吗?”
“记得。”他怎么会忘,他们两人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长恭,面对我,看着我,我是沈清,不是那些经不起风浪,经不起挫折的女人!你不要瞧不起我,我能经受的打击比你想像的还要大。”
长恭转过身,看到的是沈清的灿烂的笑容,一如八年前那个只有18岁的小姑娘脸上所绽放出的笑容,这个笑容曾经出现在他多少个梦里?他数不清,他只知道这个笑容让他迷恋了八年!
“你,就那样希望我抱你吗?”
长恭低着头,由于背光,沈清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说什么?我不懂。”
长恭的话让沈清惊诧,他怎么会这样认为?
“你说这么多不就是希望我抱你。”
“长恭,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长恭抬起头,脸上竟挂着一抹邪笑!他抬起沈清的下巴,府下身,在她耳边说:“也好,我也很久没有玩女人了,既然你执意送上门,那,我也只好成全你。”
“长恭!?”沈清用力推开他,眼前的长恭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呵呵……怎么了?”
长恭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扣,他缓缓向沈清靠近,沈清一步一步向后退,一直到墙角,无处可退……
“害怕了?”长恭用手指轻抚沈清的脸,邪魅一笑,“你在发抖,是希望我能怜香惜玉吗?不过很可惜,我是男人,被一个女人如此渴求,我也会控制不住。”长恭的手臂横过沈清的腰,突然往自己怀中一收,把沈清整个身体都紧紧的贴着自己。
“不是,我不是这样希望的。”沈清摇着头,这样的长恭让她害怕,她所期盼的结合并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希望?呵呵,不管你怎么想,男女之间就那么一回事。只要躺在床上,怎样还不都一样,结果没有什么不同。来吧,你不是想成为我的妻子吗?我成全你!”
长恭狠狠的吻上沈清的唇,霸道没有一点温柔,冷冷冰冰,感觉不到一丝爱!沈清举起手,重重的甩了过去!只听到‘啪’的一声,一切仿佛终结。
“长恭,我对你好失望。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
长恭轻笑一声,他摊摊手,说:“我不是这样的人?沈清,你看清楚!我是个男人,我有需要,你三番两次找上门,我如果再拒绝,岂不是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沈清不敢相信的直摇头,“不是的,如果那样,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抱我?”
“是啊,我现在也在后悔呢。那天晚上,气氛真好,不过现在也不迟,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长恭向沈清伸出手,沈清甩开他的手,原本以为再也没有眼泪可流了,可没想到眼泪一滴一滴无声的落下,“长恭,就算你这样做,我也不会上你的当的。和你在一起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八年啊!我还能不了解你的为人吗?你想赶我走,可是你用这种方式,你的心里会好受吗?现在,你的心比谁都痛啊!长恭,我心疼你,不想让你受伤,可是到了最后,伤你最深的人还是我。如果你不爱我,如果我没有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不会这样痛苦了!长恭,不见我,你的心真的会好过吗?”
“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真的爱你爱到那种地步?是的,我是挺喜欢你的,因为你很特别,可是,深入交往后,我发现你也不过如此,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女人而已。你说你了解我的为人?你真了解吗?你真知道我是个怎样的男人?我告诉你,只要我想,我可以和任何一个女人上床!”
“你胡说!”
“你想要我证明给你看吗?”长恭打开房门,此时正好从房门口经过一位侍女,他一把拉过侍女,就吻了下去!热吻后,他看向沈清,“你相信了吗?”
沈清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她越过长恭跑了出去!
长恭望着沈清的背影,他抚着痛苦不已的胸口,苦笑着说:“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让你恨我总好过看着我死去承受天人永隔的痛苦。”
沈清奔回房中,没想十夜正坐在自己房里,她惊讶地问:“十夜,你不是走了吗?”
十夜叹口气,“我走到路上,觉得放心不下,你这个丫头太让人操心了,外表坚强,内心却脆弱的不堪一击,如果这时候没人陪你,指不定你会做出……”
十夜话没说完,沈清就奔进十夜的怀中,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十夜轻抚沈清的头发,就这样一直陪着她,直到她哭的累了,睡觉了,他才将她抱到床上,为她盖上被褥。
“唉……我这人干嘛这么鸡婆?”
十夜帮沈清关好房门,走在王府的廊道上自言自语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管怎样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一个三天后就会死,一个三天后就要回现代,当初把清清交给兰陵王真的对吗?虽然知道清清或许会喜欢上兰陵王,可是却没想到她会陷的这么深!最搞不懂的是,我干嘛要站在兰陵王的门外,还准备去劝他啊!?他可是我的情敌耶!”十夜站在兰陵王的房间外,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哟!好久不见。”十夜笑咪咪的向兰陵王打招呼。一进房,就闻到一股酒味,十夜捏住鼻子,“你喝酒了?”
兰陵王微微一笑,似醉不醉地问:“十夜,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清清那丫头,以前为了你的事总是三天两头往我那儿跑,最近她都没来了,我好奇过来看看。你知道吗?自从和你相亲相爱,她紧张你到连你只是受了一点小风寒,她就紧张兮兮的跑到我那儿,要我来给你诊治,我问她:‘明明你自己就是个名医了,还要我去看什么?’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怕她诊的不准,万一不是小风寒怎么样?我简直快被她给搞疯了。你说她过不过分?”
“清儿……”兰陵王的眼中布满温柔,与白天冰冷的脸完全不一样。
“我说,你们小俩口吵架也该适可而已了吧!不是有句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你们两个冷战都两个月了,再严重的夫妻战役也该结束了吧?”
“我和清儿是没有结果的。”
“这种事又没有个评断,你又怎能如此肯定呢?”
“十夜,明人不说暗话。我知你不是凡人,虽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但是从你通晓天文,地理,甚至知道过去将来,就从这一点就能看的出,你不是一界凡夫俗子。”
“你太夸讲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十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却没有否认长恭的话。
“你即是知晓过去将来,便也知道我的未来,连我这个凡人也能知道自己的未来。”长恭拿起酒杯又一杯酒入肚。此刻他只想用酒来麻痹自己,可是无论怎么喝,还是喝不醉。
“所以呢?你就打算这样断绝和清清来往?”
“我别无选择!”
十夜叹口气,“清清的养父三天后会来接她……”
长恭惊诧地看向十夜,十夜继续说:“清清现在很犹豫,她爱你,不想离开你,因为她知道,这次的离开,便是永远的分离,所以她也很痛苦,我想她的痛苦恐怕并不亚于你。”
“清儿若是回到养父身边,我也能安心的离开了……”
“真是如此吗?你真的能就那样含笑九泉?真的能在地下对死去的斛律光和段韶说自己没有遗憾?”
“我……”
“你不能!你会抱着终生遗憾离开这个世界,而清清也会怀着万分悲痛的心离开这里,以她固执的像头牛的个性,恐怕会因为太过思念你而郁郁寡终,这样的结局是你希望的吗?”
“不!可是十夜,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皇上不会轻易放过我,他一定会找机会杀了我,我的四处都是危机,我拿什么保护清儿?我又拿什么去守护和她的承诺?我只能伤害她,让她恨我,让她离开我,除此之外,我还能怎么做?”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只是,靠着伤害是无法保护那个人的,只会让那个人更伤心。”十夜闭上眼,曾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往事一幕幕的回荡在脑海中,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却还是那样清晰。
“只要能让她离开我,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就行了。她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人,一个真正能守护对她的承诺的人,那个时候,她就不会伤心,不会痛苦了。”
“她真的做的到吗?再与你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还会爱上另外一个人?兰陵王,你太小看女人的决心了。有些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人,就是一生一世,执着得让你简直想大骂她‘你是个神经病!’,可是,大骂过后,她依然追随你,天崖海角,只因为她爱你。”
“十夜……”
十夜站起身来,“我言尽于此,清清是个好女人,如果我不是……我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