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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

学园都市。

已经是屠苏美琴离开后的第三天了,天井亚雄再次“失踪”后,妹妹们监控工作的重点已经转向了日常治安。结标已经完成了近50%的监控探头布设任务,预计到开学前可以布置完成。

即使现在,监控能力的提升让风纪委员们对于治安事件的发现率、处理率大幅提高。横行街头巷尾的不良们现在已经很难找到不被发现的室外犯罪场所,而且SkillOut居然同官方有了合作关系,这些以无能力暴徒或者晋级无望的低阶能力者为核心的不良们遭遇了来自能力者、无能力者以及老师的三重压制,嚣张气焰被严重打压。这种态势有可能让他们心头的不满进一步累积,但在明面上学园都市的治安情况明显好转。

同时,亲船最中等温和派理事们在公开场合更加活跃的呼吁改革学园都市管理体系、将学生的地位由“监管对象”提升为城市的管理者,虽然还没能得到上层的明确回应,至少声势已经起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意外已经开始出现。

在调查之前几起案件相关机构的监管记录时,布束砥信发现6月份有一台登记为S脑神经研究所的学习装置被转交给了外部中介机构,而后在学园都市内部完成了交易转运。这种涉及最尖端认知科学研究的装置极为敏感,布束砥信的大部分研修生涯都是同学习装置打交道,深知在学园都市内这台机器绝不会有什么好用途。

经过三天的调查,她成功捕捉到了这台装置最后转运地点的线索,由于“主席”同“秘书长”都不在,布束只得向那个败在屠苏手上、答应为了爱与正义事业贡献课余时间的NO。7求助。被不可遏制的神圣使命感驱使,削板军霸超音速冲入这间化工厂,然后被拥有超能力仿生武器模拟NO。4“原子崩坏”“中间态电子流”进行攻击的五台重型驱动铠围攻。这些大家伙用完全超出通常驾驶员身体承受上限的机动过载与抗打击能力同削板同学展开战斗,战斗本身对于削板军霸倒没有太大难度,他轻松就击毁了驱动铠机体,然后发现里面居然没有动力包跟驾驶员——小削坂被吓坏了,如果不是结标淡希带着布束砥信赶来支援,学园都市的NO。7极有可能因为“幽灵驾驶员”的猜想上演街头狂奔事件。

在对损毁机体进行仔细检察后,布束与结标相信这些驱动铠确实没有驾驶员,座舱内也没有遥控驾驶机构,确实没有动力包——装在紫色结晶体内的“头发”是唯一的线索。在呼叫警备队接手案件后,布束带着四根完好的头发样本返回Harmonist总部进行研究,而后她立即联系木山老师协助调查,因为她认为在没有动力包跟驾驶员的情况下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超能力。

Harmonist的公共安全实验室很大,足占了一个楼层,但是现在有仪器设备能派上用场的只有几间房——没办法,第一阶段的经费大半用于总部改建、布设监控网络、给御坂妹妹们发工资、给御坂妹妹们调整身体、给御坂妹妹们提供工作餐、给御坂妹妹们……(怨念满满的作者君被妹妹们拖走了……)上了。

今天调查取得阶段性成果,木山研究员确认“头发装置”上残存有AIM扩散力场的痕迹,推测应该是由现场复数个驱动铠内“头发装置”的AIM扩散力场共振产生半实体化效果,模拟驾驶员来驾驶驱动铠,同时由大幅强化的AIM扩散力场提供驱动力,无需动力系统支持。不过这个装置如何会拥有AIM扩散力场,这一点木山研究员无法解释,即使她曾经利用过近万人的AIM扩散力场以致于出现幻想猛兽这样的怪物,AIM扩散力场本身还是属于那些昏迷的学生的,她跟幻想猛兽都只是“借用”而已。

离奇的是,正在建立自己的药理生理实验室的芳川研究员在鉴定了这根“头发”的材质后认为其不是自然产物,应是由人工合成的,光谱分析显示“头发”的化学组成上与人类的头发有很多的不同,但是拥有完全一致的外形。

另一边的调查遇到了些麻烦,负责调查驱动铠来源的黄泉川爱穗老师被要求停止调查了,据说是应某家不愿公布名号的警备队防暴物品赞助商的要求,声称这批驱动铠是有人从供货商那里偷走的,坚持调查会对厂家的利益造成侵害。而且事件的发生是由于Harmonist非法闯入被封存的重污染化工厂,鉴于闯入原因是调查而不是破坏才未追究责任,警备队方面警告木山研究员不要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

这种理由可着实上不得台面——得闻消息的布束与木山从中闻到了浓重的阴谋气息。

研究室的大门被推开,迷你御坂头顶大红花气鼓鼓的跳了进来:“木山老师,有只大猩猩要御坂御坂找委员会里说话算数的人说话,御坂御坂告诉他御坂御坂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可大猩猩好像对御坂御坂的可爱扮像不以为然,御坂御坂想大猩猩对于御坂御坂这样的可爱萝莉拥有如此强大的抵抗力的话应该更喜欢成熟型的女士,所以希望木山老师出面把他秒杀!御坂御坂充满不良猜测的口气说道!”

……

所以最后之作被芳川桔梗拎走了,而且是头朝下脚朝上的造型:妹妹们的教育确实是存在不少问题,不到10岁外貌的孩子哪来那么多古怪想法?所以这一定是欠收拾的表现,即使不能用传统大和抚子的要求进行改造,也要灌输以现代女性的必要矜持。

木山老师同布束两人在刚改造好的接待处见到了鞠场利德,虽然已经敲定了合作关系,鞠场利德等SkillOut的主要成员名字在Harmonist处也有登记,鞠场利德还是习惯于带着兄弟姐妹们待在原来那个废弃仓库——当然,仓库门口挂上了个“公共安全委员会无能力者联络处”的牌子。

这还是那次跟屠苏的会面后他第一次来这里,神色倒是没有不自在的地方,简单问好后,他向木山与布束通报了一些消息。

有人在学园都市里的黑市上有赌博组织者以袭击无能力者作为盘口,虽然还没有施行消息就有泄露,鞠场利德认为Harmonist需要准备应对,他已经组织了一些同伴加强偏远地带的观察。鞠场利德还认为现在Harmonist需要同Judgment、Anti-skill联系,近期的治安改善是以压制以无能力者为主的不良集团达成的,在无能力者地位没有明显改善的当前,这种压制必然导致以后更大的反弹,所以对于违法不良们的批评教育要有针对性,执法中不应该片面强调公平而忽略了正义。

另外,有几个在从事地下资金交易的打工学生向鞠场反映,有大笔境外资金以“技术开发合作”这种非常正当的名义经地下钱庄转帐非法流入学园都市,金额极大,同时还有大量外部机械部件通过黑市雇佣人力层层转手运进城区——正常情况下,学园都市应该是机械制品的出口方。

事情正变的越来越复杂,神秘的头发,黑市的盘口,地下资金交易,外部机件流入,这些到底只是孤立事件还是互有联系?在场的几位原来大多是科研人员,现在面临的状况明显超出了她们擅长的业务范围。

……

三亚既是旅游圣地,又是军事重镇,这天早上,屠苏、美琴两人从海边宾馆离开时附近军港汽笛长鸣,听老板说应该是哪艘核动力超级航空母舰以及护航战斗群要出航。坐在小摊前吃早餐时候,天空中那种虽然服役了近三十年仍旧算得上全球战力最强悍的鸭式重型双座隐身舰载战斗机双机编队数次飞过,为海边轻松愉悦的休闲氛围增添了几许肃然。

屠苏原本以为这是自己没有经历过军港附近的生活导致的个人感受,但临桌几位旅客的闲谈表明这并不是他想多了。这段时间的国际气氛是很紧张,某些势力想试探下这个东方古国的底线,听说已经有好几艘航母向印度洋集结,目的估计是为那几个受到外部势力无理干预的非洲友好国家打气。

科学侧同魔法侧正面的交锋还没开始,此时魔法侧在太空与地面上多次试探行动,应该是在确认中国同美国的态度有没有什么变化,以免将来有所动作时这两个庞然大物突然出手掀了大家的桌子。屠苏叹口气,按目前的态势,局势彻底恶化大概也就是几个月的事,说不定年底前就会大打出手,至于冲突爆发的地点么,不是学园都市这个科学侧大本营,就是那个被英吉利海峡隔绝在大洋上的岛国了。

不过这些事情现在并不重要,中国七日游现在才过去不到一半,五岳两江长城苏杭北上广都还没去过,剩下几天里得好好安排多去几处地方,没看连美琴都在研究地图规划最快捷的旅行线路么?不过美琴大人干这种活靠不靠谱啊……

屠苏凑了过去,少女嘴里嚼着花卷手里拿着速记笔正画的起劲呢,一笔就是上千公里的行程,显得很是信心十足——

“唔,地图是倒着的,地点不好认啊。直线跟弧线是飞机的航迹吧?嗯,那这弯弯曲曲的呢,高速铁路么?绕成8字的笔迹呢,自驾车?等等,这路线连起来看怎么那么熟悉呢?”

屠苏沉思片刻,猛然醒悟:“喂死丫头,谁让你在我的地图册上画呱太啦?!”

“说多少次了,再用这个称呼是要处死刑的!再说,哪有画呱太?”

“那这是什么?”

“明明是晕太!”

“……不都是一回事么?”

“无路塞!就算你是心理上的欧吉桑,到现在还分不清晕太呱太也太过羞耻了吧?”

“可是这都不是重点啊!”

“是哦,讷,午饭吃什么?”

“……海龟汤……”

……

离打闹的两人近百米外的地方坐着一个身着全套UMBOR休闲装的金发男子,海蓝色的瞳孔掩在墨镜后,露出的面容倒有东方人的俊秀,1米85的身高在白种人里面算不得突出,身上也没有夸张的肌肉,但是整个人一眼看上去却充满力量感。

就像一把双手重剑一般。

“中国人还是那副‘打酱油’的嘴脸,居然一点都不在意我跟在这俩小子后面,真就不怕我这会儿动手挑拨他们跟学园都市的关系?嘁,算啦算啦,跟这俩没心没肺的家伙没啥较劲的必要,而且看起来他们跟中国这边有些不清不楚的联系,要是清教出事的话还可以借他们的手跟中国政府沟通一二,倒是不枉大爷我上天入地千里尾行一场——唔,这个消息有意思,萝拉居然也有失手的时候,少了一名世界前十的圣人,还真有不少人蠢蠢欲动呢……这又是啥,骑士派那些满脑子肌肉的家伙这么不济啊,居然会把自己的资金链条借给西班牙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使用,就不怕引火上身么?看来我还是回去一趟吧,顺便还能宰几个跳的最高的法国娘娘腔。”男子正在看着手中电子终端上发来的消息,随口嘀咕了几句后决定离开这里,最近的机场在哪里来着?三亚有么?还是得回海口?咦,我之前是在哪里下的飞机来着?算了,这种东亚地理知识就不为难自己了,还是找阿迪娅解决吧。(这借口你自己信不?)

男子收起电子终端,从怀中拉出个吊坠来,应该是个通讯灵装。他脸上展露出迷人的笑容,娇声道:“亲亲的阿迪娅,给你科斯特哥哥安排一架返回巴黎的专机呗,东亚的海风已经把你科斯特哥哥的皮肤吹皱了,只有你的笑容才能抚平哥哥我心灵上历经的风霜……”

终讯终端半晌没回音,科斯特着了慌:“好吧好吧,阿迪娅女士,我要回巴黎处理一些事情,请尽快帮给我安排一架专机,你知道的,我这真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还是没有回应。

科斯特额头十字直冒,怒吼道:“混蛋助理,快给老子安排飞机,今天老子到不了目的地跟你没完!”

柔媚的女声随即响起:“好的科斯特先生,中国国航GH353次Y500型亚轨道高超音速运输机,在活禽运输舱中给您预约一个兽类舱段,海口机场下午两点三十分起飞,祝您旅行愉快!”

话说我应该怎么去海口呢?来的时候好像是跟着那两个小家伙来的,可现在好像要分手,我该怎么回去?助理完全没告诉自己啊!俊朗帅气的科斯特跪倒在地,一脸无奈的摆出了OTL标准姿势——他这辈子最受不了这位助理了,1000%的抖M(作者君皱眉:你确定你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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