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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北唐旧臣,为主6

“皇上请讲。”

“分你北唐二十万遗军于我东临。亦或者,你为我东临凰后,纵然仅是挂名,朕也要你为我东临之人,不生二心。”

他这话倒是直白。

凤兮神色一颤,努力强压着心底的复杂,低低的道:“皇上果然是不信凤兮,是以便想克扣兵力,防着凤兮吗?”

他眸色一动,只道:“朕为新帝,根基尚且不稳,若登位便贸然领东临之兵攻打仇军,朕这帝位定然不牢,也会惹得民心涣散。是以,让朕领你北唐二十万遗军去报仇,也算你北唐之人的功劳,你并无损失?又能得朕之信任,有何不好?”

“皇上为何要帮凤兮?”

他淡道:“朕并非是帮你,朕不过是想为朝蓉皇后报仇罢了。”说完,深深的望着他:“当年北唐灭亡,与乌俅定然相关,朕第一个要灭的,便是乌俅。”

他这话是真是假,凤兮难以考究。

凤兮默了片刻,仍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又道:“朕给你三日时间让你考虑,三日之后,朕来听你回话。”

凤兮沉默着,良久才道:“若是三日之后,凤兮仍是不答应呢?”

他眸色一冷,只道:“朕这东临,不容任何人威胁与觊觎,你该是知晓你若不答应,该是何等后果。”

凤兮神色一动,随即硬着头皮微微一笑:“是了,皇上贵为天子,自是容不得任何人觊觎东临。遥想宁王府于皇上有恩,皇上也不是未将宁王府放于眼里吗?”

东临墨池脸色极沉:“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你岂能懂?若不心狠,便只能被别人踩在脚底,取而代之。”

“凤兮并无对东临不利之心。”

他道:“我念你是朝蓉皇后之女,才对你善待。别以为你这几日的动作无人发觉,你想在东临兴风,也得掂量本事。”

凤兮脸色一变,低道:“凤兮并未有意兴风。北唐已亡,凤兮如今仅是东临之人,凤兮这几日动作,不过是想报仇,还望皇上明察。”

他直直的盯着凤兮,眸色森冷,并无半分缓和。

见状,凤兮顿觉无奈,稍稍妥协:“既然皇上不信凤兮,皇上方才的话,凤兮定会考虑,三日之后,凤兮定给皇上一个答案。”

他眸色微动,最终模棱两可的冷道:“识时务为俊杰。再者,朕最不想动的人,也是你。”

凤兮已无法捉摸他的话,仅是沉默。

待马车行至睿王府前,凤兮下了车,恭敬辞别,待东临墨池的马车行远后,她才略微失神的转身,入了府内。

大抵是有些累,在陪着睿老王爷用过晚膳之后,凤兮回屋正欲歇息,不料屋外扬来一道大咧的唤声:“丫头,丫头哇!”

眼见守夜的婢女要出去赶人,凤兮唤住她们,随即亲自朝屋门行去,待开门之后,便见长白山老头正在门外徘徊,脸色有些心虚。

“何事?”凤兮问。

长白山老头愣着,当即在凤兮面前规规矩矩的站好,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脸色打量一番,随即低道:“那个,那个牢中的乌俅之人死了。”

说着,生怕凤兮生气,他又急急摆脱干系的道:“这可不怪老头我,是我一入得那死牢,便闻那乌俅将军及他的随从皆被上头的下令处决了。”

凤兮神色骤然一深,只觉夜风深沉,凉意刺骨。

翌日一早,凤兮起床,便闻屋外远处隐约有打斗声,其中似还伴随狗吠。

稍稍询问,便闻婢女神色躲闪的道:“大昭皇子来访,王爷,王爷差人与他打起来了,还,还放了几条恶狗。”

凤兮神色微变,眼角隐隐一抽,只道放狗咬人这事,倒也只有自家那外祖父做得出来。

只是,顾风祈一身本事,对睿王府之人也恭敬有礼,今日怎会心性大发的突然与睿王府之人动起手来?

心生疑虑,但凤兮并未有意出去查探究竟。

直至自家外祖父头发凌乱且衣衫狼狈的冲入她的屋中,朝她急急吼道:“凤兮啊,你快出去见那大昭小儿一面,要不然他就快将你外祖父的几只宝贝削光毛了!”

“宝贝?”凤兮自然而然的吞下一口茶水,低问。

睿老王爷急得跳:“是啊!你外祖父我深养了几只獒犬,今儿才拿出来会人,不料那大昭小儿忒无礼,这回竟是下了狠手啊!”

竟是獒犬,难怪外面有狗吠扬来。

凤兮稍稍皱眉,终归是耐不住自家外祖父急声催促,出了屋门。

待缓步行于府门处,才见顾风祈蓝衣翩跹的立在几只獒犬身边,手中的长剑有一搭没一搭的作势要削却獒犬身上长长的毛发。

待见凤兮现身,他朝凤兮望来,儒雅而笑,嗓音亦如清泉流淌,透着几许温润与怡人心脾的宁然:“今日苏衍大婚,凤兮可要随在下去观礼?闻说芙儿与苍月宫伏溪昨夜便到西桓都城了,今日也会去观苏衍的亲礼。”

凤兮怔了一下,不仅是因为苏衍今日大婚,更因听得芙儿与伏溪的名字。

想来,顾风祈与苏衍应是关系尚好,曾记得当日华山之巅,苏衍与其走得极近,芙儿那丫头也心系顾风祈,少女懵懂的倾慕委实纯真。

只是,那伏溪……

自华山之巅一别,许久不见,她凤兮心性,再度变了,而那伏溪,又可是当日江南那个带她出去观九曲河灯,甚至许她大漠孤烟,云南大理畅游的潇洒少年?

正沉默,顾风祈已是扔了剑,缓步朝凤兮行来。

那几只獒犬皆立在原地不动,莫名的安分温顺,一双双眼睛乌溜却又含着畏惧,连带四肢都在发颤,想必是被顾风祈吓着了。

凤兮按捺神色的朝那几只獒犬打量,视线迂回时,已是见得顾风祈蓝衣翩跹的将要行至她的面前。

她抬眸直直的望向他的面容,只见他儒雅清洌的面容含着微笑,那笑容宛若清风,淡雅流芳,足有令人痴迷的本事。

“大昭小儿,你莫不是太过分了!”大抵是见几只藏獒傻呆发抖,睿老王爷火冒三丈。

他腾的上前几步挡在了顾风祈面前,身子将身后的凤兮挡了个结实,同时间,他两眼狠狠的瞪着顾风祈,又要开骂。

顾风祈眸中有过刹那的波动,却也是微微一笑,不待睿老王爷骂出声,他已是朝睿老王爷恭敬一拜,嗓音温和清润,透着几许谦卑与顺然:“在下方才委实无礼,望王爷恕罪。只因这几只獒犬委实凶狠,在下为求自保,不得以而对它们点了些穴道。”

睿老王爷后话被噎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当这时,顾风祈已是闪身而上,一手扣住了凤兮手腕,拉着她便朝前行,嘴里道:“今日故人成亲,在下与凤兮得去观礼了,待今日黄昏时,在下定将凤兮送还,王爷无须担忧。”

“你这小子倒是不知天高地厚,撒野竟是都撒到我睿王府来了!来人,将这小子……”睿老王爷气急。

未待他说完,凤兮已是扭头朝睿老王爷望去,略微安慰的出了声:“外祖父无须担忧,凤兮去去就回。”

说着,见自家外祖父眉头一皱,眸中担忧与怒意之色并存,凤兮又道:“请外祖父放宽心,凤兮自有分寸,不会吃亏。”

睿老王爷欲言又止,但见凤兮眸色坚持,脸色清然无波,他稍稍一怔,随即也强行按捺住了心底的气焰,仅是朝顾风祈出口威胁了几句,终归未再阻拦。

此番出行,顾风祈并未像那日那般准备马车,更无随从跟随。

凤兮微微一愣,不由问道:“苏衍成亲之地,离此处不远?”

顾风祈转眸朝她望了一眼,微微摇头。

凤兮神色微怔,又淡道:“既是不近,难道我们是要走路去吗?清隐公子历来出事周到,怎今儿就独独未备马车?”

顾风祈微微一笑,儒雅的面容清风淡雅,连带嗓音都透着几分怡人:“只是心有闲散,是以便想走走罢了。说来,这么久了,在下不曾与清娴如同寻常男女那般逛逛街。”

凤兮怔了一下,目光在他面上几番流转,委实不知他究竟何意。

她默了片刻,才道:“清隐公子身份尊贵,加之翩跹脱俗,应不是喜欢逛街之人。”

顾风祈笑了:“还是清娴懂我。只是今日苏衍成亲,在下心底难免有些怅惘,是以便想走走,以作散心。”说着,他稍稍驻了足,目光深锁着凤兮,又低低的道:“也不知在下与清娴,何时才能修成正果,真正的相伴桃源,即便无爱无情,也可相伴一生,做一辈子的知己。”

凤兮神色微紧,也跟着他驻了足,望着他。

正这时,他眸色突然一变,道了句:“小心。”

凤兮顺着他的目光一望,便见一辆马车正要挨近,她心底并未有半分紧张,正欲稍稍闪身躲避,不料顾风祈急忙拉着她的手腕将她一带,迅速将她拉入了怀里。

马车险险耳郭,车轮声清脆冗长,车夫歪着头朝凤兮与顾风祈望来,嘴里陪着不是,模样紧张。

凤兮心底莫名的平静,平静得近乎于发沉。

顾风祈身上淡淡的药香窜入鼻间,干净而又特别,那种沁人心脾之感,委实令人觉得心旷神怡,心底微颤,但终归,也仅是微颤罢了,并无太大的感触与酥麻。

“方才多谢清隐了。”凤兮按捺神色,缓缓而道。

嗓音一落,已是淡然的退出了他的怀。

药香味顿时淡了不少,凤兮眸色越发平静,见顾风祈并未说话,稍稍诧异的抬眸,才见顾风祈正深眼望她,那儒雅的容颜复杂横生。

“清隐公子这是怎么了?”见他许久观她,凤兮眉头微蹙,不由又问。

他这才稍稍敛住眸中的深邃,朝她微微一笑,“方才见清娴遇险,便紧张了一下。”

凤兮不置可否,眸底平然无波,但心底深处却漫过几许复杂。

方才即便这顾风祈不拉她,她也能轻巧避过那辆马车的,也不知这顾风祈是关心则乱,还是刻意为之,总之,他方才一举,委实失了常日里的儒雅淡薄,无端端的令人觉得不实。

“车上人多,加之马车偶尔冲撞,清娴若是不介意,便由在下牵着你可好?”正这时,他又温润出声,嗓音缓和如风,透着几许醇酒般的醉人。

若是寻常女儿听得这话,定丢盔弃甲,芳心暗许了。

凤兮如是想着,眉头越发的皱了起来,正要挣开顾风祈的手,不料他又道:“清娴如今,依旧是在下大昭的皇子妃,不是吗?再者,清娴即便并未真正爱上在下,但也未拒绝嫁于在下,不是吗?是以今日,在下不过是想与清娴离得近一点罢了,望清娴莫要阻拦。”

说着,见凤兮脸色未有缓和,他叹了口气,又道:“周围布有有心之人,清娴纵然不喜在下接触,但还望配合,莫遭人话柄。”

凤兮怔了一下,转眸四顾,才见街道周围皆有几名朝她若有无意投来鬼祟躲闪目光的路人。

凤兮神色微微一变,终归是并未挣扎开顾风祈的手,低低的问:“这些是谁的人?”

他儒雅的面容带笑,连带眸底深处都染了灿意。

他并未立即回答,反而是牵着凤兮自然而然的往前踏步,薄薄的唇瓣吐露几字:“不知。”

凤兮眉头一皱,又道:“清隐公子今日这般鲁莽的拉我出来,万一我遇险,清隐公子身侧又无暗卫相互,是以,我若是有什么闪失,清隐公子怎能心安,又怎能与我外祖父交代?”

他笑道:“在下既是将清娴从睿王爷的眼皮下带了出来,便早有准备,定让你毫发无伤的归得王府。在下虽不知这周围暗线是谁派来,但在下却有信心护清娴周全。”

凤兮怔了一下,未料他竟是这般自信,她深深打量他一眼,终归是眸色微沉,未再言话。

散步在周围的‘有心之人’,委实是伪装得太差,那偷偷打量的目光仓促而又明显。

凤兮暗暗低叹,也不知这些人究竟是谁派来,但觉这周围有心之人也仅是朝她与顾风祈不住的打量,浑身并未散发杀气,是以她也心底平静,不曾太过紧张。

此际,时辰约近三竿,街道上人流甚多,两侧小摊生意倒也红火。

天气依旧甚好,空中阳光低浮,暖意谐和,如今就这般行在人流嘈杂的街上,体味民生百态,听着老孺妇人与小摊摊主讨价还价,虽说充满了市井之意,但这些却正是凤兮所喜,所盼。

曾几何时,她也想这般自在的行于街道,自在生活,如同一个普通人那般。只可惜在姚府之中,她连普通人都算不上,而今,身份再度一变,满身特殊,更是与这市井之意离得太远。

一想到这儿,平寂无波的心底终归有了半许波动。

待按捺心神时,不料前方顿有女子朝她与顾风祈直直迎来,仅是片刻,那女子伸手,满面羞意的朝顾风祈递来一只绣工精致的荷包。

凤兮与顾风祈齐齐停住,双双朝面前女子望来。

那女子面容更是羞红,脸色神态越发拘谨,只道:“这位公子,这个,这个送,送你。”

这女子一身轻紫,身姿曼妙,容颜虽称不上绝美,但也算是清秀佳人。

凤兮历来不知东临的女子竟是这般大胆,竟还能当街朝心仪男子送上荷包,但转而一想宁王府的若瑶郡主以前都能主动请嫁,全数抛却了矜持,是以,这东临女子,应是比南岳女子要来得大胆而又开放。

眼见面前女子脸颊红得浓烈,甚至还满眼不安与娇羞的朝顾风祈偷偷打量,凤兮眸色微微一动,暗道佳人如许,勇气委实可嘉。

眼见顾风祈也朝面前女子打量,并未立即回绝,凤兮心思婉转,正要挣开顾风祈的手,不料他再度将她的手握得极紧,并朝那女子笑道:“在下已有妻室,倒是不可再收姑娘的荷包了。”

说完,分毫不顾那女子瞬间黯然的脸色,牵了凤兮便绕过那女子缓缓往前。

凤兮怔了一下,脸色微变,低低的问:“清隐公子历来仁慈,此番何必伤人家姑娘的心?”

他这回并未回话,反而是莫名的沉默。

凤兮忍不住转头望他,目光凝在他侧脸精致的轮廓,本是想从他的脸上打量出他的情绪,不料他侧脸平静如风,未再染有笑意,却也极为难得的未带任何表情。

凤兮盯他半晌,徒劳无果,终归是垂眸下来,心底暗暗揣度,正这时,他却突然低沉的出了声:“清娴莫不是忘了在下不喜女子接触?”

凤兮一愣。

他又道:“在下以前在大昭与你相约,也不过是想请你来挡了在下的桃花。而方才,清娴要将在下抛给方才那位姑娘的举措,委实令在下失望了。”

凤兮脸色微变,解释道:“方才见那位姑娘情真意切,我便觉清隐公子若是收了她,倒也极好。”

他这话并未犹豫沉默,缓声直道:“纵然她对在下情真意切,却不代表在下与她两情相悦。清娴冰雪聪明,但却独独不曾花心思来猜测在下的心,有些话或事,在下虽未言道出来,但凭清娴聪明,也该是知晓分寸,不至于令在下徒增失望才是。”

“看来是我越距了,不该擅自做主的撮合清隐公子与那位姑娘。”凤兮心生复杂,但却是按捺神色的低道。

他沉默片刻,突然微微一笑,只道:“无妨,清娴总在越距,总在擅自做主,在下,倒也习惯了。”

凤兮脸色骤然一变:“清隐公子这话何意?可是我有何不对之处,惹公子不悦了?”

他叹息一声,“清娴如今善谋计,在下佩服,只是在谋计之前,还望清娴与在下一道商量。毕竟你我如今,依旧是一条绳上之人,不是吗?是以,像拉拢慕容青,亦或是集结北唐五十万遗军这些事,清娴又怎能擅自做主,独独瞒着在下?”

这些男子,果真是本事了得。

凤兮神色微微发紧,心底突然有波澜起伏,难以平息。

自打东临墨池一语道破她的心思,她还未曾及时消化,而今这顾风祈竟也是将她的心思掌握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说,他们在她身边安置的眼线,怕当真是无孔不入,令人不得不防。

“我并未有意瞒着清隐公子。”凤兮默了片刻,才低低道出这话,然而待要说理由时,却是一时堵塞,难以找出能说服顾风祈的理由。

她垂着眸,长长的睫羽微闪,掩住了满眸的波动与复杂。

顾风祈稍稍将她打量一眼,蓦地温润而笑,似是看出了她此际的纠结所在般,缓声安慰道:“清娴无须暗恼,在下方才之言,不过是随意一说。想来,清娴还未让东临太后或者东临圣上对在下退婚,如此一来,清娴便9仍是站在在下这边,不是吗?另外,闻说清娴求太后推辞婚礼,这点在下倒能包容,只是不久便是除夕了,清娴可能随在下早早回得大昭,伴在下的双亲过过除夕?”

说着,又叹息一声,嗓音突然有些悠远与怅惘:“这么多年来,在下与双亲鲜少同过除夕之夜,今年,清娴可会让在下如意?”

“既是如此,清隐公子又何不独自归得大昭陪你双亲同过除夕?清娴与你真正的关心,你又不是不知,难道还要让清娴伪作你的正妃,陪你的双亲团圆?”

他如墨的眉宇稍稍一挑,薄唇一勾,顿时笑得儒雅风华:“有何不可?”

凤兮怔了一下,再度深眼望他,见他眸底深处似乎积有隐隐的风云,她心底越发复杂,当即沉默了下来,未再言语。

她与顾风祈的关系太过微妙,微妙得令她都有些不知该如何把握住一个恰到好处的度,不至于被他三言两语劝服,亦或是蛊惑。

突然间,她倒是于心底破天荒的开始考究,为了报答顾风祈令她脱胎换骨的重生之恩,她对他这般容忍与顺从,可否是对的?

亦或是,她可否再狠心一点,不再将他的恩情记得太深,对他也一视同仁,不再心软,不再被自己心底深处那点知恩图报的良心所牵绊着?

心底复杂重重,犹豫不定。

凤兮开始跑神,良久后,她神色已是平静如初,而那清秀的面容越发的淡然。

她突然转眸朝顾风祈望来,面色顿时显得定然,低低出声:“清隐公子,清娴觉得,有些话,倒是不得不与你说明白了。”

“哦?清娴想与在下说明白什么?”他转眸朝凤兮望来,儒雅的面容带笑,但眸底深处那缕复杂与深沉却是掩饰不住。

凤兮将他的目光迎视两眼,随即便垂下了眸,只道:“清娴方才考虑良久,倒是觉得你与清娴之间的亲事委实牵强。不如,你我二人便齐齐悔……”

‘婚’字未出,顾风祈儒笑着自然而然的打断她,“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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