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你真的打算放弃,不做蛮启者的老师?”四长老有些疑惑问道。
“我已经老了,不想在劳心了。在以后有个蛮启者成为自己的靠山,固然是好事。但蓝若云他并非家族的人,我不想把信任当成水,随便泼洒!”族长双手撑在骷髅拐杖上,着实表现出一副年老体弱的模样,道。
“算了,算了。我看你是在意那个小子吧!”四长老说着,用那干老的手指,指了指正在向四方高台走来的陈凡。继续道:“虽然蓝若云和陈凡,都是你带回家族的。但待遇却是不同,蓝若云只是借宿在第二院的彭婆婆家里,而陈凡则是直接被你带进了我们第一院,家族最具身份地位的院落。”
“好了,老四,你到底还想不想成为蓝若云的老师?还是准备一下措辞,到底该用怎样的方法让蓝若云跟随你吧!”见老四一副咄咄逼人之势,大长老也是将其打断道。
“老四你说的没错,却有此意!”
话毕。族长在小啸的跟随之下,就下台了,迎面向陈凡走去。在陈凡身边说了几句后,陈凡就跟着族长和小啸离开了。
四长老看着离去的三人的背影,拨动着胡须,道:“陈凡和蓝若云身份都显得很神秘,而这个新任族长,却是一点关于她俩的消息,都没有透露。我本来想从族长口中套出一点信息的,何苦老大你将我打断。”
“老四,他们都走了!并且你说的这些,我们心中都非常的明白,你不用在繁琐的唠叨。”很少说话的三长老道。
“走了?”四长老转身后,发现偌大的高台就只剩下他和三长老,又道:“去哪儿了?”
三长老有些不耐烦的指了指台下蓝若云的方向,道:“他们都提前的去争取蓝若云了,你之前不是很感兴趣……”
三长老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自己身旁一阵狂风涌动。接着,在蓝若云站的地方,就站着三个老年人,彼此之间在争吵着,甚至有种仇敌不两立的感觉。
…………
族长房间。
“我正要去找你呢。老头子。”陈凡随意的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坐在桌沿道。
“是因为风蛮神。”族长说着,抬起干老的手掌,对着整个房间一挥,一层泛着白光的光幕就将整个房间笼罩,当这层光幕落在地上的时候,又整个消失了,仿佛从始至终都不存在一般。又道:
“这是一道隔音的法术屏障,别人是无法透过这层屏障偷听我们的一切谈话。现在我们就严肃的来谈一谈吧!”
没等陈凡开口,族长又道:“在开蛮的时候,风蛮神给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给我说话了?说的全是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在一个漆黑的空间之中,我连他人都没有看见,他说什么伸手都无法触及这个周围无边的虚空,还说什么我是救世主,将会拯救整个蛮族,这是为什么?还说什么他无法自由行动,无法送法宝给我,让我快速成长。他既然是风蛮神,那么强大的存在,都可以说话,为什么不能自由行动?最后他还说了一句让我更加不解的话,什么他时间不够了,不能在说了,这对于一个风蛮神来说,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堂堂风蛮神,连个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吗?”陈凡极为不解道。
“只有这么多?他没有告诉你接下来怎么做吗?”族长问道。
“说了,但是我觉得这说了基本等于是白说。他说以后让你帮助我修行,当时我想了一下,你这么年迈,走路都需要靠拐杖来帮助。要你的帮助,那还是算了吧!”陈凡有些嫌弃的打量着,满脸图腾,全身只是穿了一个兽皮裤衩的族长,道。
这个平时严肃,但与陈凡俩个却是充满欢乐的族长,听到陈凡如此嫌弃的话语也没有还口,而是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在安静的呼吸皆可闻的环境中,陈凡有些无聊的在严肃的族长,和平静的小啸脸庞划过,后觉得无趣,又喝了一口桌子上的茶水。
“风蛮神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你是风蛮神曾经预言中的救世主,这是预言,接天地之源,做出的一种推演预判,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我也无法回答你,包括风蛮神也没有办法回答。这是你的使命,落在你肩头的责任,你不可轻视!”
从沉默中走出,族长直接对陈凡道。
“风蛮神向来都是一丝不苟,做事更是滴水不漏。他让你看到那个暗黑无边的空间,一定有他的理由。”
一旁的小啸突然道:“风蛮神消失已久,那个黑暗无边的空间,会不会是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刚才陈凡也说过,在无尽的虚空中,风蛮神伸手都无法触及边界。这会不会是风蛮神留下的信息,让陈凡将来去将他救出,以便让整个陷入混乱的风蛮之地,重回秩序。”
“啸叔,你的猜测也有道理,但是想以我之力将风蛮神救出,这么伟大而光荣的事,你还是让别人做吧!”陈凡有些退缩的意味道。
“这只是一件伟大的事,何来光荣,又不是让你用命去救风蛮神。用得着害怕吗?在说了,风蛮神可是有办法让你的记忆直接复原!”族长王彻见此,也是抛出了对陈凡来说,最为致命的诱饵。
记忆,这个在常人眼中微不足道的东西,对陈凡的却是意义非凡。陈凡现在的失忆,是让他对曾经记忆回归,抱有极大期望的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从失忆后这一年来,所发生的事都印在陈凡的脑海之中,成为他记忆的一部分。其中的喜怒哀乐,欢喜忧愁,都让陈凡有种特别的美妙感受。
所以陈凡一直都想拾回遗失的记忆,陈凡在第一院与族长生活一年多,族长当然明白陈凡对曾经记忆的渴望,达到了何种程度。
“好吧!我答应救出风蛮神。”陈凡当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旋即又道出了担忧:“但要想救出风蛮神,是何等的困苦,我目前实力尚弱,需要指导,让我逐步的成长。”
“这个你当然不用担心,小啸会担任这份工作的。”族长用他干老的手掌,拍了拍小啸的肩头,道。
轻吐了一口气,陈凡有些幸运道:“只要不是老头子你教我,那我就可以放一百个心了。”
用拐杖在陈凡头上轻轻敲打一下后,族长道:“算了,事到如今,都完全确认你是风蛮神口中的救世主了。我还是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吧!”
“噶,真实身份?”听到此处,陈凡也是一脸的震惊:“你难道是间谍?”
“我和小啸都是曾经‘风蛮部’的人。所谓风蛮部,就是风蛮神的直接下属,换句话说就是,风蛮神指挥整个风蛮之地,而我们风蛮部就是整个风蛮之地的中心权利,只听风蛮神指挥。”
族长并没有理会陈凡,继续道:
“我是风蛮部的三大蛮首之一,蛮首之上,除了风蛮神和‘大祭司’,再无他人。而小啸就是我的贴身‘蛮首侍’,蛮首和蛮首侍之间,就如同风蛮神和大祭司之间一般,彼此都极为的亲近,虽然表面上是从属关系,但实际都是不分彼此的。”
“噶?那这么说的话,那你的身份岂不是比现在风蛮之地的七位城主,都要高?”听得陈凡眼瞳也是不忍微微一缩,平时看起来除了严肃就只剩皮包骨的族长王彻,陈凡再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和小啸竟是风蛮神的直接下属,隐藏的如此之深。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自从风蛮神百年前消失后,我们风蛮部也是直接解体,到现在也一直是荡然无存。风蛮部,大家脑海中可能都已经没有这个概念,望眼整个风蛮之地,知道蛮首尚存的,可能更是寥寥无几。”话语中夹杂着丝丝沧桑,族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