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双手将她的肩头握得更紧。
凤灼曦一个字一个字继续道：“我还就告诉你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我！从我十岁为了活下去杀死第一个人开始，就从来没有一次违背过我自己的信念和誓言。我做过的承诺就是一诺千金。别说我不喜欢你，就算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又如何？情和义放在一起，我永远都会选择后者。因为情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慕九忽然仰头大笑，凤灼曦感觉到他身上传过来的阵阵寒气，双手再一次握紧了，连指甲都扎进了手掌里。
“最不可靠的东西？我对你的情，在你看来，就是这样的东西吗？”慕九边笑边说，表情非常可怕。
凤灼曦不说话。
“你不回答？还是默认了？不过都差不多了。原来我一腔爱意，到了你那里，却什么都不是。你说你为什么要做一个女子呢？重义轻情，我原以为只有男子才会这样，还是最愚蠢的男子才会这样。没想到你居然也是这样的！更没想到，你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我却还是不能放下你。你愚蠢，我比你更愚蠢！你说，我要怎么办？我是应该废掉你的一切强行把你带走？还是干脆把那个傅眠卿给解决了，让你再也没有完成承诺的必要？”慕九的眸子里有什么晶亮的东西一闪而过。
凤灼曦原本被他一席话听得暴怒的心骤然抖了一下：“慕九……你别这样……”
“娘子，我要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你如此倔强，想做的事没有人能拦得住。可是不拦住你，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你……我找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总算让我遇到了你……你若是嫁给了其他人，我……”慕九没有再说下去了。
若是失去了凤灼曦，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他练的是魔功，就算是再正统的魔功，总不可能像修仙之道那般容易克制心性。
若是有一天，要他看着凤灼曦穿着大红嫁衣嫁给另一个男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血洗人界，然后将凤灼曦的翅膀扭断，从此只禁锢在他一人的身边。
凤灼曦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慕九，甚至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抚自己那颗乱成一团的心。
她一向心如止水，就算偶有烦忧，也是当机立断可以解决的事。
可自从踏入魔界，重遇慕九以来，她心里的麻乱就似乎再也没有消失过了。
慕九看着她，只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胸膛里，从此两人再也不分开，没有人能将她抢走……
“什么人！”彭桑落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的正厅里响起。
慕九深吸一口气，猛然松开凤灼曦的肩头，飞身朝着那边去了。
凤灼曦停了片刻，感觉正厅处的阵阵猛烈杀气时，才动身赶了过去。
眼前的一切让她咬住了牙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