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都是浮云的年代,
实惠才是小清新,
不是吗?
异地,是否恋不下去?
“异地”不怕时间长短,怕的是漫无边际遥遥无期看不到尽头,没有希望的未来,等不起。
马诗歌说
我是一名异地恋悲观主义者。
曾经在写广播剧剧本时,为了让被伤了心的女主角离开男主角,且不让男主角再存念想,我便让她默默地含恨发奋一年,之后头也不回地踏上出国留学之路一去不返。在我看来,出国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和韩剧里的白血病殊途同归。
可能是没本事在高中找到对象,以至于永久错失早恋机会的缘故,我对于那些高考结束后夜夜笙歌中建立起来的“久憋释放型”情感总是笑而不语:有必要么?好了还会分的呀。由于人生际遇的差别,去到不同城市的两个人必须经历相处方式的剧变。分处两地需要比常人多出几倍的毅力、财力和体力。感情基础尚不牢固,当旁边有位异性提点“这么辛苦何必呢”的时候,怎么着,还扛吗?于是误会来了,说不清了,没耐心了,懒得想了,那就散吧。越是要好的朋友,越是为他着想,我就越想劝他,“这么辛苦何必呢”。
然而异地这种事情,往往不是两个人说不分开就不分开的,年轻,我们面临很多状况,两个人发展路线的不同往往会客观地形成异地恋。说来也巧,我这个坚定的异地恋悲观主义者身边很多要好的情侣都经历过异地恋,但他们最终修成正果的秘诀恰恰在于双方都在为结束异地状态而不懈努力。H兄拥有高薪而稳定的工作,女友研究生毕业后按照既定发展路线出国深造,面临异地的可能,H兄并不是“你走你的、我留我的”,反而是下了巨大的辞职决心,即使不要工作到国外陪读也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B姐本科毕业到北京读研深造,男友南下深圳工作,三年之中,两人不离不弃,都在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B姐毕业后坚定地选择家乡C城的工作,男友三年来一直努力争取公司调动到C城工作的机会,共同的信念让三年的“异地”成为别有滋味的“小别”。我想,如果认定了彼此,就没有比“在一起”更重要的事了。L兄毕业的时候也回家乡工作了,但他的悲剧在于,女友问你走了我怎么办?他说“我不想耽误你,你自己考虑下”。看似很负责任的答案,实际是把问题抛出去不给解决方案,“异地”不怕时间长短,怕的是漫无边际遥遥无期看不到尽头,没有希望的未来,等不起。
异地增加了很多不确定性,不确定性多了,对爱情来说,难免造成伤害。我们无法把握异地恋所增加出来的意外会把未来引向好的或坏的结果,那我们就去努力把意外发生的概率降到最低。走到命运的档口,除非是有足够的结束异地的信心和行动力,我们在做重大选择的时候是否能更多地考虑对方感受?
丫溪说
马诗歌在感情生活中有几条雷打不动的原则,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坚决不异地”。
2007年10月,我顺利保研,注定还要在广院度过三年。面临本科毕业择业的马诗歌大声呼喊着“不异地”,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几家外地省级卫视的OFFER,坚定不移地每天拿着简历投入找工作大军。其实有个小秘密要说的是,马诗歌本是个“考研恐慌者”,哥们天生不爱天天向上,好好学习,但后来在每天求职之余,也开始咬紧牙关进入自习室闭关复习,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我,为了守护我们的感情。
在求婚视频后,有很多正在经受着“异地恋”的朋友在网上给我留言,也向我询问过“异地,是否真的恋不下去”,抱歉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是因为我从来不敢去经历。我渴望的爱情是每天你侬我侬、你笑我笑的爱情,而不是每天隔空你说我听、你吵我闹的爱情。网上说:“睡眠的拼音是shuimian,失眠的拼音是shimian,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因少了一个u……”惺惺相惜的人儿们,谁又愿少了一个“u”呢,“异地恋”的同志,你们都很不容易,不管怎样,还是要坚信“心和心在一起”,无论何等的纠结、惆怅,还是请“相信爱情”。
虽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马诗歌,我还是要感谢你“异地恋悲观主义”的心理疾病,因为你有这毛病让我们从未分开超过50天,让我们不管遇到什么选择都只坚定一条就是“不异地”,感谢你在面临人生重大选择的总能考虑我、尊重我、关怀我、照顾我。
我想说:马诗歌,有你在的地方其实就是家,我们可以离开北京,可以不去长沙,可以不回昆明,可以去任何的异乡,我都无所谓,只要我们——“在一起”。
2008年,我们一起硕士毕业
可能会成超人
不管我用什么样的肖邦,弹出什么样的悲伤,我都知道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喜欢,会期待,会认真品鉴。
马诗歌说
对于喜欢把照片晒出来的同志,最想听到的就是“嗯不错”这样的好评。丫溪会把每次出去游玩归来我给她拍的照片精心的“P一P”(照片编辑),然后在收到好评后沾沾自喜:有个会照相的男朋友真好。其实,她这个男朋友何止会照相,简直就全能。
在丫溪看来,
我可能会成摄影师,因为她喜欢从我几百张失败的照片中找出她最漂亮的那张;
我可能会成华丽大厨,因为她喜欢我那为数不多的几道菜,赞不绝口、百吃不厌;
我可能会成幽默大师,因为她喜欢听我贱贱的调侃,对无聊的段子哈哈大笑;
我可能会成歌坛巨星,因为她喜欢我唱破的高音里那种不羁的味道;
我可能会成文学巨匠,因为她喜欢我的情书,把那比小学生写得还烂的字体视为珍宝;
我可能会成思想家,因为她喜欢我口齿不清逻辑不严却煞有介事地告诉她我的爱情观;
我可能会成工作狂,因为她喜欢我认真的样子,让我在眼睛布满血丝的黑夜也会用誓死不屈的悲壮豪情顶过去。
很多时候我都忍不住边挖鼻屎边感叹,我到底哪根汗毛如此出色,又能文又能武,上通玉帝,下知阎王。我发现,原来丫溪给了我一面魔镜,它诱导我去看,里边有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有个很强大的人,看上去又很眼熟。于是每当我充满怀疑地向它发问:“这么牛的人我是不是认识啊?”它就总是假假地、却让人信服地告诉我:“哥们儿你又调皮了,说多少次了,淡定,就你没跑了,妥妥的啊。”所以这面能够把细胳膊照粗、赖皮肤照滑的魔镜让我充满激情、勇于尝试、全情投入、肆意妄为,因为不管我用什么样的肖邦,弹出什么样的悲伤,我都知道世界上总有一个人会喜欢,会期待,会认真品鉴。在丫溪的世界里,我总能发现自己的好,也愿意变得更好。将来可能会成超人,在厅堂上横扫千军,在厨房里打抱不平,男子汉大丈夫从此一边扫一屋、一边扫天下。只不过有时候也会抱怨,周末的大好时光一醒来就要去拖地,总让我觉得对不起早期劳动者们血泪争取来这休息的权利。还好有个慰藉,魔镜魔镜告诉我,那个内裤外穿什么活儿都能干的家伙我是不是认识啊?
剧组是个什么玩意儿
有时候会飘飘然,主动地寻求那些捎带的尊重和奉承,为自己贴上光辉的标签。
马诗歌说
2009年10月1日晚,我在天安门广场东侧由南向北第9棵华灯前耐心等候着光立方表演最后一个篇章的完成,7万人的广场中,4000名战士一侧,1000人合唱团的后面,著名歌唱艺术家彭丽媛女士的身旁。看看工作服胸前的国旗和“国庆60周年导演组”字样,我和丫溪在绚烂的烟花再一次打上天空时拍照留念,7个月史上最长的晚会剧组生活就像烟花一样在极短时间内爆发然后回归平静,如果不是因为炮声太过于震耳,可能真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剧组,这是广院影视艺术类专业学生较常接触的电视产品生产机构。其含义除了大家最常联想到的电影、电视剧剧组之外,广义上还可以包括电视栏目组、电视晚会导演组、影视广告剧组以及各种大小规模的宣传片组等等。通常来说,剧组是个不长久存在的临时项目组,在出资方(制片人)和内容制作方(导演)的统筹下,各方豪杰为了一个项目而聚在一起,项目结束后各自散去。剧组规模视项目大小及特征而定,几个人能形成一个剧组,几万人的剧组也不是没有。第一次踏进中央电视台大型晚会剧组时,我对于能够到一个陌生城市经历几天陌生生活感到非常兴奋。能以CCTV导演的身份去和人对话,这对于在读学生的虚荣心而言是种巨大的满足。
以至于会在同学面前炫耀式的抱怨:“哎,好几节课上不了真难受。”还非要改个QQ签名:人在外地,非急勿扰。在央视的晚会剧组,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要和各类电视上常出现的名歌手名演员名主持和名嘉宾打交道。双脚踩在娱乐圈的边缘,看圈内歌舞升平、光鲜亮丽,以为自己的世界也瞬间变得不一样。有时候会飘飘然,主动地寻求那些捎带的尊重和奉承,为自己贴上光辉的标签,可惜,泡沫经济的实质是,前一晚可能还在和明星勾肩搭背,和领导觥筹交错,第二天醒来,就已回到自己的小小出租屋,在街边吃着地沟油的麻辣烫。人啊,千万别被职业特殊性所带来的光芒蒙蔽双眼,大杂院的小老百姓,不是谁都能被达官贵人的弓箭射中,从此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