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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超级高手

“魔物!”那位一开始开口骂人的老道拿剑的手都在打颤,但还是坚定地把剑尖指向了玄翎,“你把宿清弄哪里去了?还有那袁家一家老少……”

他只能骂到这里,下个瞬间玄翎就揪着他的衣襟在说话了,“你说什么!”

袁家,他到这里以后只认识一户姓袁的人家。那个失去了儿子的老人,那个失去了父亲的孩子。

被揪住的老道立刻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憋的还是气的,“你不是把他们一家都杀了吗,还……”

他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因为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发现他对面的人已经不见了。

没有目标的修道者要干些什么?他们不禁面面相窥。

“各位。”悬坛宗衣把骨节握得卡卡作响,“要不要活动活动筋骨呢……”

三合的道路玄翎并不熟悉,但最近才刚来过的地方他还是记得的。

简陋的屋子,冷清的地方。

没有人在里面。

尸体早就被官府的人搬走了,只在四周的木头墙壁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玄翎是认识那抓痕的。

弯曲而尖利,伸开的样子正好是五指的形状。那样的爪子和先前玄翎看到的袁家变成僵尸的人的爪子是一样的。

难道这个地方除了那个袁家的儿子还有另外的僵尸?而僵尸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地气的变化,就算是妖王亲自介入也无法在人间如此这般迅速地制造出这种魔物,毕竟它们要受控于轩辕。而先前轩辕的出现就说明那并非是她的意愿,这样的话,同僵尸的变化最为密切的就是地气的变化……玄翎知道先前的自己错了,他还以为轩辕出现在这里是一个意外,袁家的儿子变成僵尸也是因为意外和轩辕接触。

五指握紧,周围破旧的布帘微微向外飘动。再如何也抵不过那东西的变化,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开始,如果不是先前自散魂魄稳定了那东西,恐怕现在就不止这里一处会出现僵尸了。能孕育出两只僵尸这里的漏洞也到了极限了,不去管它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只不过为什么心口还是一阵阵发痛呢。

他不知道那个心魔到底要和他说些什么,他都还没有机会和他详细交谈。他现在只想找到那只危害地方的僵尸。或者找到事情变化的源头。

这个人间界的稳定性比他想象得还要糟糕,若是在某些地方出现了问题,那就不是普通的问题了。无论如何玄翎都不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

在打趴下最后一个坚持要卫道的老顽固之后悬坛宗衣抬起头看向东南方向。那边隐隐有妖域的气息传来,似乎来历不小的样子。

“看来您还真是闲不住呢,陛下……”他的眼里翻转着金色的光华,竟和曾经禁锢他的的佛心舍利有着相同的光芒。

三合的地理位置有点奇特,这个本该热闹的地方因为距离国境线最近而变得少人居住。这里的官府的反应速度也有些迟缓。

玄翎在空房间里看着包围过来的那群差役,连看都不想去看一眼。

其实三合镇的官府也有自己的理由,太子琉漓的棺椁在运送的过程中被巨石砸落,所有泾河下游的官府都接到了上方严查是否有可疑人员的命令。至于为什么会下这个命令,事实上也很简单,飞廉找不到琉漓,在肯定对方没死的情况下也没有得到琉漓传回来的任何信息,这或许说明这位太子殿下不想回去。要是万一他们的消息透露出去让琉漓遭遇危险就得不偿失了。北琉的太子身份过于微妙,不管他是不是生死未卜。

同官差一起来的不止是三合的官员。

“看起来你比我受欢迎。”悬坛宗衣看起来是存心想让玄翎陷入麻烦当中,“这群家伙居然不认识你。”

“需要认识吗?”玄翎看都不看他。

在场的人只有悬坛宗衣知道,玄翎现在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感觉如何呢,陛下……“你们两个,立刻投案,否则格杀勿论。”

官差们接到的报案是说那个传说中的杀人妖魔又回到了袁家的房子里。他们尽管胆怯,但还是来了。

悬坛宗衣从窗口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围着玄翎,他还是很有心情谈笑的。

他们找的是玄翎,不是他。心魔可以不守人间界的规矩,可以杀人可以放火,玄翎却不想伤人,尤其是他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所以心魔拍拍屁股走人了,玄翎进了三合的大牢。

官差们的诧异是可想而知的,这么个看起来甚至有点弱不禁风的少年会是杀死一老一少的凶手?不过那些道士们是一个个咬牙切齿地肯定过来的。

妖物?魔物?

道士们忙碌了一天也被人耍了一天,实在是累得没有心思去确认了,只得把玄翎收押在大牢里,里三层外三层地贴满了他们画的符咒,等到第二天再行打算。

玄翎懒得和他们浪费口舌,基本上整个过程都没有说过话。他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样的选择,双目几乎无法看到东西的他必须要调理一下。

在牢房里打坐到天亮的时候有一个阴影从小得可怜的窗户里潜了进来。

“还不走?”悬坛宗衣的进入没有受到外面那些符咒的丝毫影响,由此也可见那些道士们是在白费心思。

玄翎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一片迷茫的白雾,然后再看见了心魔强忍住了笑意的脸。悬坛宗衣这个时候换了一身黑色的锦缎衣服,在边角上都有金色的绣花,看得出来他倒是很喜欢这件衣服,现在被他打理得一尘不染。他不现出魔相的时候很是翩翩可爱,不知道的女子会一见倾心的怕是不少,可惜心魔从来没有那样的心思。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

他是这么想的,聪明如心魔应该也能看出些端倪。

先是袁姓男子的失踪,然后是轩辕的出现,袁姓男子化成的僵尸的袭击,再是新的僵尸的出现。地气的变化只会孕育僵尸,可不能操纵他们,看来是有谁在背后策划什么。

悬坛宗衣咧嘴一笑,“我是觉得奇怪,不过还不到要插手的地步。陛下是忘记了自己的约定吗?”

在远古神话时代之后玄翎就禁止其他异界的生灵破坏其他界的架构,若是有心魔在这里插手这件奇怪的事情,反而会更糟糕吧。

僵尸的话,不去管恐怕会引起更多的人受害。

玄翎记得三合那些修道者聚集的真正原因。若是把此地选择为动手的地方,他们想必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幽河这是想要他们做个见证不成?玄翎不以为这些人能聪明到想透所有,他们甚至都不能辨认出他隐藏在幽河妖息之下的灵气来,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精彩”的误认了。

只是玄翎望着牢门上贴着的黄色符纸苦笑。这算是什么事啊……这一年的北琉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年头的时候太子大婚,之后太子突然去世,再之后风云急变,让所有北琉本来以为皇权会永久的人都人心惶惶,这就要到差不多现在已经变成万众瞩目的论道大会的时候又冒出来僵尸杀人的惨剧。三合的镇上还会太平才是怪事。

三合官员眼见着自己的辖区出了这等大事不上奏是不可能的。

朝政基本上是都压在飞廉一个人的肩上。列帝在琉漓死后就没有再踏出宗祠一步,琉翳根本就不想知道朝政是什么东西,琉枢和琉光还年幼。明武王的那个私生子还留在皇宫之内,他倒是能在朝政上帮飞廉一些,就是这段时间恍恍惚惚的精神不怎么好。飞廉也能够理解,并不经常去打搅他。

知道琉漓未死之后飞廉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满桌子的奏折他也只能把寻找玄翎的事情拜托给眠沅湘。

“真是麻烦你了。”飞廉这么说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不客气。”他也很想找到玄翎,就是不太明白飞廉这么拜托的时候干嘛要把目光转开。

“你看看这个。”翻了翻刚才递上来的走着,飞廉挑了一本交给眠沅湘。

那本奏折的内容是当地出现了僵尸杀人事件。

眠沅湘抬头,“你觉得?”他隐约也觉得似乎和玄翎有关,想起那位在北琉时的“壮举”他的内心就颤抖了一下。

飞廉摊摊手,“不去看的话什么也确定不了。”

“我马上去。”

“等等。”飞廉叫住了他,“华岁那里先不要去说,我怕她也会跟着去。”

那位准太子妃现在是失魂落魄,看得身边的人伤心不已。飞廉觉得还是不要先把这么刺激的消息告诉她的比较好。至少等他们确定了再说。

“我知道。”眠沅湘也是聪明人,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北琉的天空这个时节本来该是春意暖暖百花盛开的季节,现在走在路上却见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连那些巡街的官吏脸上也是一片肃杀。

眠沅湘早先的时候就已经修书一封向他父王说他还要在北琉待上一段时间。具体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并没有说,身在北琉当中,对这个国家保持着善意的他其实还是希望一切都回到以前的样子的。

玄翎一人,就牵动了所有的方方面面。眠沅湘也是身不由己,变动在微妙地产生,不可预测的漩涡也在不可预测当中旋转。

他策马而去,就不知前路等待他的是怎样的经历……三合镇的道士方士们还来不及议论什么玄教特地召开的论道大会就在吵闹当中召开了。目的非常简单,其一讨论妖域的问题,其二讨论怎样找回他们失踪的弟子宿清和处理他们抓到的“妖魔”。鉴于他们在玄翎的处置问题上难以达成共识,争论在持续了足足两天。

“要不,听听各方的意见?”有人这么提议了,然后大家沉默,然后就全都同意了。

这两天三合镇的牢头有点心有戚戚焉。牢房里来了个据说是妖魔的犯人不说,前来这里舞着木剑耍着符咒信誓旦旦要收妖的各方能人异士也不少,但是每每都是隔着牢房拿里面的人没有办法。他们大概也就奇怪了,以前屡试不爽的收妖方法怎么就无效了呢。

里面的玄翎是看着看着就要打瞌睡了。悬坛宗衣早不知又去哪里兴风作浪了,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杀人的僵尸妖怪,他每天看跳大神都快看厌了。

到了论道大会当天,总算是有人把他带出了牢房。

至于这几天的感受吗三合镇的牢房牢饭味道还不错。

论道大会的场面很是热闹,打扮和行为奇特的人士到处都是,晃过来晃过去的好不惹眼。玄翎的动作有些僵硬。某个派系据说是战无不胜的降妖锁就锁在他手上,他只好郁闷地看着面前的茶水喝不到。

“这就是我们抓到的妖物。”降妖锁所属的派系洋洋得意地宣称。

“咳咳!”

“莫道长?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

受到邀请本来想来看热闹的莫重颜险些被茶水呛死,他的弟子什么时候成了妖物了?而且,他什么时候恢复成这样的?这位先前天上界的大司命为自己哀号,陛下会生气,会生气,会生气……玄翎凉凉地看过去,嘴角不由弯起了一个角度。

莫重颜莫大方士顿时遍体生寒。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东西拉在客栈里了,去去就回。”他徒弟八成是猜到他在摸鱼了,呜呼哀哉他先溜了。

“恩?”

“这怎么了?”

“不知道啊,说是东西拉在客栈里了。”

经历了这个小小插曲的论道大会很快又回到了正题上。

“我提议用天火焚烧。”

“我觉得还是炼成丹药的比较好。”

“我派的禁锢术应该更有把握一点。”

“我们是不是应该查查那妖物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法宝可以抵抗各位的降妖术?”在经历过几次失败之后的某派系如此建议。

他们回头去看,才发现玄翎坐在那边的大石头上已经在频频点头了。没有办法,听老人家讨论实在是困。所有人的脸顿时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血腥气瞬间弥漫了过来。在场有不少有灵性的兵器顿时相互争鸣起来。

“有妖气!”

“在哪里?”

论道大会的人太多,一时之间大家都挤做一团什么都施展不开。

由于玄翎的态度一直都很配合的原因,各派在给他上了降妖锁之后就派了一名年轻的道士看守他。年轻的小道士几乎就是个大孩子,看到乱哄哄的场面又找不到他的师父和师兄,急得满脸通红没有办法。从衣袍来看他也属于玄教玄宗的弟子,年纪要比宿清更小一点,大概才入门一年的样子。他正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张望,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一个安定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剑借我用一下。”

“啊……”年轻的小道士还来不及反应玄翎就把他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然后双手用力把剑掷了出去人们只看见一道白光从人群的缝隙中飞过,然后穿透一个人,把他向后推了出去又夺地一声钉进一棵大树。

待看清那个被钉住的“人”,所有的论道人士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散乱肮脏的长发,血红的眼珠子,还有穿出下唇的长长獠牙,再看他身上露出衣服的肌肤上稀疏的绿色斑块,身后的肩膀处有两片血红色的突出物蠕蠕而动,那东西是什么在场的人再清楚不过。

“飞僵!”有人抽气有人尖叫。

“还不是飞僵,不过快了。”

“啊”

这次的尖叫声来自他们身后。

回过头,就听到又有人叫喊。“宿云?”

宿云就是那个负责看守玄翎的小道士,这个时候他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一只非人类的巨大爪子牢牢卡住了他的喉咙。

现场的情景实在是太出乎人们的意料了。先是一个还不到飞僵的僵尸从外界企图袭击他们,然后这只僵尸被人用剑钉到了树上,再来又出现了这只明显已经化作飞僵的僵尸,一只巨大的爪子卡住了宿云的脖子,另外一只巨大的爪子则按住了玄翎的双手,把两个人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宿云!”玄教的各方人士立刻就要赶过去救援,他们的一个弟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可不能再失去一个。却在这个时候飞僵身后的血翼舞动起来,铺天盖地的狂风和尘土顿时让整个论道会场陷入了无法行动当中。等到他们从咳嗽和慌乱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血翼高高扬起带着僵尸和两个人消失在空中“这这这这……”在地上没有办法追踪的各方人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没有丝毫的阻止办法……玄翎在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只感觉到有僵尸在靠近,他借助身边宿云的剑把那边的妖物钉在了树上,却在无法判断出来自身后的究竟是敌人还是轩辕的前提下无法当机立断,等他发现箍在他双腕上的巨爪是来自于恶意的时候已经无法行动了。

脚下悬空,双腕一空,腰间却是一紧。玄翎知道是妖物把自己提起来带走,可这下到了空中的他就算双手是自由的也无法采取行动,万一这妖物一有差池,他和那个害怕得大呼小叫的宿云就得摔成肉饼。要是宿清的话大概会平静很多,不过宿云还真真正正的是个孩子。

从刚才开始玄翎就感觉到不对了,来自于僵尸的压力不是太大,而是太小。那属于妖物的灵息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被刻意地压制了,正因为过于小,所以刚才那接近飞僵状态的僵尸靠近的时候在场的人们并没有能提前发现。在后面这个飞僵出现的时候他也还怀疑是不是轩辕在刻意压制自己的灵息。

那感觉,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操纵一样。

玄翎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睛从早先开始就一阵模糊一阵清楚的,现在在较高的地方阳光之中视野更是昏暗无比,所以也没有像挂在另一只爪子上的宿清一样因为看清了太高的位置而吓得发出各种古怪的声音。

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被丢了下来,好在高度已经不是很高,也就是摔得有点肉痛。

这个时候先恢复过来的是宿云,玄翎被这一摔好半天起不来。

妖物静立在一旁看着他们。宿云站直了身子僵立着。这么安静看着他的妖物还真是没有遇到过,接下去该怎么办他这个拜师才不过一年的小道士还没有从师父那里学会呢。而且现在手上连把桃木剑都没有,空着手的小道士不知道该干什么。

像他这样的小道士,和这么强大的妖物争斗时要是没有师父师兄们在身边罩着,肯定是被啃咬的份。

幸亏身边虽然没有师父和师兄,但是还是有一位不比他们差的人。

“静观其变的话比较好。”玄翎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颇为感叹自己的年岁不饶人了当然了,这话要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话肯定是大吃一惊,不过究其缘由来说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站起来的时候妖物就看了过来,血红的眼睛里闪动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情愫。

“两位多扰了。”

太过注意妖物动静的两个人注意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他们三步之内了,宿云完全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出现的,玄翎则皱起了眉头。

“泽云?”

被玄翎称为泽云的年轻人脸上闪过了吃惊的神色,随即又是一个拱手,“这位术士先生看来见多识广的很,在下正是泽云。”

“谈不上见多识广。”玄翎也拱手回礼,不过手上的镣铐没有除去多少不太方便,“只是认识你身上的玉佩。”

泽云的脸色变了变,“请问阁下和妖王有什么关系?”他身上佩戴的玉佩可是由妖王亲手赠送的,而这玉佩的含义除了他和妖王应该没人知道。他这些年并不在妖王身边,倒也不知妖王是不是认识了一些异方人士。

“关系?”玄翎眨眨眼,他的眼睛刚才太过接近阳光,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我是很想说有关系,不过他应该不这么认为就是了。”他和泽云确实没有见过,幽河在他面前提起过他这个属下,似乎对他颇为放心。照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和他说起过他这位天帝。

看对方似乎是不想告诉他,泽云也不以为意。

“那个……”暂时性被两人忽略的宿云在边上乖乖地问问题,“抓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呢?”

“啊。”泽云似乎想起了这个问题,“本来是想要做些事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要多加考虑了。”他用手托着下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接下去要做些什么。

“要是想要杀人灭口的话。”玄翎的语调显得有些调皮,和话语间危险的气氛非常不协调,“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哦?说说为什么?”泽云的表情在说他很想听。

“不为什么。”玄翎看着他,“就是你自己觉得有没有自信能杀得了我们。”

“好一位口出狂言的术士。”泽云微笑,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高雅的文士,这微笑却让宿云感觉到了危险。怎么去形容呢,就像是被苍鹰盯上了的鸽子的感觉吧。

“是不是口出狂言你可以自己试试。”玄翎的这句话说得很有气势。

泽云的微笑变大了,“不敢不敢,我还是暂时告退的比较好。”隐隐的,似乎是和妖王相关的事宜,他受命于妖域,更要受命于妖王幽河。

说完那句话,他就和妖物一起消失了。

宿云瞪大了眼睛。

空旷的地方现在就剩下他和玄翎两个人了。处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之下,小道士的脑袋是完全不够用了。

“不如先帮我把这东西解开如何?”玄翎朝他摆摆手,绑在他手上的东西那些老道们应该是叮嘱过宿云如何使用的。

犹豫了片刻,小道士还是帮他把束缚解开了。

玄翎揉揉手腕,绑的时候大概是怕他太容易就挣脱出来,用的力道可不小,经过了这一番动作,手腕被磨破了不少地方。

“不要紧吗?”宿云看着遍布血痕的手腕有些感到惭愧。从现下的表现来看再说玄翎是杀人的妖物好像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不要紧。”似乎没有感受到多大疼痛的玄翎只是稍稍揉了揉,然后就开始专心观察四周,“看起来我们距离三合城有很长一段距离了,小道士你还走得动吗?”

“还好。”宿云的声音有些虚弱,他倒不是很累,而是受到了过渡的惊吓双脚有些发软。

“那就好。”玄翎看着没有明显有人迹的荒野,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们是不是能平安回去还是有疑问的。”

想必泽云会去询问“那个谁”的意见吧,不知道幽河是不是想让泽云参与进来,不过他的这个属下相当聪明,也或许会在暗中观望也说不定。

“那个……玄翎?”两个人在荒凉的石头和杂草间缓慢地移动着,宿云小声的叫了声身边的术士。

“怎么了?”

“你是术士?”他还记得那个名叫泽云的疑似是妖的人是这么说的。

术士,也可以称为术者,那是远比道门还要长久的出现的名词,在很古早的时候,他们是交通神灵和人的纽带。但他们的行事往往神秘诡异,又带有常人和道德无法想象的部分。在道教占据了很大部分的现在往往会受到很多的排斥。

“恩。”玄翎不打算隐瞒,这其实不是秘密。

宿云的眼睛里浮现起来的不是玄翎习惯的排斥,而是好奇。他的目光和留在青要山的宿清很相似,让玄翎头痛地觉得玄教最近收的弟子怎么都是一个类型的。

“我一直都对术很好奇,你能和我说说吗?”

“可以啊。”玄翎不在意地开着玩笑,“只要你拜我为师就没有问题。”

他会这么说也带有委婉的拒绝的意思,在他们这个时候,如果道者拜入了某一教派,就不能学习另外教派的内容的。按照这个时候他们的经验来说,这样太容易走火入魔了。要想学习另外教派的内容,除非是从原先的门派除去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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