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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越来越觉得老左说话文绉绉的。这让我觉得我在跟一个文人对话。我不知道跟文人对话什么感觉,因为我从没接触过文人。我始终觉得真正的文人是很神秘的,因为他们一直藏在他们所建造的的字里行间,让人抓不到摸不着,不过却能从中读到他的内心和思想。

我说,文人都很聪明,你也是吧。

老左撇了一下嘴说:谁比谁傻啊,你能说农民傻吗?聪明与不聪明不是从一个人的专业或职业来衡量的。你知道什么人傻吗?

我说:不知道。

老左说:用一个人的专业与职业来衡量一个人的聪明与不聪明的人。老左停顿一会又说:我不是指你。

如果男孩不说后面那句我还没反应过来男孩说的这话已经跟我扯上了有意或无意的关系,不过现在我倒是真有点尴尬。

我说:没事没事。 老左问我:你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傻子吗?

我问:为什么?

男老左说:因为这个世界有太多用一个人的专业与职业来衡量一个人的聪明与不聪明的人。

我缓慢的点了一下头恍然大悟,原来他的问题具有很强的逻辑性,所以回答他的答案更需要逻辑性。

我问:那用什么衡量一个人的聪明与不聪明?

老左说:嗯······其实聪明与不聪明不是用衡量才能体现出来的吧,我觉得,看一个人的智商高低还要看这个人的思想及参透某些事物的能耐,最重要的还是看他怎么把握自己。我也说不太明白······假如眼前站着一个人,如果是傻子,你很快就能分辨出来,困难些就是跟他交流一下;如果他是一个聪明人,你是很难知道他是聪明的,因为聪明人从不高调的对你说他有多聪明。所以,傻子是开诚布公的,如果你也是一个傻子,那么你俩就会以为彼此都是聪明人。

老左突然又转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上:我是很讨厌这个世界的,因为它晴朗的日子太少,你不知道哪天就从迷雾里跑出来一个洪水猛兽。最可悲的是,那怪物是打着正义的名义做一些邪恶的事然后去伤害善良的人,解决他的办法有很多,但都是犯法的,你不想犯法,就不能解决它,剩下的,你还能干什么,你只能背地骂骂它。如果你想让其他人知道你也讨厌这只怪兽,并且愿意为他们窜词造句,那么你应该需要出一本伸张真正正义的脏话集,洒遍每个还有一线光明的角落。

我连续点头,以表示我同意他的观点。

老左接着说:当你对这个世界的期盼有些枯萎的时候,你叛逆的文字就该茂盛了。

老左突然又站了起来,愤懑的说:你看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妓女,不了解的,觉得它挺不错,可以泡泡。但你了解的,不是你不能泡,而是它根本就不让你泡,直接让你上。你行,说明你适合这节奏,你不行,那你即赔了钱财又没得到什么,你触摸的是肮脏,之后你只想离它远远地,越远越好。

我说:这个世界更像一个妓女群。

老左似乎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不假思索的说:有点道理。

我倒是没觉得我这话说出了什么道理来,不过文人们就不一样,他们可以从任何一句话中翻出一座山的文字来,跟你讲着他们所感悟出的人生崎岖,而我们只需要在他们需要读者的时候倾听者他们的心声,理解他们所表达出的思想。他们的思想可以翻山越岭,但他们的身体或许只能坐在一个桌子面前在稿子上腾云驾雾了。我们最好不要让他们翻过一层又一层的山脉还******找不到一个买自己书的人就行,因为他们是厌恶这个世界的,而非你们。虽然老左还没写出一本书,不过我已把老左归为文人的范畴里,所以老左说我这话说的有些道理时,我也觉得老左这话说的的确有点道理,不过什么道理,我就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老左说:你看我们寝室的那几个家伙,他们也是有理想的,他们的理想就是能像现在一样一直娱乐下去,当然了,看片的那个希望在多少年后,有个像他一样的家伙坐在他的位置看着他拍的片子,这就是他真实的理想,你能说他的理想卑贱吗?你甚至都没有权利鄙夷人家的理想,因为你没有理想,所以,兄弟,最好给自己一个理想,哪怕它小的不值当一说,也比没有强许多。

我忽然想起了高中时老师要我们按座位说出我们的理想,我是班级里最后的位置,前面的同学有说当建筑师,有说当医生,还有说当设计师。最突出的就是当明星,不过从那位同学的资本来看,当一个三流喜剧演员还是有一线希望的。轮到我时,我当时就想跟他们的理想不一样,然后我就说:我的理想就是跟他们不一样。后来那帮同学翻着木讷的白眼盯着我看,用眼神说我这理想是在蔑视他们的理想。不过在当时,那的确是我有生以来最清晰地一个理想,也是在我内心维持的最短暂的一个,因为我的那帮同学们在过几天的另一堂课上谈及他们的理想时就变卦了,之前想当建筑师的那个改成要当球星,想当医生的改当拳击手。想当设计师的说不喜欢设计,喜欢上了地理,励志要成为一个地理学家。而那个说要当明星的倒是挺坚定,当着全班少男少女发誓说要当一个青春偶像剧的一流演员,这理想立刻在班级沸腾了起来,致使那些爱看泡沫偶像剧的女同学们一到下课时间就围成一个八卦形状研究那个励志要当偶像剧演员的同学适合出演偶像剧中的哪些角色,不过她们始终没有探讨出什么结果,原因是那帮女同学看的偶像剧实在太多,造成了演员定位的混乱,不知那个同学该演什么样的偶像剧。

再后来,我的那帮同学不知更换了多少个理想,如果理想需要花钱预定的话,那他们是不是会更执着一些,而事实是免费的,人们可以撒开了去构架自己的理想。我的这帮同学可能在这里出现了误区,他们不是在一个理想的基础上来慢慢的架构它,而是在一片空白上架构了许许多多的理想,架构多了,就像一座城市,容易迷路。至于那个幻想当演员的的确很执着,不过他架构的确实有些荒唐,说白了就是错了位。

我问老左:你适合你的理想吗?

老左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合适不合适?

我说:你要怎么试?

老左沉默好一会,然后很深刻的说:我已经开始试了。

然后我们都没有在说什么,回去就睡了,我不知道老左是不是倒头就睡了,而我则思考了半天什么才是理想。想了很久以后,假如承接老左所说的,世界是妓女的话,那我觉得理想就是丫的安全套,让那些肮脏离我远远的。

次日清晨,在我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老左郑重其事的对我说要我跟他去见他的女友。我带着一份说不出的心情跟老左走出了宿舍楼骑着发现来到了校园门口。可以说这是一个奇怪的早晨,没有日出,什么都在摇曳着似的,而且那风似乎有点锋利,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我和老左似乎等了半个小时,在这期间,出入校园的人很少,气氛极度冷清。我们“盼来”了老左的女友,老左兴奋地向他女友挥着手,我看见一个身穿艳丽的女孩款款的向这里走来。

老左对我说:你会喜欢她的。

我纳闷的问:我喜欢她你不吃醋吗?

老左骄傲的说: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她才好呢,你想啊,一个被全世界的男人所爱慕的女人属于我的,你说,这全世界的男人是不是也属于我的。

我问,你要那么多男人干嘛?

老左什么也没说,因为他女友已经走到了我俩面前。

我看到他女友后我整个世界都静止了,而她似乎也认出了我。我僵硬在原地,脑海里浮现大前天住在旅店里的全过程。女孩看着我似乎很心虚,涂抹的浓妆随着汗流显得格外狼狈。老左关心的问:昨晚是不是吹箫吹累了?

女孩紧张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没底气的说:没有,昨晚没吹萧,昨晚什么都没做。

老左说:哦,这是我朋友(老左指着我)。

女孩哦了一声。老左接着说:我朋友这就走了,要去南方,我本打算让你给他吹段箫声再走,但你没带来,那就算了吧。

我不知我该说什么,我想着老左对我说过关于他女友的每一句话,让我感触最深的就是老左说假如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他女友的话,那么他将拥有全世界的男人。我担忧的是,假如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老左的女友,老左女友不喜欢安全防卫,那老左极有可能拥有满世界的小孩。

在我骑上发现准备离开他们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看老左女友的嘴巴,这也好打消了我对一个为萧而生的嘴巴充满的好奇心,老左女友的嘴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跟某些女孩的嘴比起来甚至还差了许多,至于差在了哪里,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不想再看第二次。

在见到老左女友到我准备离开的这段时间我只说了一句话:拜拜,老左。

我没有说再见,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说了拜拜,可能拜拜更了当一些。

在路上,我想着老左,我欺骗了了老左,更维护了一段丑陋爱情,使它充满谎言的继续衍行。我甚至觉得老左可怜至极。至于老左女友的境况,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滑稽。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卸下了那个包裹,我也该把这个包裹给我带来的一切也随之丢掉,以及老左送给我的笔记本,我的旅行不需要记录下来,这次旅行不是一次纪念,它只是一段不需轻描淡写或刻意留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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