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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承熙三年九月初九,骠骑将军赵辉之女封美人,正四品。

尽管此时吏部右侍郎任予行在朝堂之上大棒挥舞,但皇帝此举还是大大的刺激了朝堂诸人。当今是什么意思?要彻底打击洛阳权贵了么?早前古光请旨册立皇后,难道就成了放屁?那中秋祭月也不过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难道因为“英里巷命案”,文家已经大失圣心?人人成了权力角逐场上嗅觉敏锐的猎狗,拼命揣测着皇帝的心思。而……文重光,彻底成了笑话。

对此,文家人,保持了某种世家风度,颇有点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大度。

文采之面对着窘况,收拾了心情。但对赵恪先于她迎赵爽的举动,文采之真是落了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内伤。皇帝这动作是铁了心要打击洛阳权贵、亲近西北军团?文采之心里七上八下,终于明白,世家之女,本就是权力角逐的战利品!领悟了这一点,文采之心中反而少了绝望,多了一丝懊恼,如今她要想顺利立后,只怕都难了,到了今时今日,就在不远以前的那一场芳心暗许彻底成了一桩笑话,成了她文采之光鲜人生不能抹煞的瑕疵。

自然,与文采之一般忐忑不安的,大有人在……

与文采之不同的,是赵爽。有一个温柔的男子开启了她人生的另一道大门,引领她做一个女人,自然而然,她成了一个妻子,并将会成为一个母亲,于是,她理所当然把他当成自己的全世界,而他,主宰了她的全部喜怒哀乐。

九月十二日,礼部官员简单的仪式后,赵爽正式入宫。

对于宫廷生活,赵爽适应良好,原因嘛,名分早定,教导规矩之类的事情早就安排进行了。只是人与人相处,有时候看的是个人的悟性和脾气。这一点阿繁要灵慧的多,虽然她实在不怎么喜欢条条框框的圈着自己。

生活了些时日,阿繁暗忖,赵恪果然是个斋皇帝,偌大的后宫,除了太皇太后,还有先帝的几位太妃,真正属于皇帝的女人,也不过是太皇太后为引导皇帝成人之事而设立的八位女官。八位女官中有两位诞了小公主,同封了美人,其他?没了。

就这么些人,与赵爽相比,皆是敬佩末座。

赵爽心底磊落,是以与人交往多有坦荡,一些时日下来,宫里也落些好人缘。加之与皇帝正值蜜运,阿繁也眼观鼻鼻观心的懂得眉高眼低,因此两人初入宫的日子过得倒也逍遥。

进了十月,天气渐冷,朝中局势因为任予行、陈正华等人的合力运筹,呈现白热化。赵恪为此分不开身,每每不能招嫔妃侍寝,待赵爽多少减了开头的热度。只是赵恪也是个明白人,不能陪着,还是周到的照顾了赵爽的心情,每有些贴心的小玩意赏赐下去。

对此阿繁洞若观火,也不再像在宫外时候那般淘气耍些小把戏,反而时时开解赵爽。

但相较于赵爽往日的无拘无束,宫中的日子着实单调。每日除了给太皇太后问安,偶尔和上了年纪的太妃们凑凑趣,便无大事。若皇帝不来,赵爽只能呆在她居住的淑安宫无所事事。

往日舞刀弄枪是肯定不能了,太皇太后希望她好生养着身子,盼望她赶紧的给赵恪添小皇子;看书,她也不像阿繁,动若脱兔,静若处子,无法真正安静坐下来;女红、琴棋书画的,往日也不过是粗粗学过。

然而与无所事事的单调生活相比,更让阿繁私下担心的还是赵爽对待皇帝那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心情。

这日赵爽喜滋滋的打发了宫人给她换了一身甚是华丽的襦衣裙,从早晨开始,一直左顾右盼,直到中午,赵恪不仅人影不见,连一声话儿都没传过来。赵爽这脸上便蒙了一层郁色,连午膳都吃得没精打采。度日如年的熬过了中午,赵爽看着宫外漫天的铅云,情绪真是低落到极点。

她很想念往日在关外,就算是冬日,只要不是刮白毛风,她也会在校场跑马。那会娘亲骂她把脸都吹裂了,但她一点都不在乎……

阿繁看她闷闷的,便上前说:“娘娘,昨日陛下送来一副巧妙的连环锁,不如阿繁取了来给您耍耍?”

赵爽摇摇头:“哪有心思玩那个。”

阿繁抿了抿嘴,又笑开:“那阿繁陪娘娘到御花园里走走?虽说天冷了,但阿繁看哪里有一丛竹子还是翠绿的,听闻连陛下都交代了要好生养护着呢。”

不提赵恪便罢,提了赵爽眉头都揪在了一起:“阿繁,你说……陛下今日……”,话未说完,赵爽红了脸,又一副委屈样子。

阿繁心知,只能摇摇头劝到:“娘娘,阿繁方才听内侍提过,陛下在明德殿召见大臣们,早朝后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散呢。这些日子陛下像是极忙碌的。娘娘便体谅着,只管好好照顾自己吧。”

一番话又说得赵爽没了言语。

阿繁见状笑眯眯的把赵爽扶起来:“娘娘的夫君是天子呢,富有四海,自然是日理万机的。走吧,阿繁陪您到御花园走走。陛下忙碌,娘娘身在后宫,不能过问政事,便要开了心怀,不让陛下担心,对不对?”

赵爽听闻了也提了口气,稍稍振作了精神。

两人由宫人跟着,便逶迤往御花园逛去。

十月的天气,京城已经入冬,要说御花园真有趣致盎然的植物那大约也有些言过其实,不过就是宫人用心打理之后的景致。赵爽看了一会便兴趣缺缺,又不耐烦宫人跟着,便挥退宫人,拉着阿繁走开,两人只说些悄悄话。

正好阿繁也有心开解赵爽。平常新进的宫人太多,还有太皇太后指派下来的嫲嫲,许多贴心的话都不好明目张胆的说。

这时阿繁看见不远处假山掩映下,一株秋海棠还残留着些胭脂色,颇有些美人残妆的别样滋味,便把赵爽那处,看了一回话,看看左右无人才轻轻开解道:“阿爽,此刻无人,阿繁也不称呼你娘娘,咱们还是没进宫时候那般说话好不好?”,阿繁看见赵爽点头,便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见陛下不来,心里就忐忑难过对不对?”

赵爽咬咬牙,闷了多日的话倾斜而出:“阿繁,我真闷!往日在家,娘亲也告诉我进宫了是什么模样,可我那时真没往心里去。阿繁……”,赵爽兀得抓住了阿繁的手:“陛下真的喜欢我么?我还像做梦似的。若他不喜欢我,我……我怎么办?一想到这个,我就痛快不起来……”

阿繁心里叹气,只觉得阿爽可怜。老侯爷小侯爷的一屋子,阿爽又在什么位置?丢在这深宫中,白头宫女之叹也罢了,怕就怕塑风不怜海棠色……

沉吟再三,阿繁笑开来:“阿爽你不要胡思乱想,你封了正四品的美人,是陛下迎进宫来的妻子呢。我听阿爹阿娘说,世间夫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了夫妻就应了那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了,这缘分非同寻常的,总要好好珍惜。只是,陛下也不只是阿爽一个人的陛下,天下万民,事无巨细,都等着陛下的恩露,不说陛下眼下忙一些,就是日后,陛下要充盈后宫……”

话到这里,赵爽一愣,眼睛一瞪:“陛下也同爹爹一般要纳妾室?”

阿繁烦恼啊,皇帝算好的了,比较素!别说阿爽眼下也不过妾的身份,就是皇后,也挡不住皇帝要添小老婆,难道这些往日阿爽的爹娘都不曾教?待要说话,又听见阿爽叹了气:

“阿繁,其实我知道,在家的时候娘亲给我说过,说进了宫要好好同宫里的姐妹相处。可是,一想到是陛下,我心里就揪得难受。”

赵爽轻轻的话,好似流云缠住了偃月,让阿繁浑身的劲儿都使不出来,心里着实懊恼:哥哥就是想让人入宫,也该选个明白人!阿爽?陛下少看她一会都觉得忐忑,这日后的日子……

两人正说着,假山背后传来的脚步声,却是宫人的声音:

“你见着文家的小姐了么?”

“没见,听闻甚是美貌。”

“是啊!这会正在太皇太后宫里给太皇太后问安呢。”

“我听明德殿的瑞喜提过,陛下派了他往文大人家去了,还连着好几天下了旨让几位大人去文家呢,看那架势,宫里谁不说要迎正宫娘娘了!”

“这话你也敢明目张胆的说!”

“也不过是避在人后说,宫里可不都是人人传开了?”

笑声不闻声渐悄,假山背后的赵爽早已经呆了。

阿繁想上前扶着赵爽,赵爽惊醒过来,一把抓住阿繁:“文姐姐?!陛下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阿繁张口结舌。

赵爽面上一红,嘴唇一抿:“我要去问陛下!问他喜不喜欢我!”,说着抬腿就跑。

阿繁一呆,旋即追了上去,心里苦笑不已:这才是她认得的阿爽。

赵爽一路远远甩开众人,直奔明德殿。但赵恪历来不喜后宫嫔妃进入此处,赵爽人尚未到,就被来喜挡了驾,自然也看不到赵恪。

赵爽脾气爽直,想到了什么事情就一定要拿个准话,几乎跟来喜闹起来,亏得阿繁半是用强的劝住了,才没把场面弄得不堪。赵爽没了意思,悻悻回到自己的淑安宫,忍不住就大哭起来。

如此情景,阿繁黯然,却毫无办法。赵爽如此爱憎分明,喜怒行于色,将来……

这般动静,到底惊动了赵恪。直到二更时分,赵恪不顾夜深,摆了仪仗来看赵爽,这时的赵爽早已经哭累了蜷在榻上。

赵恪见到此状眉头大皱,责备的眼光立即压到了阿繁身上。

阿繁抿抿嘴,立即就跪下了请罪,连带的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

赵恪见得阿繁如此,浑身的怒火直落了棉花一般,只得挥手让诸人都退了出去。

赵爽泪眼朦胧,一双眼睛肿的不成样子,知道皇帝来了连榻都没下,只幽幽的看着赵恪。赵恪摇摇头,坐了下来,安抚着赵爽。

赵爽攀着赵恪,把心里压抑多日的话倒豆子般一股脑全都问了出来:“陛下,阿爽好难过,我、我不敢问,也没想过,可是,我憋得好难受!”,说着又嘤嘤哭了起来,含含糊糊的话里满是委屈:“陛下真好看,说话轻轻的,我、我没想过……可……陛下,陛下喜欢阿爽么?我们……在一块,做那事……我喜欢陛下,可陛下若不喜欢我,我怎么办?”

颠来倒去的话,尽是闺怨。翻云覆雨后,男子女子神灵的契合的冲动,并非传说。

赵恪听的心里五味杂陈,他喜欢她么?这重要么?可是此刻她在他怀里,也不过是个想讨丈夫宠爱的妻子,是个爱上了丈夫,却忐忑丈夫爱不爱自己的寻常女子。

赵恪轻轻笑开,心知赵爽脾气爽朗憨直,若隐瞒反倒弄巧成拙:“朕怎么会不喜欢阿爽呢?若不喜欢也不会把阿爽接进宫来。”

“真的?”

“君无戏言。只是,这话朕只说一回,你听了就记牢,不能再胡思乱想,知道么?”

“……”

“还有,朝堂之事,也不是后宫嫔妃该涉足的,今日你贸然闯到明德殿,若让司谏知道了,会责备朕的。今日便罢了,太皇太后体恤你也不会责怪。但日后朕迎娶了皇后,皇后统领后宫,你还如此,皇后要责罚你,连朕也不能维护你,你明白?”

赵爽一愣,又是眼泪汪汪:“陛下,皇后……是文姐姐么?阿爽……”

赵恪嘴角轻轻扬着,淡淡的声音:“方才朕的话你又忘了么?”

赵爽当即噤声,赵恪才款款道:“你不要听别人给你说的是非,也不需要管这宫里会有多少朕的妃子,记得朕刚才的话就好。”

赵爽心里又细细的回忆了赵恪的那句话,心里才渐渐安定下来,脸上又现了笑容,看的赵恪摇头:“又哭又笑的,真是个傻丫头!”

赵恪从赵爽寝宫出来,三更已过。

初冬寒夜,天幕宛如浸过冰水般剔透。淑安宫内一棵桂树下,阿繁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

赵恪看着阿繁前后乱晃的两条腿,只觉得一身的疲惫都甩开了,心里一阵轻松,便挥了挥手,让得喜等人远远候着。

阿繁看着赵恪走来,不为所动,只笑了笑:“月上中天,三更已过,《素问》亦有云,‘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柝,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丞夺,此冬之应,养藏之道也。’公子也该早些歇息。”

赵恪不答,走到跟前,拍了拍阿繁的头,便一屁股挤到了阿繁身边,秋千当即往下沉了沉。阿繁一愣,顾不得皇帝孟浪,连忙抬头去看,只见头顶挂着秋千的树枝摇摇欲坠,只觉得好笑:“公子!这是女孩儿家的玩意,你一坐下来,这秋千就要塌了!”

赵恪不以为意,只偏头打量着阿繁,看见她青色的宫装,双环髻下一段细腻的颈项:“阿爽若是你这脾气,就算文采之进宫,我也毫不担心。”

“公子,那只是因为阿爽中意你。阿繁喜欢小贼,自然也不愿他三心两意。”,阿繁轻轻回答,而后圆圆的眼睛看着赵恪。

“哦!不承想,小丫头也是个醋坛子!”赵恪说的戏谑:“只是你也放心,你家小爷看那样子也不过是个吃素的!”

阿繁偏偏头,眼睛弯了起来:“吃素吃荤,也不过是依天时随个人而行。譬如隆冬时节,万物肃杀潜伏,人就该进血肉有情之品,充盈发肤,来年生发之季,才越发旺盛。公子,您该多吃肉。”

江小爷吃素,他就该吃肉?这意思……赵恪眉头高高挑起,小丫头话锋抡的圆滑啊!“哦?江小爷改吃素,公子却该吃肉?照你的念头,你倒说说,还有谁该吃肉?”

阿繁轻笑两声,双腿乱晃,秋千便吱吱呀呀的晃动起来,惊了树丛里的寒鸦,惹了漫天的鸣叫。

“人体五行,脏主藏,腑主泄。唯独女子之女子胞,亦脏亦腑,可藏可泄,乃生息孕育之所,有厚德载物之德……”阿繁说的舒缓,又看着赵恪,笑得清甜,眉宇之间,有一抹的明澈。

赵恪内心一震,女子胞?生息孕育之所?厚德载物之德?这意思?

这绝不是个寻常的丫头!这绝不是个寻常的山野的不小心闯入他的宫殿的丫头!她说他该吃肉,她暗示女子孕育之事……她通通透透,她似乎似乎在暗示赵爽……

赵恪点头受教:“记得在十里驿边,你一眼就批邓老命不久矣,果不其然。看来阿繁丫头果有妙手回春的能耐。这等本事,只怕是自小浸润杏林?”

“阿繁自懂事起就看着阿爹阿娘开方诊脉,稍大一些,抄方记脉案,算是自小学的医术。”阿繁说的有些自豪,又向赵恪讨乞人情:“公子,说起来……我还听闻阿爹提过,说皇宫大内,珍稀无数。阿繁眼皮浅,还想开些眼界呢,公子可不能藏着收着……”

赵恪哼了两声:“小丫头也学了你江小爷的滑头!功劳没立,就想着讨赏!你游走四方,见过多少稀奇古怪的事!还要开什么眼界?”

阿繁眼眸一转,从秋千架下来,拍了拍屁股,嘟着嘴说:“公子一来就差点把我的秋千坐塌了,阿繁讨点儿赏,公子也挤兑我。外边的稀奇古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但这皇宫大内,寻常难见,最是幽深难觅,阿繁好奇的紧呢!”

幽深难觅?赵恪若有所思。

“公子,”阿繁回头,脸上平静坦然:“阿繁可困了,可要去睡了。”

赵恪点点头:“去吧”。待阿繁走了两步,赵恪忽然如有所悟:“阿繁,好好照顾赵美人,照顾好了,朕,如你所愿,有赏!”

阿繁回头,笑笑,又转身进了殿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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