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入神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回过神之后发现苏菲和朱美贻正往我和陆风身上泼水,于是我和陆风奋起反击,出于存恤弱小和女士的骑士精神,我和陆风采取防守为主进攻为辅的策略,不一会我和陆风就湿身了。
激战中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没事吧?”苏菲看我打喷嚏于是停止手上的动作关切地问道。
朱美贻也不往我们身上泼水了,对苏菲说:“放心吧,他死不了的。”说完甩了甩手,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我。
我擦了擦鼻子,说:“没事,我只不过是想表达一下我对这个溶洞的赞美之情罢了。”
苏菲环顾四周说:“是呀,这个溶洞确实很美。”
我擦干净脸上的水,说:“你们知道这个溶洞是怎么来的吗?”
苏菲摇摇头,朱美贻看着我不说话,我接着说:“相传这里以前是一片田园,神农在这里教会人们耕种水稻,那片空地就是种水稻的地方,稻田旁边的那些石钟乳以前是竹笋,人们引用这条河的水来灌溉水稻,刚才我们走过的石板路就是河上的小桥,这附近还有瀑布,灵芝和狮子,神农生前很留恋这片美景,就把这块地方藏在这个山洞,希望自己死后可以葬在这里。”
“后来呢?”苏菲问道。
“后来神农尝百草为人们寻找解毒良药,结果有一次误食毒药而死,这个山洞也就成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直到前不久才被人们发现。”
朱美贻说:“我就知道神农尝百草而死,但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美丽的传说。是真的吗?”
我真为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感到自豪,差点连自己都被陶醉了,我不想误导她们,于是向她们坦白:“假的,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我的灵感告诉我这个溶洞应该是这么来的。”
“好哇,原来你骗我们,看招!”苏菲说完和朱美贻又开始朝我开火,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在溶洞里逛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就出来了,溶洞里的美景让我们流连忘返,让我更为流连忘返的是和苏菲一起欣赏风景的感觉。当我们出来时暮色已经开始降临,我们开始准备烧烤晚会。
我和苏菲、朱美贻还有陆风很自然地分在了一个小组,苏菲和朱美贻从团长那里领来了烧烤的工具和食物,我去拾柴,陆风拾来几块砖头搭灶,点着火后,烧烤就开始了。
我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烤,苏菲看我脱衣服把脸扭过去说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当着女生的面脱衣服。
我说没事,我不会介意的。苏菲说我们介意啊。我问朱美贻说你介意吗,朱美贻说我可不稀罕。陆风看见我烤衣服也脱下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来烤。我边烤衣服边说刚才在溶洞里的时候吓死我了,那两只人模人样的水怪不断朝我和陆风泼水,我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物。陆风说是啊,势不可挡。苏菲和朱美贻听后对视而笑。
我们边烤边吃,由于僧多粥少,食物总是不够,甚至还没完全烤熟就被抢了去,急急忙忙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又因为太烫“哇哇”地叫了起来。正在我们烤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团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左手拿着一次性餐盒右手拿双筷子,恶狠狠地说:“打劫,把食物统统给我交出来!”于是本来就拮据的我们曾一度陷入饥荒。等到各个小组都吃得差不多了,团长叫大家一起弄了一堆大篝火,我们围在篝火旁边唱歌,跳舞,最后在相机前定格下了我们欢呼的身影。
烧烤完后我们就在烧烤旁边的一大块空地上搭起各自的帐篷。我和陆风把支柱一根一根串联起来,再套入布幕里面.帐篷搭好之后,我跟陆风说我们去探营吧,陆风说去哪探,我说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去哪里,于是我从帐篷拿了几根棒棒糖和陆风朝苏菲帐篷去了。
当我们来到苏菲帐篷前的时候看到苏菲和朱美贻正坐在她们的帐篷里聊天,四只脚并排着搁在帐篷外边。
我跟她们打招呼:“两位美女晚上好啊!”
“这谁啊?”朱美贻假装不认识我们,问苏菲:“你认识他们吗?”
苏菲心领神会,摇摇头说:“不认识呀,我还以为是你朋友呢!”
这两个女生一唱一和,我决定配合她们演好这出戏,说:“哦,不认识呀,那我作下自我介绍好了,我是现代版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周伯虎。”
陆风接着说:“我是现代版江南第二风流才子陆征明。”
我说:“可以和二位美女交个朋友吗?”
“既然是才子,那给我们作首诗吧,让我们领略一下二位才子的才华。”朱美贻给我们出了道难题。
这怎么能难倒我这个现代版江南第一才子呢?我想了想,决定引用汪洋曾经吟诵过的他自己作的诗:“磁铁的正极,磁铁的负极,“啪”的一声,啊,生活!你在矛盾中开始了。”
苏菲和朱美贻呆呆地看着我,半晌,苏菲说:“什么正极负极,叫你作诗呢!”
我说:“我是在作诗啊,你们没听懂吗?”
朱美贻显得很惊讶:“磁铁的正极和负极,‘啪’的一声,啊,生活!你在矛盾中开始了。就这样?”
我说:“就这样。”
苏菲又问:“就这样?”
我回答:“就这样。”
站我旁边的陆风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说好诗,好诗,然后开始鼓掌,苏菲和朱美贻也随之开始鼓起掌来。
等大家鼓完掌之后,朱美贻对陆风说:“喂,轮到你了!展示一下你的才艺吧!”
陆风两手一摊,说:“我没什么特长的,硬说有的话也就是体育方面比较强一点,各类体育活动都还行,足球篮球之类的,这也不好展示啊对吧,就免了吧!”
苏菲可没那么好打发,对陆风说:“你不是说自己体育好吗?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要不这样吧,你从这里跑到山下,再从山下跑上来,如果你能在1个小时之内回来,那就证明你没撒谎。”
“哇!”陆风大叫起来,“你叫我飞下去也没那么快啊!”
苏菲咯咯地笑着说:“那你就飞下去咯!”
陆风无奈地笑了笑,说:“你怎么忍心呢?其实我还会打鼓,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以前在高中是乐队的鼓手,现在没道具没办法表演给你们看,下次吧,有机会的。”
我一听陆风说会打鼓,连忙问道:“你是说架子鼓吗?”
陆风说:“是啊,很酷的哦!你们应该知道长什么样,乐队演奏时鼓手往往是躲在最后面使劲敲敲打打,是幕后英雄。高中的时候经常玩,现在基本不玩了,以前的伙伴都不在身边玩得不带劲。说一件你们不知道的事,别看架子鼓一副洋相,它最初可是中国传到欧洲那边去的,其实很多东西都是中国传到别的国家去的,足球也是。”
我想起刚认识马富的时候,他曾信誓旦旦地说要组织一个乐队,经过一年的努力已经勉强拉起了一支队伍,马富是主唱兼节奏吉他手,主音吉他手是机电系的大三学长,吉他弹得那是一个好,这一点马富都自愧不如。贝司手是本专业的大一学弟,是一个胖子,参加得不是那么积极。
胖子的不积极也是马富拉我去做他乐队备用贝司手的原因,尽管我一百个不情愿。排练很费时间,而我则不愿意过多地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更何况我还只是个备胎,在胖子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无故缺席的时候,我就被马富派上用场了,用马富的话说这叫废物利用。但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我要陪伴在苏菲左右,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帮助苏菲排解大学生活的无聊,尽管苏菲自己觉得大学生活挺充实的,但是在这个全民恋爱的大学圈里,很难有人天天看到别人成双成对而自己无动于衷的,在大部分人无法独善其身的前提下,我的及时出现是苏菲留下大学生活美好回忆的充分必要条件。
唯独缺一个鼓手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如果陆风加入我们的话,这个乐队就全了,马富的理想就实现了,我想象着几支烟花腾空而起,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马富在夜空下泪流满面。
我兴奋地对陆风说:“我和一个室友组建了一个乐队,不久的将来会是学校第一乐队,我们准备出版自己的专辑,现在勉强差一个鼓手,你要不要来?”
陆风摇摇头,说:“好久没有打过了,生疏了。”
苏菲一听说我邀请陆风加入乐队,激动得不得了,一看陆风拒绝,赶紧劝陆风:“你看人家那么有诚意,你就答应吧,下次好看你们一起演奏啊!”
朱美贻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说:“你们会玩乐器?别吹牛哦!”
我看苏菲和朱美贻都在旁边跟着起哄,正好借此机会对陆风大加说服,死缠烂打,终于换来陆风的松口,答应下次去试试看。
我欣喜异常。
苏菲从帐篷里拿出防潮垫给我们坐下,我把带来的棒棒糖分给大家。我们四个人从小学聊到大学,聊自己的亲人朋友,聊自己难忘的事。
朱美贻带头说起童年趣事,朱美贻说,我读幼儿园那会上课经常和同桌讲话,有一次我们俩一起被老师在教室的墙角罚站,我那同桌站着站着就哭了,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他站得好累。
说到这大家都笑了,我对朱美贻说,站得累到哭的应该是你才对呀,朱美贻说去你的。陆风对朱美贻说你那同桌真可爱,朱美贻说是啊,是很可爱,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可惜在读初中时他随家人转到另一个城市去了,慢慢地联系也就少了。大家又无不慨叹。
朱美贻在大家的慨叹声中望向远方,我知道她回到了她刚才说起的年代。我拿手在朱美贻面前晃晃,打断朱美贻的联想,我说,下次我去周游全国的时候帮你留心下,说不定你们能破镜重圆呢。
我们又拉扯陆风说他小时候的趣事。
陆风说他读小学时是班里的体育委员,结果有一次在文艺委员的怂恿下一人偷了一张即将要考试的数学试卷,结果那个文艺委员行事不密,拿着试卷到处去问班上数学成绩好的同学试题怎么做,这事在全班统一数学考试后自然就曝光了,班主任一气之下撤了两人的职,还每人罚扫一个礼拜的地。
我哈哈大笑,说陆风原来你还有犯罪的前科啊,真是误交损友。陆风模仿孔乙己的口气说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