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并没有什么人认识晏南风,连淙源王、永和太子也并不认得他,所以,愈殇他们要带晏南风进宫也不是件难事,他们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守住宫门的侍卫根本就不让他们进去,理由很简单:就是皇上有令,谁也不见。
他们根本连去通报都没有通报,就将愈殇他们拦在宫门外了。
硬闯当然不行了,所以,晏南风和愈殇等人只得掉头。
愈雪急得脸色都变了:“怎么回事?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愈殇叹道:“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就是公子现在一定很危险!”
愈浓无不忧虑地说道:“难道,里面那个坐龙椅的人,真的不是公子?”
愈雪急道:“如果真是公子,他不可能什么人都不见的,更不可能连我们都不见!”
红月早已在外面等着他们,一见到他们出来,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当即追问道:“怎么样?你们没有进去吗?”
愈殇沉声道:“他们根本就不让我们进去!”
红月恨恨地说道:“果然是心里有鬼!”
晏南风道:“皇宫里面,你们都去过吧?”
几人均点头称是。
晏南风道:“那就好,起码不用像只无头苍蝇那样四处乱转。”
愈殇道:“那好,愈雪,你和红月姑娘一路,我和愈浓一路,我们就去一探究竟。”
晏南风怔了怔:“哎,我呢?”
愈殇凝视了晏南风两眼,道:“你不能进去!”
晏南风剑眉一皱:“为什么?”
愈殇道:“太危险了!擅闯禁宫,那是死罪。”
晏南风不悦:“你们去得,偏偏我就去不得?”
愈殇道:“你和我们不一样,如果你有什么危险,那城外那二十多万将士怎么办?”
晏南风冷冷道:“就是因为那二十五万将士,所以,我才更要进去!”
“你……”愈殇脸色变了变道:“你非要进去不可吗?”
晏南风冷冷地说道:“你可不以带我进去,我自己一个人,也一样可以进去。”
红月突然笑道:“行了,我带你进去。”
愈殇沉声道:“红月姑娘,你……为什么……”
“我喜欢,不行吗?”红月悠然一笑,道:“他跟我一道,你们三人一道好了。”
晏南风当即道:“多谢红月姑娘。”
红月很是大方地牵过晏南风的手,道:“我去过未央宫,对那儿比较熟悉,我们就往那边去吧,即便宸西他不在未央宫里,我们也可以从那里打探到些什么。”
晏南风很是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很不自在地笑了笑。
红月也笑了:“怎么,堂堂一个大将军,还怕牵女孩子的手?”
晏南风好像脸都红了,干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红月“扑哧”一笑,道:“走吧!”
顾宸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单薄得未免让人感觉寒冷。
尤其是,还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的时候,冷汗直流,让他更觉寒意难当了。
而今,阮溪就站在他面前,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袍,随意地系着,长发披肩,不施粉黛,容貌冷清,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许不可琢磨的神色。
她怎么会跑出来的呢?
难道是永和太子故意放她出来的?故意让她来找他的?
顾宸西头皮阵阵发麻。
阮溪缓缓地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还是那样冷漠地看着他。
顾宸西别过头,淡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看着我!”阮溪高声道:“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
顾宸西只得回过头来,正遇上了阮溪那多情又哀怨的目光,顾宸西狠了狠心,又道:“你来干什么?”
阮溪恨恨地说道:“顾宸西,你告诉我,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宸西淡淡地说道:“永和太子不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吗?”
“是……”阮溪泪眼盈盈地说道:“皇兄他是告诉我了!他告诉我说……说……你压根就没有喜欢过我!你自始自终,只是在利用我……可是……可是……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顾宸西冷冷地说道:“没错!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你!”
阮溪身子一颤,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顾宸西,又是气又是恨,许久,才道:“你……你……你果然在骗我……为什么……”
顾宸西一脸淡漠地说道:“不为什么!”
阮溪心里真不知道是该要怎么样恨他!自她懂事起,就一直那么的爱慕顾宸西,不顾一切地爱着他,谁知道,到最后……到最后,换来的却是他的欺骗和无情的戏弄!
阮溪银牙一咬,忽而抓过摆放在桌上的寒冰剑,“呛哴”一声就把剑给拔了出来,反手朝自己的玉脖抹去,顾宸西脸色一变,不及多想,立即抓住了阮溪的手,又惊又怒:“阮溪,你,你这是干什么?”
阮溪冷冷地说道:“死!”
顾宸西全身一阵冰凉:“阮溪,你……”
阮溪推开顾宸西,恨恨地说道:“我真恨!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有眼无珠,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你!”
顾宸西苦笑着,缓缓地松开了手:“是,你本就不该喜欢我。”
宫殿外,忽而传来一声惊呼。
顾宸西一疑,突然两个人影自殿外跃了进来,顾宸西见到他们,那吃惊的程度简直非同小可:来人竟是晏南风和红月。
顾宸西骇然道:“晏南风,红月,你们怎么来了?”
晏南风和红月看见顾宸西安然无恙,都松了口气。
红月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拉住了顾宸西的手,道:“还说,快担心死我们了!”
顾宸西淡然一笑,转而对晏南风道:“你都知道了?”
晏南风道:“我就知道一定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