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到哪里去,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死她?
只感觉到,袋子被人拖动着,自雪地里,缓缓地滑过,寒冰彻骨,冻得她几乎没有了知觉。
一行人,突然都停了下来,酆阳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有人喊道:“参见太子殿下。”
永和太子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很是无聊,走出院子,才发觉阮溪和阮如意都不在永安宫里,永和太子很是诧异:阮溪这个调皮鬼,又跑哪里去了?
他披上狐裘,走出雪地里,几个侍卫忙跟了上来:“太子殿下,是要起驾回宫吗?”
永和太子没好气道:“起什么驾!没看见几位太医正在给永安王爷问诊吗?王爷的病情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个时候,本王怎能回宫?”
说话间,听见前面喧哗声不断,永和太子远远地看见阮溪似乎就在那些在喧闹的人群里,永和太子摇了摇头:“这个阮溪,不知道又冲着谁发脾气了!”
他边说着,边朝阮溪等人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哪料,却看见两个侍卫拖着一个很大的黑色布袋走过来。
永和太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布袋,再又看了看阮溪,只觉得她脸色有些异常。永和太子笑道:“阮溪,你这个调皮鬼,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阮溪撅起小嘴儿,气呼呼地说道:“没你的事!”
永和太子踢了踢那个黑色的袋子,只觉得里面软绵绵的,嘿嘿一笑,道:“那是什么?你在西皇兄这里偷了什么东西!”
阮溪很是生气地推开永和太子,道:“不用你管,走开!”转而冲着那些侍卫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走呀!”
“哎!”永和太子一把拉住阮溪,道:“怎么,这么怕我知道,你做贼心虚啊!”
阮溪气鼓鼓地甩开永和太子的手,道:“都说与你无关啦!谁做贼心虚了!”
“没有?”永和太子凑近阮溪,道:“那你说,袋子里是什么?”他说着,又轻轻地踢了踢那个袋子,愈雪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阮溪瞪了愈雪一眼,道:“愈雪,愈浓,你们两个还不滚!难道要等本宫发落吗?”
“可是,公主……”愈雪又看了看那个袋子,欲言又止。
永和太子越发感兴趣了,笑道:“哎呀,我说这个袋子里有宝吗?瞧你们一个两个,都那么紧张的?”他说着,转而对那两个侍卫道:“打开来给本王看看!”
“啊!”那两个侍卫面有难色地看了看阮溪。
阮溪气得直跺脚:“不许开!”
永和太子冷冷一笑:“你们怕公主生气,就不怕本王责怪吗?”
那两个侍卫吓得忙跪下,连连求饶:“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永和太子冷哼一声,道:“还不快给本王打开!”
“是,太子殿下!”两个侍卫说着,就要把布袋打开。
“不行!”阮溪整个人都扑了过去,拦在了那两个侍卫面前:“好,你们过来啊!看本宫要怎么处置你们!”
那两个侍卫都是阮溪身边的人,哪里敢得罪阮溪,只得又向永和求饶:“太子殿下,您就饶了小的吧!”
永和太子挥了挥手,示意着,让他身边的几个侍卫过去,并道:“阮溪,你不让皇兄看,皇兄我还非看不可了!”
说话间,布袋已经被打开了永和太子登即愣住了!
他千想万想,怎么都想不到,这个袋子里的藏着的,竟然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青丝如黛,秀眉如画,冰肌玉骨,不可方物。
永和太子怔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立即责问阮溪,道:“这是怎么回事!”
阮如意怕阮溪不会说,忙上前,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女子,乃是西魏国的公主,也是我朝的要犯!永安王爷此次旧病复发,全是因此女而起,这女子害了王爷,就妄想要逃跑,恰好被公主发现,便令人将她抓拿下来,正要处死呢!太子殿下,就不必再过问这事了。”
西魏国的公主?
她竟然是公主?
永和太子又朝酆阳看去,只见她双眸微阖,脸上犹带着些许泪痕,越看越觉得她娇媚动人,楚楚可怜,顿时心生爱意。
他早就听闻过西魏国酆阳公主的名号,知道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他还曾经跟淙源王提过,说要娶西魏国的酆阳公主,淙源王也差人到西魏国提亲了,却未想到,西魏国的太武皇帝非但不领他的情,反而还将酆阳嫁给了他们西魏国广陵府的天河将军!永和太子曾为这事,气恼了好长一段时间!
真没有想到,他曾经梦寐以求的那个女子,如今,就在他面前,昏昏沉沉地躺在他的脚下!
永和太子真是喜出望外:啊!她就是酆阳!她就是酆阳!真没想到,她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呢!本王曾经让父皇去向太武皇帝提亲,却被他拒绝了!如今,却让我在此处,遇上了酆阳,这莫不是天意!
永和太子越想越是高兴,只差没笑出声来了。
阮如意自然不知道永和太子心里在想什么,她看见永和太子只是看着酆阳,一语不发,还当永和太子已经应允了她的要求,便冲着阮溪使了个眼色,阮溪会意,忙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袋子绑上!”
“慢着!”永和太子当即喝道:“阮溪,你这是要干什么!”
阮溪气坏了:“皇兄!你刚才没听如意姐姐说吗?这个女人,她害了宸西哥哥,还想要逃跑,我要干什么?我当然要把她给处死了!”
“她害了西皇兄?谁说的?”永和太子阴沉着脸,责问道:“她是怎么害了西皇兄的?”他说着,目光便落在了愈雪和愈浓身上,冷冷的说道:“说她害了西皇兄,可是你们亲见?”
他以为是愈雪和愈浓将此事告诉阮溪的。
没想到,愈雪、愈浓连连摇头,道:“属下从未听过此事!”
永和太子眉头一皱:“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她害了西皇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