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意轻描淡写地说道:“当然是凭美色了!”
阮溪猛地甩开阮如意的手,问道:“那个酆阳,现在是不是在王府里?”
“当然了!”阮如意心里得意的一笑,却还装出一副十分愁苦的样子,道:“她不在王府,还会在哪里?你宸西哥哥可是要娶她为妃的。”
“不行!”阮溪差点儿没跳了起来:“宸西哥哥还要娶她为妃?她休想!”阮溪气得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了,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十几次:“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宸西哥哥娶她!我绝不会让她如愿的。”
“我也不想啊……”阮如意轻蹙起柳眉,似乎很是无奈很是担忧地说道:“王爷还没娶她,就病成这样了,再娶她为妃……真不知道,会不会被她给害死呢!”
阮溪猛地抬起头来,追问道:“如意姐姐,那个酆阳在哪里?”
她果然按耐不住了!阮如意高兴的几乎要笑出声来了:她就是要借着阮溪的手,除去酆阳!这样,一来,可以除去她的心腹大患;二来,日后顾宸西要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来;三来,阮溪趁着顾宸西昏迷不醒的时候,敢擅自除去他心爱的女人,顾宸西醒来之后,必定会怨恨阮溪,那么,阮溪就永远都别想再接近她的顾宸西了!这就是刚才连妈妈对她说的话:借公主的手,除去那个女人!
想到这儿,阮如意拉过阮溪的手,轻声劝道:“公主,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了!她现在,可是宸西心头至爱呢,你要是惹她不高兴了,你宸西哥哥,可是会怪你的哦!你又何必为这事,惹你宸西哥哥不高兴呢?”
阮溪头一仰,道:“怎么?如意姐姐,难道,我还怕了那个妖精不成?她能迷倒宸西哥哥,可迷不了我!”
阮如意似乎很害怕,道:“公主,千万不要!她要是伤了点点毫发,看你宸西哥哥会不会骂你!”
阮溪委屈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怎么,难不成,在宸西哥哥心里,我还比不上她?”
阮如意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可说不准哦!谁让人家是你宸西哥哥最心爱的人呢!”
阮溪当即说道:“那个叫酆阳的女人再哪里!带本宫过去看看!”
阮如意拉过阮溪的手,轻声道:“公主,还是算了吧,何必惹你宸西哥哥生气呢!”
阮溪甩开阮如意的手,冷冷的说道:“本宫命你,马上带本宫去见那个女人!”
阮如意只差没笑出声来了,却还要装出一副很愁苦的样子:“如意遵命!”
阮如意带着连妈妈、桂妈妈、珠儿等人,陪着阮溪公主,一同前往染香阁!
酆阳一直都在染香阁里,坐在窗前,看着如蝴蝶一般飞舞的落雪。
骤然听到她父皇母后的死讯,酆阳惊怒交集,便昏迷过去了!她父皇母后的消息,是她这么久以来,最想知道,偏偏又最害怕听到的事!
她父皇母后真的已经离去了吗?她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
酆阳在昏迷之中,一直哭喊着,可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拽着顾宸西的手。酆阳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嘶声道:“顾宸西,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酆阳……”顾宸西还想要说什么,可酆阳却不会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了,几乎将所有能拿到的手的东西,都向顾宸西砸了过去:“你滚!你滚!顾宸西,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顾宸西自知在这个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酆阳都不会听得进去,只得默默地出去了。
他守在染香阁外,守了一夜,只想和酆阳说一句话,可是,酆阳始终没有开门,任凭他怎么说,怎么求,酆阳都不理会他!
酆阳……顾宸西心痛不已:为什么,我们之间的距离,就那么的远!总是那么的远!
顾宸西当即呕出血来,昏倒在雪地里。
有那么一瞬间,酆阳几乎忍不住,要开门,冲出去了!
可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害死了她的父母,毁了她的一切,还强占了她的身子,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怎么可以,再对他,有一点点怜惜?有一点点心疼?她不是希望他死吗?不是巴不得他死吗?
他死了倒好!
酆阳恨恨地,咬着自己的樱唇!
染香阁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酆阳轻蹙起娥眉:怎么,顾宸西这么快,又回来了?
她正暗自诧异着,便听见门外,一个女子娇嫩无比的声音,责问道:“那个酆阳就是住在这里?”
酆阳心里咯噔一下:不是顾宸西,那是……
门被推开了,只见一群丫鬟、婆子,拥着一名宫装少女和一名华服丽人走了进来,酆阳一看见那宫装少女的装束,便知道,她定不是一般人,难道,她就是永安王府的王妃?但看她的装扮,却又像是只在闺中待嫁的少女,并不是少妇的装扮。
酆阳心里正暗自纳罕着,那宫装少女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的打量着她,毫不客气地问道:“你就酆阳?”
酆阳一怔:听她的口气,看她的眼神,似乎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
那宫装少女,自然便是阮溪。
酆阳还不及答话,阮溪却已经冷笑起来:“我还以为宸西哥哥喜欢的女子,有多美呢,也不过如此!”阮溪说着,逼近一步,道:“我真不知道,你用什么妖法,竟然能将宸西哥哥迷得神魂颠倒的!”
酆阳气煞了:“你胡说什么!谁用妖法迷他了!是他自己缠着我不放……”话没说完,阮溪一抬手,就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
酆阳几日来,惊吓不断,又心灰意冷,进食极少,身子极为虚弱,被阮溪这么重重一甩,竟无力地摔倒在地,连嘴角都渗出了血丝,耳内更是嗡嗡嗡地直响,头晕目眩!
阮溪也被骇了一跳,她没想到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竟是这么的不经打,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就你那病恹恹的模样儿,也不知道宸西哥哥喜欢你什么!”